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一把金锁
一女人……被一把金锁锁住那……
这是郝波辞去组织部长,首次调任宣传部长研究分管工作范围内通告的第一件事情。我老记第一次听闻,竟然还有这等荒诞之事。二十多年来的新闻阅历,从战地采访、政界采访、工农商学兵,以及涉足社会底层的流浪儿……我老记并非骄傲自己阅历多么了不起,而是反证自己却是孤陋寡闻,还有自己闻所未闻的稀奇事多着呢,而且发生在我老记身边的人群之中。
一女人……被锁……首先要说说白金。白金,是椰岛四大银行之一的行长、总经理、董事长,刚刚当选为市政协副主席。人称椰岛四大金融之王。猛一听白金二字,这姓名好像不是真姓真名,像笔名,其实不然。人家父亲姓白,国民党白崇喜的亲侄儿,母亲姓金,也是名门望族出生。于是,父母之姓合起来就作为白金的大名,这名字还算名副其实,人家手里有真金白银,着实没有辜负父母当初起名的初衷。
白金,男,身高一米加五十六公分,穿上内高跟皮鞋之后,勉强一米六零。如今之人一发达,身体发福,着实显得肥短矮胖。不过,人很精明,两眼戴着低度近视镜,微长的小分头,不看全身,直观上半戳,给人的感觉当然绝不像水浒里的武大郎,倒是很有派头。四十岁当上行长之后,换了老婆。老婆的名字就不说了,以免泄露女人的隐私。
白金的老婆嫁给白金的时候只有二十二岁,一米七八的修长身材,大学本科金融专业毕业分到白金的手下。当然,嫁给白金的时候是黄花闺女。结婚一年多,还没有孩子。白金对这年轻的老婆疼爱有加,视如瑰宝,不管走哪里,只要能够带上老婆,那一定把老婆带在身边,包括出国考察。因此,这女人也十分爱白金,尽管刚开始被白金强迫恋爱的时候不是很满意,偶然甚至讨厌白金,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人的思想可索性就像黄泥,捏成啥样都行。白金的这女人,除了结婚夜里第一次亲密接触,在正式成为白金的老婆之前,白金硬是没有能够脱掉这女人的裤子。婚后,在白金面前没有丝毫的反抗精神,这女人即便是来好事,白金想干都依着白金。
白金的女人出生在椰岛茶香之村的文房四宝之家,家里父母虽然没有见过大世面,却世代还是一读书识字的家庭,蛮有传统文化,因此,在乡里民办学校教书育人。这样的环境培育大的女孩子,可以说是当代社会“三从四德”的女人。也许这样的礼教成分在身上比较重,使白金的女人无形之中对老公白金爱叨叨这么句话:现在真邪乎,男人出了家门就奔其他女人的门,竟然还说天下没有不偷人的女人。这话随便说说不打紧,可恰恰有几回说中了白金,白金就是刚刚离开家以后就跑到本行新来的一个小丫头的住处去了。白金以为老婆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这样,白金联想起自己的老婆说的“天下没有不偷人的女人”这话,发现不对头呀,自己在外面像公狗一样多占几个母狗的便宜,自己被窝里的便宜却被野狗占了,那咋行。于是,久而久之就发明了“上锁”妙招。
郝波的秘书讲了半天,我老记的确没有搞明白,没有理出一个头绪,好像是白金,身为银行行长,政协副主席虽然是兼职,但也是政府官员,怎么能把自己的女人锁起来呢。再说,锁起来放了不就得啦,如果是精神病患者那也要送医院,不能锁起来呀。否则,这是私自用刑嘛,剥夺妇女人生自由。郝波的秘书说,就是送医院才使这事闹大了嘛。我老记真服了郝波的秘书,然道就这水平,幸亏我老记接这电话不要话费。没有法,我老记直截了当告诉郝波的秘书,等会儿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完毕直接到好波同志的办公室,看看是怎么回事,不能说一个普通的家庭夫妻矛盾也扯到社会问题、妇女问题上来研究,恐怕有点小题大做吧。听我老记这么说,郝波的秘书转告了郝波,郝波说白天没有空,晚上下班之后抽空到我老记这儿来,
