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依汗:“我那是……”她想说事实是钟北辰主动抱她的,她根本不乐意好不好,但怕这句话说出来会遭到更强烈的讽刺和质疑,便改口道:“告诉你一个秘密哦,我得罪你小叔了,他想惩罚我,所以刚才故意装出要抱我的样子,就是想让你看到然后找我的麻烦,你说你小叔是不是很腹黑?我告诉了你,你可不要去跟你小叔说哦,那样他会变本加厉的整我的。”白羽依一脸神秘状,说得有板有眼,不装像一点,怎么能骗过这个机灵鬼。
钟韵彩半信半疑,想了会:“我小叔确实很腹黑,不过他以前碰都没碰过其他女人,对你好像有点特别。”
白羽依笃定地:“是吗?说明他又出新招了。说说,你小叔以前是怎么对付他那些粉丝的?”
“他以前遇到谁勾引他他就直接让保镖拉走的”,钟韵彩眨了眨眼睛:“哼,我知道了,你想套我话,我才不上你的当!”
白羽依装出一脸严肃:“小孩子酱紫想是不对的,小小年纪,思想怎么这么不纯洁。我告诉你哦,第一,我从没对你小叔有过任何非分之想,我甚至对他没有一点好感。第二,你似乎不该对想靠近你小叔的女人有这么深的敌意,她们又不是你的情敌。你小叔迟早要给你找个婶婶对不对?”
钟韵彩不高兴地嘟起嘴:“小叔说了,他以后要找一个我喜欢的女人做我婶婶,我不喜欢他就绝对不会要。”
白羽依心说,看不出来,这冷血男人还挺宠小孩的,不过谁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说到底跟她没半毛钱关系:“你小叔真宠你。”
钟韵彩傲娇地仰起头:“那当然。”说完大大咧咧都走开,走了几步回过头:“你好久没来了,马上上楼给我补课。”
白羽依应了声,暗自摇摇头,这叔侄俩都这副德性,指使人惯了!
跟上,心中想着,自己现在到底算什么呀,还要做家教?不是女佣吗?也不知道他家的女佣都干些什么?张嫂不知道哪去了,如果她在倒是可以问问。他不会为了省钱已经把人解雇了吧?这叔侄俩的头脑都这么复杂,真怕自己伺候不过来。想到这,白羽依停住脚:“韵彩,有没有你小叔的电话,我有点事想先问问他。”
钟韵彩怀疑地看着白羽依:“我小叔在家的时候你干嘛不问,你不会是要查勤吧?”
“查勤?”白羽依再次无语。
钟韵彩肯定地:“我看电视上是这么说的。”
白羽依连连摆手:“韵彩,查勤是指男女朋友或者夫妻之间,你拿来说我跟你小叔是完全不对的。”
钟韵彩若有所思:“我还是不相信你,我帮你拨,我要在旁边听。”
白羽依想说,我不想打了可以吗,但怕钟韵彩说她做贼生虚,只好苦笑着:“好啊,你要听,当然没问题。”
两人转身下楼,钟韵彩抢先一步走到电话旁,拨了号码:“小叔,是我,没什么事,白老师说想你了,她不记得号码,让我帮忙拨……她就在旁边,我马上让她讲电话。”说着,一脸得意地看着白羽依,递过电话。
白羽依被雷得思维短路,愣愣地看着一脸阴谋得逞的钟韵彩,接过电话,弱弱地:“喂。”
电话那头传来钟北辰满带玩味的磁性声音:“你想我了?才多久没见。”他不难猜出是钟韵彩故意恶搞,但既然有逗白羽依的机会,他当然不会错过。
此时,帝尧大酒店的一个豪华包厢里,围了一桌子衣冠楚楚的男人,听到钟北辰的话,纷纷侧目。敢情钟大总裁来此之前正留连于温柔乡,上演难分难舍的剧目。
白羽依再次没好气地看了钟韵彩一眼,发现她正对她
扮鬼脸,皱眉瞪了瞪:“韵彩刚才少说了两个字,其实是我想你……的钱了。”我想你妹!“钱”字被她咬得特别重,反正在他眼中她就是个拜金狂,无所谓了。
“想钱?你几岁了?这么天真!你还欠我一大笔住院费!”某男无视坐对面的合作商怪异的眼光和身旁助理的挤眉弄眼,有板有眼地说着话:“说说,我是你什么人?”语气难得一见的柔和暧昧。
