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蓝萱摩挲这手掌温热的手镯笑道,“她虽然不得宠,可是若是后宫中得宠的嫔妃都是她的人,这后宫便还是她的天下。”
叶海点头说道,“哦,奴婢知道了。皇后娘娘是想拉拢小姐,然后合起伙来好跟绾妃斗。”
她刮了下叶海的俏鼻,“就你这丫头聪明,不过不是合起伙,而是利用。”
芸惜说道,“这后宫中谁有用,皇后便想将谁变做棋子,她永远只想保全自己的位子。”
她点点头,随后轻叹一声,“只是谁都想做这下棋的人,所以后宫争斗才会无休无止。”
芸惜将暖炉给她换下,然后说道,“那主子可曾想过要做那下棋之人?”
她的步伐蓦然停住,这一刻她突然说不出答案,她从来不想卷进后宫争斗之中,可是却由不得自己。她此刻也从未想过要去做那下棋的人,可是这些个时日她也渐渐明白了,在这里执棋或者棋子,只能选一个。要么被人摆布,要么摆布别人。
“主子,回来也有四五天了,怎么不见皇上......”芸惜话说了一半,却谁都听的明白。
回来之后,她被千燕寒送回雪缤阁,赏赐之物源源不断的送来,可是他却再也未踏入一步,甚至没有再翻她的牌子。她自不会期盼的,可是心中也难免会生了些疑惑。
三天在宫外,缱绻缠绵,耳鬓厮磨,她是存了私心逢场作戏,可是他对她呵护备至爱不释手却是那么真切的。
“也许是政务繁忙吧。”她敷衍的说道。
随后手拂上小腹,她只希望那三天里上天会赐她一个孩子,让她遂了心愿,救出洛哥哥。
突然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滋味油然而生,再没有从前那种单纯的思念,而是多了许多复杂的情绪在里面。她甚至害怕去理清,不想知道那丝情绪里带着背叛的痛。
她背叛了他,将纯洁的身子给了别人,从此后再不是他的萱妹妹。
她敛进眼底的薄雾,咬牙仰头将泪水一点点逼回眼眶,但是她并没有背叛她们的爱情,她的心在他那里,今生今世。只是,从此以后,她再没有资格肆无忌惮的去想他。
夜,今日月圆,皎洁的月华照在大地上,带给夜晚一束光明。
她早已经安歇了,竟没有听到外面的脚步声,直到他一脚将寝殿的门踢开,她自睡梦中惊醒,披着锦被眼中带着惊恐的看向门口。每日安寝她从不让她们遮挡窗户和幔帐,所以屋子里一阵清白。
他的脸慢慢在她的眼中清晰,她平复着心中的惊吓,急忙披了衣服下了地,“见过皇上......您......”
她的话还未说完,便已经被他打横抱起,她惊呼一声,随后将后面的声音咽进肚子里,芸惜脸色一红,赶紧关了门退了出去,她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他,喝酒了!
他大步抱着她走向床榻,屋子重新修葺后,原来的榆木床也被换做了如今这个宽大舒适的楠木凤床,她感觉到他气息粗重
,心跳如鼓,接着月光,他的脸上竟充满了挣扎之色,她心中一沉,与那日判若两人。
他将她放在**,紧紧的拥入怀中,迫不及待的撕扯着她的身上的衣服,原本只是披着的衣服顷刻间滑落。她身穿肚兜的娇艳模样立时让他更加难以自持。
伸手挑开她身上最后一件束缚之物,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爱惜的看着她的脸,他的眼眸中净是隐忍的痛苦,“萱儿!”他声音嘶哑的叫着她的名字,她刚要开口双唇便已经被他含在口里。
她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疯狂的他,没有那日的怜香惜玉,温柔爱抚,直接挺进她的身体,在她的身体中肆意驰骋。这一夜,她记不得他究竟要了她多少次。
甚至不顾她挣扎,哭闹,始终不肯停下,仿佛猛兽、般撕咬着她,折磨着她。一瞬间,她仿佛又见到那一天在梅林中他如同魔鬼一般脱掉她衣服的神情。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放开了自己,等到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日到中午。
只觉得浑身酸疼,眼皮硬的很。她翻个身想再次闭眼,却猛然间想起昨夜的种种。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会顷刻间好似变做另一个人,让她觉得可怕。
已经记不清他是何时放开她,何时走的。
叶海听到里面有动静,轻轻喊道,“小姐,您要起来吗?”
