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相思之夜(上卷)
正午夜的时刻,天涯海角的天空之高,高得没有尽头的遥远,那朵朵蘑菇云彩之矮,矮得就在头顶,有时得意忘形以为伸手可以抚摸一把。那热烈的漫无边际的海平面使人想象无穷。一个坠入情境之中的男人,往往偶然失态。这不,老记把伸出的手缩了回来,险些触摸到梅靓心跳起伏的胸脯。
“天涯海角的夜色真好。”老记好像自言自语,然后说梅靓,“你穿的太薄,海风有点凉吧,受得住吗。”老记关怀地把梅靓的肩膀抱紧一点,像父亲一样希望给梅靓一些温暖。
梅靓好像有点感觉夜色的凉意,把头靠在老记的肩膀上,身子向老记怀里靠拢。
由于梅靓的身体和老记的身体依偎得太紧,老记的手机几次震动把梅靓吓得一跳。梅靓随便的问问老记:“又吓我一跳,不是女儿的电话吧。”
老记动了动不大自在的两肩,好在夜晚不会表现得那么显然。对梅靓说:“不好意思,女孩子就这样。”
梅靓能从手机外泄的传声中辨别出对方是女孩子的声音。梅靓说:“你家记辛的声音真好听,我都能感觉到女孩子的撒娇,是多么可爱。”停了一会,梅靓有点感叹:“好久我都没有像你女儿这样和父亲撒娇了,此生不再可能哦。”
“抱歉,引起你不愉快的思念。”因为梅靓的爸爸去年刚刚退居二线就病逝。现在,只有妈妈一人住在杭州,虽然从市政协主席的位子退下来了,还有不少人缘关系经常使她妈忙出忙进的,不亚于在位时的工作紧张,梅靓时常提醒妈妈注意休息注意健康。老记像父亲一样安慰梅靓,“谁都必须像你父亲一样,忘了这些吧,有你这样的女儿,你父亲在九泉之下一定感到欣慰不会寂寞。”
我老记这时仿佛对梅靓怀有父亲的责任,拍拍梅靓的头,搂紧梅靓的肩膀,缓缓离开海边。留下远远地空旷的大海和那些寂寞的礁石、沙滩,还有我老记和梅靓的脚印。
陪着梅靓的车,一直送梅靓她到住的地方明月楼,这是市级领导临时过渡的两层独体小别墅,像梅靓这样的挂职单身女领导就安排在这。看见梅靓下车进屋开灯上了二楼,梅靓在窗户里招招手,我老记方才放心。
刚才和梅靓背靠在天涯海角的擎天柱那儿,三次电话只有第一次是女儿记辛打来的,后两个电话一个是巴迪雅,一个是沙丘杨。巴迪雅关心辛芙蓉大姐到了椰岛没有,老记告诉巴迪雅说还没有,到了就打电话告诉她,所以简单一句话就结束了。第二个是沙丘杨的电话稍微长点,她说她今夜有点失眠,不知怎么搞的。老记暗示沙丘杨,可能由于首次创作要求过高,不理想吧,过了今夜明天就会好的,好好考虑明天的计划吧,明白吗,沙丘杨似乎明白了,说声,拜。就这样,老记的电话时间不长,没有对梅靓说事情,说,都是女儿记辛的电话,也许没有影响梅靓的赏月情致。
梅靓回到家里,偌大的二百多平米两层小洋楼,空荡荡的,一个人虽然习惯了,但还是有点感觉孤单,甚至有点寂寞。梅靓有时这样想象,假如我梅靓现在不在挂职市长这个位置上,我梅靓可能和很多同学一样,已经结婚生孩子了。当然,我梅靓即使不在现在的位置,也不会选择这么早要孩子。但是,我梅靓一定有男朋友了,甚至爱人。转而一想,现在考虑这儿女情场的事情不太适合,尽管下班之后,有时感觉无所事事,人嘛,还是要克制自己,毕竟自己现在是接受组织考验的特别阶段,怎么能够就那样小女人样呢。女人也得有事业心呀,老爸在世的时候,包括爷爷,当然还有妈妈,曾经开玩笑说:咱家梅靓是未来的居里夫人。也许因此,现在那些中学小学的同学一个也没有音信,就是大学以
