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外,张娇娇踩着10cm的高跟凉鞋,气喘吁吁地追上钟北辰:“钟少,等等我。”
钟北辰头也不回,继续大步往酒店外面走。
张娇娇尽量保持着跟他一样的速度,还不忘火上浇油:“钟少,白姐姐跟那个姓霍的帅哥还真是郎才女貌呢。”
钟北辰冷哼了一声,犀利的目光从她的脸上掠过,带着刺骨的寒意:“这么说,你踩她那一脚是因为嫉妒?”
张娇娇一脸的委屈:“钟少,我真不是故意的,你难道也怪我?我不会嫉妒的,因为他根本不能跟你比。”
钟北辰讥讽地看了张娇娇一眼,没再说话,出了酒店,往停车场走去。不管是不是真心,她最后一句话他确实爱听。霍天扬,你拿什么跟我比!只要我盯上的东西,你永远也别想得到!可是,你竟然色胆包天地染指了我的女人,还敢带着她在我面前耀武扬威,那么,你就必须付出代价!
他走到车前,重重地打开车门坐了上去,张娇娇也马上跟着上了车,钟北辰憎恶地看了她一眼:“我叫你上车了吗?”
“钟少,我身上很痛,不能走路,人家昨晚是第一次嘛,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钟北辰蓦然想起早上醒来看到**的点点红梅,迟疑了一下,抬头,发现霍天扬抱着白羽依从酒店门口走出来,心里的妒火快将他焚烧了一般,攫住张娇娇,就朝她唇上咬去。
张娇娇痛得差点叫起来,随即想到什么,便装作很享受的样子,回应起来,并顺势紧紧靠在钟北辰身上,双手紧密地环住他健壮的腰身。
霍天扬和白羽依来到停车场,入眼就是钟北辰与张娇娇的唇和手“礼尚往来”,**四射的一幕。
高调的豪华敞篷跑车,再叫上高调补习晨间运动的两人,真是替这家酒店做了活广告。
白羽依别开脸,觉得再在这多呼吸一口空气都会让她健康的身体遭到腐蚀。
霍天扬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心情很复杂,心里说了一句:钟北辰,这次是你自己放手的,从现在起,依依是我的,你再没资格宣战了!
他看出白羽依的情绪,便赶紧打开车门,小心翼翼地将白羽依放到副驾驶座上坐下,然后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快速发动了车。
天蓝色的劳斯莱斯马上冲出停车场,隐入车流中。
钟北辰早已放开了张娇娇,冷冷地目光从远处收回,看也不看她:“最后说一遍,下车!”
张娇娇偷看了一下钟北辰的脸色,赶紧下了车,数张老人头随即落在了她的脚边,伴随着一句冷漠无情的话:“嘴巴紧一点,不要跟人乱说,晚上回来再找你慢慢清算!”
等张娇娇捡完地上的钱抬头时,钟北辰的车早已消失不见。但她丝毫没有失望的意思,脸上的表情俨然宣告着她就是一个凯旋归来的将军。拿起老人头放到嘴边亲吻了几下,低语着:“白羽依,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我就不信经过了这一次,你还能翻身!”
劳斯莱斯上,白羽依闭上眼睛,虚脱地靠在座椅上,这两日发生的一幕幕,全在脑中交织,让她近乎崩溃。
霍天扬默然看着白羽依脸上悲愤欲绝的表情,笃定它就是为了钟北辰而生的,隐忍了好久才开口:“依依,忘了他吧,这个男人不值得你爱!”
白羽依猛地睁开眼睛,那个“爱”字,让她不堪重负,她问自己,真的是爱了吗?是吧,不然昨晚为什么会纵容他,今天为什么又会被他的冷漠和滥情伤得那么彻底。怎么会有这么冷血的男人!她甚至怀疑,昨晚什么都没发生,只是自己做了一场春梦。可是为什么梦醒了身上的印记
、蚀骨的疼痛都还在!
