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H出了一条爆炸式新闻,“墨少半老婆殷芸瑾竟然是做台小姐?”十四个大字赫然占据整张报最显眼的地方。
新闻报告直指墨忱亦去夜店后遇见老婆在做台然后迁怒了同来的伙伴,而发生了枪击,整个事情说的有板有眼,但就是没相关的相片贴出来,也没指出是在哪家夜店,一时间H市所有人都在猜测这新闻的真假性。
有的不信,觉得墨少那么有钱怎么可能会让自己老婆去外面做这种事?有的则觉得,依照殷芸瑾**的个性,出现这事也正常,而且男人逛夜店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所以就那么巧被记者撞见了。
早晨,墨忱亦拿着这张新闻报告看的面色发冷,昨晚的事他知道是夜一跟容九的陷阱,但是他没想到这两个人胆子那么肥,居然把新闻抖了出来。
不过这新闻也抖的高明,若有若板的描写着事情的经过,但是就是不澄清这事的真伪性,让所有人自己猜想,就算他去找那两个人麻烦,他们也可以将事情推的一干二净,表示他们也不知情。
很久H市报社没报过他墨忱亦的负面新闻了,看来他们这次是想让他名声受损,然后再把他扳下去?
“天真。”墨忱亦将手中的报纸递给站在身后的佣人,佣人从衣袋拿出打火机将其烧毁丢入垃圾桶。
在墨家,墨忱亦看东西有个习惯,看完便焚。
楼上。
陈安过因为被墨忱亦带回了家,解决了吃住问题,所以她就也不用急着去找工作了。
她打量着整个房间,白色的天花板,洁白的墙壁,地板窗帘也是白色,除了盖在她身上白色的被子上印着个红色“囍”,整间房几乎都以白色为主。
这间房不是她以前睡的地方,而是婚房。
床边墙上挂着她跟墨忱亦的婚纱照,房间有的地方还都贴着“囍”字,就好像婚礼还是昨天一样。
只是为什么他昨晚没进房跟她一起睡?
穿着睡衣,陈安过走下楼,就看着墨忱亦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看着报纸,然后看见佣人接过他看完的报纸烧掉。
这个人还真怪,看个报纸还要烧掉。
没管那些,陈安过朝冰箱走去,她是渴醒下楼找水的。
墨忱亦回头看着穿着睡衣的陈安过,“收拾下,跟我去公司上班吧。”
刚到嘴里的水,被墨忱亦突然那么一句,陈安过被呛到了,她看着墨忱亦,“我什么也不会啊。”
“你还有10分钟准备的时间,超过时间我就直接把你从这丢出去。”墨忱亦不留情面的说完,起身走了出去。
陈安过一听这话,水也不喝了,忙急急忙忙上了楼。
换衣服,穿鞋子,然后刷牙洗脸,一气呵成,至于头发随便用手揉了下。
幸好她以前是有练过的。
墨忱亦鄙了眼10分钟准时刚坐上车的陈安过,然后对前面的老李说道,“开车吧。”
殷芸瑾她变了,至于是哪些地方,他也说不清,反正好像回到了他最初认识的那个殷芸瑾一样。
墨忱亦给陈安过的工作很
简单,就是坐在办公室,监管着其他人做事有没有偷懒,其余的她什么也不用做。
整整一上午没点事可做,就是在玩电脑,陈安过实在闲的荒,便点开了桌面上的QQ,隐身登上她以前的QQ号。
顾念的头像是灰色,陈茜茜好像在线,但是陈安过也不想跟这女的打招呼,将其在闺蜜这组分栏移到了普通好友组,然后无聊的查看附近人。
现在的年轻人还真…自以为是,脑残!陈安过鼠标指着那个昵称叫做“劳资就是王法”的人,点开了资料。
18岁,资料就写的那么叼,头像还用个地狱阎王的头像,怎么会有那么不要脸的人呢?
“小朋友,小小年纪就那么叼,小心以后找不到女朋友哦。”陈安过随手打了招呼去。
却没想到一分钟收到信息,对方拒绝,并回了句“脑残。”
我去,这家伙把她对他的评价用在了她身上,陈安过也随即打招呼回道,“小朋友你老师没教你怎么尊敬女生吗?”
“女生?快接近24岁的大妈?也敢自称女生,笑死本少爷了。”劳资就是王法拒绝再次回复。
就这样,陈安过整个下午跟这个QQ昵称叫做“劳资就是王法”的人隔空对骂了一下午。
最后要不是下班了,她不知道路,要跟墨忱亦一起回去,她还非的跟这个小家伙接着骂呢。
气愤的收拾了下桌面,关了电脑,陈安过便打开下班了。
上车后,老李跟她说墨少晚上有饭局,便先送了她回去。
一整天,陈安过也不知道自己上的什么班,不过有个有钱的老公就是好,什么也不用操心,回家就有佣人准备了丰富的晚饭给她吃,洗澡水放好。
日子看起来很平静,安逸的不像话,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陈安过总会想起那天机场墨忱亦说的话,“殷芸瑾,你要为今天的事付出代价!”
