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情人

正文_第二十章 今夜无眠(上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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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今夜无眠(上卷)

辛芙蓉昨天回汉一下飞机就给我老记发短信,知道在台一切平安,而且马上可以返回椰岛。

“在哪呢,回天涯没有?”老婆不放心,此时来了电话。

我老记一边指挥的士,一边和老婆讲话,似乎听见绝不轻易掉泪的老婆在电话里的抽泣声,我老记好久好久不知说什么好。

时间对于中年的人来说过得特别快,有时甚至怀疑地球转动提速,或者太阳的运动发生变化,一晃,又一年的时间,和老婆没见面。十多年来四处奔波,几十天不在一起那是家常便饭,这一眨眼还是春节时我老记回家过了三天年,这会儿真的很想辛芙蓉和自己的宝贝女儿。实话说,我老记生活里现在至少还有梅靓、沙丘杨这样的好女人时不时为我老记带来情感上的抚慰。而辛芙蓉,我的老婆,在旁人眼里看上去是一个平静如山的女人,在情感上其实内心经不起一丁点风雨,看见三朋四友夫妻团团圆圆,她背着女儿在被子里悄悄地落泪。

“别伤心,我们会好起来的,老婆,真对不起。”我老记说这话的时候,泪水在眼眶里打个滚,流了回去,不能叫的士发现太丢面子。

“我没事,我感冒了,知道啵,你忙你的去,就这样老记,吖挂了。”

“的士停。”付给的士费,慌忙下车,三步并着两步,直奔沙丘杨外婆的别墅。

进到别墅院里,发现刚买的火龙果掉在的士上了,本意是去了趟台岛考察,带点异乡特产,却没有带,这会儿就在椰岛买来就是了,可还是掉在人家车上。

“你看我忘了给沙老带慰问品,不好意思。”看见沙丘杨打开院门出来,我老记客套了一句,其实很多余。“沙老怎么啦,人呢。”

“没什么大不了,腰不能动弹。”沙丘杨关了院门,“又麻烦老记老师。”

“快去医院吧,沙老。”

沙丘杨说:“就等你来呢。”

把沙老抱上沙丘杨的红色宝马,让沙丘杨在后面扶着她外婆。

“宝马就是宝马,跑起来一点震动都没有。”

“喜欢给你用呗。”沙丘杨说,“我一个星期用不了一回。”

“那怎么可以,没有车哪怕一次要用它也不方便嘛。”

“要车就找你呀。”沙丘杨说,“把你那车换着用,行吧?”

“哈哈,我老记那海马真是马车,咱沙丘杨小妹什么人呀,开那车掉价,是吧沙老。”

“我为杨杨做主,老记你拿去开,没事,杨杨开它是浪费。”沙老认真地说。

“我怎么是浪费呀,老记老师你说呢。”沙丘杨撒娇地对她外婆说:“既然是浪费,那就给老记老师算了,我还真喜欢老记那海马呢。”

说话间到了医院。

巴迪雅在房间一会儿躺在**,一会儿在镜子里照来照去,不是拢拢发式就是芊芊衣角,十分忐忑,好像十八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心里默默叮嘱自己轻松点,这心脏怪不争气的,嘭嘭乱跳,这旗袍裙胸围紧了点点,心跳的感觉都看得见,这旗袍臀围稍稍紧一分就得体了,显得有些松散,缺乏曲美。反正这广告来的衣服,凑合将就点吧。想起去年春节时,和老记去古琴台剧院观赏高山流水音乐剧,老记还夸我巴迪雅穿冬装也有曲线美,不愧是搞音乐舞蹈的。好看的衣服没啦,只能这样。

这椰岛正是女人展露身材的鬼地方。海岛那些身材干瘦的渔家女人,老远看去犹如一条挂在桅杆风中的大黄鱼,干不拉吉的,一点脂肪都没。这儿的大陆小姐,个个是人堆里挑出来的。难怪海南女人骂自家*男人说,“一心想着大陆的女人,不就是那波比椰子还大吗。”那倒不假,海岛这鬼地方,一年四季一个样,的确是漂亮女人显山露水的世界,不像东北冰窟窿,几乎大半年把女人的美藏在深山老林里,多苗条的女孩子棉乎乎一堆。

