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迈着坚定的步子,抱着接受天生尤物,豪气云千的兴致从容步入竹园,还没走近内室的门口,便听到里面的说笑声。
余音绕梁,娓娓动听,“黎儿,这水怎么有股特殊的药香,好像还有桃花瓣的气味!”
黎儿的声音一滞,缓缓道,“嗯……是,王爷最喜欢这种味道!”
秦政深深的拧眉,踱着方步来到了浴盆前,用眼梢意味深长地瞥向黎儿一眼,再望向木桶中一丝不挂的女人,眼前的女子真是妖媚的让人望而兴叹,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几缕发丝被水浸湿贴着面颊上,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灵活清澈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乖巧,更有几分熟悉。
“美人,可是等得心焦不耐?”他一面百无聊赖的欣赏着面前**的女人,一面动手解开自己衣服上的盘扣。
“这没有你的事了,一边候着去!”别有用意的阴冷口气,眼皮都没有抬起。
黎儿低着头毕恭毕敬地慢慢退了出去,停靠在巨大的屏风之外,那是一面绣着红白色百合花的高大屏风,透明的薄纱上镌绣五彩斑斓的花朵,风格古朴典雅,寓意一对新人百年好合。
“啊,不要!”清竹睁大眼睛,猛地看到眼前一个颀长纤细的身影跃入水中,眼神渐渐清明了起来。他白皙的皮肤犹如瓷器,壮硕的宽肩,狭窄的腰身,更妖孽的是那张魅惑众生脸,这个男子简直到了让所有80、90后女性飚鼻血的程度,再再往下看……
望着眼前的极品男子,她看得忘了移动眼球,一副馋涎欲滴的花痴相。秦政渐渐嘴角牵起,脸上生出厌恶的神色,一双凤目极不老实地在清竹身上往返,“美人,看够了吗?”
清竹恍然回神,顺着他的视线低下头,自己的身体在薄薄的水气中时隐时显。
她急忙抱起胳膊挡住胸前的春色旖旎,抬起头慌乱的紧闭双眸,冲着秦政大叫道,“王爷,你要干嘛……蛋定,咱们要不要自我介绍一下,先!”
秦政坐在木桶中笑意更深,眼前的美人增之一分则太肥,减之一分则太瘦,施朱则太红,着粉则太白,尤其是右臂上一颗朱红色的守宫砂,鲜艳夺目,仿佛在邀请所有男人享用这场盛大夜宴。
“我要干嘛?”秦政不怒反笑,不置可否的反问回去,“美人猜猜,今天晚上本王想要干嘛?”
他突然猛地从水中站起上前,一把揽住清竹的纤腰,将她死死地紧扣进怀里。
“不要,不要……”清竹身体僵直,感到眼前的一张俊脸在慢慢的放大、放大……
他突然之间对眼前这个喋喋不休、言语怪异的女人兴致大增,也许是她清冷透明的眸子和那个丑姑娘极为相似,或许是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奇异言谈与她如出一辙,为何自己总是将眼前的女人跟那个丑陋的女子相提并论。这几个月以来无时无刻、任何地点他总是想起那个丑丫头,甚至在和府里的姬妾们雨水之欢时,满脑子也都是她在旋转,他有时还在幻想,身下的人儿就是那个人,他一定是疯了,彻底疯了!
他对那个丑丫头的思念甚至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不可能,自己怎么会喜欢那样粗俗的丑女,他是内疚,是愧疚,是后悔,他心中真正爱的是香儿,任何人也代替不了!在理清思绪之后,秦政终于咬牙狠心,逼迫自己将那抹娇小的身影忘记。
吻绵延在她的肌肤之上,一点点的滑动,直到她的藕臂……
秦政微微眯起了眼睛,唇舌还有些不舍,忽然浑身一震,原本高涨的情绪被一下子惊醒,怒骂出声,“贱人!”
贱人?我已经第几次被骂贱人了?这个男人到底是那根筋又搭错了,翻脸比脱裤裤还快?
顺着他的视线,她也看了一眼,却发现自己的白臂上居然空无一物,她的守宫砂被水打湿后竟不知去向……
清竹的脑子一片混乱,得到这一认知后她还没来得及思考,脸上就挨了重重的一记耳光,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一片疼痛,淡淡的甜腥在她的口中弥漫。
“该死!李代桃僵还敢送一个不贞的女人,吕夫韦,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嘲弄本王,好,本王就让你们一家陪葬……”他的大手寒冷得犹如他的话语,使出十分的力气握住她的下巴,分毫也不顾那张惨白的小脸已经被疼痛扭曲得变形,掐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清竹顿时双手无意识地,疯狂地拍打眼前的男人,可是她听到的只是愤怒的吼叫,“残花败柳,还敢打本王,活得不耐烦了吗?”
她还想辩解些什么,却被一支犹如铁钳一般冷硬的大手,用力从水中“噗”地提起,紧跟着只觉得耳边是呼呼的风声,整个人向后飞去,重重地撞在墙上,最后无力地跌落地面。
骨头几乎都被摔断,全身跟散架了一般,巨大的疼痛,迷漫她的全身。
清竹知道在古代,任何一个男子都无法允许妻子不贞,但也不置于如此将自己折磨至死吧!可刚才她明明从这个男人的眼中看到了杀气,那寒芒如恶魔一般的骇人听闻,他更是扬言要了她一家老少的性命!
脑中还在思忖究竟是哪里出了茬子,到底又是谁夺取了“自己”的处子之身,莫非那人是燕丹——当时是两情相悦,你情我愿,还是趁火打劫、强人所难?
秦政已然从浴桶中飞身出来,**的身体迈着缓慢的步子,走进躺在地上的女人,若不是今天被眼前的这个女子挑逗的情难自已,他定要一掌劈死眼前的贱妇,这样一个完美妖娆的女人,居然是残璧的身子!吕夫韦,你是在鄙视本王吗?
“说,你到底是谁,叫什么名字,到王府是何目的?”秦政矮下身子,用恶狼一样的眼神逼视着赤身**的美丽女子,想要给她最后一次机会,那个老家伙派这样一个绝色女人过来,莫非是做内应,也没准是来探听虚实,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你听我说……咳咳咳……”他的大手像是掐断了她脖子一般,“我真的是吕……咳咳咳……”
时断时续的话还没有说完,“你这个虚伪的女人!”随着一记气急败坏的吼声,她又一次被眼前人犹如扔垃圾废物一般,扔出了老远。
这一次,清竹重重地撞在坚硬的床板,身后发出一声巨大的轰响,身体虚弱无力,剧烈的疼痛随即蔓延,她在暗自奇怪为何今日手脚好像一点力气也用不上似的,然而男人却兴致颇高地走到她的面前,阴测测地笑着,将绸缎被子为她轻轻地盖在身上道,“好,从今天起,你就负责每天晚上为本王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