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性总裁的拜金宠儿

正文_第140章俨然就是个慈父

字体:16+-

两人一直逛到很晚才分开,白羽依想起钟北辰的叮嘱,赶紧往回走。

回到皇庭香榭已经是傍晚了,大厅里静悄悄的,白羽依正想叫张嫂出来问问怎么没看到韵彩,却见她从厨房走出来,赶紧问道:“张嫂,有没看到韵彩?还有,钟少回来了没有?”她今天逛街,自己没买什么东西,倒是给钟韵彩买了一个大布娃娃。

“韵彩小姐发烧了,钟少叫了家庭医生,现在正在她房间里。”张嫂回答道。

“哦。”白羽依漫应了一声,拿着布娃娃往楼上走,急着去看看钟韵彩的情况。平时钟韵彩跟她很亲近,她心里也早已把韵彩当做自己的侄女一样关心爱护。

钟韵彩的房间在三楼,白羽依刚走到二楼,碰到家庭医生下楼,便问了一下情况,医生说打了退烧针,没大碍了。

白羽依心里安定了不少,脚下的步子便放缓了,不紧不慢地上楼,轻轻地走到钟韵彩的卧室门口。

白羽依停下脚步,看着虚掩的门,正要伸手推开,却看到钟北辰坐在钟韵彩的床前,拉着她的手,脸上是浓浓的关切,那样子,俨然就是个慈父。

白羽依突然不忍心打破这温馨的画面,就在门口驻了足,脑袋里忍不住还想象着,如果自己和钟北辰生个孩子,他应该是一个不错的父亲吧?可是,想到之前钟北辰避孕的事,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因为身体没恢复还是借口,她的幻想马上又被打回原形。

就在此时,她听到钟韵彩迷迷糊糊的声音:“爸爸,妈妈,你们在哪里呀,我好想你们。”

白羽依不觉心里跟着发酸,暗自叹息一声,可怜的孩子,跟她也差不了多少。

但是,她这番感叹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紧接着就听到钟北辰疼惜无比的声音响起:“宝贝女儿,爸爸在这里。”

白羽依一下呆住了,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她惊讶地向屋内看去,只见钟北辰亲了韵彩的脸蛋一口,然后拉着她的小手贴在脸上,又喃喃地重复了一句:“女儿,爸爸在这里,原谅爸爸没告诉你,你有爸爸,也有妈妈,你不用到处找,爸爸一直陪着你。”

白羽依顿时犹如遭受了雷击一样:他竟然是她爸爸,钟北辰竟然是钟韵彩的爸爸!而且,他说韵彩还有妈妈,那么,她算什么?第三者吗?情人吗?

她一下就明白了,他所谓的因为身体状况而暂时避孕,只是借口而已,他是为了钟韵彩而不打算再生吧!

他究竟骗了她多少?又骗了她多久?他为什么明明就在钟韵彩身边,却一直不肯相认?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是为了骗她?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她手一松,布娃娃就此掉在地上,但一点都没发出声音。她失魂落魄地转过身,从布娃娃上跨过去,轻飘飘地往楼下走,一直走到客房门口,打开门,把自己关进去,然后脊背靠在门上,无力地下滑,最后,跌坐在地上,脑袋里轰鸣着一句话:假的,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假的!只有刚刚听到的,看到的,才是真相!

她回想起好多事,才发现自己好愚钝,其实,早该有所察觉的,很多迹象都已经表明了钟北辰和钟韵彩的关系:比如,钟韵彩就算没有了父母,还有爷爷奶奶,为什么不跟他们住,而是跟单身的叔叔住在一起,这根本不合常理。

比如,她的长相,根本就和钟北辰极其相像,现在知道真相后,才发现更像。

比如,钟北辰对钟韵彩异乎寻常的耐心和疼爱。

比如,钟北辰当初给钟韵彩找家教时的要求,他之所以宁愿被女人骚扰也不找男

家教,是因为钟韵彩身边有他这个亲生父亲关爱,而她缺少的是母爱,她母亲没在身边啊!

比如,那次听到钟韵彩叫她妈妈时钟北辰脸上说不清道不明的表情,并且问了一句在当时让她觉得莫名其妙的话:“你知道她爸爸是谁吗?”她记得当时回了一句:“不就是你哥哥吗,难道还有别人不成?”现在想来,自己确实太不懂察言观色了,他的表现,明明是很可疑的。

还有,韵彩曾经说:“小叔说了,他以后要找一个我喜欢的女人做我婶婶,我不喜欢他就绝对不会要。”

……现在想起去东湖公园游玩那天,被人误当做跟钟北辰和钟韵彩是一家人,而自己心里还被引发了幻想,真是既可笑又讽刺,他俩确实是一家人,而自己,一直都是个外人!

更重要的是,自己就算要委屈当后妈都不能够,因为,钟北辰刚刚说了,钟韵彩是有妈妈的,那么,她妈妈是谁?在哪里?

脑海里蓦地浮出蓝秋吟宴会那天没能说完的一句话:“冷酷,你怎么可以这么绝情,一句话就将我们的过去全盘抹杀。你难道忘了我们当初是如何相爱,如何缠绵,如何花前月下、海誓山盟。我们还有爱情的结……”,她没说完的是一个晶字,他们还有爱情的结晶!

这也就解释了之前蓝秋吟为什么会给钟韵彩寄东西,还有在公园里被韵彩推了并骂坏女人时她脸上类似受伤的神情,以及她为什么看钟韵彩的时候一点恨意、恼意都没有。

白羽依确实还想不清楚他们为什么不相认,可是,这点重要吗?对她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自己的状况吧,你,什么都不是!所以,还是趁早离开吧,蓝秋吟已经警告你好多次了,你难道还要等到钟北辰也开口吗!

