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西子少女(上卷)
江南西子湖畔的初夏葱禄湛蓝,灵隐寺的山泉飞瀑像银纱飞舞,洒落在沐浴的少女身上像玉珠似的滑落散开,仿佛颗粒般清脆的音符。水漉漉飘逸的乌黑长发自由的飘散在少女圆润的肩臂,修长的双腿鹤立鹅卵石上,两条微微曲线的胳膊呈平行四边形从头顶举起,试图捧着飞流而下的玉珠,半侧面裸浴的*却是那么稚嫩圣洁,青春少女的典型肌体,犹如那刚刚绽放的玉白色牡丹花瓣还要生嫩,婷婷少女,回眸嫣然一笑,和飞泉、翠绿的山崖天然一体没有丝毫的残缺。“这就是十七八岁的阿靓?”我老记正在细细端详,欣赏沙丘杨十五岁创作的油画《西子少女》。梅靓不声不响进到沙丘杨的创作室,“老记在说谁呀?”不等我老记应声,梅靓眼疾手快把那副《西子少女》夺在手上,羞红脸地说:“大男人们看什么嘢。”转身叫喊沙丘杨:“阿杨妹你干什么把我这画给老记看呀。”躲着我老记的视线掩着画一溜烟去了沙丘杨的卧室。“我老记还没看呢,艺术嘛有什么关系。”
“反正不让你看就是。”梅靓说着已经到沙丘杨卧室去了。
我老记追到沙丘杨卧室前,门已经被关上。“你们还不出来送沙老去医院治疗呀。”
“这事我已经安排司机,不劳驾你老记了,赶快去抓紧时间拿出考察报告嘢,知道吗,从今天开始,你别耽搁时间啦,晓得吧,我等得急嘢。”梅靓话毕,沙丘杨开门出来说:“老记老师你去吧,我们和阿靓姐的司机去行啦。”笑呵呵地用手推着我老记下楼:“人家市长大小姐在害羞呢,请去吧,嗯,这几天您就老实的在家写吧。”
我老记就着沙丘杨的“请去”,和沙老打声招呼拜拜,直奔巴迪雅下榻的宾馆。
我老记为什么不回宿舍写考察报告呢,自然心中有数,完成梅靓交给的任务并非真的如梅靓所说的立即动手,一般啊,给领导完成写稿任务有个诀窍,那就是临阵上膛,不见鬼子不挂弦,只到那等着稿子讲话的时刻,你啪地扔给对方,保证是领导喜欢的好稿子。不然,你老早交稿的话,你就等着乖乖返工三五遍吧。
那幅《西子少女》是沙丘杨十五岁上艺专时的处女作,梅靓就是画中的少女,那时梅靓刚刚高中毕业,被推荐上大学的初夏前夕在杭州灵隐寺留下的。看见这幅画,一是初显少年时代的沙丘杨的绘画天分,二是梅靓青春思想的解放,即便缺一条件此画不成。虽然这幅作品看上去略显稚嫩,却恰恰真实的展现出作者和被创作者这么两个青春少女的梦想和追求,是多么的高雅和圣洁,代表着80后青年的时髦自由。相比五四时代,当代人的思想进步确实超越社会进步的十倍。也许正因为如此之感染,我老记仿佛年轻十岁不止。
不到半个小时的车程就到了玫瑰园,巴迪雅早已在酒店楼顶咖啡厅等着我老记,按照巴迪雅今天的安排,喝毕咖啡就去室内游泳池玩了一会,然后关进属于两人的世界,伴随着悠雅的音乐,享乐着自由的爱。
我老记尽管过来人,只到前天和巴迪雅第一次品尝到爱的*时,滚烫的潮水温暖着自己,方知晓女人最完美的时候是什么,男女人性完美的结合和释放是什么。没有实践的升华,理论真是苍白无力的说教。多谢那天,巴迪雅倒是给我老记这样一个四十而不惑的大男人选修了一堂“性盲”的知识课。这之前,我老记往往在很多同时代人,甚至老学究面前,我老记被同僚视作知识渊博,没想到,一个“女人的第三种水”的常识就败露出我老记学识贫乏。
因此,偷偷去了图书馆查阅资料,总算找到一点点关于这方面的性学常识。深感天涯这地方真乃是文化沙漠,藏书量也好,藏书品种也好那是奇缺简短。好不易在一本散文杂记里翻阅到关于著名性博士张竞生的国际性学术研究,是他积累毕生经历,有幸从不同肤色,不同人种,不同文化,不同生活习俗的女性身上得出的真知灼见,得以完成这样宝贵的结论:男
