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古惜的相伴郑湘湘就不孤单,有郭潇潇的地方,郑湘湘才觉得充实。
这种已经习惯了的生活,在感情厚实的基础上流浪,虽有许多美丽的传说,可也随着岁月的荏苒消散。
郑湘湘活得率性,因为她深信,如果生活空白,你需要填满它,如果生活单调,你就随手来片涂鸦。
“郭潇潇,你……你竟敢欺负我?”见被郭潇潇识破,郑潇潇囧得无地自容。
见她一脸糗样,郭潇潇好言好语说:“惩罚欺负你的坏人就是本人的天职,通敌一说纯属误会。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会帮你出气的。”
郭潇潇可以说是一个专情专一的人,有着男子汉固有的包容胸怀。
“那好,下次让我遇到那个色狼,一定让你不放过他。”郑潇潇挥着拳头发誓,大有不杀敌人誓不罢休的决心。
郭潇潇很爽快地说没问题,既然累了一天,就早点送她们回家。可郑大小姐不愿意,她说今天出糗了,要郭潇潇请她吃饭避避邪。
郭潇潇本不愿逆她意,但是早已经和乐队约好今天训练,他们正是“中华青年才艺大赛”的热门选手,一周后要进行十分之一决赛,时间已经紧得不能再紧了。一路披荆斩棘不断胜出,可以说都是用汗水堆积出来的,常人自然是无法理解。郭潇潇乐队里除自己属富家子弟外,其他几人家境一般,为了自己的理想,他孜孜不倦寻找志同道合的人。现代社会有很多人做梦,但却很少有人去追梦。郭潇潇之前找的都是衣食不愁前途无忧的富家子弟,可是那些人没有梦,或者说没有追求。他们要的父辈已经提供了条件,他们得不到可以通过金钱交易,如果一定要说他们有梦的话,他们就是盗梦者。轻而易举地盗了别人的梦,却只当做是一个幻境。
郭潇潇是为数不多敢做梦又敢追梦的人,他认为梦是不能交易的,就像郑湘湘的感情一样,那是金钱买不到的。一个人一生一定要有一个长远的梦,然后为奔跑,为之陶醉。
通过多次尝试,也经历了多次失败,郭潇潇终于找到了和自己追梦的人。他们家境一般,这就是梦的土壤,梦虽遥远,却从不放弃希望。
郭潇潇融入到了这个团体,才感觉缘份的可贵,才知道什么叫兄弟,才懂了古人所说的“士为知己者死”的深意。
郭潇潇只好向郑湘湘实话实说,希望得到她的谅解。
郑湘湘对他的比赛一向非常关心,就像关心郭潇潇是否爱自己一样。每次他们乐队比赛都要拉上古惜一起亲临现场,不能亲临现场也早早守候看直播。见过了太多欢声笑语,见过了太多离别人泪奔,那些鲜花,那些掌声,那些台下的辛酸,那些背后的血汗,郑湘湘常常热
泪盈眶,情不自禁,为那些能力显著晋级的幸运儿,也为那些被淘汰却永不放弃的人。各种各样的比赛诱惑着无数的参与者,每一场比赛犹如一场残酷的战争,很少有人会记住那些陨落的勇士。可如果没有他们参与,也决不会有多少精彩可言。
虽然每天都通电话,但却有一久没和郭潇潇一起吃过饭了。虽然郑湘湘很想郭潇潇多陪陪自己,但更多的却是希望他陪自己的时候多多的放松。每次见郭潇潇,他都露出一幅精神抖擞的样子,但从他细微的眼神里可以看出,疲惫被他刻意的隐藏起来。
对于郭潇潇的坦诚,郑湘湘一向都报以通过,但这次郑湘湘却耍起了小性子,不就是吃顿饭,还能耽误多少时间?
郭潇潇很为难,一般就事论事后,他没有辩解的习惯。只能望了望古惜,示意她出面调解。
像以往几次一样,郑湘湘从不给古惜调解的机会,把之前唯古惜马首是瞻的话抛到了九霄云外。
“你要不请我吃饭我就下车了,不敢劳驾你郭大少爷送我们。”郑湘湘说着就要开车门,郭潇潇见她又要跳车,马上减速靠边停车,不论怎样,郑大小姐的安全最重要。
郑湘湘弄了半天没把车门打开,知道郭潇潇把车门锁上了。“开门,我要下车。”
“湘湘,别任性了,先回家,明天我陪你去吃饭好吗?”