一桌子的人都拼命竖起耳朵,始终听不到电话那头的声音,但可以断定是个女人,并且能把一向稳沉的钟总裁迷得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不顾形象,肯定是个很妖娆性感的女人。大家开始各种带色猜测:钟大总裁把某个女人肚子搞大,然后去医院做人流花了一大笔钱,女人还想敲他一笔……啧啧,这风流韵事处理起来就是麻烦,几个男人联系起自己的相关经历,感同身受,对钟某人表示深切的同情。但他们很快发现,某人其实正乐在其中。
白羽依扁了扁嘴:“尊敬的主人,你对我有什么工作安排,请明示,我想早点把债务清一清,可以吗?”什么世道,被他整住院然后还要还他的住院费,果然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我怕你了,变态!恶魔!
钟北辰的语调稍显愉悦:“这才乖,我的女……佣。”
众人汗,称情人为女佣,钟总裁这是敢为潮流之先的节奏。
一干人回头统统改称自己的情人为女佣,于是,之后出现了这样的场面,W市的上流聚会,各精英纷纷手牵一佳人,对人介绍曰:“这是我的女佣,XX小姐。”(这是后话。)
钟北辰接下来的一句话更是让他们“大惊失色”:“有什么事等我回家再说,想我了也不要一直打电话,我忙完了就回去。”说完这句,钟某人旁如无人地挂断电话,拾起一地的眼珠子,又恢复冷面无情:“咳咳,杨董,刚才谈到哪了?这个合作案……”这变脸还是蛮快的。
李助理的眼镜在鼻梁上跌了跌,慌忙伸手扶起,心说差点就失去形象丢Z。L的脸了,而其他人则瞠目结舌:不是听说钟总裁从不养女人,更不跟女人调情的吗?看来传言不可信。
被叫杨董的男人回过神,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能跟Z。L这样实力雄伟的集团合作,是我公司的荣幸,我们现在就签约吧,不耽搁钟总的宝贵时间了。”话说,春宵苦短,钟大总裁的“女佣”在家苦苦等待呢。
另一边,白羽依放下电话,翻了翻白眼,这电话打得实在得不偿失,她无辜地看向钟韵彩,发现钟韵彩的表情好似比她还无辜。好吧,你是大小姐我惹不起,挤出一脸笑容:“钟小姐,我们现在上去补课好不好?”
钟韵彩一脸讨好:“你生气了?”
白羽依笑得比哭还看:“没有没有,我高兴着呢,谢谢你帮我打电话哈。”
钟韵彩继续讨好地:“其实我真的是为你好,我挺喜欢你的,所以想你和我小叔一起。”
“啊?”这态度转变太快了,她尊的适应不了:“小盆友,你是不是寂寞太久,把我当玩具了?”
钟韵彩一脸真诚:“我这会说的都是真的。”
白羽依点着头:“嗯,我好相信。”说着话,两人已经走到三楼钟韵彩卧室隔壁的书房:“我们换个话题,我教画画,画猪头好不好?就按照你小叔的样子。”当然,最后一句她只是在心里说了一下,讲出来被某腹黑男知道了,怕被修理得更惨。
钟韵彩又重复了一遍,表情别提有多诚恳:“我刚才是真话。”
白羽依又点点头:“真话,我信了可以吗。画画,认真点。”
钟韵彩配合地拿起白纸和彩笔画起来,白
羽依看着看着就开始走神:这个小屁孩是儿童吗?她真想把她脑袋敲开,看看里面啥结构。她的古灵精怪可以把她害死。
给钟韵彩上了会绘画课,张嫂就上来叫吃饭,白羽依跟着下了楼。钟韵彩的餐点是单独准备的,白羽依自觉地拿了一个碗,坐到厨房张嫂用餐的小桌子上,却发现张嫂用怪怪的眼神看着她:“白老师,我不知道你在,要不然你先吃,我再煮点。”
白羽依尴尬地放下碗:“我自己煮吧,还有什么菜吗?”