她几乎是气息奄奄地回了一句:“我没爱。我要忘记谁?”这话是对霍天扬的欺骗,更是自欺欺人。
霍天扬的一只手突然覆到白羽依手上,注视她的目光里满带虔诚:“依依,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过去的事,我们都把它忘掉,你受的伤,也让我来慢慢替你抚平。”
白羽依苦笑了一下,顾忌着霍天扬的感受,所以抽手的动作放得很慢:“你永远是我最敬爱的哥哥。”
霍天扬的眼中带着深深的伤心和失望:“依依,他究竟哪里比我好?为什么我花了这么多年都没能走进你心里,而你跟他才相处了这么短时间就陷了进去?你告诉我啊!”
白羽依被问住了,这个问题,好像自己也想不通。也许,因为从小就把霍天扬当做了哥哥,所以,潜意识里就把他排在了恋爱的范围之外,而爱上钟北辰,大概是因为他是除了霍天扬外跟她接触最频繁的一个男人吧,加上他的条件又那么优越,于是就禁不住诱惑了。
这些话,她不好意思对霍天扬说,只好找借口:“天扬哥,别忘了,你已经订婚了,好好过日子吧,我真的很害怕再卷入你们的生活。”说话时,心虚地避开霍天扬的眼睛。
霍天扬何尝看不出白羽依这话只是借口,他心里是不愿放弃的,但他间接造成了白羽依受害是事实,在没有消除隐患前,什么誓言、什么承诺都是苍白的。所以,他没再说话,只是在心里想着如何排除万难跟白羽依在一起。
白羽依看霍天扬不再说话,想到他可能把她的话理解偏了,赶紧解释:“天扬哥,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我知道。”霍天扬郑重地点点头。
夜色下的皇庭香榭七号别墅透着几分诡异,就像张娇娇偶尔不经意流露出的眼神。这,是夜归迟迟,却把车停在大门外的钟北辰偶然产生的感觉,这里还是他的家,但想到白羽依没在了,就打不起精神进去,甚至有掉头的冲动。
他点起一根雪茄,一边抽着,一边听着四周的声音,隐约,有歌声传来。他一个激灵,坐直了身体,细细聆听了一下,又颓然地收了回去,有种想念的滋味,渐渐漫上他的心头。
他扔掉还未燃尽的烟头,努力找回昨晚的记忆,总觉得自己醉后出去,是被白羽依扶进酒店的客房,然后在她身上肆意挥洒了一晚,那种美好的感觉,此刻想来还食髓知味,但为什么醒来后,身边躺着的却是一丝不挂的张娇娇!
如此也就罢了,去吃早餐还遇到霍天扬和白羽依在那卿卿我我,他只能说,自己昨晚一定是喝醉酒产生幻觉才会把张娇娇当成白羽依了。白羽依昨晚明明跟霍天扬在酒店疯狂了一夜,她脖子上的印子,就是铁证!这个女人实在可恨,难道他比不上霍天扬?她拒绝他,跟霍天扬一个订了婚的男人一起倒是毫不拖泥带水!她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
歌声越来越近,打乱了钟北辰的思维,抬眼看去,张娇娇已经站在大门口,欣喜地看着他,就像等着丈夫回家的女人:“钟少,你回来了,我为了熬了补汤。”
“补汤”二字像是提醒他昨晚的行为,很好地刺激了钟北辰,他抬抬眼皮,面色冷淡地看了张娇娇一眼:“自己喝吧,等下到书房来。”发动车,往里面开去。有些事,是需要早作处理。
张娇娇唯唯诺诺地应了声,待看到钟北辰的车向车库开去时,却朝躲在暗处的张嫂做了个OK的姿势,用唇语对她说:“看我的,一定把他搞掂!”
张娇娇进书房的时候,钟北辰正在讲电话:“老头子放人了?还找人顶了罪?很好!”
