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依看看地上摔坏的手机,又看看钟北辰红着眼睛的样子,也顾不上怕了,怒吼道:“关你什么事!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你老是跟我的手机过不去!我恨你!”吼完,睁大眼睛使劲瞪着他,泪水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觉得很丢脸,抬手使劲擦着。
“你又找男人了?还跟他住在一起?”钟北辰气急败坏地摇晃着白羽依的身体。
“不要你管!我的手机,呜呜?”白羽依只顾着伤心她的手机,没有谁知道她这两个月过得多么不容易,手上就有限的几百块,找工作和生活费除了所剩无几,在这里上班了还没开始拿工资,这部几百块的手机还是向汪妙桐借钱买的,现在,却被钟北辰摔坏了,她怎么能不大发雷霆。
“我给你买的手机为什么不用?”钟北辰看到她伤心的样子,不忍再发火,但他理解不了她竟然能为那样一个破手机伤心,当初离开他的时候也没见她有多难过。
“我才没拿你的手机,你的东西,我都不会要!我当时只带走了我的银行卡,现在不也在你手里吗!我不欠你的!”白羽依生气地说道。
钟北辰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之前张娇娇不是说东西都拿给她了吗?但相对而言,白羽依的话肯定更可靠,她说没拿就是没拿:“张娇娇不是给你送去了,你为什么没要?”她就那么讨厌他?觉得他花钱买的东西都辱没了她?
听到这话,白羽依觉得很讽刺:“我又不是捡破烂的,你让她们扔掉的东西,我会要吗!就算你没让扔,不是我花钱买的,我也不会要!你不是连我用的东西都不想看到吗,应该更不想看到我吧?你还来这里做什么!”
“谁说的?我什么时候跟人说过不想看到你用过的东西,让人扔掉?”钟北辰的脸沉了下来。
白羽依冷冷看了钟北辰一眼:“你的张娇娇告诉我的。她说可怜我没钱,所以偷偷收拾了你让扔掉的东西给我送来,你们两个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可真有意思啊,可惜我不是傻子,我也没那么下贱,想我接受侮辱还感激涕零,不可能!”
钟北辰忍不住冷笑了两声,这个张娇娇还真会来事,都说了、干了些什么!看来再也不能留她了。之前只是利用她的野心制造假象骗老爷子,现在连这个用途了没有了,她的气数算是尽了:“我如果告诉你,她不但骗了你,更骗了我你相信吗?”
白羽依不解地看向钟北辰,好奇地想知道张娇娇又骗了他什么。
“那天我让张嫂收拾了东西去追你,没想到成全了张娇娇的挑破离间。她说你收了东西,并且还在山下跟霍天扬亲热。最可恨的是,那天晚上我醉了,跟你在酒店里过夜后,她趁你离开跑到我**躺着,让我误会晚上跟我在一起的是她!我当时看到床单上的血迹,还半信半疑,后来在餐厅看到你和霍天扬,就对张娇娇的话信以为真了。我以为你和霍天扬一起过的夜,一嫉妒,就利用她刺激你。”钟北辰赶紧抓住机会解释,说到“嫉妒”一词,他感到很窘迫,但没表露到脸上。在遇到白羽依之前,他从未想过会为了一个女人嫉妒,甚至争风吃醋。
“什么!她居然做出这种事!”白羽依惊讶不已,看了钟北辰一眼,感受到他的真诚,开始垂眸梳理那天的经过和疑点,分析着他的话可不可信,还没想清楚,突然听到他闷哼一声。
白羽依心头几乎是本能地一紧,马上回神,看到钟北辰面露痛苦之色,正不解,一个声音传来:“依依,我来救你了,看我怎么揍这个色狼。”
白羽依目瞪口呆地看着站在钟北辰身后的汪妙桐,正要解释误会,钟北辰已经转过身,愤怒地看着汪妙桐:“你!”这个女人真是活腻了,居然敢偷袭他!欺负他今天
出门没带保镖吗?他难道看不出,他要把她打趴下完全不是问题。
汪妙桐举着晾衣杆的手马上无力地催下:“不好意思,帅哥。打错了,你大人大量,不会跟我计较吧?”这个男人正面看这么帅这么有型,怎么也不像是色狼,怕是女人看到他想动手非礼才对。
白羽依赶紧走过去挡在汪妙桐面前:“钟少,对不起,她肯定是误会了,你别生气,要生气就记到我头上吧。”
钟北辰哭笑不得地看了汪妙桐一眼,目光锁在白羽依脸上,咬牙切齿地:“她是谁?为什么打我?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白羽依你今天就完蛋了!”