女之间**的完美并非动物界异性的机械结合。当然更不是我们通常男女之间的异*配。因而,张博士的性是圣洁的,爱是灵魂的,过程是完美的,表现却只有千分之一的概率。说白了,一千对异性XX只有一对可能出现“女人的第三种水”。
我老记庆幸和巴迪雅有了那一次,而不是每次。可见,爱,圣神的,高雅的,不可多得的。
巴迪雅和我老记认真的努力的XX之后,已经到了午餐时刻,巴迪雅主动去西餐厅买回点心面包,我老记抓紧时间边吃边作手考察报告。
“老记吗,我是……”
“知道呢我的市长小姐。”我老记一看电话号码就知道手机是梅靓打来的,故意开个玩笑,示意身边的巴迪雅别啃声。“有什么指示呐。”
梅靓说:“没有。”
“呵呵,不会吧,没有干嘛干扰我在写东西呢。”
“我告诉你,可别在外面说那幅画作的事呐。”梅靓担心真是多余的,“我把阿杨痛骂了。”
“没什么,我什么也没看见,艺术嘛,不是生活现实,知道了,就这样吧。”
打完电话,巴迪雅担心梅靓会不会来找我老记,巴迪雅说:“过几天我想回武汉去,你的工作太忙,不能耽搁你时间。”过了一会又说:“万一梅靓她们知道我还没有离开椰岛多不好呀。”
梅靓给我老记打完电话的时候已经把沙老送回家了,然后直接去政府办公楼。
“梅靓同志。”郝波正好在政府大院外看见梅靓从小车里出来。
“你好,郝部长。”梅靓迎着郝波的方向招呼。
两个女人热烈地握手,郝波的另一只手轻轻拍拍梅靓的后肩部。说:“来,找你有点小事。”拉着梅靓稍微转身一边,其实身边没有别人,只有她俩,好像秘密怕人家听见一样。
“唷,我不会的。”梅靓笑着说。
“我也不会,去放松一下,不会学学也行。”郝波说,“陪我大姐去跳跳嘛,见天没有一点娱乐哪行。”
梅靓见郝波第一次开口邀请晚上去跳舞,不给面子不好。说:“行,陪大姐去。”
“晚上我来接你,说定了哦。”郝波了开心地上车,伸出头来,“拜……”
梅靓在办公室整理了文件,和清理有关下一步的妇女调研工作计划材料之后,直接去了曾经遇到的梅小姐的住处。因为梅小姐的名字和自己一摸一样,只是那梅小姐在酒店做迎宾女郎。当然,梅小姐不知道梅靓的名字,也不知道梅靓何许人也,只知道是来酒店消费的客人。
还是那次梅靓的大学同学来椰岛时见过这酒店的梅小姐。目睹梅小姐为了挣得客人的更多小费,有时陪人家灌白酒,喝的紧着喉咙翻白眼,有时坐在客人腿上和男人喝交杯酒,更使梅靓难堪的是当着众人的面和客人亲嘴,更有男人借机赏钱,把手伸进胸罩里摸摸捏捏。
梅靓都不好意思,找由头到洗手间去。
这还不打紧,三杯两盏淡酒之后,酒店的生意越来越火,更有钱的老板来消费时,只要喜欢上的小姐当着面脱衣有更高的消费,脱上衣起步价一撇一捺,八百,脱去上下衣裤翻番,有谁想摸的,一下一百,两下两百,如此类推,忒服,里面议价。
当然,并非每个酒店,每个服务小姐都这样。不过,被客人相中够格的才有这个机会呢。听说梅小姐是挣钱最多的小姐之一。
梅靓此时特地去梅小姐这儿的目的就是希望和梅小姐谈谈,作为女市长,作为同年女人,梅靓很想和梅小姐谈谈心,然道一定要这样挣钱吗。
没想到梅靓碰了冷板凳。当然哟,梅靓不敢亮明身份。假如亮明身份会是怎样呢。梅靓自己都没有敢深入思想。
梅靓想当然又给我老记打个电话,说了原委,问能否去试试,代替她梅靓试试,好像非挽救女人于火海似的不可。
呵呵,梅靓到底是身在高位,涉世干净,出身
名门府邸,不识民间市井真面目,岂知世道艰辛叵测。
更有甚者,漂亮女人做那些伺候有钱人的事情,奇怪的多着呢。