看来巴迪雅已经喜欢上椰岛这鬼地方了

。不像老家江城,冬天冷飕飕,跳完舞一身汗,穿上外套里面湿淋淋好不舒服,不穿吧会冷死你。夏天那衣裤好像越穿越紧身,有些地方几乎不能动弹,绑死人的。椰岛这鬼地方还行,太阳虽然电锅似的照在头顶,可衬衣里面却是滑爽的呀。

这医院真不是人去的,多少年没有去医院看病了,病人、好像没病的人越来越多。我老记和沙丘杨在医院里楼上楼下,从急诊挂号到划价、拍片,化验室,一会儿还要去心电图室,这腰部摔伤与心电图有什么关系,嘿,得从外科转到神经科,转悠三小时,医生说,没啥大问题,开点止疼药,去理疗科吧,睡在理疗**慢慢来,老人嘛就这样经不起摔打的。

“喂,你在哪,有多远呀。”巴迪雅来电话,急呢。

“在医院里,等会给你打过来,噢。”

“老记老师,快过来,我一个人扶不动呢。”沙丘杨在那边喊着。

把沙老抱到理疗**,等着针灸理疗什么的。

叮嘱沙丘杨在边上照顾着,“我去那边卖点水果什么的。”说着就去医院外边了。

赶紧给巴迪雅打电话,不然担心死的。真见鬼,手机没电,找公用电话去。拨了几次,老占线,巴迪雅肯定在给我老记打手机。

先把水果买回去再打。

“你手机为什么关了。”刚刚进理疗室,沙丘杨睁着杏仁眼问我老记。

“你看,没电,我得买块电池去。”

在电话亭好不容易打通巴迪雅的电话,巴迪雅刚刚接,没声音了。再拨,对方无信号。

沙丘杨的外婆做完治疗后,回到家已经夜里十二点。沙丘杨和沙老死活要留我老记就在她们家赶早休息,以便明日一早上班去。我老记说,不行,还是得回单位宿舍方便。沙老也说:“老记,你这见外了不是,这么晚了,走啥,无论如何不能走,就这么说。”吩咐沙丘杨,“还不快点带老记老师上楼去休息。”

我老记像今夜无眠的时候不少,可是没有今夜这样苦煞心肌,我老记平生第一次感触到什么叫做如卧针毡,尽管沙丘杨把自己的卧室让给我老记。沙丘杨自己去保姆曾经睡过的房间,临走时,沙丘杨说:“保姆刚刚回去探亲去了,知道你睡那儿一定不习惯的,就在我这睡吧。”出门时扬起右手,举在眼眉那儿弹钢琴似的颤动手指,轻轻地:“晚安!”

我老记能晚安吗。透过碧绿色窗帘,别墅外幽暗的彩灯太亮,夜,不那么够黑。蟋蟀们一个个调皮捣蛋,老是趴在窗台边小声耳语,“老记好好睡嘢。”