那天,墨忱亦的脸色很难看,而且火气也很大,但是她这次回来,没见到墨忱亦发任何火,也没半点刁难她,按照常理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难道,这墨忱亦太爱殷芸瑾了,舍不得惩罚她?
随即陈安过打消了这想法,不管怎么样,爱一个人都不会爱到亲手杀了她吧?
躺在浴缸里,陈安过感觉自己浑身都舒服了很多,不知不觉就在里面睡着了。
梦,又是一个梦,关于殷芸瑾的梦。
一身粉红色的公主裙,八岁殷芸瑾坐在秋千上,长长的黑色头发垂直而下,她整个人漂亮的就像法国的芭比娃娃,在她身后站着长得比她还好看三分的男生。
“阿匪,我听说在我们住的后面西峰山上开了一种叫做彼岸的花,很好看,传说这种花是生长在奈何桥边的,我想肯定很美。”
“嗯,那么我们这个周末去摘那花。”南宫匪推着她笑着说道。
陈安过站在她们面前,朝她们挥了挥手,但是却发现这两个人看都没看自己一眼?难道她是以第三者的身份进入了这个梦里面吗?
想着,陈安过便转身想去别处看看,却发现不远处站着的墨
忱亦。
这家伙,小时候原来也长得很帅,陈安过走过去想看清一点。
画面却一转,换到了另个场景。
悬崖,一只白皙的手伸手将一朵鲜红的花摘入手,看见摘到手的花,他开心的露出了笑脸,却不想右手抓住的石头突然松了,他整个人从悬崖掉了下去。
“啊!”
也在男生掉下去的同时,陈安过看到了男生的脸,这是?墨忱亦?
他手中的花是殷芸瑾之前口中说的彼岸花吗?
怎么看也不像是地狱的那种花啊,不过是一株普通的不知名的野花罢了。
陈安过心急的想伸手去救他,却发现自己的手跟他的手穿过去了,她握不住他?
“墨忱亦!”
陈安过尖叫的从梦中惊醒,却赫然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整个人跌倒进入浴缸。
“你,你怎么在这?”
面前站着的就是墨忱亦,只见他看着陈安过脸色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你在浴室洗了快两个小时澡了,佣人说怎么叫也叫不醒你,所以我来看看,不过看来挺好的,做梦都在念着我的名字?”
“我没有。”心有些虚,陈安过自己也不知道刚做的梦是真的还是假的。
“做梦都在诅咒我早点死吗?”墨忱亦突然靠近陈安过问道。
他可不会觉得,这女人做梦会想他,她可想他死,想了十年多了。
“没有。”陈安过觉得这个墨忱亦神经太敏感了,她怎么会无缘无故去诅咒他呢,虽然以前是有,但是她也只是说说,她才不是那么蛇蝎心肠的女人呢。
“那就好,否则我死了,你可是要守寡的。”
“我不可以改嫁吗?”
本来准备离开的墨忱亦再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回过身,右手掐住陈安过的脖子,薄翼的唇吐出两个字“做梦。”
陈安过感觉自己就快被墨忱亦这么掐死在浴缸了,她突然有点后悔自己的没大脑,没事找事,干嘛说那句话,就算要改嫁,也不能明着说出来啊!
墨忱亦的手指顺着陈安过的脖子滑下了锁骨,然后狠狠在她身上掐出了五个印子。
“啊。”陈安过皱着眉吃痛叫道。
墨忱亦见陈安过痛苦的样子才慢慢松开她,起身拿起毛巾擦了下手,后将毛巾丢入水中,推开门离去。
这个变态,简直就是神经病的存在!陈安过在心里低声骂道,现在她可不敢在乱开口说话了。
随后她也站起来擦了下身子,穿着浴衣出去。
过了好一会,陈安过才想起,她刚刚洗澡,居然全被那个墨忱亦看见了,她都还没觉察到,还一直在那跟他讨论改嫁事!
就算以前跟顾念在一起那么久,她也没被顾念看光过!现在居然被别人的老公看光了!
不对,这个别人,应该也算是自己吧?
一定是自己最近太累了,才忽略的,毕竟前段时间在酒店洗碗还是有点累。
休息下,她脑子就会调过来的。
嗯,一定会是这样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