张嫂不客气地给自己盛了一碗饭,一边吃一边说:“冰箱里还有点东西,是预备给钟少煮夜宵的,没多买,因为钟少不吃隔天的蔬菜,还不准浪费,你大概只有煮白面条或者吃白饭了。”
张嫂实在不忍心讲实话,钟北辰特别叮嘱,不给白羽依准备吃的。她搞不懂什么他什么意思,但不得不遵命,她觉得很奇怪,他给她买那么好的衣服都舍得,得知之前买的衣服白羽依没带走后还提醒她给她的衣服放清香剂,怎么就舍不得给她饭吃,难道带回来就是为了饿死她?
白羽依不温不火地“哦”了声,刚拿出面条,就听到客厅门铃在响,走出去开门,只见外面站着一个冷脸黑衣男,看服装估计是钟北辰的保镖之一,手捧一保温食盒:“白小姐,这是钟少让家庭医生配的药膳,接下来的一周你就吃这个。”
还药膳,白羽依愕然,她有那么金贵吗:“为什么?”
“好像是说白小姐的胃需要调养调养。”保镖谨慎地说道。
白羽依凌乱了:“哦,没事,你去吧。”看着保镖匆匆离去的背影,白羽依喃喃低语:“这叫什么事?良心发现?糖衣炮弹?肯定有更大的阴谋……猜不出,也吃不安稳。”
白羽依手足无措地捧着保温盒走进厨房,经过餐厅时,留意到钟韵彩对她挤眉弄眼,生怕她又开始“童言无忌”,幸好钟韵彩没说话。进了厨房后,觉得张嫂的表情更是丰富得让人无地自容,她恨不得把保温盒砸了。
不争气的肚子恰在此时叫起来,她懒得再多想,揭开,上面是一盒饭,底下的汤炖得特别香,隐隐有一股药味,她不认得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管不了那么多了,放桌上就吃起来。
白羽依吃了几口,才发现张嫂盯着她,有些不好意思,把汤放到桌子中央:“张嫂,你也吃。”
张嫂诚惶诚恐地连连推辞:“不用不用,我吃饱了。”匆匆几口吃完饭菜,收拾闪人。白羽依心说,这架势搞得跟汤里有毒似的,你不吃我一个人多吃点。
吃完饭,白羽依自个洗了碗筷放好,找张嫂问了下钟北辰食物方面的喜好,学了做几种简单的西式餐点,然后坐到客厅等钟北辰,不问清楚他的安排,她不安心。
她从夕阳西下等到夜色笼罩,坐在沙发上打起了瞌睡,始终不见钟北辰,看客厅的大钟,已经十点多了,她打了个呵欠,上楼洗澡。其间,钟北辰的保镖又来了一次,送来了白羽依的生活用品,从洗漱用品到睡衣拖鞋等,一应俱全。
白羽依洗完澡就直接进了客房,很困,仍惦记着问钟北辰事,为了避免他回来了却没听到动静,她半掩了门,关了灯躺到**,无所事事,感觉眼皮越来越重,然后就睡过去了。她做了一个梦,梦中,钟北辰凶神恶煞地对她说:“白羽依,你怎么这么贪吃,把我的夜宵都吃了。”
白羽依嘟囔了一句:“我没有”醒来,借着外面的月光,看到一个魁梧的人影,正坐在她的床前,吓得魂飞魄散,马上惊叫一声:“你是谁!怎么在这里!你想干什么!”声音发着颤,这是小偷进了家吗?他是要财还是色?重点是她没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