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爷小小妃

第六十九章谁持兵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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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傍晚,宋如醉如期回到了瑞王府锦园。

“王爷,如醉回来了!”宋如醉看到君子谨,娇声奔了过去,扑在他怀里撒娇。

君子谨看了身后风影一眼,只见风影不着痕迹地点点头,随即就关上了霜阁的门,君子谨的手这才抚着宋如醉的背,“如醉辛苦了,腹中的孩子可有折腾你?”

宋如醉听罢,将君子谨的手拉起来搁在自己腹部,“王爷,这孩子可乖着呢,您还没摸过他呢,你看,臣妾这肚子都凸起来了!”

君子谨眼底深处带着一丝厌恶,这个宋如醉倒是懂的审时度势,如今她拿到了兵符,哼,已经开始替腹中的胎儿打算了。

“本王这几日在等你时,已经想好了,昨日我已经向皇上请旨,封你为贤明平王妃,而那罗紫,本王还没想好怎么处理她!”君子谨将宋如醉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显得有些为难。

宋如醉的脸上却有一丝不悦,那个罗紫,自然是不能让她继续在王府里作威作福了,哼,如今她手握重兵,还怕什么。

“王爷,以咱们手上的兵权,还怕那罗生父女不成?”宋如醉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绣袋,递给君子谨。

君子谨有些疑惑地看着宋如醉,“这是兵符?你要将这给我吗?”

宋如醉点点头,她挺着肚子,媚眼如丝地看着君子谨,“王爷,您可得将那罗紫赶出瑞王府,否则等您的孩子生下来了,还不得被她给害死!”

接过兵符,君子谨打开绣袋看了一眼,果然是真的,“如醉,这是你跟孩子的,本王万不能拿你得来的东西去……我还是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说着,君子谨就将兵符塞到宋如醉手上,起身就往外走去,“今晚我必须得去泠园了,这几日一直在锦园等你,如今你回来就好。”

说罢,果然就伸手开门,“王爷,你别走,兵符留在我这里,不过是一块破石头,可若是你拿着,却能给我们母子带来好处呀!”

宋如醉急忙扑上前,揽住君子谨的腰,脸紧紧贴在他背上,着急地说道。

背对着宋如醉的君子谨嘴角微微勾起,眼眸中的算计丝毫没有掩饰,他得让宋如醉心甘情愿地将这兵符交到他手上。

果然,宋如醉硬是将兵符塞到君子谨手里,这才抬起胳膊,勾住他的脖子,“王爷,如醉都三晚上没有见到你了,你就不想我吗?”

宋如醉眼神朦胧,红若樱桃的小嘴若有若无地吻着君子谨的脸颊,柔软的身体似一条妖媚的毒蛇,紧紧缠绕着。

君子谨也没有再推辞,将兵符放入袖间的暗袋里,这才抱起已经自行褪去衣衫的宋如醉,转身往**走去。

“如醉稍等本王片刻,我去洗漱完就过来陪你,乖乖等等!”说罢,就体贴地替宋如醉拉上锦被,在她额前轻轻一吻,放下纱幔就往外走去。

走到桌前的香炉前,他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的宋如醉,只见她双眼含情脉脉地盯着桌前的男人,一双玉臂**在外。

君子谨以身体遮住宋如醉的视线,悄然将几颗药丸扔进那香炉中,这次的药丸不仅仅是以往的红色,还有两颗暗黑色片状物品。

做完这些事,君子谨这才回头冲宋如醉蓦然一笑,那笑中带着千万种寓意,宋如醉瞬间被迷住,愣愣地看着君子谨离开的身影。

“王爷,早些过来,臣妾还等着呢!”君子谨关上门的刹那,宋如醉娇媚的声音从门缝里传了出来。

君子谨冷笑,宋如醉,不出三日,整个盛京都会知道,宋家覆灭了。

风影目送着君子谨出了锦园,这才摆了摆手,只见从暗处闪出来两名黑衣佩刀的侍卫,腰间墨绿色的令牌,昭显着自己是瑞王府暗卫的身份,快步走到风影面前,恭敬施礼。

“四更时入屋,将屋内两人抬入后院的马车上,运送到城外烟雨渡,我会在那里等你们!”风影低声对两人说道,看得出来,他十分信任这两人。

两人接到命令后点头,风影也没有再做停留,急忙往宋府奔去,不知道雾影那边进行的如何了,前两日在宋府时,他已经安排妥当,今晚宋府的晚饭中,就会掺杂着那些药。

因此,雾影要做的事,就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宋府所有的人都运到烟雨渡,渡口早已停泊着船只,随后,宋家的在京的人员都将会被送到西南边陲的一处村庄里,由专人看管。

