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陆芳菲苏醒时,她觉得自己还在梦境中,确切地说像进入了一个有故事情节的游戏中。陆芳菲变身成为一个十岁的小姑娘,名叫朵拉,是村里一个多病寡妇的独生女。为了妈妈多休息,她每天很早起来砍柴做饭,干很多家务。
有一天,朵拉背着一大筐青草回家,远远就看见院子里站了一群人,跑进一看妈妈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朵拉摔开草筐就跑到阿妈身边护着她。
这时为首的老年男子开口了:“坡图家的,你女儿回来了,正好说清楚,不是我们欺负你孤儿寡母。供养圣灵女巫是村里每家都要尽力的,有人出钱就要有人出力,如果你今年能拿出三头牛,一担白面,每天到圣殿供奉新鲜水果蔬菜,那么你家就不用派人伺候女巫大人,否则就乖乖去伺候。你去你女儿去都行,都不去别怪我们把你们赶出村子。”
为首的人说完把手一挥,身后的人就跟着他离开了院子,只留下妈妈抱着朵拉痛哭,在生离死别的哭泣中,陆芳菲终于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个村子除了南面的悬崖,四周都是森林,森林里有不少野味和珍贵药材,很早以前村里人除了种地还能靠山货赚不少外快,生活比较富足。
一百多年前,外面起了战乱,不少逃难的人也逃了进来开荒种地,几个月就在这里形成了三个小村子。不久怪事出现了,森林里出现了妖怪,陆续有人在森林里被吃掉,有的人在林子边走动被吸干了血。这件事让逃难来的人们极度恐慌,都想往原来的村子里搬。
这时突然有个快死的原住民老奶奶突然被附体了,她用一种不失威严的年轻女声训斥外来者对森林的破坏,要求村里人为她修建圣殿并供奉她,否则她还会给进入森林者更多的教训。
老奶奶说完就倒地咽了气,村里的当家人赶紧记下老奶奶所说的对圣殿和供奉的要求,把愿意修圣殿和供奉的异乡人收编进了村子,住在村子外围,并修建围墙和塔楼抵御外来者。
住在村子里的人,大家开始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尽力修建圣殿和供奉女巫。说也奇怪,这样以来,村子里的人只要晚上不进森林,再没人出过事,死的只有那些不信邪的异乡人。还有从那时开始这个地方年年风调雨顺,从来不闹饥荒,这让村里人更加相信女巫的法力。
从此祭祀圣殿和供奉圣灵女巫成为村子里的传统,这次村里人就是要朵拉家派一个人做女巫的仆人,为期一年。说到做女巫的仆人,一百多年间只有两个人活着出来了,一个变成又聋又瞎,另一个浑身烂肉,出来两天就死了。按照规矩,如果家里穷没能力供奉的人家就必须出一条人命来履行义务。
陆芳菲很清楚自己在梦境,当她看着面前可怜的朵拉妈妈,就联想到了当年的事,很帮助她和她唯一的女儿。陆芳菲安慰朵拉的妈妈睡着后,就一口气跑到村长家答应做女巫的仆人,只希望村里人能够在她离家期间帮忙照顾阿妈。
村长答应了陆芳菲,并给了陆芳菲些衣物,他叹了口气,说到:“今夜你就住在这儿,天亮前有人送你去圣殿,至于你妈妈,你放心,村里会帮助照顾她的。我也可怜你们母女,但规矩不能坏呀。”
村长的妈妈是个很慈祥的老人,她含着眼泪拿了好吃的给朵拉,并让朵拉好好洗澡,换上新衣。时间到了的时候,她还站着目送着六个壮年男子把朵拉带走。由于贡品不能沾地,一路上,六个男子很辛苦地换肩抬着一头牛和一些面做的贡品赶路,陆芳菲跟着走并不觉得累。
渐渐的远处出现了一条通往森林深处的石板路,路的平面由三块石板组成,中间宽,两边窄。只是很奇怪,六个男子一直沿着左边的石板吃力的行走,生怕踩着了中间的石板。陆芳菲很早就被叮嘱了,路上不许说话,就这样跟着走下去。
天蒙蒙亮时,一座六米高的圣殿出现在大家面前,这时陆芳菲才看清脚下的路是有颜色的,中间是黑色的,左边是红色,右边是白色
。六个大汉就是一直在左边的红色道路上走下去的,陆芳菲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
进入圣殿之后,三条道路在神台上汇合,六个大汉把东西放在白色道路上摆放的石台上,就立刻准备离开。陆芳菲观察到,他们的举动非常吃力,脚尖始终不敢离开红色的道路。看来这里面是有讲究的。
六个大汉离开的时候,陆芳菲按规矩也不能说话,既然这样,她索性在红色的大路上坐下,开始打坐,看看情况再说。陆芳菲的古怪举动没有持续多久,她就听到了一个庄严的女声在说:“你是派来干活的仆人,现在就敢偷懒,立刻起来,我要给你分配每天需要干的活。”
陆芳菲睁开眼睛,看着神台,声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神台上跳跃着一团火焰,火焰里有一张脸,样子很凶。陆芳菲向火焰行了一个礼,问到:“请问女巫大人有什么吩咐。”
火焰里的脸嚣张地叫到:“你听好了,黑色的路是魔鬼走的,红色的路是人类走的,白色的路是女巫的圣洁之路。你每天白天都要把三条道路清扫干净。没有太阳的时候,就只能走红色的道路,否则会招来厄运。除了这个,你每天还要打扫贡品台子,掉到台子下面的食物就是你的口粮,至于水,每天供奉完的水就是你的了。只要做到这两点,你就算是个好仆人了。”
陆芳菲觉得这种条件还不算很过分,不就是每天扫地,吃剩饭吗?不过很快她就有了一个问题,她的房间在哪里呢?她除了吃饭,还要有地方洗漱,换衣服,睡觉。陆芳菲很恭敬地问到:“请问女巫大人,我的卧室在哪里,我需要有地方睡觉。”
“什么,一个仆人还需要卧室,女巫大人可没有义务为你们这些低等的仆人准备住处。这里到处都可以倒下来睡觉,不过你睡觉的时候,可要老实些,万一滚到黑色的道路上,魔鬼会吃了你。”火焰说完这些话,面露狰狞地大笑起来了。笑声停止的时候,它也如水滴一般消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