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我的主人

41、美男,真魅惑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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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儿姐,我相信你的话,可我就是想不明白,这么大的蛇第二天大家到处找,怎么就找不着了?”俩人坐在凉亭里,洛露手托着腮若有所思,“它怎么就那么轻易钻进了你房里?”

尹管家第二天一早就让全府院的下人到处搜索蛇的踪迹,可楞是没一点影子。

“是啊,王府几次大扫除,却还有如此粗长的蛇存在,我也奇怪。”雨儿说。

那通身碧绿的蛇足足有她的小手臂那么粗,二米多长,那天晚上,不知它是怎么推开了门溜进室内,外室的珠珠听见开门声响,习惯浅眠护主的她猛地睁开眼,下床点亮了烛台。

烛光下,一条粗大的绿蛇盘旋着身子昂起了头,“滋滋”几声朝她吐着红红的信子,珠珠当场惊恐地发出一声“啊”便昏厥了过去。

内室的雨儿惊醒,急忙翻身下床,正掀开外室与内室间的粉红帘子,便见地上一条蛇发出通绿的光,慢慢地从珠珠身上滑行过来,那碗口大的三角头上,两只眼睛凶恶地射出了绿幽幽的光,雨儿惊悚地大叫一声:“啊……”

条件反射,她惶然地急急后退,顺手操起床边的圆木凳子就砸了过去,蛇头一偏,没砸着。

“滋滋”它滑移到内室,见雨儿包着头,惊恐万状地瑟缩在床脚发抖,竟没上前去缠绕她,而是得意地晃了晃头又从门里滑溜了出去……

现在回想起来,雨儿还心有余悸。

洛露看着雨儿,见她神情忧郁,心里不免担忧:“王爷对你们那晚的事只字不提,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这人现在喜怒无常,脾性难摸,雨儿姐的事夜长梦多,多出事端可不好。

洛露一把抓住雨儿手:“雨儿姐,你还是与凌宵早点逃走吧。”

雨儿凄然一笑,站起身走到莲花池边,看着水里自由自在,追逐嘻戏的红鲤鱼,哀伤地说:“我与他商量过了,总想不出好办法,现在……恐怕更走不了了,王爷这些天一直让凌宵伴他左右,晚上也不让他消停。”

以前凌宵不值班,俩人还会偷偷在后花园的假山洞里约会,上次差点还让王爷撞上,幸好洛露没有进去。

池中荷叶连连,几个大莲蓬在风中摇晃着,雨儿的目光随着两条鱼转动,暗忖:如果我与凌宵能像这两条鱼一般自由就好了。

心里一酸,两眼漫上了薄薄的水雾。

“难怪,”听完她的话,洛露低喃了一声,“我说,离锐这两天怎么不值班。”

看着雨儿落寞的神情,洛露决定自己去试探王爷,毕竟她现在也不是太怕了他。

***

书房里,前后开着窗,明亮清静,风儿轻轻拂着窗前的白色纱幔,时而飘浮,时而垂落,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美丽的弧形。

上官靖坐在书柜前的一张大桌子旁,挺直的腰背,冷凝的神情彰显出他的冷霸与不羁。

门轻轻打开,他抬头瞥见洛露捧着一个景蓝的杯盏走了过来,便合上书,仰靠到宽大的椅背上,一双清冷的眼睛毫不斜视地盯住她。

洛露微微一笑,轻轻把杯盏放到桌上,揭开盖子,一缕缕带着茉莉花香的热气袅袅升腾,弥漫的白烟让他的脸有了一层朦胧感。

透过迷雾,洛露看向这张冷酷却异常俊美的脸庞,这张脸,他在现代不知看过多少回,每次见了,她没有什么心跳的感觉,也不觉得特别好看,然今天,她凝视着他,眼波流转在他脸上,却突然觉得他清冷的面容有着一种魅惑女人的独特魔力,望着他,就情不自禁地想多看一眼。

“想说什么?”状似被她盯得不好意思,上官靖先避开了眸光,眼珠一动,目光投向了

杯盏。

低低沉沉的声音掠回了洛露飘飞的神智,她讪讪一笑:“王爷,你喝茶。”她把杯盏往他面前推了推。

“有事吧?”她的神情逃不过他一双犀利的眼眸。

洛露抿了一下嘴,鼓足勇气问:“王爷,王府出了大蛇,你怎么看?”

上官靖黑眸一凝,身子前倾端起茶杯,唇凑近杯沿轻轻地吹了吹浮在水面上的茶叶,清新香味萦绕鼻间,他张嘴啜了一口,含在嘴里咕噜噜几下,侧过头,“噗”的一下吐了出去,状似清洁口腔。

洛露见此,撇了一下嘴,很不雅地抛给他一个白眼。

这种优雅,她觉得太不适合曹子浩,他应该是双脚支在桌上,头靠在椅背上,然后斜睨着她,端着茶杯大口大口地喝。

“你相信他们的话?”他重新靠到椅背上,身子并无一点懒散之态,眼睛半阖,让人无法看到他眼底的情绪。

“当然信了!”洛露铮铮有词,“谁无缘无故会半夜三更大喊大叫啊?又不是毛病了……再说,珠珠昏厥后到今天还病在**,而雨夫人这两天都吃不下饭,明摆着的事怎么不信?”

上官靖低睑没吭声,他岂能不知道事实真相。

而洛露并不知他心里想法,见他沉默不语,秀眉挑了挑,斜睨着他,唇角噙着一抹讥讽:“王爷,你不会这么没脑子吧?”

上官靖邃眸倏然睁大,透出两道森寒的目光,蹙眉责问道:“你说本王没脑子?”

这丫头会不会说点中听的话?