上的同学,往来的几乎没有超过三个,一起读研毕业的小玲小洁,上半年结婚,因为我梅靓工作没能脱身,没有赴约,现在没有了音信,自己解释过,人家在电话里一点都不热乎,上午十点了,说还在**呢,没劲的感觉。唯有一个男同学,大学里是一起配合工作的学生会副主席,曾经被同学们开玩笑说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出差来天涯一游,陪人家吃了顿饭,还是人家同学死活要派单,至今快一年了,没有什么联系。据说大学同学聚会,搞了个通讯录,里面没有我梅靓。原因很简单,就是出差的同学问我梅靓是自己掏钱请客吃饭,还是公家报销。我梅靓照直说,当然是自己掏腰包呀。所以,同学死活自己埋单,说别看小科长一个,他回单位可以报销。就这样,大家七嘴八舌,老同学千里迢迢去了,一餐饭舍不得,人家梅靓官当大了,俺老百姓别攀高枝啦。什么高枝,其实没有那些处长科长吃香喝辣,如果我梅靓没上这高枝,谁不和同窗好友一样自由自在的,多好啊。
算啦,不想这些,没有办法的事儿。
梅靓打开电视,里面正在讲述一个年满十八岁的女孩子和相爱的男友私奔几年,女孩子的爸爸妈妈与之断绝关系,电视记者,心理专家正在为之说和。
他们是爱情?是自由?还是别的呢。也许都有。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走自己想走的路,这是人生的幸福追求,可是,不是每一个人都能这样。梅靓就不能这样。梅靓曾经悄悄做过调查,问一个普通女科长,有个男市长想追求你,娶你,嫁给他吗?回答说,想嫁给他。问一个男科长,有女市长想嫁给你,你信吗?不信。想娶她吗?不想。为什么?因为我不想做人家的男奴。那女市长嫁给谁呢?回答说:不知道。
梅靓站在镜子面前,看看自己有点憔悴的面容,给自己补补妆,打了一点变色口红,对着镜子,想象女孩子在男士心里留下好印象应该是怎样的。在男人面前怎样表现自己的情感才得体呢。
轻轻的翳动嘴角,眼神略带笑靥。不行,人家会说,装什么装,当市长了不得,笑一点就这么吝啬,谁娶你样。
自然点,开开心心想怎么笑就怎么笑,伸出手去主动和男士握手,给男人想象的自由空间,大大方方。嘿,哪里像女孩子,一点文秀都没有,不知怎样当上市长的。
不卑不亢,严肃点,不要轻易和男人握手,更不能眼神放亮,还是这样好。咋咋,这哪里是女人呀,这种女人一点情趣没有,谁要娶她算是木偶人一个。
梅靓近乎自卑,一头砸上床,好几分钟把头埋在柔软的西姆斯**不动。
这时,幸亏老记打电话梅靓,提醒梅靓好好休息,明天不是安排去乡下调研吗,一定得早点出发,不然,路途比较远,一天时间怕够呛呢。
梅靓这时感觉轻松了许多,思绪又回到天涯海角的夜色里,老记温暖的体魄,大哥哥一般的关怀体贴,忽然感觉老记像年轻时候的爸爸……
刚刚上高中的那年,我还不会游泳,有一天和爸爸去钱塘江观潮,所站的位置刚好被潮水淹没,要不是会水的爸爸抱住自己,也许早就没有我梅靓的今天了。从此以后,爸爸几乎每个星期都带我去杭州青少年宫学习游泳,三年下来,我的游泳技术越来越好。上大学以后,爸爸再也没有陪我游泳了,爸爸说我大姑娘家了,爸爸老啦。其实爸爸的游泳水平和老记一样,几乎赶上专业水平……渐渐地梅靓进入梦乡。
巴迪雅知道辛芙蓉还没有出差椰岛,不知什么时间去,去不去椰岛,好像这事情和自己巴迪雅的事情一样,想直接打个电话问问辛芙蓉大姐是否去椰岛,但又觉得有些唐突。所以,就给老记直接打了电话问这事。知道辛芙蓉还没有
动身,自己就打算把去椰岛的时间推迟一个星期再说。