能好好睡吗。你别闹了行啵。蟋蟀又不是人,管你那些,高兴叫的照样叫个不停。除了蛐蛐之声,动不动还叽叽喳喳你追我赶,像方春楼*的男男女女们,没有消停。

我老记干脆把手机耳塞塞进耳朵里,塞紧了有点耳鸣,松了没塞一样。我干脆起身下床,到窗台那边,试图赶开恼人的蟋蟀。看来,住在闹市里习惯,反倒不适应这么静谧的别墅。

强行自己闭上眼,什么也不想了。翻来覆去仍然无济于事,想起音乐可以催眠。

开灯,找到沙丘杨的MP3,把耳麦插进两只耳朵,这回看你蟋蟀闹什么闹。

萨克斯静夜曲着实迷人,就像女人哄孩子样把我老记带入梦乡。

远远地嗅觉到女人的清香扑面而来,沙丘杨穿着淡黄色睡衣靠在床头,时钟滴答滴答的好安静。沙丘杨在朝我老记挥手微笑,叫我老记呢。不知是叫我老记过去,还是说她想过来。

我老记在门口犹豫,好像沙老,沙丘杨的外婆没有关灯,正往楼上来,能听见楼梯上走路的脚步声。沙丘杨朝我老记摆手示意别出声,把鞋子脱了,光着脚走路没有响声。

厚厚的地毯踩在上面,突然像沙滩一样,感觉双脚下陷,好长时间就是走不到沙丘杨的床前。

多亏沙丘杨一伸手把我老记从沙泥里拉上来,顺势把沙丘杨搂在怀里,沙丘杨很乖,很

温柔,好开心好激动,解开沙丘杨的胸衣……

“老记原来在这里,等死我啦,这是哪个女孩子,干嘛呀你?”巴迪雅突然站在面前。吓一跳,我老记从梦中惊醒。

没有这样一个人躺在女孩子**睡觉的经历,所有的一切感觉和平时不一样,满房间散发着一种女人,而且不是老婆那样的女人的味。可能正如巴迪雅曾经说我老记睡过的被子有一种男人的味儿,自己不能闻到。一句话,躺在沙丘杨的**好不是滋味,兴奋得难受死啦,不知怎么回事。

我老记索性下床,打开沙丘杨桌上的电脑。

沙丘杨的电脑设定桌面是文字。

近期创作计划——第一幅青龙戏水,创作地,别墅后花园第二幅蛟龙出水,创作地,临水猴岛,未完成,待进行第三幅龙凤呈祥…………….万泉河,待定……

我老记怎么能偷看人家的隐私呢,赶紧关掉电脑,重新上床。

巴迪雅,由不得我老记不想她,知道她,今夜一定丢魂落魄。肯定站在招待所门口等着呢。对呀,怎么没有想起问问招待所的总机,转接巴迪雅住的房间呢,以免巴迪雅提心吊胆呀。这么晚了,已经深夜两点了,这么晚用沙丘杨家里电话,很不好,要是沙丘杨听见怎么办,还是不打为好,让巴迪雅委屈了。

不行,巴迪雅受不了的,她听说我老记在医院,说不准现在正往各个医院打电话查询呢,巴迪雅就这么认真细心,以为我老记发生啥事。估计那会儿巴迪雅的手机没电了,这会儿在房间用座机呢。不然,巴迪雅会疯掉。

估计沙丘杨已经熟睡,还是拨通招待所电话总机:“喂,请查,多少房间呀。”我老记忘了。

“先生想想再说。”总机小姐态度不错。

“这样吧小姐,我记不得房间了,你转接服务前台,查查巴迪雅这个名字,女的。”

“对不起,先生,我们不能随便透露旅客住所情况,抱歉!”前台小姐微笑地声音。

“哦,我是天涯机关报的老记,小姐在报上看过这名字吗?”我老记没法,不得不这样对前台小姐说。

“哦,抱歉,我真还不知道,如果您能带着证件来查询没问题的。”

这不废话吗,我老记人去了还查什么呢。

没辙,挂了电话,倒在**闭上眼睛。

这时,沙丘杨保姆的房门上的风铃在响,只有门开着,才会有风铃的响声,也许沙丘杨和我老记一样不习惯他人的房间。

我老记想轻手轻脚走到保姆的房间那里,请沙丘杨回自己的房间,免得沙丘杨也不能入睡。

徘徊在沙丘杨和保姆房间的走道上,时间一分一秒好慢,有时好像凝固。换了平时,这不到三米的距离,老记一步就跨过去,这会儿两腿如铅,几乎被焊结在地上。老记做了几个扩胸展臂,左右上下扭扭僵硬的脖子,怎么搞的,肌肉有些发麻以及老化。连续几波下蹲,两条腿的血流开始贯通,伸手“嘭嘭嘭”敲门,里面没有应答,也没有脚步声,可能没有敲醒沙丘杨,这丫头睡得好沉。

老记往回走,还是回沙丘杨的房间去。心想,假如沙丘杨这时不在房间,去了楼下她外婆那儿,返回来看见我老记在悄悄地敲保姆的房门多难为情呀。回到沙丘杨房里的老记发现不对,沙丘杨应该没有睡着呢,刚刚不久还听见沙丘杨在轻轻清理嗓子。于是,老记提了提精神,使劲运动了一下吞咽肌,是呼吸通畅,然后,挺起高达的身躯,站在沙丘杨保姆的房外,敲了几下房门:“阿杨睡了吗?”没有任何回应。

老记竟然没有敲响沙丘杨保姆的房门,好几次把伸出的敲门的手缩了回来。只是在心里问沙丘杨睡了没有。躺在沙丘杨的**,沐浴在沙丘杨身上飘逸的阵阵幽香里,老记仿佛回到临水的猴岛之夜……

(第二十一章待续您喜欢,不喜欢请留句话!QQ我吧3741747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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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