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上墙头等红杏

137 如此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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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一走,百姓们都一脸喜气洋洋的模样看着凌绮儿,一人一句抢着和她说话,都是一些感谢话,多数百姓为了表达感谢之情,强烈要求凌绮儿上她家做客。

凌绮儿笑着摇头,表示自己有事,再三解释后,好不容易才从他们的热情中逃脱出来。刚脱身三人就直奔客栈。

“县令肯定是怀疑了我,他先是看出了我是女子,又突然传来皇上的圣旨,他肯定会联想到一起的。”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还等什么,我们快点走吧!”项笛性子急,拿着包袱就要走。不过他这一次的提意却十分合凌绮儿的心意。

三人刚准备出门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谁?”季晨希冷声问道。

“是我,梁河县令。”

凌绮儿放下手中的包袱,疑惑的看了季晨希和项笛一眼,她可以确定外面只有一人,如果不是来抓他,县令突然跑来干什么?

带着不解,凌绮儿让项笛开了门,项笛一脸防备的看着县令大人,态度恶劣的问他,“你来做什么?”

县令大人也不介意,反而笑说:“公子不要误会,本县没有恶意。”

“哼!”项笛冷哼一声,没有再多说。倒是凌绮儿多看了项笛两眼,好像项笛在不知不觉有些改变,自从他们逃亡后,她觉得项笛变得有些厉害,他在不断的成长,努力的想要保护她。

感受到项笛的心意,凌绮儿下意识的望了一眼季晨希,只见他也是一副,眼神戒备的看着县令。

失笑的摇头,其实他们没有必要这样,县令一看就知道是没有武功的人,根本拿她没有办法。

“这位姑娘在笑什么?”县令突然问话。

凌绮儿浅笑,“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幸福。”

“为何?”

“因为他们很保护我!”

县令看向脸色诡异的季晨希和脸色诽红的项笛,笑说:“是呀!”

“坐吧!”凌绮儿请县令坐下,并倒了一杯茶水给他后才问他,“县令来找我应该是有事吧?”

县令从衣袖里拿出圣旨放到桌上,凌绮儿向季晨希和项笛看去,只见他们脸色均变,抬眸望向县令的时候,不解的笑问:“这是什么意思?”她感觉不到县令的恶意。

“你是不是太子妃?”

身边的凌绮儿和项笛颤颤欲动,凌绮儿抬眼示意他们稍安勿躁,她玩味的反问县令,“为什么这样问。”

“本县想知道。”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县令轻松的笑答,“不怎么样,但本县心里想弄清楚,至少想知道是谁好心,救了我们大家,给了我们一生路。”

凌绮儿抿唇,浅笑反问,“难道不是为了举报我,得到一万两银子?”

县令失笑的摇头,“怎么可能。”

凌绮儿耸耸肩,笑说:“这天下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也是,不过这天下也该只有太子妃才会有这份善心,即使在逃难也会救百姓。”

这话,凌绮儿听起来怎么有些不是滋味的感觉呢!

“你在讽刺我吗?”

“太子妃误解下官的意思了,下官是真心诚意的感谢您。”说着,他又要磕头,凌绮儿看他满脸诚恳的模样,不像撒谎。就问,“来宣圣旨的人呢?”

“走了,他还有任务,他往下一个镇继续宣读圣旨去了。”

这个消息还真不是一个好消息,也就代表了以后他们不会再像之前那样轻松的可以混过去,相对的肯定查得比较严厉。

“太子妃不如就住在梁河,相信这里的百姓会非常的欢迎您。”县令的私心,自然希望太子妃能够住下,有这么一位聪明的太子妃住在这里,他也不用担心梁河不会富裕。

“你就不担心被我连累吗?县令不是没清圣旨的意思吧!窝藏包庇我的人,可是其罪当诛呢!”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何,本县只做该做之事。”

这话说得牛哄哄,但出其的,凌绮儿听得顺耳,扬起真心的笑意,“谢谢大人的好意,但我不想牵连你们。”

“我相信梁河县的百姓不会在意。”这里的百姓纯朴,懂得知恩图报,他在这里当了十几年的县令,对这里的百姓多数还是了解的。

“才怪,我还听到有人说要捉了太子妃去令赏钱呢!这样的人会信得过?”

县令一愣,笑言:“这不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太子妃是这么好的人吗?如果知道了一定不会这样。”

项笛撇嘴,“我们可不敢赌。”

县令讪笑,凌绮儿却瞪了一眼项笛,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并再三

谢谢县令的好意,并说她们有必须走的理由。

县令听了他们这样说,也没有再留她。

当天,县令前脚离开,凌绮儿后脚就带着他们开溜,毕竟被人发现了身份,多留一秒就多一分危险呀!