钟北辰挂断电
话,看到张娇娇站在门口,又情不自禁地想起白羽依,那次,他让她把补汤倒掉,她觉得浪费了可惜,全喝了,还说自己肾虚,那时的她,有多惹人怜爱。想到这,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汤倒了吗?”
张娇娇有点懊恼地:“已经倒了,钟少,你现在又想喝吗?我再去给你炖。”
“不用了!”钟北辰眼底有轻微的失望,但张娇娇是绝对看不出来的。
“钟少,你找我什么事?”张娇娇边说边向钟北辰走近,恨不得马上缠上他。
钟北辰冷峻的目光罩在张娇娇的脸上:“你怎么会去哪家酒店?”
张娇娇微微瑟缩了一下,便搬出了早已编好的话:“我昨晚看到你醉了开车出去,不放心,就跟了过去。”
“你怎么知道我醉了?”钟北辰冷冷问道。
张娇娇镇定地:“我看你走路摇摇晃晃的,还带着一股酒气,所以猜你醉了。”
“你昨晚进过我房间?”钟北辰继续拷问。
“没有,我没有!”张娇娇急切地回答,生怕他知道她在偷偷留意他的举动。
但毕竟不是江湖老手,她的表情和语气已经出卖了她。钟北辰冷哼了一声:“你在撒谎!”
张娇娇的心跳骤然加快:他到底看出了什么破绽?没发现啊,是诈她的吧?于是,她决定继续负隅顽抗:“钟少,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只是担心你,就跟去了酒店。”
钟北辰冷笑了两声:“张娇娇你可真厉害,你会飞吗?能跟上我的车找到那!”
张娇娇仍没弄清楚他的意思:“不是的,我坐车去的,打的。”
“你当我是白痴?山上什么时候也有的士了?”钟北辰满带嘲弄地看着张娇娇:“别告诉我你健步如飞,跑到山下还能看到我的车往哪去了,然后喊的士追。”
张娇娇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这么大的一个漏洞,只要不是怀疑昨晚跟他上床的人不是她,其它一切好说:“钟少,我错了,我确实进过你房间。因为知道你在喝酒,担心你的屋子乱,想进去打扫一下,结果无意中看到了?照片,还有上面的酒店名字。”
“张娇娇,你就那么喜欢揣测我的心思!还看到什么了,老实说!”想到张娇娇看出了他对白羽依仍然在意,他很烦躁,是不是自己对白羽依表露得太明显了?那为什么白羽依看不出来?她究竟是看不出来还是不屑一顾!
张娇娇低垂着头,不敢再接茬却又不能不回答:“还看到白姐姐和?”
不想听到霍天扬的名字,钟北辰便马上打断了她的话:“你到酒店时我在做什么!”他怀疑昨晚自己有跟霍天扬争风吃醋却因为醉酒今天记不得了。想到白羽依今天看他的眼神很奇怪,那种感觉,好像是怨恨。对,就是怨恨!可明明是她先背叛了他跟霍天扬在酒店双宿双飞,她怨恨什么?只能解释为他撞破他俩的好事修理了霍天扬。看来昨晚及早把跟踪霍天扬的人撤回来,又孤身一人出门,实在是不明智的做法,不然就不用向张娇娇探听虚实了。
“我到那的时候钟少正醉倒在车里,我没办法,只好进酒店开了一个房间,把你扶了进去。然后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那,就留在房间照顾你。后来,你就拉我到**去,对我?”张娇娇从容地娓娓道来,俏丽动人的脸上带着几分羞怯,看上去楚楚可怜,换做一般的男人,恐怕早就将她搂在怀里疼惜了。
但钟北辰偏偏看不得这副矫揉造作的样子,她让他想起蓝秋吟,她当初不也是用这幅样子勾引他的吗!拿起一张填好的支票扔到张娇娇脚下:“这里有一百万,拿着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