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胡人打扮的俊朗男子牵着自己枣红色的骏马悠闲地走在前往洛阳太守府的路上。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为他隽逸的外表披上一层淡淡的金光,更显风华。
在他身后,一名同样胡人打扮的少女正驾着一匹综褐色的马儿向他奔来,年轻的嗓音里满是愉悦:“图察尔哥哥,图察尔哥哥!”
闻言,图察尔英挺的眉头一皱,停下脚步,不悦地看着已经来到他身边的姑娘:“依涟,你怎么如此不听话?我不是叫你好好地待在回纥的吗?”
名唤‘依涟’的少女不满地噘了噘粉嫩似樱桃的小嘴,利落地跃下马,还嘴道:“那人家舍不得离开你的嘛!你常年跑到大唐来,都不在家里,我一年还不能见你几天,你都不知道我每天都是怎样从无尽的思念中熬过来的!”
见她如此,图察尔的眼神渐渐柔和了下来,声音也柔和了许多:“我知道你的心意。只是大唐繁荣昌盛的同时也暗藏诸多危险因素,我们并非大唐的子民,来此总是有一定危险的。我不想你有任何危险,你知道吗?”
“我就知道你是关心我!”依涟欣喜地挽住图察尔的胳膊,眨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笑道,“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保证不会让你担心!先不说别的,只是为了你,我也要保护好自己呀,不然怎么做你的妻子?”
图察尔面色微微一变,双手按住依涟的双肩,定定地看着她:“依涟,你确定真得要嫁给我吗?”
“那当然咯!”依涟顺手环住图察尔的腰身,把头靠在他的胸前,“我从小就喜欢你,只想当你的妻子!还有啊,这也是我父亲生前唯一的心愿。图察
尔哥哥,你早点回家娶我好吗?母亲和将军夫人也很急着让我们成亲呢!”
闻言,图察尔无奈地点点头,轻叹口气,转身牵过缰绳:“既然来了,就待在我身边。不要到处乱跑。”
依涟欢快地点点头:“嗯!”
图察尔见太守府大门前围了许多人,便只得将马拴在附近的一棵大树上,然后带着依涟从围墙飞越而进。
“谁?”谷无情经过院子的时候,恰好看见俩人翻墙而入。
依涟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傲视着谷无情:“我们是远方来的贵客!你又是谁?”
谷无情并未注意依涟,眼神复杂地盯着图察尔:“是你?你就是回纥大将军之子?”
“我们又见面了。”图察尔朗笑道,“她还好吗?”
谷无情心下不悦,冷哼一声,看了依涟一眼,又看向图察尔,道:“她好不好与你何干?管好自己身边的人便好。”语毕,转身往大厅方向而去。
图察尔淡笑着不说话。依涟双手插腰,一脸的不满:“他是谁啊?态度怎么这么傲慢?还有,你说的那个‘她’是谁?”
图察尔掠过她的问题:“我们去大厅吧,刘大哥该等急了。”
依涟嘟了嘟小嘴,即使心下不悦,却还是随了图察尔而去。
刘永廉见到图察尔,当即大喜,忙吩咐了下人去沏茶,自己又亲自将他迎到椅子上:“图老弟,你总算是来了!让哥哥好等!”
图察尔向刘永廉用回纥人的礼仪行了一礼:“是小弟来的慢了。”
刘永廉笑着向谷无情和司徒枫影介绍道:“王爷,司徒庄主,这
位便是回纥大将军图朗的独子——图察尔。”
谷无情眉头微微一皱,不作言语。司徒枫影则对图察尔抱以礼貌一笑。
图察尔回了司徒枫影一礼之后,疑惑地看着谷无情:“你是大唐的王爷?”
谷无情冷漠地瞧着他:“很奇怪么?”
图察尔只淡淡一笑,眼神流过一丝复杂。
依涟以为图察尔受了气,便上前道:“大唐的王爷难道都是这么没礼貌的吗?人家都说大唐是礼仪之邦,我看一点都不像!”
“姑娘,你?”身为大唐的官员,刘永廉自是不满依涟的说法,但又碍于她是跟着图察尔来的,不能把心里的不满表现地太过明显,当下只能忍了气。
“依涟,不得无礼!”图察尔稍稍瞪了依涟一眼,“这是大唐的王爷,你怎可以下犯上?还不快快行礼?”语毕,便向谷无情行了一礼。
依涟不悦,但又害怕惹图察尔生气,只得不情不愿地照做。
谷无情冷眼旁观着这一切,抿唇不语。
刘永廉察觉到气氛紧张,忙道:“看来王爷和图老弟是认识的啊?也真是缘分。”
图察尔笑道:“认识倒谈不上,不过是有一面之缘罢了。”
谷无情冷冷地看了图察尔一眼:“多余的话就不必说了,处理正事才是最主要的。”
“王爷说得对。”司徒枫影儒雅笑道,“当下还是要请图将军助我等一臂之力。”
图察尔忙道:“那是自然的。且不说我与刘大哥的交情,家父也是不愿看到大唐这个泱泱大国发生任何内乱而影响昌盛的,定当尽力协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