顺便瞧瞧我老记安排的住房条件怎样。
老记听说郝波晚上亲临自己的新驻地,于是,打电话改变了去沙丘杨家里写生的计划安排,晚上不要等他吃饭。
然后,老记打开笔记本上网,看看巴迪雅不在线就下了线,抓紧时间写自己的论文著作《人之动物性进化的未来》。老记关在办公室里写论文著作的时候很少,一般都是在深夜一觉醒来,突然想自己的女人的时候写作一两小时。因为在宿舍没有干扰,办公室几乎是一个公众场所,无法写作论文书稿。现在提升为业务总编,打扰的人是少了,但是,事务更加复杂。不过,现在关上办公室的门不会有谁想进就进,没有正经事情下属不会来闲聊,不比新闻部负责人的办公室,大家伙有事无事凑在一起海阔天空。
老记正在写作关于人之动物性进化到一定程度之后,可能并非动物性在人的身上退化,而是可能提升,人性并非能够站住上风。这样一个推理如果没有铁的论证,可能被科学界看做歪门邪道的伪科学。所以,老记写到这儿速度特慢,正在绞尽脑汁搜集佐证。
比方说,有科学观点认为,将来我们人类文明程度越来越高,现代科技越来越发达,我们人类原始的手脚加大脑的劳动方式会发生彻底改变,人脑越来越发达,用的频率越来越高,因此,脑部也就是头越来越大,而现代化自动化程度代替了人的手脚,其四肢会越来越小而萎缩,尤其是上肢,几乎会萎缩,不,应该叫做进化,两只手就像柜门上的小拉手,腿也长成小企鹅样的脚。照此推理,有人设想,生孩子的人类遗传方式也发生改变,干脆用“孵化机”来培育“人胚”,不再用子宫孕育的传统方式。于是,又有反方认为,传统的东西没有了还是人类吗?因此,老记正在思考人性最传统的精华和本质是什么。假如只为保留最本质最传统的东西,那又是什么呢?老记起身点燃一支加拿大雪茄,下班铃已经响过了好久。当郝波的电话进来的时候,老记刚好点燃又一支雪茄。
“抱歉,我马上回家,稍候。”我老记放下电话,匆忙开车回家。
我老记在路上提了两份快卖,匆匆进了电梯,下电梯时,郝波大为惊讶:“老记这是干嘛,太艰苦了吧!”
“我想,你应该没有吃吧,所以买了两份。”
郝波看见我老记手上的快卖,说:“算了吧,我已经订好餐位,就在你楼下新开的酒店。”
“退掉吧,咱们吃吃快卖蛮有意思的,我老记经常这样,在家里边吃边聊比酒店自由,咱好久没有家的感觉了。”我老记真的很羡慕小家庭的滋味。于是说:“想家说明人老啦。”
“老记兄,你老啥,不会是在咱面前卖老吧,才大咱几岁呢。”郝波有点感叹:“实话说,男人五十一枝花,女人啊三十就已经豆腐渣,有了孩子更是老妈子啦。”
“嘿,郝部长这么说来,我老记有信心了,不然,和你们这么年轻的官员在一起,实在难免廉颇老矣,绝不是卖老哦。”
“诶,说到老,何不趁现在年轻把嫂夫人接来呢,这么大的房子?”郝波一边吃着快卖,一边讲话。
“她不愿意离开老家,说这椰岛天涯不是流放人的地方就是年轻人的世界,她还是喜欢四季分明的长江。”
郝波哈哈好笑,说:“嫂夫人这么看天涯,那我倒是要问问,嫂夫人把老记兄归于哪类呢?”郝波说这话的时候挺了挺胸,起伏的胸膛散发出我老记没有闻到过的香水味,完全覆盖了快卖里烧鸡烤鸭的香味。
“哈哈,嫂子说呀,老不如东坡流放,少不如娱乐城的小卖唱,当官没本事,经商嫌我穷叮当,即使去小店跑堂却嫌我手脚不灵巧,你看……”
“我虽然没见过嫂夫人,可见嫂子是个实在人。”郝波把吃完的空饭盒扔到垃圾筐,“我想,嫂夫人一定希望和老记兄在一起多好。”
“你说对了,女士
们心有灵犀。”我老记话题转到郝波这边,“也许不该问,女士们有隐私,听说郝部长的男朋友是驻俄经济参赞,啥时候请咱喝喜酒?”
