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梅靓郁闷（上卷）
沙丘杨，她为什么要来这梅礁湾？
不行，决不能由着这小丫头的脾气。
怎办，我老记心里着急。
下午，梅靓接到我老记的电话说，政府办公厅有重要事情讨论，有待会议结束以后再看。故而去不了沙老她姑奶奶家，也就是沙丘杨这儿晚餐
老记和沙丘杨在晚饭后，开车走后不久，梅靓就到了她姑奶奶的别墅，听说沙丘杨送老记去了，就一边吃饭一边等着沙丘杨，打算就在沙丘杨妹妹这里住一宿。
梅靓吃晚饭之后，一边看电视一边和姑奶奶聊天，好久没有像今天这样有点闲暇和姑奶奶拉拉家常。沙老不关注梅靓别的，知道她是一个有前途的好孩子，只是关心梅靓的个人问题，老辈就是这样。还时不时提起梅靓的妈妈经常在长途电话里为梅靓的这些事儿*心。
前不久，梅靓的妈妈在杭州的一位老领导还在为梅靓牵线搭桥，想把梅靓介绍给一个在职的高级军官的大公子，是一个正师级军官，梅靓婉言谢绝，说自己还不老。沙老听了笑得合不拢嘴，骂梅靓这丫头呀，老了谁要哦。梅靓说，现在呀，像她梅靓这号女孩子，说到找老公这事儿，真还不是容易呢，年龄小的，太嫩，人家害怕当官的老婆，找年龄老的，又嫌别人老，找年近不惑的男人，有地位有钱的那是霸气十足。尽管梅靓的爷爷是老红军，父亲也是高官，但毕竟属于书香门第出生的官阶贤达，而梅靓第一看不惯当今那号达官富贵之人。说去说来，梅靓对于找终身伴侣的事情就抱着两个字的态度：随缘。不像梅靓做学问和从政的事业心，反而像宗教信徒。
两米高的大座钟嘭嘭敲响十二点，秒钟已经滑向凌晨。梅靓犹豫几次拨打沙丘杨的手机却停下来。梅靓考虑老记和沙丘杨在一起，很难说，这师生情这时候搂着有说不完的话，如果这个时候打沙丘杨的手机，她会讨厌死，越是扭着来性子，非不听咋办。势必引起老记认为她梅靓心胸狭隘。梅靓看见已经午夜已过，再打手机是情在理中。因为路途时间一去一来不会超过九十分钟，这可是已经近五个小时还没有回转，担心沙丘杨路上开车出问题。因此，梅靓扶着姑奶奶去卧室休息了，然后在沙丘杨的卧室里给表妹打手机，对方手机关机。
槟榔女看见梅博士进了沙丘杨小姐的房间，主动为梅靓送上一杯饮料，问梅博士没有事情了才回去自己房间休息去。
在沙丘杨的房间，安静得只有梅靓自己的轻微的气吸声。梅靓有点心神不灵的滋味，于是随手翻看表妹的几幅没收尾的画作。看见一幅油画的一半，露出男性的那健壮的机腱和色块。梅靓轻轻揭开覆盖在画作上的绒布，一个熟悉的躯体即在眼前——老记。梅靓内心羞涩地表情，使其搭上画布一角，不准备仔细端详。可是，身不由己，两眼凝注在色调最深最暗的人体**区。梅靓在内心责怪妹妹沙丘杨，为什么不使模特的手部遮挡着那男性**，为什么使模特的双眼深沉凝视着观看画作的读者呢。梅靓发现画布上的老记在审视自己似地问：为什么这样看。
梅靓，只是在欣赏表妹的作品而已，假如换了任何其他模特，梅靓绝不会在意作品的艺术魅力。
一晃半小时过去了，这时间太晚，仍然没有一点点消息，这沙丘杨有点不像话，送人就送呗，一送就不见回返，老记也不是三岁孩子要人陪着不是。莫非送客是由头，借此机会做别的事情去。不管怎么讲，应该打老记的手机，问问是否和沙丘杨妹妹还在一起，担心沙丘杨路上的安全不得不打老记的手机。
“在哪儿，阿杨呢，我等她到现在，手机关着。”梅靓很不轻松的语调在手机里问老记。
老记没有讲话，直接把手机递给沙丘杨，沙丘杨会意是梅靓姐姐。