等他们赶到下一个镇的时候,已经是大半夜,这时候根本进不了城,就是有特殊理由,也会被严查,所以三人在马车上窝了一夜。

项笛边啃着干粮边问凌绮儿,“你说梁河的县令会说出你的身份吗?”

“会。”

“这个老匹夫。”项笛一听,不爽的骂了起来,有种想冲回去海扁县令一顿的意思。凌绮儿却低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项笛不解。

“没有,只是觉得自从你和我出来后,变了很多。”

项笛眨了眨清亮的眼眸,脸上泛起几抹红晕,尴尬的说:“我得保护你。”以前和凌绮儿在一起时,什么都是凌绮儿作主,他只用跟着凌绮儿走就好,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必须像男人一样站在凌绮儿身前,为他挡风雨才行。

“我知道。”

两人互相对视,暖暖的情谊在彼此眼神中流转,季晨希捏着干粮用力一掐,故意轻咳一声,打断他们。

他不喜欢这样的气氛,更不喜欢凌绮儿这样看人。

项笛厌恶的看向季晨希,嫌他碍眼,凌绮儿却对季晨希轻柔一笑,并回到刚才的话题,“他公布我的身份是为我好。”

“怎么说?”

“他如果要害我,当时就可以说出他的怀疑,他之所以没说,就是保护我。而他事后说出来,他也是有风险的,毕竟皇上可能会怪罪于他,但他还坚持要说的话,无非就是希望百姓知道我的好,不要忘了群众的力量是很大的。”

“是这样吗?”项笛还是有几分怀疑,或许是太过担心凌绮儿的安危,所以对什么人都是抱着一种怀疑的态度,就是季晨希也是一样,虽然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天,也算是患难之交,但他就是不能安心,总觉得季晨希有一天会出卖他们。

“不知道,说不定他不会把我的事说出去呢!”

“难说。”

东一句西一句,扯了半天,事情扯到了凌昊焱的身上,项笛一声叹息:“也不知道非离师弟有没有救出二师兄。”

这事,凌绮儿也想知道。

随意的掀开窗帘,看着夜空中明亮的弯月,心中暗暗祈求,希望这一劫,他们一家人能够平常渡过,希望她的身边的朋友都能安全并且长命百姓。

“师姐,你不要担心。”见凌绮儿一副愁容的样子,项笛暗骂自己多嘴,不该提国都的事情。

“没事,我就是想该递个消息给非离了。”

“可是我们天天在走,他也联系不上我们。”

“没事,明天进了城,让人递个消息回去,至少让非离安心,知道我们平安。”凌非离知道他们的目的地,如果将爹娘他们都救了出来,他们自然会往这一条路上走,到时候,他们迟早会碰面的。

“也是。”项笛点点头,暗暗将事情记在心里。

再随意说了几句,便各自沉默下来,凌绮儿像痴了似的,看着天空的明月,脑海中不断的回放着这些年来的片断,但又抓不住事情,不知道该想什么。努力去想事情的时候,又是一片空白。

虽然凌绮儿觉得自己的脑子一直在转,可是季晨希看到的却不是这样,他在凌绮儿脸上看到了孤寂,更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孤单感觉,她的这种模样让他心疼。手不受控制便伸了出去,让凌绮儿伏在他的腿上。

“姓季的,你干什么?”项笛突然炸毛,动手就想抢过凌绮儿。

只见季晨希抬手挡开了他,轻声的对趴在他腿上的凌绮儿说:“睡吧!我守着你。”这是季晨希和凌绮儿相识以来,他最温柔的一次。话说出口,季晨希自己都震惊了,可是面上却仍然没有表情,只是心底惊讶,原来他也可以这样温柔的说出类似情话的句子。

凌绮儿拿脑袋轻轻的蹭着季晨希的腿,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闭上了眼。

项笛僵硬的看着这两人,更是注意到了凌绮儿嘴角的这一抹笑意,她的笑,刺痛了他的眼。不过,他却没有再动手去抢凌绮儿,反而坐到了一边,在凌绮儿刚才坐的位置,抬头看她刚才看过的天空。

偶尔,项笛会忍不住回头,心痛的想着,师姐喜欢的人,果然还是季晨希。两人这样看去,就像一幅画一样。男才女貌,更甚至是甜蜜恩爱。

看着季晨希有一搭没一搭轻抚着凌绮儿的发丝,项笛就觉得碍眼,更可气的是凌绮儿还一副享受的模样,而他却什么也说不了。

很快,天就亮了,一夜过去了,项笛只眯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就见到凌绮儿低语问季晨然,“是不是腿麻了?”一双小手殷勤的替他揉着腿。

季晨希也没有拒绝,反而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可能是一夜没有睡好的原因,有些头痛。

“不舒服?”