她嗯了一声,叶海便推门进来。
她揉着刺痛的太阳穴,没发现叶海惊讶的模样,直到奇怪她怎么不说话,抬起头看去才发现叶海长大了嘴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
“你干嘛?”
“小姐,你......身上......”
她才想起昨夜种种猛然低头,紫红色布满她**在外的皮肤上,还有大片清淤的痕迹,她顿时脸上发烧,拉起锦被盖住身子。
叶海却眼中蓄满了泪水,“小姐,他......皇上怎么能这么对你?”
她抬起眼睛笑道,“傻丫头,你不懂别瞎猜。”
这时,芸惜走了进来,看到叶海的模样吓了一跳,随后看到海蓝萱脖颈处掩不住的吻痕,心中便知道了大概,笑着给她拿了衣服说道,“皇上也该轻着点。”
随后她偷笑着继续说道,“不过奴婢在宫中伺候这么多年,还真是没见过哪位主子能让皇上如此疼爱,失了分寸。怪只怪主子您魅力无双,将皇上迷得失去了理智。”
海蓝萱的脸色跟红了,随手将靠枕丢她,“死丫头,还未出阁竟然什么混账话都敢说。”
叶海此时也会意过来,顿时头低垂的厉害,脸上一阵红霞。
两个人伺候她更了衣,她将心总的情绪掩藏好,丝毫没有流露出去,两人只当她的沉默不语是因为害羞。
“今日没有去给皇后问安?”她正用着午膳,方才想起自己一睡便是到了中午,过了给皇后问安的时间。
芸惜赶忙说道,“主子不用担心,奴婢一早便叫广海去回
了皇后,说主子昨夜里着了凉,身子不适。”
她这才点点头,“这样就好,省得有人寻咱们的麻烦,说咱们恃宠而骄。”
芸惜点头,“奴婢明白,主子放心。”
随后说道,“主子,内务府昨儿个又分了几个宫女太监给咱们,您看......”
她抬头看向芸惜,“留着吧,正好让你们几个清闲些日后那些个杂活便都吩咐她们去做。日后就由你掌管这宫中大小事情吧!”
芸惜笑着回道,“是。”
随后芸惜欲言又止,她放下碗筷,“芸惜,出了什么事吗?”
芸惜这才说,“听说我朝即将与独锦开战了。”
她当即一愣,“独锦,可是为了和亲之事?”
芸惜点头,“是的,听说自从上次主子救了永乐公主,皇上便回绝了独锦和亲之请,可是谁知道独锦王恼羞成怒,挥军来犯。”
她笑笑,“你是担心因为此事连累了我?”
芸惜满面愁容的说道,“主子当时的一番话,可谓将皇上逼到了无法回绝的地界,奴婢怕有心人以此为说将挑起战争之说归罪在主子的身上。”
海蓝萱站起身子,“随我到外面晒晒太阳。”
叶海听的惊心动魄,“小姐,芸惜姐姐的话不无道理,咱们还是赶紧想想办法吧。”
她也不答话,只是任由芸惜将镶银边的黑色狐皮披风披了,然后走出去。
两个人跟着她走出去,她特意吩咐梅花树下的雪不要清扫,此时看去却也都已经化得差不多了。
她惋惜的说道,“花都谢了。”
叶海说道,“雪也化了。”
芸惜扶着她走下台阶,“冬去春来,谁也无法挽留,该来的总会来的。”
她淡淡的笑着,随后看向两个人,眼眸暗含深意的说道,“该来的总会来的,想躲也躲不过。”
两个人顿时明白她所指的什么,叶海却仍旧不放心,“可是,咱们总不能坐以待毙。”
她扬起手摘下一朵梅花,“即使想尽一切办法,也始终留不住这寒梅四季都在,到了它该走的季节,即使我不摘,它最终也会自己离树落地。”然后她将手中的梅花轻轻抛下,五瓣花朵在空中盘旋着然后落到早已铺满梅花的地上。
“你们俩个不用担心,皇上的政事一场战争,岂会是我一届女流可以主宰的,我想皇上他早有此意,如今只不过是时机到了。”
两个人齐齐的点头说道,“主子说的是。”
“住进这里这么久了,还从未到过四周转转,你们俩陪我四处走走。”
芸惜和叶海服侍着她走出雪缤阁在四周随意的散着步。
前面是个池塘,现在还结着冰,不过冰面上枯竭的莲花叶几乎铺满了大半个水面。
“原来这里是莲花池,到了夏天一定是美不胜收。”她有些高兴,冬日梅花,夏日莲花是她最喜爱的。
左侧,是片竹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