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女子冷酷的托着我的下巴,一双黑漆漆的明目中填满了残忍。
她捏着我的下巴就像在捏一块肥猪肉,痛的我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
我冲她抛了个媚眼:“亲爱的,你说呢?”
语言暖味,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显而易见,比如说我与谁谁谁是不是有着三角恋的关系,再比如说我是不是玻璃……
这招是向小新学的说,据说对于脸皮薄的人百试百灵。
“……”女子打了个寒噤,她刻意避开了我暖味的眼神,声音提高八度,冰冷的手狠狠地一甩,“少给我忽悠,再不说,休怪我把你交给他们了。”
女子纤纤玉手一指门外,一个嘴角淌着不明**的“丧尸”刚好望过来,听主子这么一说,害羞的转过头,仿佛我已经是囊中之物。
“……”
其实我脸皮很薄的说。
“亲爱的,你别生气。”
明知道我卖萌是一件很恐怖的事,但是我还是死不要脸的嘟起了嘴唇娇声娇气的说:“我说,我什么都说,为了你,我什么都说,那你想要问什么呢?”
在场人(包括我)纷纷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哆嗦。
女子更是羞红了脸,冰冷的脸孔上露出浅浅的红晕。
她别过头哼了声:“你为何来这里?”
“亲爱的,当然是为了你啦,哎哟,其实人家第一次见到你就已经一见钟情了,可惜你直接无视了我,你知道我为了你有多少个不眠之夜吗,后来我终于忍不住就进来找你了,亲爱的,你要相信我的一片真心啊,我爱你就好比爱这土地,爱的深沉。”
为了配合我的语气,我的表情更是哀怨的出色,让人几乎要怀疑是真实的。
“你胡说!”女子的头还是没有转过来,但是声音却少了几分冷酷,就好像是快要融化的冰雪,“院长明明说你们是潜入医院的贼子!”
呀,这孩子还真是诚实,不打自招了。
“不,亲爱的,你肯定是误会什么了,明明就是我在医院大门徘徊的时候有一个老道士拦住了我,说只要贴上这隐身符就可以进去找到我的爱人,也就是你,亲爱的,你知道吗,当我看见你的时候,我的心都要融化了,我的一颗火辣辣的心想要靠近你,温暖你寂寞的内心,亲爱的,你要相信我一片真挚的爱啊!”
说着说着,我被自己的话给感动的落下了咸咸的泪水,它缓缓的滑入我的口中,呸,好难喝。
“真……的吗?”女子的语言有些松动了。
她沉默了半晌,又问了句:“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我:“……”
她不会真的是玻璃吧……
不好,事情好像闹大了,如果我现在告诉她我只是嘴巴贱才叽歪了一通乱七八糟的话,不用“丧尸”出手,她现在就秒了我了。
“当……当然……你若不信,就杀了我吧。”我闭上眼睛罪恶深重的说,完了完了,我好像犯下了不可救药的错了,这错失可要怎么挽回呢,不好办,不好办。
算了,先把命保住了再说吧,瞧她一脸陶醉样,先暂
时忽悠一下她吧。
女子手执匕首,我可以清晰的听见她轻轻的脚步声停在了我的跟前。
我不敢直视她,只因为心中有愧。
开玩笑开大了,我对以前的朋友都是这么说的,我怎么知道她会当真的,真是对人不同,说话方式也必须要变通才行。
哎呀,怎么办,怎么办?
隐隐间,刀光一闪。
捆绑着我的绳索已经脱落。
女子拉起我,微红的脸上还有未卸掉的冰冷,她扭过头,冷道:“你走吧,以后别来了。”
太好了,我多害怕她纠缠不清。
“不,亲爱的,你怎可如此无情?”我得寸进尺,眼泪汪汪的拉着她娇嫩的手臂,“亲爱的,不要赶我走。”
“滚!”她无情的甩开我的手,“再不然,休怪我无情义。”
是啊,我不走你就真的会无情义了。
我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中,女子背对着我,娇小的身子微微颤抖着。
刚踏出房间门,迎面对上了刚刚那“丧尸”,我盯了他一会儿,他则害羞的转过头。
我:“……”
死变态。
我故作被伤的很深的左摇右晃如醉酒男人一样,走了几步觉得这样很辛苦,便扶着墙整个身子都靠在墙上,眼睛却迅速的打量着这一眼望过去无论怎么看都差不多的走廊。
该死,出口在哪里?
又要回去问吗?