季晨希微睁开带有发丝的眼眸,看了一眼凌绮儿又眯起了眼睛。

凌绮儿有些心疼,偏头见项笛也醒了,便说:“我们直接进城吧!”

“好。”

他们的脸上一直有伪装,所以也不担心城门的守卫会认出他们来,进城的时候,他们明显感觉得到,这次查得比较严,但是城门官兵手中拿着画与他们的模样对比却顶点儿也不像。自然就认不出他们,他们也就轻易的进了城。

进城第一件事,就是找间客栈打尖,先休息一下再说。

凌绮儿猜测事情要不了多久就会传开,所以进客栈就换了一着装扮,穿回了女妆。休息了一上午,中午的时候下楼吃饭,果然就听到了传闻。

只见临桌就有人说:“听说了吗?太子妃昨天在梁河县呢。”

“怎么可能,你听谁说的。”

“这事错不了呢!是梁河县令传出来的话,你是不知道,这太子妃神了呀!”

“怎么说?”

“县河县这么多年种不出产业,但是太子妃这次在梁河住了几天便种了出来。”

“是吗,这真是厉害,不过这太子妃也奇怪,自己都在逃命,还管这些事情。”

“也是,不过我听梁河县的人说,太子妃待人和善,而且热心助人,天下也就只有太子妃这样的好人,才会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来帮助其他人,也难怪当初受了太子妃帮助的人要叫她仙女的咯!”

“是呀,和仙女一样的好心肠。”

邻桌你一言我一语说着,凌绮儿躲在后面听着,嘴角高高的翘起,做好事虽然说不求回报,但这份心意被人知道,被人感激着,也是很开心的事情。

“看你乐得。”项笛笑着打趣。

“我高兴是必须的。”凌绮儿照样小声回应,又听到后面的谈话的人也压低了声音说:“你说皇上捉拿太子妃到底是为了什么,先是说太子妃死了,又说她和其他的男人有染,我怎么觉得是皇上特意要弄死太子妃呢!”

“我也这样觉得。”

“哎,皇上还真是昏君呢!这么好的太子妃也要杀。”

“你想死呀!不要命了,竟然敢这么说。”

“我这不是只跟你说吗?”

两人嘀咕了几句,吃了东西便离开了客栈。

凌绮儿挑挑眉对项笛说:“懂了吧!群众的力量无限大,这事才出头就有人这样猜,到时候传开了,大家只会认为皇上是昏君,他想杀我,肯定会被百姓嫌弃的。”

项笛一脸诧异,带着几分迟疑问凌绮儿,“你该不会是早有这想法,才会想梁河的百姓,为他们找一条生路吧!”

凌绮儿一把掌拍到项笛的头上,怒气腾腾的吼他,“我像是这么有心机的人吗?”什么玩意,竟然敢误会她。

“呵呵,随便问问,随便问问。”凌绮儿发火,项笛可不敢再火上浇油。

正闹着的时候,街上突然闹腾了起来,凌绮儿快速跑到门口,见小二哥也八卦的站在人群里,立即拉着他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

“还不是皇上下旨要捉拿前太子妃。”

“呃……”凌绮儿挑了挑眉,小二哥压低了声音说:“梁河传来消息说是有太子妃的消息,所以这会儿官兵都赶着去捉人呢!”

“这……”

凌绮儿捂着下巴无语的盯着街上的官兵,这都是打算去梁河的?梁河县令怎么这么傻,这不是摆明了打算牺牲他自己吗?

凌绮儿有些了解梁河县令的想法,先是帮她造出了好名声,再是吸引这四周的官兵都去梁河,给她开了一条大道,好让她赶紧逃命,对于梁河县令的大恩,凌绮儿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哎!”

小二哥突然叹息一声,“也不知道这皇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定要处死太子妃,太子妃多好呀!一心为百姓着想,这世上多几个这样的人,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的日子也不会过得这么苦。”

凌绮儿讪笑的离开,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看完八卦的人都回到了座位上,立即就为了这事展开了激烈的讨论,不知道是谁真相了。

他说:“梁河县令肯定是说了假话,梁河县令我认识,老好人一个,太子妃这次帮了梁梁,他断然不会害太子妃,太子妃肯定是离开了梁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