“阿靓姐在哪儿？”沙丘杨问梅
靓。
“在你卧室呢。干什么，回吗？”梅靓有点长辈的口气。
“正在回来的路上，你等着别走嘢。”沙丘杨蛮高兴。
“他呢？”梅靓这回用“他”字代“老记”，问表妹。
沙丘杨不知怎样回答，心想，阿靓姐这话问得莫名其妙。假若是问老记在哪儿，这不就是明知故问，手机都是老记接的，他肯定在身边，否则怎么能接电话呢。
于是，沙丘杨好像有些惊讶地回答：“肯定在一起呢，不然，能把手机给我呀。”
“姐不是这意思，你没送他回去，他又送你回来啦？”梅靓终于说白了。
“没有。姐，回家再说好吗。”沙丘杨小声回答梅靓。
“好吧，可别把他又带回家来，知道吧。”梅靓叮嘱沙丘杨不要和老记又一同返回别墅。
我老记正在着急把沙丘杨没辙，感谢梅靓的电话好比及时雨。尽管这个时候和沙丘杨单独在一起溜到梅礁湾不是很合适，但是，事情已经到这一步，梅靓来电话比不来电话多多少少是利大于弊。内心还得感谢梅靓，不过，下次见了梅靓难免有些尴尬。
这时，沙丘杨说：“老记老师，您还欠我的呢，下次还得和你一起来。”沙丘杨像辛儿一样，顽皮小孩似地把手机塞给我老记，“依你呗，阿靓姐还等着呢。”
我老记这下可放心，加大油门，恨不能像开飞机一样往回跑。
沙丘杨可高兴，歪着脑袋，刘海垂在一边，调皮地问：“从没有看见你今天这样的速度开车，为什么呀？”
“什么为什么呀，哪有那多为什么，不就是你喜欢快车呀。”其实，我老记这时开快车就好比逃出魔鬼之地一样的心情，只有一个目的，千万别在这孤魂野鬼的蛮荒之地出事情，特别是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在一起出任何事情，换了我老记独身一人怕什么。
车快到市区的时候，我老记一直想问沙丘杨，梅靓跟她在电话里讲了什么，但是，没有问。其实，我老记从内心想知道梅靓说了什么没有。如果问沙丘杨，反而让沙丘杨看出来我老记害怕梅靓说了什么不成。不问她吧，心里疙瘩不解。我老记还不能是那种超凡脱俗的圣人，自己深有体会，不希望自己不了解自己喜欢的女人，尤其梅靓。所以，几十分钟都没有开口说话的沙丘杨倒是开口了，问：“老记老师干嘛一声不吭，开车这么紧张呀。”
“谁紧张，你不是也没说话呀。”我老记就想掏出沙丘杨的话匣子，“小妹一讲话我老记就开心，开车也不紧张了，只是因为你阿靓姐姐还等着你呢，不讲话能够更加聚精会神哦。”
沙丘杨故意说：“为了节约时间，今晚你别回去，反正单身宿舍，干脆一起回别墅。”
“别、别、别，可不行，先到我老记的住处以后，你自己回去。”我老记一听沙丘杨这么讲，毫无疑问的可以肯定梅靓就在沙丘杨那儿等着，我老记干嘛这个时候去出洋相呢。
沙丘杨一本正经地表情：“不打算和阿靓姐姐聊聊去。”
“你们姐妹聊去吧。”我老记想躲都来不及，这会儿深更半夜还去让梅靓用那种眼神瞅着我老记不成，我老记又不是愣头青小青年。
沙丘杨可是拿我老记开心了，说：“老记老师然道不想知道，我怎么晓得梅礁湾的原因吗？”
“想呀。”我老记实话实说。
“那是不是和我一起转回我家去呢。”沙丘杨蛮得意的神态。
“好呀……”我老记话还没有说完，沙丘杨改变主意，抢过我老记的话茬说：“哈哈，不为难你拉，时间不早了，先送你回去吧。”
“那可不行，既然这样，你告诉我老记怎么知道的。”
“那就下次，我们去之前再告诉你好吗？”沙丘杨反倒给我老记说好话央求。其实，我老记已经要开
始反悔了，怎么会去呢。