而涵州那边宋家的家眷,王爷也已经八百里加急送信和药给琼州凤家,由凤家掌门负责解决宋家在涵州的家眷,到时候一起送往西南。

君子谨回到镜月阁时,本以为苏小小已经睡下,可不等他进屋,就看到苏小小披着丝绒镶狐毛披风,坐在外阁的贵妃椅上,面色焦急。

“君君,进展如何了?”苏小小看到君子谨进屋,急忙奔过去问道。

君子谨面色轻松,倒没有苏小小的紧张不安,俯身将她抱起来,大步往里屋的**走去。

“不是说过,让你早点歇息吗?虽说你伤口好了不少,可太医不也说过,要注意休息,你又不听话了!”君子谨将苏小小放在**,这才点着她的鼻子,一脸宠溺。

苏小小翻了个白眼,她哪里还睡得着,青雾那丫头得知要对宋家下手后,简直哭成了泪人,她以为皇上是要对宋家赶尽杀绝了。

君子谨然知道青雾的心,他临时进宫,将自己的想法禀报了皇上,幸得皇上深明大义,倒也没什么异议

,只是说宋柯瑞是必须死,其他人随便处理,只要保证不会威胁江山社稷便好。

因此,今晚风影和雾影兵分两路,风影在锦园守着,将宋如醉和那哑巴侍卫送往烟雨渡,而雾影则去宋府,将早已昏迷的宋家老少,除宋如风和宋柯瑞外,其他也秘密运往渡口。

而西南边陲的那座村落,是凤家的发源地,外人根本无从知晓,仿若世外桃源,将宋家安置在那里,是再好不过的。

苏小小听罢,这才松了一口气,天亮后,宋家将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她无需过问何种理由,皇上和君子谨只怕早已经想好了,她如今在意的,就是所有的一切尘埃落定,给她一片安静。

第二日四更时分,君子谨吻了吻还在睡梦中的苏小小,就起身赶往烟雨渡,他必须亲眼看着宋家所有人离开,才能执行下一步的计划。

烟雨渡边,秋深露重,雾气在水面弥漫不散,茂密的芦苇荡中,隐隐约约有人影的晃动和低低交谈声。

“王爷,连同宋如醉两人在内,宋府共计三十二口人,除去咱们的眼线以及宋如风,剩二十四人,全部在船上,请王爷下令开船!”雾影跪在眼前,玄衣黑靴已经被晨露打湿,头发上也沾着湿重的水汽。

君子谨此刻一袭深紫蟒袍,腰间系着双龙戏珠腰扣,脚下的绣金暗黑长靴沾染了几丝野草,以深紫色发带束起的发冠上有了急需湿意。

“开船,命令船上二百侍卫,在涵州才可下船,凤家接管船只前,需见到本王令牌,然后命他们化妆成普通百姓,分散回京!”君子谨双手负在身后,对雾影和风影吩咐道。

雾影接到命令,飞身上船,将君子谨的话原原本本转告给众位侍卫后,这才下令起锚开船。

西风猛烈,船只大帆扬起,不多时,就消失在浓重的雾色中。

烟雨渡边,君子谨松了一口气,这才对风影和雾影二人说道:“马上入宫,今日早场,本王必须在场,否则,戏就演不下去了!”

说罢,腾身而起,只见君子谨仿若踩在云端,自芦苇荡上方腾空而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雾影和风影的视线里。

两人一惊,急忙提起身体,紧跟在王爷后面而去,今日是最关键的一天,宋柯瑞将以体面的姿态彻底消失。

此刻,议政殿偏殿,一名身材娇小的宫女正对面前一名男人涂涂抹抹,不时吩咐着旁边的人。

“云儿,如何了?”正忙碌着,只见君子语自议政殿外走了进来,对那名宫女说道,原来,着宫女竟然是凤鸣宫凤妃。

凤妃转身,娇笑着指了指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喏,这是你的云影,怎么样?”