有一回,我老记刚下椰岛那会儿,在有人报料的前提下去歌舞厅现场采访非礼女人的行为。一帮有钱男女在歌厅消费,陪唱小姐在客人的要求下,喝茶、喝酒、跳舞、唱歌,等等,这些不说,最后需要来点刺激的小品。
陪唱小姐**登台,崭新的百元钞票就在银色的盘子里,等着小姐享用呢。
个把钟头下地,小姐被男人们摸来摸去不下地,有人提出:小姐一边唱歌,一边舞蹈,一边把一支香烟插在XX里边,点燃,直到烟蒂熄火作罢。看着烟蒂烫得小姐哎呀哎呀,那些那男男女女才肯捧腹而散。
“开心开心……”一个个东倒西歪的出门。
初见此事,我老记一腔热血,正气盎然,只差两肋拔刀,打他个人仰马翻片甲不留。还没等我老记的相机打开,在一旁的几个保安把我老记“请”到旁边去了。如果不是掏出记者证,如果我老记真的不随着点,早不客气动我老记的拳头。
那天夜里,我老记在歌舞厅外等到天亮,总算如愿,看见那小姐出来了,高兴的迎上去:“我是记者,想和你聊聊,行吗小鬼。”
“呵呵,我们有什么好聊的。”
“随便聊聊。”申明我老记不是坏人。
“看你样不坏,看你这年龄正是坏的时候呢。”小姐一冷笑:“有钱吗,有可以考虑,你说吧在哪里聊?”
我们去了河边上的露天茶摊。
我老记没有办法说想说的话,也就是和梅靓想说的内容差不多。
唯有听小姐上课。
你知道吧,人,尤其你们男人,什么东西重要,除了吃饭穿衣这是不需要讨论的,名和利,有了名和利的人,还需要什么,女人,漂亮女人知道吧,谁叫自己没有名,没有利,又是女人,为了在你们这些有钱有势的人身上拔出一根汗毛来养活我们自己,满足你们的贪婪,也满足我们的温饱和虚荣。
小姐愤愤地一番话之后,喝了一口乌龙茶,接着嘲笑自己也好像在嘲笑我老记。
看来你是好人,你企图当救世主,拯救天下那些受苦受难的同胞姐妹是吧,呵呵,可笑。不说远景,就说现实吧,你想让咱去深山老林和木头做伴?你想要俺去牛尾巴底下捧牛粪不成,还是让俺到穷乡皮囊的疙瘩孔里拣狗屎,还是辛辛苦苦从鸡*里抠鸡蛋呀,大哥,您干嘛不去干。是的,俺没您那大本事干记者,俺干这个可以呀,不干,你大哥养活俺不成。哈哈,就算您大哥成,天下有多少俺这样的女人,你行吗大哥,您拉倒吧。
突然,小姐呼一声老板:“茶钱。”扔一张五十元纸钞,“不用找啦。”
表示和我老记拜拜:“谢您大哥,多*自己的心知道啵。”
看着远去的小姐背影,看着周围的茶客男男女女,一双双讥笑的眼神蔑视我老记,我老记点燃一直雪茄。准备起身而去,旁边座位上的一个单身女士过来,问我老记:“大哥和女朋友怎么啦?”
我老记自己好笑自己,不知如何回答人家。
“想陪大哥聊聊,需要吗?”
女人并非年轻,起码三十五六出头,穿着虽然简朴,看得出来并不是那种缺吃少穿的女人。
“请问你是一个人吗?”我老记直接问她。
“是啊,在这儿喝茶也是,在家里也是,一句话,除了您,就只有我一个人。”
这女人说话倒有点意思,我老记还没有回答她,这女人却面带笑容地说:“你不必担心我陪您坐这儿需要报酬。”
“谢谢,明白你的意思,同是天涯沦落人吧。”我老记表示歉意,“今天还有事情。”开车离开茶社。
(第三十章待续您喜欢,不喜欢请留句话!QQ我吧3741747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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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