洛露侧转了身,目光投向了窗外,他才不要看到他这样的目光,这样的目光让她感到绝望。

“以前很有脑子,现在倒不觉得。”她又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她认为曹子浩现在有脑子就不会鬼迷心窍,一意孤行,霸着王爷的位置冷漠无情,真的让她匪夷所思。

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别人都说他是真王爷,他明明就是曹子浩的身子啊。鉴于他是自己的未婚夫,她期望他哪天能清醒,而不是她忍无可忍时去皇太后那里揭露。

“丫头,你一直看不起本王是吧?”以前?她总说以前的好。

“我宁肯你像以前那样玩世不恭,吊儿朗当,也不要你现在这样子!”洛露转过身,挑衅地对视着他冷冽的目光接着说,“现在的你让人不敢接近,你就像一个地雷,谁都怕不小心踩着了而把自己炸得血肉模糊,魂飞魄散。”

上官靖对视着她,剑眉紧蹙,幽深的眸子愈发浓黑,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似乎在极力压制胸膛里欲喷发的火气。

“地雷?什么地雷?”半晌,他才喷出这一句。

洛露疑惑地问:“王爷,你不用这样(装)吧?”她走到他身旁,大胆地伸出一只手在他额上摸了摸,“你额头冰冰的,没发烧啊。”

可是……曹子浩,怎么不懂我的话?难道这人……可没等她想完,上官靖就冷鸷地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拽,她就倒进了他的怀里。

冰凉的指头从她的鼻尖上慢慢滑到她的唇上,冷邪地一笑:“丫头,你一直在挑战我的忍耐度。”

说着,他低头欲吮上她的唇……眼明手快,洛露的一只手抵住他下巴。

“喂,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确信自己没失忆吗?”一件件事,让她太疑惑了,忽闪而过的还有……难道自己认错?

她突然有了不确定。

“没有!”仍是坚定的回答。

“可你……”真迷惘。

“我是王爷,不是你的曹子浩。”说完,他拿下她的手紧紧地箍住她身子,一只手捏抬起她的下

颔,俯首就咬上了她红润的唇片。

“唔……”洛露踢打着腿,极力地挣扎。

然,任她怎么使力,上官靖就是紧紧地抱着她,狂热霸道地掠夺她嘴里的甜蜜,直到他心满意足,他才慢慢地移开了唇。

呼了新鲜空气的洛露,涨红着小脸,两只松开了束缚的手猛地拍打着上官靖的脸:“你混帐!”

上官靖闭着眼,任由她拍打,那小手掌雨点似地拍着脸,真的有点疼。

从他腿上滑落到地,她气恼地再嚷了句:“你总是这么无理,这么强蛮霸道,你从不想想我的感受!”用力地抹了一下红肿却水润亮艳的唇,气冲冲地朝门外走去。

不是曹子浩?他还说不是……真不是,那最好!不用再理他,远远离开吧。

可脚刚刚跨出一步,她看到站在门口的凌宵,脸上的憔悴与忧郁的神情,又蓦然让她滞了脚。

不能这样走,来的目的还没达到。

转身,她走回到上官靖的书桌旁,沉着小脸说:“王爷,凌侍卫值班多日,你该让他憩息几日才是。”

上官靖看着她还泛着红晕的脸,微微眯起眼,淡漠地问:“连你也疼惜他?”

洛露微愣,难道他知道了雨儿与凌宵的事?

“你……你什么意思?”她尽量让语气显得平静。

上官靖冷嘲地勾唇,不紧不慢地说:“侍卫保护好王爷是他的职责,擅自离开岗位理当受罚。”

“侍卫保护王爷是不错,可王府出事,侍卫理当冲在前去处理不是吗?你是人,雨夫人也是人,而且她还是你的小妾,就不能保护吗?”

保护你一个,你也太不讲理了吧?王府的侍卫本该保护王府中的所有人。

“你……”上官靖噎住了口,这丫头根本没真正把他当王爷,她哪时怕过惩罚?可自己愣是对她怒不了。

他不满地睇了她一眼,翻看眼前的书低沉道:“本王无需丫头教导,你可以出去了。”

洛露紧抿了下唇,见他脸色阴冷,只好转身出了书房。走到凌宵身边,忽听见一声浑厚的声音:“谢谢你,洛姑娘!”

刚才她与王爷的对话,他竖起两耳都听到了,对洛露的感激在心里也就多了一分。

洛露停下脚步,抬头望着凌宵,见他眼里溢出诚挚的笑,亦开心地对他展开了一抹如春花绽开的笑颜。

当天晚上,上官靖就让离锐值班,让连续四天四夜没合上眼的凌宵回房憩息。

***

明天就是中秋节。

王府上下都在忙碌着,尹管家指挥着男佣修剪好花木,上梯换好一盏盏新灯笼,掉漆的回廊又重新上一道漆,明亮鲜艳。丫环与嬷嬷们则在各院拿着抹布清洁桌椅门窗,一天下来,整个王府焕然一新,处处洋溢着节前的喜悦气氛。

白鼠在房里窜来窜去,今晚它必须离开王府,争取时间赶到千里之外的“月华池”,可是它又放不下主人。

天色已暗,洛露一直没给她送来晚餐,它不由得着急。

爬上窗户看看,又纵到**躺躺,还时不时有个声音在提醒它,这让它更烦躁不安。

最后想想千里之路要穿行,只好无奈地躺到**等待主人送来美味的晚餐。

再说这厢的洛露与小琴一起搞完了卫生,累得腰酸背疼,匆匆与大家一起吃了晚饭,拿着两个肉包子准备回房。

今天王爷一直在皇宫处理节前的事务,她估摸着不到天黑不会回王府。

这儿还在想着,后面就传来离锐的叫唤:“洛姑娘,王爷找你。”

洛露一怔,停住了脚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