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医仙:迫嫁公主绝情帝

第32章各取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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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满朝罗列的皆是弹劾韩王的奏章,昔日尊荣富贵的第一王爷,早先帝过世五年之后,终于成为了众矢之的。

皇帝亲王势力碰撞,中枢大臣两党接连遭受免职,虽未涉及到深远,但也足够使得朝局动荡不安。再加上汴州形式不明,南疆之外的戎族微有异动。使得形式更是严峻。

而面对如此紧绷的形式,两个人的做法,却是朝局众人谁也看不透的。

一个是龙翔帝。

虽说接连五日之内,龙翔帝罢免尽十位中枢枢府大臣之职,虽说弹劾韩王的折子堆成了山,可均是留中不发。并不一次呵责韩王一分。对付汴州更是敷衍,一位派遣兵将南下,导致京都粥防势力大大空虚。龙翔帝此番做法极为温吞,与往日里的雷厉风行没有一点相似的影子。

至于另一个与往日里一点也不同的,便是备受倾轧的韩王爷。

韩王本就随行,不要说是朝会,便是皇宫都很少进。汴州事变看似与他脱不了什么干系,再查下去便是大罪,可韩王硬是一点也不担心,依旧我行我素,每日里寻花问柳。韩王一党在当年立太子之时便是沾了三分之二,皇帝几位之后虽稍有减免,但如今剩下的也不是少数。可接连五日过去,中枢处竟无一封为韩王求情免罪的折子上来。

凌云霄把持刑部,正等着韩王党个个落网,却不料接连五日过去,皇帝竟然一丝不动。递折子求见的时候,他说起此事,请求陛下治韩王大不敬之罪。却不料被一边守着的唐微笑掉了牙。

公孙卓负手站在窗前,淡淡道:“韩王是个聪明人,必在事发之前就得了消息,下令韩王党众人暗中不动。”

凌云霄心中不服,蹙着英亭的眉毛冷声道:“可弹劾韩王的折子都将这个中枢塞得满了,便是韩王党避嫌不奏,陛下无处下手,可大不敬的罪名却是摆在着的。不借这个机会打压一下韩王,让他生了警惕,以后如何让还有的。”

公孙卓扫视他们一眼,淡淡道:“韩王引而不发,必有缘由。先是施毒高手,后是黑衣暗卫,朕还拿不准先帝给他留了多少力量,若不想惨胜,只能引蛇出洞。”

“可是汴州之事持续不了多久。”凌云霄急道:“陛下须知,那件事时间长了恐怕会惊动南疆戎族。祁蝶山好不容易才上了这么一出,陛下不能长久搁置不理。若不理会,等着案子揭过去,只怕以后再难那这个怪责韩王。”

公孙卓冷淡一笑,便如长剑开刃。

“不急,有用的时候。”

凌云霄被他突然显露的杀气慑住,边上的唐*他摇了摇手指,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

“凌兄啊!你身为刑部尚书,不仅要懂得落井下石、睚眦必报,必要的时候还要学会谋定而后动,到时候掀旧账才是。”

冷云霄本有些怔,可被死对头这么一嘲笑,立即便清醒了过来,从鼻孔里溢出一句冷哼,又冲着皇帝禀道:“陛下说的都对。但臣实在不甘心。”

“那你弹劾他什么?”

唐微不理会他的轻视,笑道:“是大不敬?且不说他手上保命的金牌冷箭。你不要忘了这位王爷的出身,便是先帝再是亦是纵马走宫门,提剑上龙庭。先帝即是君又是父,陛下比之矮了一辈。先帝都不追究的事,你要陛下怎么追究?”

凌云霄还不死心,接着道:“可汴州分数韩王帐下,如今生变,自然也是韩王的不是,何不以此问罪夺了他的兵权?”

“不行!”唐微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摇头道:“汴州偏远,兵变之事尚未查明,你若是现在敢以此动了韩王,只怕要尝尝当初先帝立储的盛景了!”

凌云霄随之凉凉的笑了下,“五年来陛下的筹划难道是白费了不成,闹起来最好,方便一网打尽,收拾个干净。”

唐微淡淡看了一眼公孙卓矗立不动的身影,又摇头道:“不行,除非陛下现在就要拔了韩王的势力,否则韩王动不得。”

韩王隐藏力量尚未暴露,陛下暗中布置也尚未齐全,还有一个被天相第一人称称作是“紫破”的和亲公主不知道隐藏了什么秘密,想要扳倒韩王……时机未到啊!

凌云霄的沸腾热血终于慢慢降下温来,公孙卓侧眼看他,满目幽深,“朕等了二十年,不差这一刻。”

言语不尽沧桑,身形顿现帝王隐忍的沉稳霸气。

凌云霄心中一震,咬着牙拱手道:“臣也等得起。日子还长,终有一日,终有一日……”

日日放在心中想的,到了最后,反而积攒在心,说不出什么。

唐微落在最后,瞧着这两个一隐一露的男人,清凉的眸子一颤,心中重重叹了一口气。

人啊……

与朝中翻云覆雨的形势不同,韩王府与手可摘星楼与京城的风声鹤唳完全屏蔽开,依旧如同往日一般安静。

因为这些日子遭到弹劾,往日里门厅若室的的韩王府如今冷清的多。韩王爷为了避嫌,将明月姑娘请回到自己府中,闭了府门,日日笙歌。行人在街角走过,在哪最外围的地方也能听闻道里面的竹萧之声。