君子语打量了一番,果然是像,若不是他知道内情,只怕也会被这易容术骗了过去。

“云影,在朝堂上该怎么说,你懂吗?”君子语身着明黄色龙袍,腰间佩着九龙寒玉配饰,脚蹬同色绣着龙腾云雾的朝靴。

已经跪在地上的云影急忙点头,“属下知道,还请皇上放心!”

君子语看了凤妃一眼,满意地笑了,“辛苦云儿了,腹中怀着孩子,还得替朕操劳这些事。”

凤妃却淡然一笑,她这么做,也是为了青雾,昨日小小将计划告诉她的时候,她也觉得可行,宋如风本性善良,就算丧失记忆,也无损他的本性。

正好,她求了皇上,将水镜山庄对面的田地赐给青雾,给她和宋如风建个别院,让他们俩过着寻常百姓的小日子,这样也好。

“该早朝了吧,皇上,这下您可解除了一大隐患!”凤妃笑着替云影画好最后一道妆,这才起身笑着说道。

君子语点点头,只见云影向他和凤妃俯身后,转瞬就消失了。

“好了,朕该去上朝了,今日你若是身体好些,就去山庄探望下小小和青雾吧,省得闷在宫里不高兴!”君子语捏了捏凤妃的鼻子,带着宠溺说道。

凤妃高兴不已,她早就想再去水镜山庄游玩一圈,那地方,实在是比皇宫里好上千百倍。

此刻,议政殿同往常相较,若说不同的地方,就是宋柯瑞今日没有上朝,罗生等人在那里议论纷纷,这个宋柯瑞自入京述职以来,每日都是按时早朝,今日倒是新鲜了。

而君子谨却立于右排前侧,双手负在身后,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左边的罗生。

“皇上早朝……”议政殿门口传来太监尖锐刺耳的通报声,众人急忙跪下,大呼,“臣等拜见吾皇,吾皇万岁!”

君子语快步自偏殿走了进来,转身居高临下看着殿下众臣,“众卿平身!”

众人谢了皇恩,站起身来,望着一脸威严的皇帝,毕恭毕敬地垂首站直,倒是罗生,有些心不在焉。

“罗爱卿,眼看着就入冬了,士兵的冬服准备如何?”君子语却不甚在意罗生的态度,直起身子对罗生说道。

罗生听到君子语的询问,皱着眉头摇头,“启禀皇上,今年棉花产地遭遇旱灾,棉布价格翻倍,您先前拨给微臣的三十万两军饷根本不够给士兵置办过冬的衣物,如今,还差二十万两!”

君子语心里暗骂,老匹夫,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将那钱都做什么用了,还差二十万两?你倒好意思开口?

“噢?棉花产地遭了旱灾?可是那廊坊一带?此事为何朕不知道?那廊坊是密云郡侯吴善任管辖吧?吴善任,你倒是给朕解释解释?”君子语趁机将密云郡侯拉了出来,哼,这吴善任是宋

柯瑞的门生,趁机处理掉也好。

那吴善任被点到,自然有些心虚,这,没想到,罗生那老匹夫竟然以此做文章,只怕是要扳倒自己的老师吧。

“吴善任,为何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来人,拟旨,密云郡侯吴善任玩忽职守,隐瞒灾情,即可革职查办,不得有误!”君子语龙颜大怒,当即一道圣旨,就罢了吴善任的官。

吴善任听罢心里大惊,这小皇帝竟然不顾宋将军的颜面,直接就将他革职了吗?

“我知道你是宋将军的门生,这件事,我自会同宋将军解释。咦,宋将军今日怎么没上早朝?宋如风何在?也没有来吗?”君子语一脸惊讶,仿佛根本不知道宋家父子为何没有上朝。

罗生却是眉开眼笑,正好趁着这机会,杀一杀那宋老贼的威风,“皇上,宋柯瑞藐视皇威,竟然无故罢朝,这让您脸面何在呀?”

君子谨听罢,忍不住冷笑一声,这个罗生倒是懂得落井下石,“罗将军,宋将军想必是身体不适,这才耽误了早朝,何谈藐视皇威只说呢?”

罗生面色不悦,前几日阿紫就前来诉苦,说着君子谨独宠宋如醉,甚至将千金难买的凤锦也赏给宋如醉,竟然还做了晨缕睡衣,这,分明就是打罗府的脸嘛!

