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电话准备打给小沅,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段时间的事情小沅还是不知道的好,转念一想媒体网络整天等在头版头条上,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种事情还是能拖一天是一天,最好他永远都不要知道。
秋日的阳光含蓄内敛,懒洋洋的洒在玻璃窗上,唐筱晚在窗前躺下,就躺在木地板上,伸展自己的身体,让阳光照亮每一分每一寸。人在无聊的时候就喜欢瞎想,想着想着眼皮就会发沉,不久就睡着。
唐筱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点多,睡多了觉连起身都会晕晕乎乎浑身难受,摸摸肚子饿了想去厨房找点东西吃,没走几步路头晕的厉害,只好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等待那阵熬人的晕眩感过去。
头晕了好久,久到她后背起了一层白毛汗。曾经那个盘旋在心头的执念开始动摇了,如果哪一天她死在这里,是不是要等他下班才能发现?那么婚姻于她来讲,便成了可有可无的东西。想着自己一直在意的重视的东西开始扭曲变形,心也开始隐隐作痛,她需要的不过是陪伴,还有祝福。其实他早就看透了一切,没有祝福的婚姻不会幸福,所以他要用自己的行动赢得大家的祝福,只是在这个漫长艰辛的过程中,她被摒除在外,成了他的私人财产,或者是附属品。她不能跟他肩并肩站在一起,接受众人的目光。
想到这里,唐筱晚狠狠捶了下餐桌,手火辣辣的疼,也把自己从胡思乱想中拉回现实。
事实证明,她这个连大学都没读完的人,几乎不可能跟他肩并肩站在一起,接受众人的目光。他会用婚姻许下承诺,已经是她祖坟上冒青烟了。
事情还是朝着复杂且麻烦的方向发展,他们在一起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却又不忍去想会变成什么样子。她现在骑虎难下,成了最难的那个人。
唐筱晚扶着桌子站起身来,晕眩感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强烈了,厨房中的吃的已经不多了,她打电话给小筑,要他帮忙买些东西回来。
“筱晚姐啊,我现在在弦姐的公司里做事情,有点儿忙。这样吧,你把要买的东西发到我邮箱,我叫个同事帮你,就这么决定了。”
电话那头挂断了,唐筱晚对着手机屏幕叹气,唇角露出一抹苦笑。是啊,谁都忙的很,只有她是闲人一个。
生活总会给自己无穷的失望和希望,两者像波浪线一样翻滚向前,无可置疑她现在就处于失望的低洼波浪线阶段,越是这种时候自己就越要鼓足勇气,最起码也要找点事情来做,不让那些无聊的坏心情得逞。
唐筱晚的自我安慰果然奏效了,她从网上下了食谱,怎样做鱼排,记得之前他提出过要吃鱼排的,可那个时候她不会做,又硬着性子不肯学。现在好了,她有充足的时间去学做饭和喜欢的事情,换个角度想想,这种生活或许也是蛮不错的。
发给小筑的食材清单在两个小时后兑换成食物,送到了别墅门外,唐筱晚把东西拿回来,开始在厨房捣鼓起来。
整整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第一次西餐成功问世,唐筱晚给自己换了好看的衣服,拿出烛台蜡烛和香槟酒,想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单手托着下巴坐在餐桌旁,她开始幻想他吃惊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来。
就这么一直等啊等啊,等到食物全部凉掉,等到外面的天渐渐黑下来,等到脑子里又忍不住胡思乱想,然后眼皮发沉,他还是没有回来。
她的耐心随着时间一点点消磨殆尽,转眼看看落地钟,时间已经来到了十二点。他说过会早点回来陪她,这么一说不要紧,回来的倒比以往还要晚。唐筱晚刚刚建立起来的那一点点热情熄灭了,然后像狗血电视剧中的家庭妇女般,仇视一切,然后整天絮絮叨叨没完没了。
咔嚓!门开了。
唐筱晚静静坐在餐桌旁,守着满桌子凉掉的食物,手下意识握成拳。身后传来沉重且凌乱的脚步声,然后是身体碰撞家具的声音。
“筱晚……筱晚……你去哪里了?”为了应酬顾北城喝了好多酒,然后吐了昏天暗地,现在脚下发飘,只想要赶紧回家抱住那只糖做的小碗舒舒服服躺在大**睡一觉。
“怎么喝成这样了?”见他这副样子,唐筱晚赶紧上前,搀扶住他的身子往楼上走去。
“筱晚,我好想你啊,你想我了没?”顾北城将全身重量都压到她身上,憨憨的笑着,然后胡乱吻着她的脸。
浓重的酒气熏得唐筱晚不得不躲开他,然后将他的胳膊担在自己肩膀上,撑起他一部分重量上了二楼。
“筱晚……今晚你主动好不好?我实在没力气了……”顾北城单臂撑着墙勉强站住,胡乱扯着自己的衣服,双眼迷离的看着怀里的她。
唐筱晚白了他一眼,连拖带拽的将这个*冲脑的酒鬼弄到**,替他脱去鞋袜和衣服,转身去浴室那条热毛巾回来。
似是报复又似是恶作剧,她将热毛巾直接捂到他脸上,前一秒还在昏睡的男人翻身将她压下,狂热的吻铺天盖地袭来。他慌乱的撕扯她的衣服,急急的想要索取。
“你喝醉了……”唐筱晚两只手一起用力推开他窝在自己胸前的脑袋,双手撑住身体往后退去。
“喝醉了跟上床有什么关系?谁规定喝醉了不能上床的?”欲求不满的顾北城跪在**大叫出声,双眼瞪得圆圆的,伸手抓住她的脚踝,用力一拉将人重新擒获在自己身下。
“刚才还说自己没力气了,你这个骗子!”唐筱晚战败,只能不断拍打他的胸膛泄愤。
“我是没力气了,这下只能换你主动了。”顾北城笑的最无辜,身子一软重新趴回她身上,害她动弹不得。
“谁要主动了?哎呀,你快起来啊,先去洗澡好不好?”
话音刚落,顾北城一把扯开她身上的最后的衣衫。“啰嗦,还是我劳心费力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