“暂且未定,遥遥无期呢。”郝波不好意思地抬抬右胳膊,并没有太多的顾及,很快地用双手向上托一托胸罩,然后,双眼朝下看看胸部,之后,看着我老记说:“女人呀,这私下里聊天,女人比男人辛苦多了,像咱这号人,你说顾及工作吧,却没有家庭,你说顾及家庭吧可能影响工作,真的,女人搞工作,尤其咱这样的上不上下不下,进退两难,眨眼间三十五六,你说呢老兄,像你们男人多潇洒呀。”
郝波说:“还是先参观参观老记兄的房子。”
我老记跟在郝波一旁,伸出手请郝波随意,说:“简陋,房子虽好,没有家什,实在有些浪费。”
“怎么不添置一些基本的家具呢,我跟你老兄把这个小问题解决他,以免一旦嫂夫人来此多不好。”郝波说这话十分认真关照,“你有机会看看我那里,虽不豪华,却是像个家嘛,虽然老公一年难得回一次,也得像那么回事呀。”
“你们这些年轻人呀,没有结婚就习惯老公老婆什么的称呼,不晓得的以为结婚了呢。”我老记虽然觉得和郝波、梅靓她们这些人没有代沟,却始终不习惯这些时髦的用语,尤其女儿记辛曾经称她们班上的同学李老张的,才二十岁就是老什么,真该我老记老啦。
“哈哈,我可是拿了派司呢。”郝波的笑脸非常春天艳丽,“只差形式补上就得啦。”
郝波从我老记卧室出来,笑着说:“没有女人的房间一眼就能看出来。”
“为什么?”我老记觉得郝波的话说得有点吹牛,“真的吗?”
“当然嘛。”郝波笑而不答,“不怕老兄是研究社会学的专家吧,也有死角呢。”
“那是,那是肯定的,不然,古人曰:活到老学到老嘛。”我老记的房间整理得可以说十分整洁,即便是卫生间的地上,没有一支烟头杂物纸屑。“哈哈,我老记明白了,这不明摆着嫂夫人不在这里,你都清楚呀,还以为真有什么秘诀呢。”
郝波和老记两个都哈哈好笑,郝波摇头,老记也觉得差点信以为真,还以为有什么判断技巧呢。
老记请郝波坐下来,沏茶。然后,请郝波说说银行行长白金是怎么回事。
郝波说:“我的秘书没有把具体情况告诉你老记?”
“说呢也说了,说白金用一把金锁把他女人锁起来,特别强调了是一把纯金的锁,后来去医院开锁,我老记就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自己开锁要去医院呢,哦,钥匙丢了,那就请开锁匠呀,干嘛去医院,医生又不懂开锁,哎呀,你那秘书怎么就那水平,说半天烦死人呢,什么也没搞明白,真急人。”
郝波已经在一旁笑得不好意思,老记看见郝波那色情勾人的眼色,心想,看来这郝波喜欢丢媚眼,怪不得人大的老牛想她心事呢。老记警告自己,还是当心一点,这孤男寡女的别想歪了,否则,叫人家郝波看不起。
郝波在沙发上挪动着屁股,在老记面前不好意思表达,说:“嗨,我明白了,我忘了章秘书还是刚刚毕业的女孩子,难以启齿。”然后,拿起笔和纸。老记顿时感觉怪怪的不大理解。老记伸过头正准备看看郝波写什么,郝波说:“别慌嘛,等会写好了给你就知道嘛。”
老记干脆去凉台上打个转再来。在凉台上,老记望着天涯海角的尽头,油然升起思念家乡的心情,不知这个时候,辛芙蓉在做什么,也许正在看望他父母路途的公共汽车上,仿佛那坐在公汽上疲倦的辛芙蓉就在眼前。
这时,郝波在叫老记进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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