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走的这么快,逃命呀?”乐儿气喘喘的拉住我。
“乌鸦嘴,还有,以后别和堂哥什么都说。”到了门口掏出钥匙。
“他人挺好的,而且身形媲美健美先生,眼睛圆圆的笑起来很可爱,挺帅的,如果不是心有所属说不定会看上他,哈......”
“花痴!”这位笑得一脸白痴的女孩真是刚才那个纯美如花神的女孩吗?
“今晚又不做生意啦。”乐儿看见楼上没有灯光。
“爸爸说不舒服,晚上不开店了。”其实我知道爸爸是不希望麻将声吵着乐儿、子琦,才找借口说不舒服每晚七点关门的。
进门开灯,按了几次怎么不亮,“坐在沙发上别乱走,我去看看是不是跳闸了。”
乐儿坐到沙发上担心的说:“哦!快点,我怕黑。”
来到露台借着手机光看看电表,奇怪没跳闸,旁边的楼又有灯光,怎么停电了?
“啊!”一声惨叫,是乐儿的,不好,赶紧跑向客厅。
被眼前的情景吓得心跳立马停止,一个蒙脸的黑衣人正拿着枪抵着乐儿的头,乐儿满眼惶恐的看着我,嘴上被蒙上了胶布手被绑住,深深的恐惧袭来感觉背脊发凉,一个黑影在身侧,一转身,另一只枪对准我眉心。
“想要命就别动,乖乖的放下手机,不要叫,少受些苦。”一个低沉的声音带着威胁的语气没有任何情感,冷意直达心底。
心脏激烈跳动仿佛要蹦出来,脚底发软听话的放下了手机,“不要伤害我朋友,这里的东西都可以拿走。”
“哼!你这些东西还不值得我动手,把身上的项链脱下来。”黑衣人扯扯嘴角,笑声犹如地狱修罗般阴险、冰冷,枪口动了动示意我赶快,他没多少耐性。
知道没有选择,脱下项链递给他,很快他封住了我的嘴绑住双手,拿枪指着我们下楼,一到门口一辆黑色的轿车立刻开门,被推进去,一上车脑后一痛眼前一黑。
不知过了多久,阵阵的冷意袭来,好冷!头好痛,勉强的睁开眼,手脚没被绑着,昏暗的灯光照着一个十几平米的简陋空房,只有绑手的布条在地上,乐儿趴在另一边缩成一团,爬到她身边抱起她,“乐儿,乐儿,醒醒,快醒醒。”
她慢慢睁开眼,“天佑。”吃力的叫我一声,显得很痛苦脸色潮红,可能发烧了。
用力的托起她的头放到腿上,“怎样了?哪里不舒服?”
“好冷。”两个人都穿着礼服裙,空荡的房间潮湿、阴冷。
“不怕,抱抱就不冷了,他们很快就救我们出去了。”艰难的移到墙角,让她整个靠着我紧紧抱在怀里,全身每根神经都在紧绷,寒意一点点的渗透每个细胞。脑海在旋转,为什么抓我们,知道这条项链的只有我和宇大哥,拿走它一定是为了威胁司徒家的人,有脚步声,赶紧捡起地上的布条绑住乐儿和我的眼睛,铁门开启走进几个人。
“让她们先吃点东西,她们的命很值钱。”听出这个声音,就是拿枪指着我那个。
“老大,我去买吃的。”另一个声音,说完响起脚步声。
“请等等,先别走。”赶紧叫住他。
“哦!”低沉、玩味的声音。“阿豹回来。”
向着声音的方向轻声祈求道:“其实
你们这么辛苦也是为了生活过好些,不是真的要人命,既然用我们做交换,能不能麻烦你帮忙买些退烧药,我朋友发烧了,她这样会肺炎,求你了。”
“我没记错,应该没蒙你们眼睛。”玩味的语调又响起,仿佛逗弄手里的猎物,玩着猫抓老鼠的游戏,危险的气息传递着无论你想玩什么把戏,也绝逃脱不了他的掌心。
“既然为了交易,等交易完就不需要和大哥联系了,所以还是不认识的好,求求你,救救她,没有药她会熬不住的。”面对凶悍、自负的敌人这个时候除了卑微的哀求,别无选择。
“真是个有趣的女孩,难怪一亿现金,司徒宇居然眼都不眨一下。呵!有意识,阿豹拿两件外套再买点药过来。”
“是。”那人应声出去了。
“谢谢你。”不能让他对我有所警惕,这声谢谢充满畏惧带着颤抖。
“不用谢我,想你死的人不是我,你有命出去再说吧。”他的话意味深长的环绕在耳边。
他们要的是钱,那还有人想要命吗,会是谁呢?自己和乐儿的命运又会如何,黑暗和恐惧就像魔鬼一样撞击着心灵,漆黑的深渊在身体周围扩散,心揪得快窒息。颤抖的手抱紧怀里的女孩,她知道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她,不能再失去自己所爱的人,即使失去生命,也要守护她。
昨晚喂乐儿吃了药,两件大衣把她抱得严严实实,摸摸她的脸颊,烧退了,挪动一下身体,腿失去了感觉疼痛发麻,惊醒了乐儿。
“天佑,你怎么了?”睁着迷茫的双眼。
“没事,你睡睡吧,烧刚退。”揉揉她的发低声哄道。
仿佛意识到什么,自己爬起来,“腿被我压麻了怎么不说。”眼睛红红的满眼自责。
按按没有知觉的腿,“一会就好。”
委屈的低着头,“都是我不好,不该赌气来找你,现在还连累你。”
整理了一下她凌乱的头发,轻轻的抱她入怀安慰道:“你不是常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这次是上天给我机会好好表现。”
伏在我颈窝担心的问:“天佑,哥哥会找到我们吗?”
