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几句无意的闲聊,谁知竟全被房中人听在耳里,秦政握住酒杯的大手紧了紧,这个女人真是天生的**贱,是个男人就要勾引!
“那你在这儿把守,先,等下下我送完了夜宵,咱们再聊,拜拜!”清竹一脸不舍的与风扬告别。
风扬望着向自己摇手再见的艳美女子,心有万语千言却戛然而止。近些时日奉王爷之命暗自观察千妃,突然发现这个绝色容貌的女子有那么多与众不同之处,她坚强、勇敢、聪慧,自信,面对下人的狗眼看人,她以眼还眼,即使在膳房做工受苦,贬为厨娘,也能吃苦耐劳,得心应手,丝毫没有千金小姐的架子。难道是自己错了,她真的是被掉包的吕二小姐。
清竹却垫着脚尖,蹑手蹑脚地来到门口,附上一只耳朵贴在紫檀木的木门上,倾听里面的动静。好生奇诡,今日怎么没有嘿咻嘿咻时诱人的气息传出,屋里好生清净。
“怎么,爱妃不再偷窥,改为偷听了!屋内一声漫不经心的淡笑传来。
既然早就被人发现,清竹便大大方方、昂首阔步地推门而入。
雕梁画栋、装饰豪华的厢房寝室甚是宽大,秦政此刻正半靠在金丝楠木椅上,半眯着双眼,好像一副很享受的模样。
而苍井衣杉半解,正靠在秦政的怀里,不时地帮他往酒樽里添酒。
今夜苍井几番妖媚挑逗想要恩宠,无奈秦政心如止水定,声称自己身体乏困,就是不给半分恩泽。苍井便死缠着他,赖着久久不肯离去。
当秦政看到许愿灯上那行娟秀的小字时,突然觉得自己每日用身体拼命地想要激怒她,简直就是笑话,人家并没有半分醋意,可自己却累得腿肚漂浮,两腿无力,这又是何苦为之。
擎着金质酒杯的手在空中停滞,如痴如醉地盯着那道倩丽的身影,心潮起伏不定。
面前的媚人也娇滴滴开口,“王爷,怎么没……”播种呢?
“怎么什么?”
“怎么还没就寝呢?”
“这不是在等着爱妃的宵夜吗?”秦政许是被她的心愿感染,今日心情大好,知道她定没好话,却也不气恼,讪讪道,“不知爱妃又有什么花样?本王还真是万分期待!”
清竹面色娇媚,“王爷,今天您可真是等着了!”
她笑着将托盘放在桌上,端来一碗香气四溢的汤水,很是讨好地献媚道,“王爷,尝尝刚炖好的补品,对你身体有益!”
看着眼前倾城绝色的女子,他的心莫名一暖,手指轻轻一勾,“看卖相还算不错,不知道味道如何,本王现在倒不出来手,就请爱妃帮忙吧!”
这句话意图很明显,让清竹喂他食用。她还未接话,便听一道腻死人的娇声答道,“妾身遵命。”
苍井起身盈盈拜倒,几步上前便从清竹手中抢过汤碗,用调羹舀了几下,口吐兰香,将上面的热气吹散,极为巴结的谄媚道,“王爷,小心别烫着!”
秦政本对她这番举动颇为反感,但怎奈那浓汤实在气味诱人,便凑过嘴去轻啄了几口,入口便感浓香满口,色相味俱全。
冷眯凤目,咂咂嘴道,“爱妃的手艺在王府中还真是无人能及。”
苍井听到秦政的夸奖,心中讥笑,“妾身也要尝尝。”说着便将剩下的补品,一饮而尽。
“这是什么补品,味道确实独特,妾身从前从未喝过。千妃姐姐这道汤是怎样调制的?”苍井突然对补汤来了兴趣,自己若是知道这道汤的做法,来日便更能迎合王爷的心思,她用瓷勺从碗底捞出一节细细长长的食物,疑惑地道,“这是何物?”
“要说这道补品,还真真要感谢苍老师你呢!”清竹忍着即将出口的笑意,一本正经地道,“这不就是用你们东瀛特产做出的美味吗?”
苍井紧蹙黛眉,“千妃姐姐可否不再称呼妹妹老师呢?”
清竹满脸严肃的回道,“近几日苍侍人夜夜侍寝,颇得雨露,姐姐天天耳濡目染王爷和妹妹的翻云覆雨,深感妹妹媚术超群,姐姐心生敬仰,赞你一声祖师爷都是平常。”
苍井听她说完,气得唇角颤抖,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说不出半个字来。
秦政唇边漾起了一抹冷笑,苍井这样问她简直就是自取其辱,但这个女人怎就如此大言不惭,提到**丝毫不避讳,脸不红不白的。
“爱妃还没说是何东瀛特产呢?”秦政打断对话,生怕惹恼她,又要说出什么样令人难堪的话来。
“王爷可是明知故问,难道不知这补品是那东瀛恶犬所做!”