会吗?他会那样吗?她的心脏狠狠地抽痛了几下,不用等他开口,她自己也不愿再留下的!

她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一阵晕眩,差点摔倒,勉强扶住房门才没有倒下去。定睛看了一下房内,想要收拾点随身物品带着,却发现里面的东西都不是自己花钱买的,自然没资格带着,那么,就这样什么也不带地离开吧,就跟来的时候一样。

不对,不一样的,最初来的时候是无牵无挂、完好无损的,而现在,身失了,心更是丢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但她还是毅然打开门,头也不回地往楼下走,在客厅遇到张嫂,张嫂似问了一句什么,她神情恍惚,什么也听不见,只是一味往外走,一直走到大门外,停下脚,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地方果然是陵墓,她葬心的陵墓。无声地说了两个字:再见。转身,往山下走。

客厅里,张嫂一直看着白羽依出门,感觉她刚刚的表现有些异常,不过,她不准备告诉谁,干脆就躲进房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如果钟北辰问起,就说没看见吧。这个女人一去不回才好。

恰在此时,钟北辰从钟韵彩的房间走出来,脚下没留意,被门口的大布娃娃绊了一下,心中疑惑:谁放这里的?他记得上楼的时候没看到。

他也没在意,随手捡起来,放进了钟韵彩的房间,然后下楼,随即想起上午说了叫人去接白羽依的,结果被钟韵彩的病一搅,竟然给忘了,也不知道她这会在哪,会不会已经在半路上了?还是先问问再说。

钟北辰拿起手机开始拨打白羽依的号码,新买的手机,还没存什么号码,可是白羽依的他早就记住了。手机“嘟嘟”地响了很久,无人应答,然后自动断掉。他不甘地又拿起拨第二遍,第三遍,第四遍……始终没有回音,刚开始,他想的是她所在的地

方吵,没听见,可都打了这么多遍,难道还没听到。

心里有点急躁,更有担心,怕她出事,他突然想起,她不是说去找汪妙桐了吗,不如打她的问问,接着想到手机里没汪妙桐的号码,只好作罢。

钟北辰想到还有些公事需要处理,面带忧虑地走进书房,打开电脑开始查看邮件和批阅一些公文,同时一直留意着楼下。

时间又过去了很久,他仍旧没听到什么动静,想着,白羽依不会是怪他言而无信,这么晚还没派车去接她生气吧?再打一遍,如果没接就直接去汪妙桐那边找她。

他又拿起手机把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拨了一遍,这会不是无人接听,而是关机!他有点无奈地扯了扯嘴角,看来这丫头真是生气了,居然还关机,他终于坐不住了,急忙站起来,拿了一件外套下楼,直奔车库,急急地将车开出去。

钟北辰开车往日出东方小区去的时候,白羽依正躺在医院里,她在山脚下昏迷,被好心人送到医院,医生检查完告诉她,她怀孕了,已经有将近八周。

白羽依被这个诊断结果震住了,自己竟然怀孕了,而且是这个最不该有的时候,该怎么办才好?

医生见白羽依茫然无措,甚至有些懊恼的样子,自觉已经明白了,像这种未婚先孕,甚至怀孕了还不知道孩子父亲是谁的女人,她见多了,于是,对白羽依又多了几分轻蔑:“胎儿的情况不太稳定,并且现在还是早孕期,如果你不要,可以……”一个怀孕的女人,大晚上地在外面走没人管,肯定也没谁期望她生下来,既然如此,顺便就替医院的无痛人流科拉笔生意。

“谁说我不要!”白羽依猛地一个激灵,不满地瞪了一眼医生。本来她还在犹豫,还在纠结怎么办,却突然听到医生那样说,顿时被刺激到了,钟北辰不要就算了,关这个医生什么事,她凭什么替她拿主意:“我的……孩子,我当然要!”她还不习惯从单独的个体变成孕妇的身份,所以说起“孩子”两个字来,很不顺口。

医生的脸变得更冷了:“要就过来开药,不然,我看你的状况,也不太好,能不能保住还说不准,还有,头三个月内不能同房。”

白羽依抬头,看到一个白晃晃的背影,医生已经大步往诊室去了。她心里虽然不舒服,但为了孩子,还是得跟去。

她心里始终还是矛盾的,拿了医生开的补血、补钙的药走出医院时,既茫然又绝望,现在该怎么办,该去哪里?她拿起彩超单看了看,想着上面那个小小的影像就是胎儿吗?好小好小,不知道Ta现在能不能听到她的话,感受到她的心情。下意识地伸手抚上自己的肚子,那里还是平平的,似乎跟往常没有任何区别,但还是低喃了一句:可怜的孩子,你难道要一生出来就没有爸爸吗?你比妈妈还可怜。如果把你生下来,你以后会不会怪我?我到底该怎么办?

她无力地坐在医院外面冰冷的台阶上,刮起的冷风卷起一地泥沙,撞进她的眼睛里,她揉着揉着,眼泪就跟河流决堤了一样,她觉得自己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哪里也去不了,就像路边的一条流浪狗,只能哭,只能哭而已。

“依依,你在哭什么?”一道熟悉不过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如果是往常,白羽依一定会很开心地回答一句,可是,现在,他的声音在她听来跟鬼哭狼嚎一样可怕,她现在最不想,甚至说最怕听到的就是这个声音。

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了一眼那个越来越近的身影,真的是钟北辰!她赶紧站起来,抓紧手中的熟料袋,迈开大步往另外一个方向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