“你今天陪我吃饭,明天再训练不行吗?”在郑湘湘看来,只是把时间调整一下而已。
“这怎么行呢?都跟别人约好了的,再说我明天有时间别人也不一定有时间呀?”这本就不是时间的问题,关键是
大家好不容易调整了时间能凑到一块训练,其他时间上课的上课,当家教的当家教,反正都是忙得不可开交。
“那你把他们都叫过来一起吃饭,吃完饭再去训练。”郑湘湘见郭潇潇说的也是,退一步说。
“他们现在已经到了训练地,正等我呢?”郭潇潇明知时间紧,但还是很耐心地告诉郑湘湘实情。
“那咱们接他们去呗,虽然不是很熟,又不是没见过。再说,古惜早就想认识他们了,你也不帮忙引荐引荐。”郑湘湘见郭潇潇并不妥协,只能搬出古惜作挡箭牌。
郭潇潇了解郑湘湘比了解自己还多,当然不会相信她。以古惜的生活圈子来看,他没必要认识外面的人。
这时候郭潇潇电话响了,一看是乐队成员张恺忠的。
“笑笑兄,在哪寻花问柳了?”张恺忠平时一直都把郭潇潇叫做郭笑笑,他说话的风格轻松,带着点点揶揄的味道。
同时他也是乐队里最风流的一个,他是乐队的鼓手,瓜子脸,长头发,爱穿宽大的衣服,五颜六色的怪搭配,恰好能显现他潇洒不拘的形象。
“正送你嫂子回家的路上,你们先等一会,我一会就到。”
他们几个年纪一般大,但是每次在谈到女朋友的时候总喜欢说是别人的嫂子,说别人的女朋友的时候总喜欢说是自己弟妹。
挂了电话,郭潇潇一脸无辜的看着郑湘湘。郑湘湘听他把自己说成嫂子,脸上闪过一抹红润。郑湘湘心里也不生气了,不过这大小姐有个习惯,生气之后得有人给他找个台阶下。
郭潇潇等着她答复,古惜也不说话。此刻郑湘湘在心里把两人骂了个遍,你们不能说句安慰我的话吗,好歹也给本小姐一个台阶下?
郑湘湘只好表现得大度了些,“那好,你们训练完再一起吃吧。”
她本来也就是说说而已,可是郭潇潇却当了真。这哪行,训练完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再说,训练完兄弟们得在饭桌上沟通沟通兄弟感情,有女孩子在场始终不方便。
“这个还真不行,训练完就很晚了,你们也等不到那个时候。”
郑湘湘郁闷了,这个聪明一世糊涂一世的郭潇潇,你就不能随口答应呀。只是她似乎忘记了,郭潇潇没有随口答应别人的习惯,这也正是她所喜欢的好习惯之一。
“谁说等不到了?”郑湘湘倔着脾气说。
“这……”
两人的沟通又进入了死胡同。
“我还是先送你们回家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郭潇潇只能出此下策。
“不要你送,你爱咋咋地!开门,我要下车。”郑湘湘也不知自己哪来的小性子,因为在她心里她是不愿意说出这番话的。
“湘湘……”
“开门,再不开我就跟你分手。”离自己的初衷越来越远,本来只是想斗斗嘴的,没想到自己竟然说出这样的话,郑湘湘心里开始后悔,郭潇潇,你千万别开门呀。
郭潇潇还想说什么,但又怕郑湘湘生气,这大小姐现在脾气是越来越大,连分手这样的话也敢说出口,改天得好好改造改造她。
既然改造是以后的事情,郭潇潇此时唯有听从郑大小姐的安排,按了下遥控键,车门打开了。
郑湘湘心凉了,敢情你还真把门打开了,你要本姑娘走着回家呀。虽然这么想,但却赌气地下了车,希望郭潇潇再求自己坐进去。
郭潇潇见她下车,对古惜说:“古惜,我先把东西给你们送回家,湘湘想吃什么你跟她去吃,改天我报销。”
郭潇潇以为郑湘湘又嘴谗了,还叫古惜看好郑湘湘,别让她闯祸。
郑湘湘原本希望郭潇潇退一步,没想到事与愿违,只好赌气对古惜说:“咱们走,等下让马叔来接我们。”
马叔是郑家的司机,确切的说应该是郑家的司机之一,马叔只负责平常郑家家人的接送,而生意上的往来却有别的司机。
郭潇潇听郑湘湘这样说就放心了,嘱咐她们别玩得太晚,早点回家。
看着郭潇潇开车离去,郑湘湘心里的小火扑也扑不灭。好你个郭潇潇,是你丢下我的,咱们走着瞧。她一肚子火气没处发,唯有谋划着以后怎么教训郭潇潇。
古惜见郑湘湘失落的样子,知道这丫头是自寻烦恼。好端端的事,好端端的人儿,有什么就说
什么嘛,还老喜欢让郭潇潇捉摸她的心事,这样不仅累了别人,也烦了自己。
