“听说这里是我的订婚宴,想不到这么热闹啊。”
今晚的男主角顾北城选在这个时间登场,将整晚的气氛又掀到了一个高度,不仅如此还带来了一个女人,两人之间眼神胶着,之间的关系不言而表。
“你这个混账!怎么还有脸说?”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顾旭尧脑海中闪过的第一念头就是他在捣鬼,毕竟这件事情操作起来,如果不是知根知底的人,怎么能进行的这么顺利。还有那个欧公子,无缘无故跑到他家来避难,原来是另有阴谋。
顾北城一袭深蓝色合体西装出席,乌黑的头发整齐竖在脑后,俊美的容颜配上高大挺拔的身材,虽然这段时间*不断,但只要一出现依旧会引发大姑娘小媳妇倾慕之心爆棚。
“这都是你搞得鬼吧?你这个混账,简直要把我气死不成!”顾旭尧颤抖的指着定格的屏幕,双目怒瞪,恨不得把这个混账小子嚼碎吞进肚子里。一直习惯把别人捏在手心的感觉,想不到如今竟被亲儿子将了一军,弄成现在这副局面。
顾北城嬉皮笑脸耸耸肩,唇角露出坏笑。“老头儿,都是你逼我的。”
“你……你……你是顾家的长子长孙,是唯一继承人,怎么就这么不懂事!”顾旭尧捶胸顿足道,整个人血液一股脑儿涌上头顶。
“懂事?好喽。”顾北城说着伸手搂过身旁的唐筱晚,转身面向大家站好。
顾旭尧站在他们身后,身子已经快要支撑不住,旁边的管家急忙上前搀扶住他,靠在楼梯栏杆上听顾北城继续胡闹。他想上前阻止,但胸口闷的厉害,进的气少出的气多,连说话都觉得困难。
顾北城显然没有看清这些,他紧紧搂住唐筱晚,神情从刚才的吊儿郎当渐渐变成严肃,当然,接下来也要公布一件最严肃的事情。
“给位晚上好,我顾北城在此宣布一件事,我跟此时站在身边的唐筱晚女士已经在法国订婚了。”
如深水炸弹引起轩然大波,众人惊呼连连外加窃窃私语,差点把顾家正屋大厅捅上天。
“我们国内的婚礼已经开始筹划准备,到时候还请各位赏光。”顾北城礼貌的鞠了个躬,唐筱晚傻愣愣站在一旁,被拉着也鞠了个躬。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一家人没有商量好,又是订婚又是结婚的,到底该信哪一个?”
“顾家还真够乱的,顾老弄这么个儿子也是够了,以后看好了咱们家的孩子,千万不能放出去闯什么演艺圈。”
“她就是热搜榜上前三位的唐筱晚,听说是个酒店服务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现在好了终于钓到金龟婿了。”
众人的非议像洪水猛兽般袭来,顾北城下意识抓紧了唐筱晚的手,她回报一记坚强的笑,此时此刻他们的确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顾先生,顾先生您怎么了?”
身后传来管家阵阵尖叫,顾北城连忙转身,见刚才还对自己吹胡子瞪眼的老头儿面色惨白昏倒在那儿……
医院手术室前,顾北城和唐筱晚守在那里,同时来的还有欧公子、管家等人。
“如果老爷子有什么事的话,我爸非活剥了我不行。哎……真不该答应你做那件事。”欧公子懊恼的抓抓头发,双手抱着脑袋坐在长椅上。
为了粉碎老爷子的计划,他们制定了一系列动作,让楚汉勾引丁璇拍下不雅视频,再由住进顾家的欧公子找准时机在订婚宴上做手脚,打后援保障的是宋烁和寒子默,一个带着小南出国避难,另一个时刻盯着丁顾两家的动静。
顾北城白了他一眼,转头看向站在旁边的管家。“他的身体从什么时候出了状况的?”
“最近才这样,具体来说是从第一次找您回家开始,医生建议要做支架,他坚持不肯,才找了中医调理。”管家叹息道,不停的摇头。
“怎么不早跟我说?”顾北城反问,说这种话不再理直气壮。
“顾先生不止一次跟您说他老了,顾家需要您,可您还是只顾着自己,什么时候听进去他的话过?”管家替顾旭尧不平,话中全是指责的味道,说完后眼眶中含满了泪水。
顾北城不再说话,他缓缓闭上眼,将脑袋靠在冰冷的墙上。唐筱晚坐在他身边,伸手拉住他的手,他回握着。在这种时候唯有他们彼此才可以相互取暖。
唐筱晚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一样,只能呆呆的陪在他身边,她早就成了大家眼中的罪魁祸首,所以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她很自责,却不能把这种话说的真诚,因为现在说出对不起才是最大的炫耀,炫耀她胜利了,以完全压倒式的优势战胜了顾旭尧。
漫长的等待煎熬着每个人的心,终于手术室的绿灯亮了,门被打开后护士推着顾旭尧出来。大家一涌而上,顾北城上前向医生询问情况。
“不要着急,手术进行的很顺利,但切记不要让病人情绪有太大波动,他的身体还很虚弱,经不起再一次折腾。”
医生说完后离开,顾北城愣在原地,回头看到唐筱晚期盼的目光。又一次,他的好爸爸把自己逼上了两难的选择面前,一面是亲人,一面是爱人,舍弃哪个都是难。
顾北城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抬手捏捏酸疼的眉心,也许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他已经向众人公布了他和唐筱晚订婚的消息,就算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同意,顾旭尧也得试着妥协。这样想着心里果然好受多了,事情都会过去的。
大家前拥后挤跟着护士将顾旭尧推进了加护病房,里面是无菌的,除了护士外大家还得呆在外面。冷清清的走廊上亮着昏黄的灯光,白天里又是累又是吓,弄得大家疲累不堪,纷纷靠在椅子上垂头睡去。只有顾北城站在窗外看着病**的人,那个几个小时前还跟自己吹胡子瞪眼的暴脾气老头儿,现在虚弱的像张单薄的纸,他终于不用怕被追着揍了,可他还没有做好这种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