这时,巴迪雅的手机来了信息,是辛芙蓉发给巴迪雅的短信,最近因为女儿的事情一时半月不能去椰岛,关于问问老记那儿有否合适巴迪雅的对象之事,只有放一步了,或者巴迪雅自己跟老记说说没什么关系的。
这短讯还是辛芙蓉昨天就发出的,同城短讯一天一夜才收到。不然,昨天巴迪雅就不退飞机票了,好不容易碰上打五折的廉价票。
巴迪雅在犹豫,辛大姐既然定好去海岛出差,然道说真的因为女儿有事暂时不去了,还是别的原因呢,再说,刚刚还和老记通了电话,没有提到辛大姐不去呀。问问记辛看看是不是有这事。不成,这什么时间了,等天亮再问不迟,不然人家记辛会怀疑呢。决不能让记辛知道我巴迪雅去海岛找她爸爸了。
巴迪雅这几天都没有出门一步,放假了买回一箱方便面。再说也不怎么饿,只吃了几代。趁这个暑假铁心要去老记那儿。一来,自从老记去了海岛一年多,就没有见到一面,最近才电话联系上,着实在心里茶饭不思,哪怕只要和老记说上一分钟电话,心里也就少了一块石头。二来,这人言可畏,是的,尽管谣言我巴迪雅什么实心女,我巴迪雅不在乎那些无聊的谣言。
时常回想起和老记在一起的时候,我巴迪雅自己发自内心的呐喊,希望老记“干掉我好了”的时候,我巴迪雅却是一个不正常的女人,多么丢脸呀。去了椰岛,最大的愿望还是要在老记心里留下美好的完整之身。
不知老记对我巴迪雅是否仍然依旧。老记曾经说过,不管男女,在世界上除了爱自己的夫妻,一定还爱其他值得爱的人。当然,这个爱和夫妻之间是有界限区别的,比如和巴迪雅我之间的爱,除了没有XX,具有夫妻之间所有的行为,这是人性的天性,也是人之共性。因此,老记会不会在椰岛有了我巴迪雅这样的知己呢。
不会的,老记不会。还有,老记说过,男人到四十而不惑。就是说,三十岁以后,四十岁以前,男人是很冲动的,在情爱的年龄段是最幼稚的,甚至是天真的,却又是最最老道的。现在老记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么冲动的年轮。老记还提示,女人最危险的年龄段有两个时期,就是十八岁以前,三十岁之三十五岁之间,什么男人都容易相信。所以,老记经常提醒我巴迪雅,千万别听信那些男人甜言蜜语的话,一旦和男人上床了,女人就彻底被征服了,女人就成了牺牲品,唯一的保险就是守住自己那层玻璃纸。否者男人就不再惦记你。
老记惦记我巴迪雅,不是因为还惦记我巴迪雅那层玻璃纸,如果是这样,老记不早就XX了吗。是的,老记一直都在劝导我巴迪雅谈婚论嫁的事,我巴迪雅没有找到老记这样对待自己的人宁可不嫁。
假如这次去了海岛,我巴迪雅在老记那里失去贞*,老记会不会像老记自己说的,男人只要捅破女人那层玻璃纸就不会惦记我巴迪雅了呢。
管不了这么多,假如真是这样,那就是电视剧里说的,世上男人没有好东西。
再说回来,人为知己者死。
巴迪雅做好了充分思想准备,即使是牺牲也是值得的。何况这是人生爱的真谛。否者,男人也会疼骂,世上没有一个好女人。
巴迪雅推开窗户,伸出头朝马路外边的天空望去,江城的天空会不会和椰岛一样呢,也许不一样,因为江城的天空下面不像椰岛只有大海,江城的世界是那么熟悉,椰岛却是白纸一样的苍白。
巴迪雅当即上网预定了飞往椰岛的机票。
(第十八章待续.您喜欢,不喜欢请留句话!QQ我吧3741747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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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