“什么?”秦政与苍井困惑地相对互视,不知何故。
“王爷,你们喝的就是那只斗犬战败的秋田犬的狗鞭汤!”
哇,苍井闻言立感胃中翻天覆地,干呕了几口,恨不能将肠胃一同吐出,赶紧将手指伸入檀口中,想将适才喝的补品全部呕吐出来。秦政也气得眼角发抖,但他在雪谷遭那老太几次恶搞,已经较常人有了很强的免疫力。
就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个吃亏的主儿,也没想到她居然用狗鞭给他做补品。真是不知死活,难道就不怕自己一时气急,再次严惩她不成?
“王爷,姐姐竟然用这种污秽之物给您食用,简直是对您的大不敬!”苍井哪能咽下这口恶气,急忙挑拨离间,如果能用这个机会除掉千妃也不失为一个绝佳的妙计。
“爱妃有什么话说?”秦政倒是想要听听这个女人是如何狡辩的。
“王爷,臣妾真心的冤枉,”清竹满脸哀色的辩解,“今日晚间,晴雪侍人将这只斗败的秋田犬拖到膳房,再三嘱咐臣妾用它给您炖些补品,我就想王爷最近夜事频繁,早就耗干经脉,不如就煲些狗鞭汤,所谓吃哪儿补哪儿,正好可以用作壮阳之用!狗鞭汤、牛鞭汤、虎鞭汤这些都是上好的十全大补汤,臣妾委实的担忧王爷的身子,是为您着想。”
“是谁帮你收拾的那只秋田犬?”他明明从浓淡适宜的汤水中尝到了厨子张方的手法,再说他怎么就不信,一个女子也敢杀鸡宰狗动刀子。这回暂时饶了她,但找到她的帮凶定要重重惩罚。
“王爷说笑了,只臣妾一人所为,没有其他人参与。”清竹心道这个男人很是精明,一碗补汤都能发现蛛丝马迹。
“本王还真是小看了千妃,一个娇柔的女子居然还敢宰杀牲畜,看来你还真是女中之豪杰!”还能将公狗的那个地方切下来,洗净熬汤。
“谢王爷夸赞,王爷英明,慧眼如鹰,泽福深厚,臣妾想既然王爷如此钟爱斗犬,以后凡有比赛,但凡斗败者都可以用来做汤,一则不能浪费了苍老师的一番心意,二来也能为王爷强身壮体,延续子嗣,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
秦政听后不觉好笑,这个女子无论何时都巧舌如簧,明知是存心侮辱,但见她几乎声泪俱下,又说的头头是道,却不忍心责罚她。
他薄唇轻挑,脸上喜怒难表,“看来还真是冤枉了爱妃,千妃还真是处处为本王着想。”
“王爷知道就好!”清竹立刻呈现得逞后的浅笑,“这补品药效马上就到,臣妾就先告退了,不耽误王爷的正事。”
话一说完,她便躬身万福,低着头却难掩偷笑的表情,交叉着步子,慢慢往后退了出去。
“站住。”秦政双目微张,忽然抬头道,“谁允许你就这样退下的!”
他眼珠子一转,顺手从桌上拿起一支酒壶晃了晃道,“这壶中没剩多少了,还请爱妃去把本王的酒取来。”
清竹本来已经累极,现在又天色已晚,早就困倦疲惫,听他一言顿时火起,怒道,“这三更半夜的,你们不休息的播种,还不让别人消停吗?”
秦政表情不变,唇边却扬起了一抹恶魔一般的笑意,也不言语,便直接将壶中所剩不多的烈酒全都扬到她的身上。
酒味挥发带来一阵阵寒意,她不由自己的打了个冷战,急忙用双臂抱住身体。
红色的杉木桌上,一盏如豆油灯发出昏黄的暗光,光晕中的男子眉目英挺,棱角分明,宛如谪仙一般让任何女人见之便怦然心动。然而男子冷漠的语言,却能在一霎那间让人心生恐惧,仿佛坠落无底地狱。
“看来爱妃是有些冷了,不如过来烤烤火吧。”不怀好意地举起灯盏,假意向清竹身边靠近。
清竹突然失声尖叫,慌忙的向后逃去,她惊恐万状地捂住双耳,口中是震耳欲聋的惨叫声,她怕火,十分怕火,自从三个月前自己穿越那夜身临火海,她便对火异常恐惧。
见到眼前人花容失色,全身发抖,秦政也心中难过,本想戏弄她一番,却不想将她吓得如此狼狈,刚想出声安慰再告诉她自己一时失手想要恐吓让她服软。但清竹却两腿发软,苍白无力,像一阵风似的逃了出去,“救命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