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仍然灼热,洛露的额上已渗出细密的汗珠,一双亮眸如秋水一泓,却蕴着丝丝愠色,白净的小脸在阳光下俏丽迷人,她轻咬着唇片,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一条溪流。
上官靖见她不仅撇掉了他采摘来的花,竟还无视他,再望着她这副清丽又冷然的样子,眉宇间倏然划过一丝不悦。
他一把抓住她手臂,清冷的目光盯住她水眸,邃眸一眯:“丫头,你最好再听话点,本王对你已够忍了。”
真的从没这样过……你要爱,我给你,你要好,我也对你好,你还想怎么?
洛露毫无惧色地迎着他目光,红唇轻启:“王爷,你根本不懂爱是什么,我从你眼里没有看到爱。”
看爱人的目光那是温情的,是灼热的,而不是冷讽与淡漠。
“本王要个女人还需要爱吗?”
“是,你不需要,但你快乐吗?我以为你穿越过来喜欢上了蓝娌,可你现在又丢弃了他,你说你爱过谁?再说,你连从小在一起长大的未婚妻都不认,你说你心里还有爱吗?”洛露苦涩地冷笑一声,心痛楚不堪,“也许你根本就是个冷血动物!”
曾经因他送苹果有了一丝感动,可现在……却那么想发泄心中积压的怨恨。
“胡说!”攥着她手臂的手逐渐用力,洛露感到了骨头即将碎裂的疼痛。
冷血动物?不允许她这么说!
“曹子浩!我真是瞎了眼,我会与你这种人订婚,我会因为你跌落山崖而痛心疾首,我还一心一意等着你,可你……你现在根本就不是以前的你对不对?你一次次背叛我,你还想怎么样?”痛蔓延到了四肢百骸,洛露伤心地指责他。
不仅绑她,惩罚她,现在又如此不怜香惜玉地弄疼了她,她真的气愤极了。
就着王爷的身份,他背叛她与别人欢爱,她含着苦莲往肚子咽,可他却还喜欢在自己面前冷霸,盛气凌人。
他以前从没有说过喜欢她,但最起码也不会伤害她,如今他一次次地伤害,俩人之间还有什么情感?
一顿的噼哩叭啦,泪水已盈了眼眶……是,她承认,她小心眼了,她感到委屈了,她也记恨他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记恨……因为在乎?
水润的眸子似乎撩动了上官靖的心弦,他手一拉,洛露倒进他怀里,扣着她的头贴在胸,他心绪繁
杂,低沉地说了句:“丫头,我只想让你做我的女人。”
“不可能。”头撑开,她毫不犹豫地拒绝,“除非你承认你是曹子浩,除非你又变回你原来的自己,我俩离开王府,到那时,你我真正爱上对方时,我才会做你的女人。”
爱是自私的,她要的是一个一心一意爱她的男人。
上官靖低下头看着她,眼波微闪,爱上吗?她会爱上自己吗?
有一时的茫然与恍惚,半晌,他望着她气呼呼的小脸,猛地一口封上她细软滑腻的嘴唇。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的舌就已霸道地钻进她口腔与她的小舌纠缠着。
“唔……(放开)”,洛露双手抵在胸前,可女人的力气根本无法憾动男人的蛮力,身子一浮,她已让上官靖轻轻放倒在草地上。
一只大手扣着她的头顶,他不停地吸吮着她嘴内的清甜,另一只大掌则移向她的腿撩开裙子,蜿蜒往上触及她光滑如水的肌肤。
他的一双黑眸染上了一片情色,吸呼越来越粗重,体内的情潮在汹涌……
洛露拚命地挣扎,男人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她的小脸涨得绯红。
“王爷……”突然身后传来离锐的叫声,“王爷,枣红马饮水时让一条蛇咬伤了脚。”他紧张地望着压在地上的洛露,眼里多了一丝忧伤。
洛露趁机一把推开上官靖的头:“起来!”
上官靖倏地站起,眼里满是狼狈与气恼,恼怒地朝离锐大吼:“这点小事还找我?”
狠狠瞪了他一眼,又转头望望正从地上坐起,不停抹嘴的洛露,一撩袍子朝溪边走去。
枣红马的一只前腿红肿不堪,腿部已让凌宵用腰带扎得很紧,上官靖凝眸一看,从容不迫地从腰间取下一只小瓶子,倒出一点药粉轻轻摸在它腿上。
没一会,呼呼喘气的枣红马便扬蹄高声嘶叫,“哒哒哒”,它又会撒欢踢腿走路了。
凌宵与离锐互视一眼,奇怪地盯住王爷手上的小瓶子,可王爷冷着脸并没多说什么,一拽缰绳子,飞身上马,随后俯身搂上洛露,两腿一夹,飞快地朝原来的路飞奔而去。
俩侍卫立刻上马,紧紧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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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十多天里,上官靖似乎平和了许多,看洛露的眼神也莫名地多了一丝柔和。
男妃
遣散完了,接连几个晚上上官靖都是带着侍卫去青楼听曲小酌,常常半夜三更回来。
这天晚膳后,他又手持一把扇子欲出门,洛露拦在了他面前:“王爷,那些烟花秦楼你还是少去。”
这……还真不是丫环该管的,可谁让她认定王爷就是曹子浩呢。
上官靖用扇子托起她的下颔,唇角微微弯起:“你管束本王?”
“你明白的!”要不是你我一起穿过来,要不是与你定过婚,我真不想管!
“本王不明白。”一字一句,清晰明了。
嘴角带着一抹冷嘲,他两手负后,挺直了腰,英姿勃勃地朝前院走去。
离锐朝洛露使了使眼色,示意她别多说话。然洛露还是牙一咬,紧跟了上去:“你要去是吧?那好,我跟你去。”
上官靖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并不理会她。
“染香坊”是京城有名的青楼,这儿不仅姑娘们个个容貌出众,更有歌女抚琴弹唱,莺莺燕语,给酒客嫖客助兴。
老鸨一见上官靖再次到来,兴奋地引他到二楼的高等雅间,唤来一名叫含香的歌女为他唱曲。
圆桌上摆上了几样小菜,暖上了一壶酒,一个绣着鸳鸯戏水的屏风前摆着一张紫檀木古筝。
一袭紫色曳地露肩衣裙的含玉青丝如染墨,斜插一朵海棠花,纯净明丽,移着碎步款款进来,朝上官靖屈膝施礼,又盈盈入座琴旁,纤纤玉指一抚琴弦,悠扬的乐声便如行云流水,涓涓而来。
洛露站在上官靖身旁,眼睛直直地盯着含玉,听着那美妙的琴音竟一时入了迷。
“丫头,斟酒。”上官靖叫了好几声,洛露才恍过神,提起酒壶给他倒酒。
上官靖喝了两盅,扇子轻轻拍了拍洛露手臂:“上去跳个舞。”
跳舞?洛露点点自己,秀眉一皱:“对不起,我不会。”
当然,我会也不想跳你看。
“不会?”上官靖唇角冷然一勾,一把拽过她摁在自己腿上,一只强有劲的大手紧紧揽住她的肩,从桌上拿起酒樽就把浓郁醇香的酒倒进了洛露讶然张开的嘴里。
“不会跳舞,那喝酒。”
“咳咳……”无色的酒液滑过喉咙,酒精的刺激立刻引得她一阵咳嗽,眼里盈上了因呛鼻而溢出的水雾,脸儿泛起红晕,徒生出一丝美艳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