“好啦好啦,都说女孩的心事男孩不要猜,你看看你,就是天下心事最复杂的了,连你自己都猜不透吧。”
“哼,你还好意思说,刚才你怎么不帮我说句话,害人家现在变成这个样子。”
“那如果我不在,你就不会变成这样子啦?分明是你大小姐自作聪明,好面子而已。也是遇到郭潇潇这样的男孩子,要是别人,我看谁受得了你。”古惜挽着她的胳膊说。
“呵呵,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凭本小姐的火眼金睛,一眼就知道茫茫人海中只有郭潇潇同学与我堪配。”郑湘湘气得快,忘得也快。
“郑湘湘同学,你不会打算走回去吧?”古惜提醒她刚才说过的话。
郑湘湘看了看时间,这不天色还早嘛,索性咱们就坐公交车回家吧。
古惜有些气结,平时天色早你是坐自家的车,你要坐公交车没一个小时能到家才怪。见郑湘湘兴致甚高,也只能同意坐公交车回家。郑湘湘从小到大没坐过几次公交车,她这个郑家的宝贝,从小有家里人送,长大了有郭潇潇送。饱汉不知饿汉饥,她每次坐公交好像旅游一样欢欣雀跃,那是她没碰上人挤的时候。
此时正是下班高峰期,古惜想等一辆人少一点的公交车,可郑湘湘却说人多热闹,然后生拉硬扯把她拖上了车。
刚一上车,郑湘湘就开始纠结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味道,怎么那么难闻。哎,你长眼睛没,踩我脚上了。你挤什么挤,忙着投胎呀!
这些对一般人习以为常的事情,让郑大小姐后悔不已,本来想坐公交观光的,却不想变成来体验非人的生活。
在中国这样的国家,不同的人对“非人”有不同的理解,贫富的人对“非人的生活”理解更是千差万别。
“下车的乘客请往后门走!”司机大声喊道。
“惜惜,能不能叫司机停车呀?我受不了了。”郑湘湘何时受过这样的罪,挤又挤不过别人,说的话也被淹没在嘈杂中。
“你说什么?”古惜没听清楚。
“我要下车,立即,马上,我受不了了。”
“到下一站我们下去吧,没站不停的。”古惜被挤得脸色有些苍白,她平时坐公交都是尽量等人少的时候才坐。
“推什么推,赶着去地狱呀?”郑湘湘本来就不舒服,竟然有人推她,还叫她让一让,这么挤,再让只能让自己变成空气。
“推你怎么了?你推不得呀?你说得对,我赶你去地狱。”在公交车上人挤的时候人推人是很正常的事情,人们互相争吵并不奇怪,如果有人要剪辑一本公交语录的话,一定很畅销。
“你……”郑湘湘一时语塞,这人怎么能这样呢,自己就算不讲理的,没想到还有比她更不讲理的。
“湘湘,少说几句,这是在公交车上。”
“公交车上怎么了,又不是他家的。”郑湘湘想不通,凭什么在公交车上就要被人推。
“那也不是你家的呀?”
郑湘湘气得说不出话来,自己说的话被别人抢白了一通,却不知道怎么回应,看来公交车上确实是卧虎藏龙的地方。
说不过你并不代表我错,本小姐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郑湘湘抱着不服输的心态,装作不小心的用力踩在刚才推他的那个人脚上。
只听那人啊的一声大叫,古惜知道郑湘湘闯祸了,这下可怎么好呢?古惜想挡在郑湘湘前面,可人太挤,动弹不得。
被踩的人是个面目狰狞的男人,他朝郑湘湘肩膀狠劲一推,疼得郑湘湘直掉眼泪。与其说是推,不如说是打,郑湘湘何时受过这等欺负,此仇不报非女子,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郑湘湘一气之下也顾不得什么后果,用力瞅准那男的腿上一踢,那男的顿时惨叫,这惨叫声在郑湘湘听来是那么的享受,是那么的解恨,在古惜听来这惨叫却是复仇音。
“你个贱人,弄不死你我就不是人……”那人愤怒的推开身边的人,被他推开的人敢怒不敢言。
郑湘湘见他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眼睛里好像冒着火,比自己所谓的鬼火还旺盛。她突然之间有些怕了,人家身强体壮,讲理讲不过,打又打不过,郭潇潇又不在,自己跑也跑不了,该如何是好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