“不行，你今天不说，下次我老记呀不会陪你啦。”我老记在*沙丘杨，看她说还是不说，没想到沙丘杨说：“那您就永远不知道了。”
车已经到了我老记的宿舍。
沙丘杨说：“明天一定告诉您，行吧。”从驾驶座上探出头向我老记拜拜。
沙丘杨进了卧室，梅靓还在探头看门外。说：“一个人。”
“是呀，你不是说别叫他也一起回来呀。”沙丘杨神秘兮兮地：“人家看姐在呢，不好意思来吧。”
“我在这儿又怎么样，那才不好意思呢。”梅靓好像有些遗憾，又似乎有点不经意。接着问沙丘杨：“哪儿玩去了，老实交代。”
沙丘杨说：“一个迷人的处女地，保密呢。”说着，沙丘杨拿衣服去了洗浴间。
梅靓早已把看见的那幅画作用绒布盖好了，趁沙丘杨洗澡的时间，梅靓又打开画作认真地看着，想想是不是问问沙丘杨。但是，怎样问，问什么，该不该问，为什么要问，不就是一幅作品吗，不就是作品内容是熟悉的老记吗，沙丘杨要是反问该怎样回应呢。看来不能这样，干脆就装着不知道。那不成，还是不能不管不问，沙丘杨太小，不懂事，生性浪漫，老记虽是有学识有修养之人，但毕竟过来人，又只身在外，七情六欲并非像那些小市民生硬，反而更加丰富饱满，一旦和阿杨小妹这样的女孩子一来一往，必然撞出火花，需要释放。而沙丘杨妹妹真要到了那一步，小女孩往往一根筋，死缠着男人不脱身，那样，岂不害苦了老记的辛大姐吗。身为表姐的梅靓，然道眼见潜在危险，为何不管呢。
正在沉思中的梅靓突然被洗浴完毕的沙丘杨进来打断思维。
“哦，姐姐正在欣赏小妹的大作。”梅靓本来生气的表情却变成欣慰地夸奖。
“那幅？”沙丘杨看见梅靓掀开的是老记的那幅**人物，谦虚地说：“那是在临水创作的，还没完成，这不，因为外婆受伤，一直没有时间完成，还没有和老记老师约定什么时间继续呢。”
“是吗！”梅靓有些意料之中的惊讶。犹豫片刻，说：“那地方太暴露，还是隐讳些较好。”梅靓不知是真的还是有别的意思。
“姐，这你就不晓得嘢，别看你是市长，这你就是封建或者保守不开放了，男性突出的重点和女性不同之处是什么？”沙丘杨得意的看着她表姐梅靓。
梅靓心里明白自己开放还是保守，封建还是现代，自然心中有数，她只是不希望表妹沙丘杨的**模特是老记。但又不好直言。
梅靓反问：“小妹说说看区别在哪里？”
沙丘杨拿出十年前为梅靓在西子湖畔创作的《西子少女》，摆在画架上，然后，把老记这幅《蛟龙出水》并列搁在一处。说：“姐姐看，有什么不同，抓住要点观察。”
梅靓看着自己十年前的少女只身，内心骄傲自豪，好一个美丽清纯的西子女孩。但是，这时，和一个一切是那么十二万分成熟的男人躯体并列在一起，即便是画作。但，仿佛是自己和老记赤身**躺在一起，而且正在被第三者，不对，用词不当，应该是暴露在第三人称面前，十分难为情面，尽管沙丘杨是自己的妹妹，也是第三人称——他人所见。顿时，面如桃花，声音微微沙哑，说：“姐没有看出要点。”
沙丘杨咬着梅靓的耳朵，正斤八两地说：“突出男性之阳刚，没有了那，太监也。”
梅靓伸出右手食指，把表妹沙丘杨的鼻尖一点：“你们艺术家呀！”一笑，问：“女人呢？”
“阿靓姐嘢，你当官当傻了嘢。”沙丘杨笑得痛苦，捂着嘴仰面倒在富有弹性的软**，“姐嘢……你快成尼姑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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