拍拍她娇小的背,“放心,会的,他一定会安全救我们出去,现在别想太多,先休息养好体力,等宇大哥来我们才有力气跑。”
“嗯!”应了一声,环住我的腰靠在肩上沉沉的睡去,昨晚出了一身汗,还很虚弱。
乐儿再次醒来时,已经清醒许多,喝了些水吃了面包,脸色好了很多,不远处响起脚步声,我们赶紧蒙上眼睛,铁门一开进来好几个人。
“阿虎,拉下她们眼布。”一个男人上前,一手扯掉我和乐儿的眼布,映入眼帘是五个彪悍大汉,个个黑衣、平头、戴着墨镜,两个拿着枪指着我们。
一个手臂纹着青龙纹身的男人走到我面前蹲下,手托起我的脸,左右看看,“有人出两千万要买你的命,你说我该怎么办?”
“大哥我的命如果值你心目中的价就卖吧,希望能放过我朋友。”淡淡的笑挂在嘴角,我知道为了两千万,他不会眨一下眼。
“天佑,我不要和你分开,求求你别杀天佑。”乐儿惶恐的抱紧我。
“哈!真有趣,难怪司徒宇宁愿用十倍的价钱买回你的命,哈......十倍啊!整整两
亿,我怎么就看不出你值这个价呢。”厌恶的笑声振动着耳膜,就像地狱里肮脏的恶犬疯狂的咆哮,贪婪虚伪的让人想吐,如果还有命活着出去,一定要找出这只恶灵将它碎尸万段。
低着头,压着熊熊怒火,我要忍,忍,“谢谢你放我一条生路。”
“不客气,阿豹带她们上车。”临走时回头对我说,“如果有人耍花样,给我一枪结了她,老子照样收钱。”隔着墨镜都能感受到他锋利、狠绝的眼神,让人由心底发出恐惧。
同样一上车就被劈昏了,醒来时已经到了一间废弃的轮胎仓库,我和乐儿都被绑住手脚堵住嘴。一个大汉拿枪指着我们,见乐儿没醒,担心她被伤到脑,用手拍拍乐儿的脸。
不耐烦的语调,动动手上的枪,“别乱动,小心它走火。”
只能点点头表示知道,坐回地上,一会乐儿也醒了,她显得很害怕红着双眼看着我哭,抬手帮她擦擦眼泪想安慰她。
“妈的。”一个狠力的巴掌扇到脸上,用力过猛连同嘴上的布都被扇飞了,身体重重的倒在地上,额头撞破了皮痛得天旋地转,乐儿哭得更大声了。
“再哭,老子毙了你,妈的,臭娘么就是烦。”拿起地上的布塞回我嘴里。
艰难的撑起来靠在乐儿身边,担心的看着她,乐儿颤抖着身体不敢再哭,红肿着双眼看着我,心里酸楚难受却又无能为力。
“站住,搜身。”外面传来脚步声,“老大,他们没有枪。”
“放他们进来。”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的心提了起来,“哦!原来是司徒老板幸会、幸会!没想到你会亲自来。”
“钱我们一分没少,希望你们也能守约放人。”是宇大哥的声音,他怎么这么傻自己跑来了,要是他们出尔反尔怎么办,心里又急又乱。
“别急!我们验了钱,自然会放人,夜狼、阿虎验钞。”几声重物落地声音,接着一些琐碎的声音,空气变得异常稀薄身体每个毛孔都竖起来,很紧张,紧张到头昏脑胀。
过了好久,仿佛比一个世纪还漫长,“大哥,都是真钞,新旧不一,号码不一,要不要点数。”
“哈!很好,果然守信用,不用点了,这四箱应该够数,我相信司徒老板的诚意,即使你再神通也不可能收到电话三小时内从一间银行提三个亿记录过的钞票。哈......带她们出来。”
像提垃圾似的提着我们出去,一手丢在地上,痛得眼冒金星,“天佑,乐儿。”两个熟悉的声音焦急的响起,天啊!是幻觉吗?怎么还听到哲哥哥的声音。
“你们收到钱也该放人。”哲哥哥咬牙切齿的声音,带着滚滚的怒意传来。
“阿豹松绑。”绳索应声解开了,嘴上也恢复了自由。
吃力的睁开眼,看见宇大哥和哲哥哥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翻滚在眼眸里的怒火剧烈燃烧,疯狂的怒意犹如两只关在铁笼里的狂狮随时准备生死搏斗。
乐儿扶起我满脸惶恐的问:“天佑你怎样了,别吓我。”
吃力的对他们笑笑,“还能见到你们真好。”
“放她们过来。”宇大哥拳头握得好紧,血管突了出来。
“放她们过去。”他们全都拿出枪,对准我们,“安分点,别耍花样,稍有意外,她们就成蜂窝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