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算计本宫

第三十一章:安陵恪,你何时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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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清香,她的浓浓细语无不慰藉着他。

怀里的女人,是他历经千辛万苦才得来的。

众人顿时一身冷汗,坐在那里惴惴不安。

画兮轻轻道“不过一时感慨罢了,自古以来哪个皇帝不似如此。薄情寡义的很呢!”

安陵恪挑眉,这是谁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吧

不满的目光扫过众人,除了贤妃和一直未说话的淑妃个个都恐惧般的地下了头,不敢直视恪的如火如炬的目光。

“朕,何时薄情寡义?”

“柳氏虽然罪在当诛,皇上将她逐出皇宫,永世不得入帝都,日后她要如何再嫁?她毕竟是皇上的女人,皇上如此薄情,还不能让人说了去?”

贤妃咂舌,秦昭仪竟然敢和皇上如此说话?是不要性命了么。

“那朕该如何处置?”

瑞海果然没有说错,幸得那日没有真的赐柳氏一仗红,若是真的赐了,今日这个小女人还不知道要如何闹腾呢。

“柳氏终归是可怜之人,倒不如赐些金钱,让她后半生好有个依靠。否则,她一女子,难道真的要让她去卖艺不成?这样反倒丢的是皇家的脸”

画兮终究是不忍心柳氏如此孤零零的度过后半生,无所依靠。

唯一能给的也就只有金钱了。

“朕答应你便是!”

“让瑞海公公亲自去办,旁人我放心不得!”画兮仰着头,直直的看着恪,目光凄凄。

官官相护,上下其手的道理她懂。

她不知道,皇上赏赐的到最后落入柳氏手里到底还剩多少。

只有交给瑞海公公,她才放心。

“好,就让瑞海去办,这下你满意了?不在说朕薄情寡义了?”

画兮这才点头“嗯,也就只有瑞海公公,才能让人放心。也不知道那日送柳氏出宫的人,有没有羞辱她?在怎么说,柳氏虽然被废,曾经也是皇上的女人!”

恪自然明白画兮是什么意思,她到底是心善的。

“旁人你顾得那么多,你怎么不记得太医的话。陈太医叮嘱你按时休息,这晌午已过,怎么还未休息?”自那日中毒,陈太医便叮嘱画兮休息几日

可是恪却担心之极,画兮身体已经并无大碍了,可是恪还是强制画兮去休息。

生怕,画兮有个闪失。

却不见,众人身体一僵。

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她们叨扰了秦昭仪的休息不成。

“皇上如此爱护昭仪妹妹,那臣妾就不叨扰了。臣妾告退!”淑妃一向嚣张,可是今日却一改往日,乖顺的说道,然后退了出去。

贤妃亦是笑笑,然后也退了下去。

旁人更是不在逗留。

“你瞧瞧,你的爱妃们都走了,这日后不知道该怎么记恨我了呢!”

画兮推开恪,带有幸灾乐祸的笑,好不招摇的摸样。

虽笑面如花,心底却一片灰冷。

她本堂堂公主,却沦落于此,成为仇人的女人,此仇不报,让她情何以堪。

日后如何面对西宁千千万万的百姓,九泉之下如何面对罔顾的父王母后?

安陵恪摇头失笑,这个小妮子啊。

“他们不过是权衡之物,你又何必在乎?”

哼,若是安陵恪的那些女人知道,她们爱慕的皇帝,心尖上的男人是这么看待她们,不知心里会作何感想。都说帝王无情,更何况还是一个为夺皇位不择手段的皇帝呢?

深宫的女人,整日想的就是如何得到帝王的宠爱,从此不可一世。

可是她们所争夺的男人,却完全将她们视为玩物,根本不放在眼里的。

那么,她呢?

安陵恪,你又把我摆在一个什么位置?

其实,这些日子安陵恪待她是极好的,只不过从知道了自己不是什么秦画兮之后,心底那份渐渐萌生的爱夭折了。

由此而生的,是恨!

国破家亡的恨!

“呵呵,恪,我那日瞧着贤妃好像很受太后姑母的喜爱?”

画兮确实是不明白,皇后才是太后的亲生侄女,为何太后不疼爱皇后,反而是喜欢贤妃。难道就是因为贤妃身上的那份娴静?

“你那皇后姐姐自小娇惯,入宫为后之后不知道收敛,可是太后一向喜欢素净,但是皇后却奢华惯了,太后自然不喜欢她!”

安陵恪故意不提贤妃,画兮察觉到安陵恪似乎格外的偏袒贤妃。

那日她中毒,纵然和贤妃无关,可是却是贤妃一手操办的,贤妃是责无旁贷的。

就连皇后都被皇上责怪了几句,可是贤妃?

一句未提!

“皇后姐姐似乎也不喜欢画兮?疏远的很!”画兮状似不满的瞪着恪,她是想给安陵恪一个机会,给她一个交代。

可是,安陵恪最终让她失望了。

“你自小养在太虚观,你们多年未见,生分也是正常不过。日后多去你姐姐那,一来二往,便会亲昵的多”安陵挽过画兮的肩头,轻轻说。

只是说起这话时,眼底一片波澜。

一抹犹豫不安闪过。

他不是没有想过,若是有朝一日画兮恢复记忆何如?

他堵得住后宫人之口,可是悠悠天下百姓之口如何堵?

“说的也是,是我多虑了!”

淡淡一笑,安陵恪,你何时才会对我将真话?

画兮渐渐的看清楚了后宫的形式,皇后和淑妃是一派的,贤妃看似不争不斗,其实心底只有一番打算。淑妃嚣张跋扈,德妃分外清冷更成一派,各有各的靠山,各有各的手段。

看似简单,其实手段高明。

就淑妃,看似臣服皇后,可是谁知道这里有几分真假呢?

“你若是不喜欢你姐姐,亦可不必主动讨好,有朕在,旁人自然不会动你分毫的。”恪看着画兮面色有些凝重,以为是因为皇后的缘故。

因此如是说道。

话虽如此,可是安陵恪心底却自有一番打算。

如今朝中,依然是秦宰相独大,陆国公不问朝政多年,该有人克制秦家了。

“朕送你一个哥哥,可好?”

“嗯?”

此话怎讲,画兮不解。

“你虽有秦家背靠,可是若是你和皇后真的撕破脸,你父亲断然不会站在你这边的!”

安陵恪的担心并不无道理,秦嫣然才是秦宰相的女儿,画兮不是,这是毋庸置疑的。而傅飞雪则是西宁国人,虽然身份不明,但是此人颇有些魄力,日后定有一番作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