梅花林隔着银湖对面有一层小楼,轻纱垂幔,满地芬芳。虽不算是富贵非凡,却也算得上是风标特丽。

汉明月抱着琵琶守在门外,眼见着身材高挑的公孙简自湖上穿越层层晨雾而来,连忙上前施礼。

他淡笑了笑,却不像往常一般伸手去挽她起来,汉明月跟在他后面进了楼,身前的人突然止了步子,停在门前。

“公主今日如何?可醒了”他侧首,淡淡问了一句,虽然问的普通,但是话语中怎么也藏不住的关怀便这样简单的透露出来。

若放在从前,定然没有人会相信,这个表面上温润如玉实际上寒冷如冰的男人,会这般在乎一个女人。

汉明月心中如此想着,口中低声答道:“回主子,公主醒了,才用了药。”

熙和公主本来就有病根,那日劫掠颠簸着了些风寒,混混沉沉的睡了几日之后醒来,直到现在还在用着药。

公孙简微微颌首,接过她递过来银质面具,伸手推门进去。

室内简素非常,窗扉紧紧关着,临窗的高脚桌上插着香味淡雅的菊花,淡淡的紫色,倒是与素雅的屋子极为相配。

柔软床榻上坐了个人,靠着锦垫坐在**。眼上附着一层红绫,露出雪白的下颌。双手被柔韧宽大的软缎束缚在身前,听见有人推门而来,身子微微动了一下。

公孙简淡淡看了会儿,轻轻坐在一边床榻上,伸手替她把盖眼的红绫取下来。

光芒乍现,她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这人,淡笑道:“阁下终于肯来见我了?”

眼前这人长发披肩,一身大红衣袍,整张脸藏在银质的面具后面,脸手上都带着银质的手套,似乎并不想在人前显露自己。

只可惜了,自从清醒过来以后,总是被红绫缚住双眼,虽然被照料的极好,却总是看不到外间的情况。

外界的境况,即便是看见了,又能怎么样?

在她沉思的这些时候,公孙简也在沉沉注视着她。

脸色有些苍白,在红绫额衬托下便如浸入水中的玉一般,虽说并不康健,却少了原来的苍白,多了几分温润细腻。一双明眸一如当日,温润的水中荡漾微澜,微微现了些疲态。

这几日皇帝逼得紧,他虽然将她掳来,可却来不及做些什么,再加上刚开始的时候她生着病,两人几乎并不见得上什么面,他每每来看她,也都只能看她昏睡的脸。

后来她清醒过来,却在密室中发动音杀,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自己走了出来。

她抱着琴对他微笑的样子,至今仍旧烙刻在他心头。心惊的同时也让他明白,方绮罗,从来都不是一个弱女子。

明秋山庄出来的人,果真让人不能小觑。

怪不得那个一向冷静克制的皇兄,也因此坏了章法。

唇瓣微微一勾,他垂下眼睛,伸手解开了困住她双手的软缎。那近端只为束缚,极为柔韧,并未伤及她的肌理。

也不能怪汉明月放心不下,偏要把她捆缚在此处。实在是这个看似柔弱非常的佳人着实厉害,极能抵抗毒素的体质不算,掩藏的一身音杀之术不说,就连血脉也与常人生的不同,一身的穴位经脉因某种功法完全移位,没有亲近之人,谁也拿不准她的每个穴位都在那处。

四王爷只准汉明月贴身侍候,这犯人处置她只想了想便明白过来,有了对策。

其实说来也简单,方绮罗纵然生的与常人有诸般不同,但最实实在在的,在别的方面看。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因此再是聪慧冷静,只是一条坚韧的软缎便让她束手无策。

公孙简缓缓为她解开束缚,却不收回手,银色的手套带着凉意,抚在被软缎缚住的地方,清凉舒适。

方绮罗收敛了笑意,眉眼依旧淡淡的,手上微微用力,想要把他握在掌中的手抽出来。他察觉她的动作,面具下的唇瓣微微一勾,双掌合拢,将她手掌彻底包裹在内。

“怎么?不好奇我是谁?”

方绮罗看着他包裹着她的手,再抬起头来,一双眼眸中笑意浓了几分,“我出宫的消息不过知道的人不少,但能在天子眼底拿人的不多若非皇帝陛下刻意放水,阁下的本事,我万分敬佩。”

公孙简眼眸中兴味愈来愈浓。

早先相遇,总以为她是个冷清淡然的女子,像是庙里供奉的菩萨,淡然处世,美则美矣,却毫无用处。若非是皇兄对她的异样和她身份容颜激起了他的兴趣,他是不会对一个女子有这样的耐心的。

念及于此,手指轻轻抚着她细腻的掌心,他笑道:“皇帝有没有放水我不知道,但你既然落在了我的手里,就是我的人。让我上了心,你以为你逃得了?”

这是他真正的声音,慵懒中带着些微笑意,像是掺了曼陀罗花香的风一样,一下子钻进人的心中,避无可避。

“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何必说的这般真切。”绮罗眉眼明媚一笑:“更何况那是你们的意思,我从都不在局里,何须逃?”

和聪明人说话,从来不须多费口舌。

公孙简握手的力度加大,开口吐出来的话带着浓浓的笑意,说不清是讥讽还是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