白羽依回头崩溃地看着汪妙桐,小声地:“桐桐,麻烦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梦游症又犯了?嗯?”说着话,连连向她眨眼睛。
听到“梦游症”三个字,钟北辰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看样子今天这一棍是白挨了。
汪妙桐却一点没领会白羽依想替她“逃罪”的企图,摇着头:“我刚才打电话听到你呼救,然后就没声音了,我怕你出事,报了警,随后就操了一根晾衣杆下来救你,老远就看到他对你拉拉扯扯,我以为他是色狼要非礼你,就一棍子打过去了。我是不是打错人了?到底怎么回事?”
色狼?报警?钟北辰又好气又好笑,故意凶狠地看着白羽依:“她就是那个什么桐桐?跟你住一起?”
白羽依战战兢兢地点点头。
“她有梦游症?”钟北辰不怀好意地问。
白羽依摇摇头,又赶紧点点头:“对,她梦游,她刚才不是故意的。”
“很好。”钟北辰嘴角上扬:“为了你的人生安全,从今天起,你就回去跟我住,免得你哪天莫名其妙就死于非命。”
汪妙桐兴奋地攥着白羽依的手臂使劲摇晃着:“依依,他谁呀?让你去跟他住。你男朋友?好帅呀!”说着脸上露出犯花痴的典型症状。
听到这话,钟北辰的嘴角上翘的幅度越发增大,怎么白羽依身边的人都比她有眼光?但白羽依接下来的话立即让他的笑容垮了下来。
“他朋友比他更帅,还是个绅士,我改天介绍给你。”白羽依故意扫某人的兴。
“真的吗?你要说话算话哦。”汪妙桐高兴得大呼小叫。这个男人已经是极品了,比他还帅该是什么样子,有点难以想象。
钟北辰黑着脸:“谁比我帅?你不会是说杜郎希吧?”他的好友有限,自然一下就想到杜郎希,加上知道他们见过几次,杜郎希还对她有好感,醋坛子一下打翻了。
白羽依怕他发飙,赶紧转移话题:“你身上还痛吗?”