“瑞王爷,你不必替宋将军开脱,众人都得知,您独宠平王妃,这宋柯瑞乃王妃父亲,您自然是向着了!”罗生一拂衣袖,气呼呼地说道。

君子语同君子谨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勾起嘴角,看来昨晚的行动没有任何纰漏呀!

“好了,两位爱卿不必争吵,李福德,派人去宋府,将宋家父子给朕请来,就是抬,也得抬过来,我倒要看看,这宋家父子是翻了天不成?”

伺候在皇帝身边的太监李福德急忙接旨,一溜烟就往殿外奔去,可没等出殿,就见侍卫来报,说宋如风在外候着,说有要事禀报。

君子语挑了挑眉,点头示意让门外的人进殿回话。

只见一脸青灰之色的宋如风散乱着头发,身上还是昨日早朝的银丝刺绣青袍,腰间的佩玉不知道已经丢在何处,脚上官靴脏乱不堪。

“宋如风,你为何如此狼狈?”君子语一脸不悦,起身怒斥。

只见宋如风跪在地上,忽然失声痛哭,“启禀皇上,家父,家父昨晚,昨晚暴毙!”说罢,忍不住将头磕在白玉地面上,痛不欲生。

这一句话,仿佛一星火丝点燃了干柴,瞬间,朝堂上议论纷纷,众人叽叽喳喳地开始讨论。

君子语居高临下,看着众人的表情,有幸灾乐祸,有愁眉苦脸,总之,表情各异呀。

“宋将军一向精神尚好,昨晚为何会忽然暴毙?可知道是什么原因?”君子谨显然比君子语更加震惊,一脸悲痛和不可思议。

宋如风哽咽着回答,“前两日舍妹回府省亲,家父兴奋不已,昨晚多喝了几杯酒,竟然就给,就给倒在了地上……”

君子谨长叹一声,语气中似有千百般懊悔,“若不是如醉执意回府探望,只怕,宋将军也不会有事呀,如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给如醉提及此事了!皇上,臣弟先行告退,我担心如醉万一一时想不开,做了什么傻事!”

君子语看着君子谨脸上的焦急之色,也没有再过阻拦,“既然这般,你就先回府看看平王妃吧,至于宋爱卿,宋老将军既然已经过世,那就节哀顺变,好好安葬吧。”

宋如风跪在地上谢恩,随后带着感激哽咽着说道,“恳求皇上,让家父魂归故里,在涵州安葬吧,微臣代表家母感激不尽!”

君子语点头算是应允,宋如风这才起身,同君子谨一道出了议政殿。

“皇上,那如今宋将军已死,东南百万雄兵该由谁来统领呢?”罗生目送着宋如风和君子谨出了殿,目光如炬地看着龙椅上的君子语。

君子语冷笑,这老贼真是精明,马上就会想到宋家的兵权,“这个事发突然,朕还一时没有合适的人选,不如诸位爱卿说说,究竟谁可以担任这东南大将军呢?”

果然,罗生马上推举出一人,这人看似和他不和,可根据小小曾经给他的那份名单,这个人却是罗生的心腹,哼,障眼法倒是使得不错。

而罗生推举出的人,马上就有人反对,然后又重新推举出忠于皇上的人选,罗生自然是不允,眼看着双方都要打起来了。

“诸位觉得烟雨渡县令杨晨远如何?此人虽是县令,但却是刚正不阿。”众人正在争吵,只听到当朝宰相忽然提到杨晨远三个字,瞬间都安静下来。

“杨晨远?”罗生有些迷茫,烟雨渡县令?那个偏远的渡口小城的县令,怎么就入了老宰相的法眼呢?老宰相一向不喜当今皇帝,因此断不可能推荐皇帝的人,难道那杨晨远和宰相有什么关系?

君子语低头的时候,嘴角微微勾了起来,这个老宰相倒是慧眼识人,看来他也听过杨晨远这个人了。

“那就杨晨远吧,老臣也赞同,能让宰相推举,自然不会有差错!”罗生思虑片刻,这才抬头对君子语说道。

那杨晨远乃烟雨渡县令,从未在议政殿行走,而皇帝更不可能认识个七品芝麻官,等那人上任后,他重金之下就不信那什么远能不动心?到时候,哼,东南雄兵也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君子语挑了挑眉,“既然罗将军也无异议,那就杨晨远吧,来人,拟旨,命杨晨远三日后前往盛京述职,七日后赴东南领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