不行,万一女子突然改变心意我哪还有活命,没办法,见步行步,就百分之五十的几率,我就不信我的人品差到无边连二选一都选不中。
心中念了句阿弥陀佛便听天由命的往前走了。
地板不知是用什么石材做成的,人踩上去总能发出“哒哒哒”的声音,这很容易就会被对面不知是谁的敌人发现,可是,即使我轻轻的走,还是会发出声音,无奈,只好快速的通过这该死的走廊了。
越往前走,越是走不到尽头,深幽的走廊弥漫着冰冷的气息,冻彻人的内心。
终于到转弯处了,
对面也传来了脚步声。
“哒!哒!哒!”很有规律。
若我现在掉头走,也是逃不掉的。
眼看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慌不择路的我扭动身旁的门锁,可是它反锁了,我进不去。
怎么办,那是什么?
会是“丧尸”吗?
如果逃跑的话,我……跑的过他吗?难不成要跟他拼了?
“鸡毛掸子!”我轻声喊了句,觉得这话不对劲,又改口,“钥!”
一把油光水滑的鸡毛掸子立在半空,等待着主人的伸手,这鸡毛掸子的功能就像我的二手货手机,时好时坏,整一鸡肋。
好,“丧尸”,今儿老娘就开破破杀戒。
阿门,但愿不是他杀我。
我暗暗祈祷着,抓着鸡毛掸子把柄的手捏出了一把汗。
近了……更近了……
那人刚露出一个头,长白发最为显眼。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手举掸落,只听的“啊”的一声惨叫。
果然,妖怪都是怕我家鸡毛掸子的。
一次成功,使我倍增勇气,我看都不看,鸡毛掸子对着前面拼命的拍打。
怎么感觉我是在拍灰尘?
“施主,施主别打了,是我,是我啊!”抱着头哀嚎中的老道士蹲下身子尖叫着。
“我管你是何方妖孽,照打不误。”
等等,这声音怎么听起来耳熟?
我停住鸡毛掸子,睁开眼睛。
“哟,这不是老爷爷吗,好久没见,刚刚那‘丧尸’呢?”我尖起嗓门若无其事的问,“瞧你那狼狈样,说,谁打你的,我给你出气去,什么,院长,好啊,那死老头,果真是心怀不轨,走,我们找他算账去,走!”
老道士:“……”
“怎么啦,哎哟哟,瞧你鼻青脸肿的,快说,谁干的,你说,我帮你!”我不动声色的掏出铅笔刀柔柔的娇笑着,“老爷爷,坐在地面太冰,对身体不好,快起来,快起来。”
“……”
老道士识相的站了起来,与我保持一米的距离。
没过几分钟,老道士又凑了过来,神秘的说:“我知道院长室在哪里了,可是我怕寡不敌众,只好找你来当炮灰了。”
“……”
死老头,就不知道说话好听点哄我去吗?
我侧目而视,没有任何动作。
老道士可没管那么多,他拉着我就急匆匆的往前跑,急得我嚷嚷道:“哎,你怎么动粗,没礼貌,喂,你放开我!”
他拽的我的手臂生疼,可是又如铁钳一般,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
凡是遇到“丧尸”经过,我们都以僵尸跳忽悠过去。
突然,一枚“丧尸”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他把前面的光明挡住,张牙舞爪的咆哮。
他能看见我们吗?
我跳到隔壁,仔细打量这大众路人脸,原本粉嫩的脸色瞬间煞白,这不就是那个被我那啥的“丧尸甲”吗?
真是冤家路窄,飞来横祸,天堂有路我不走,地狱无门我自进来。
也许是恨意,他只是在我的前面不停的徘徊着,久久不愿离去,他没事,可我就惨了,气儿憋的肺部要爆炸。
我冲老道士点头,要他赶紧趁他不备乘人之危。
“???”老道士没有他的压力,悠哉悠哉的跳开一旁,用脑袋画出个大问号。
我不清楚这高难度动作他是怎么做出来的,我也不明白这玩意儿我是怎么看出来的,我只知道我目前心中的怒气正在噌噌噌的往上冒,只需一根火柴,即刻被点燃。
就这点默契,还傻头傻脑的去打boss,能活着回来已经算不错了。
好,是你逼我的,冤家……
我心中默念三声阿弥陀佛,猛地朝他踹出一脚……
老道士仿佛感同身受的摆出一副恐惧的表情,用看待魔鬼的目光看了我许久,久久没敢接近……
最后,老道士在一间门牌上写着“院长室”前停住了。
到了,大boss。
我内心也莫名的激动起来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