感觉到白羽依是关心自己的,钟北辰心情大好,却故意作痛苦状:“你说呢!要不然叫她给你一棍试试。”
汪妙桐被钟北辰的锐利眼神吓得小心肝直打颤,暗捏着白羽依的手:“依依,你帮我摆平他。我可都是为了你才出手的。”
白羽依无奈地看了汪妙桐一眼,向钟北辰走过去:“找个地方我给你看看。”
“去你家里。”钟北辰借题发挥。
“好吧。”白羽依心知理亏,加上心疼他,便妥协了:“走吧。”
钟北辰却站在原地:“你扶我。”
白羽依无语地看着他:“你好像是背上挨的棍子吧?不影响走路啊。”
钟北辰威胁地看向汪妙桐:“警察是不是快来了,等下我跟他们说你莫名其妙地攻击了我,估计他们会让你在局子里蹲上一段时间,至于多久,看我的心情。”
说到这方面的能力,白羽依对钟北辰是深信不疑的,不等汪妙桐反应,赶紧走过去挽住钟北辰的手:“钟少,我扶你,你慢点走,小心
闪了腰。”
钟北辰满意地哼了声,跟着走了两步,转头,傲娇地对跟在后面的汪妙桐说:“你在下面等着跟警察解释情况。”虽然挨了一棍,却找了一个好的登堂入室的借口,不算很冤。
汪妙桐似笑非笑地看了两人紧挽的手臂:“好,你们先上去。依依,帮我好好赔罪,拜托。”说着递给白羽依一个暧昧的眼神。
白羽依的脸红了红,拉着钟北辰快速向前走去。
钟北辰一路装虚弱,吃了白羽依不少豆腐,却偏偏摆出一副苦瓜脸。
进了房间,钟北辰马上精神抖擞,打量起了两人住的屋子。里面的陈设很简单,但因为是女孩子的房间,收拾得很干净清爽,色调也很清新,看起来很舒服。
“钟少,你坐凳子上,我帮你看看。”白羽依放开他,搬了个塑料凳子放到他身边。
钟北辰故意皱着眉:“凳子这么硬,坐着不舒服,你住哪间,我要坐你的床。”
白羽依扁了扁嘴:“委屈你了,我这里条件有限,床也没有你家的沙发坐着舒服,要不你还是回家让人替你看吧,那个张娇娇应该会把你伺候得很好。”
钟北辰的嘴角顿时上翘:“白羽依,你在吃醋。”
“没有!别自作多情了!”白羽依嘴硬地:“赶紧坐下,我给你看看,没事早点回去。”
“我要去你房间看。在这里也不方便吧,你难道想让你那个朋友看到我没穿衣服的样子?”钟北辰无赖地说。
白羽依终于妥协了:“我怕你了,左边那间是我住,走吧,再啰嗦我不管你了。”
钟北辰几步踏入白羽依的房间,毫不客气地往她**一坐:“比凳子舒服多了,赶紧给我看看,很痛。”
白羽依翻了个白眼,伸手想把钟北辰的衣服拉起来看看,却有点犹豫,见状,钟北辰故意皱起眉:“好痛,快看看,是不是破皮了。”
白羽依赶紧把他的衣服捞起来,看到上面有一条红印子,心疼地伸手摸了摸:“很痛吗?要不要去医院开点药?我家里什么药都没有。”
“不用,你给我吹吹就好了,如果亲一下好得更快。”钟北辰顺着杆子往上爬。
白羽依听出他又在耍坏心眼,没好气地拍了他的背一掌,正好拍到伤处,钟北辰顺势“哎哟”大叫一声,倒到白羽依**,床单上还带着白羽依的体香,他忍不住深吸了两口气,身体的某个部位从进房间就开始蠢蠢欲动,这会更是跃跃欲试。
白羽依不疑有诈,担心地俯下身子看着他:“你怎么样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钟北辰顺势把白羽依拉到身下,声音喑哑地:“你伤了我,今晚要负责给我疗伤。”
一道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在一张凌乱、斑驳的**,上面躺着的人许是觉得刺眼,翻了个身,在枕头上蹭呀蹭,终于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抬手遮住眼睛,又继续睡。翻滚中,身上盖的薄毯滑落了部分,露出不着片缕、曲线诱人的上半身,白希的皮肤上,印满了大大小小爱的痕迹,可见昨晚战况之激烈。
钟北辰一进门就被这一室春色迷了眼,发觉**的美人被阳光扰了睡眠,走到窗户边,拉上绿色的窗帘,一步步走到床前,脚步放得极轻,生怕吵醒了她。
他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心满意足地欣赏着**的睡美人,感觉某种欲望又开始蓬**来,终于,俯身在那张泛着红晕的俏脸上轻轻落下一吻。
“该死的蚊子,讨厌!”白羽依闭着眼睛朦胧地举起一只手臂在空中胡乱挥舞,马上被一只大掌捉住,接着被拽过去,按到一个硬硬的物体上,感觉像火腿肠,一只会弹跳起舞的超大火腿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