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说的那样,她的故事比我的要悲伤得多。我以为自己会庆幸,却没有,甚至替她难过。使劲闷了一口酒下去,越烈,越能驱逐悲伤。
两个人很有默契地你一杯,我一杯,今晚谁也不会服输。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又说了一句,他和她订婚了,就和杨明对你的莫嫣一样。
“猜到了!”我说。
那一箱酒没有喝完,留下半箱。李梦琪东倒西歪地把几百块钱拍在桌子上,然后出了酒吧。对面就是酒店,她站在门口痴痴的笑着,笑着笑着就哭了,哭得撕心裂肺。哭够了起来拉着我进去,对前台的服务员说:“我要五二零房间!”
房间的专修是粉红色基调,最中间的大**,摆着两个人心形的枕头。她吻上我的唇,不是很温暖,夹杂丝丝冰凉。酒精的味道,混合着她身上的香水味让我一阵迷糊。以往在视频里看见她的身体,都会好好欣赏一番。今天却没有什么心情去欣赏,那我脑海里,仿佛眼前的人就是莫嫣,身上每一寸肌肤的我都很熟悉。
接吻,略显生涩,不过却在尽可能的迎合我。空旷的房间中,上演着讽刺的一幕,一对不断冲撞的男女,口中叫着不同的人。
我把她翻转过来,抱住洁白得没有任何瑕疵的后背,从后面一步步攀上高峰。她卷缩在我怀里,剧烈颤抖着,然后发出一声痛苦般的惨叫。伸手去抚摸着她已经全是汗水的脸颊,才发现,有泪水从她眼里流出来。
“我会对你负责的!”沉默了半响,我艰难地在她耳边说道。她没说话,一直沉默。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不见了她的人影,什么都没留下。心里一下子恐惧起来,她不会想不开吧,赶紧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还好她接了,“你上哪儿去了?”我焦急的问,她语气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淡,说早上还有一个重要会议,我已经开车回南京,你自己想办法回来。
我苦笑了一声,悬着的心放下来。她的态度并没有让我多么失望,我不喜欢她,她更不可能会喜欢上我,这件事,就当是一夜 情,完了就过了吧,以后谁也不会再提起。
坐动车到南京的时候,已经下午一点过。
冉飞一脸歉意地站在我的办公室,说实在对不起,如果
不是他,也不会出这么多事,要请我吃一顿饭赔礼道歉。我没答应,只说这是我应该做的,吃饭就算了,最近还有很多事要做,没那么多时间。
他看出我不太高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走了。在这个勾心斗角的地方,到底有谁可以相信,我真不知道。下午回屋子把所有东西放好,我打电话给绮丽,说我不走了。她在电话那头欢呼雀跃起来,说周末她再过来找我。我挂掉电话,笑了笑!
晚上的时候,李梦琪还是找我了,我心里真有点恐惧,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十足的美人儿。
她就在公司旁边那家西餐厅等我,要了一份牛排,轻轻将之切开,慢慢品尝。我没有吃西餐的习惯,坐立不安地看着她。
她突兀地抬起头,用纸巾轻轻擦拭着嘴角,然后开口:“昨晚上你说过对我负责?”
我的心咯噔一下,昨天晚上我确实有过这个想法。今天我在动车上想了很久很久,两个并不相爱的人,硬要凑在一起那才是最大的不负责。见我不半天不说话,她眼中闪过说不清道不明的异色,最后说我不需要你负责,不过作为补偿我,你必须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你说吧,我尽力而为。”那一瞬间,我松了一口气,也许,我真是一个人渣。换一个正常的男人,不是都应该强硬地说不行,我必须为这件事负责吗?
她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陈军和杨明,帮我对付这两个人,我要彻底拿到雅轩的控制权,这是我最后一点资本。最低要求也要帮我把陈军搞定,你心里应该清楚,想要对付陈军,你最有优势。”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比我聪明得多,为什么还需要我帮忙呢?我犹豫了很久,陈军他们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不然也不会在李梦琪一再保我的情况下,依然差点让我滚出公司。不过我唯一能补偿她的方式,便答应下来,自己已经禽兽了,不想连禽兽都不如。
周六的晚上,绮丽果然来找我,拉着我到外面吃了一顿烧烤。她要了几瓶青岛啤酒,边喝边夸张对我说:“大叔,不是吹的,就这种啤酒,慢慢喝的话,七八瓶都灌不倒我。”
她没有夸张,上次我都喝得有点醉了,这小姑娘却一点事也没有。我笑着说要不下次我有应酬,你陪我去行了,我可以省很多事!她放
下酒瓶子,露出她的几瓣白牙,笑容极具特色:“行啊,到时候保证随叫随到,只要钱到位,我一般很好说话的。”
我哈哈笑了两声,骂她掉在钱眼里了。她不在意得撇撇嘴,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这从正规途径得来的,怎么能叫掉进钱眼里呢。
这是我今年最后一次见她,下个星期她就要回老家过年。我才想到我妈,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她老人家气得没有接我电话,最后还是我爸接的电话,电话里,他声音更加苍老:“昨晚打你电话没打通,你妈就知道你肯定回不来了。有什么事就跟家里说,别一个人憋着。过年早点回来,上次那小姑娘,方便的话,带回家来瞧瞧,老大不小的,是时候考虑一下个人问题了。”
“八字还没一撇呢,我看得上人家,人家不一定看得上我,你们就别瞎操心了,我自己有分寸。”我爸说的是李梦琪,不是莫嫣。以他的眼神,肯定能看得出来莫嫣是有过子女的人,不然上次也不会那么反感她,和我妈争执了这么久。
绮丽嘻嘻笑着,说大叔,要不我和你回家过年吧,还能给你解解围。我瞪了她一眼,训斥她:“你一个小孩子,就别瞎掺合,回家和你爸妈好好呆一段日子吧,以后机会可不多了。”
她哦了一声,喝了一口酒,带着脾气说不要算了。
我还是睡着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李梦琪让我看的《微观经济学》,自带催眠效果。
转眼到了一月末,公司正式放假,只有几个保安留下来。有老王这个保安队长在,倒不用会担心发生什么。得知我回山东过年,黎世康愤愤地道:“江大哥,你这才太不厚道,一个人回家大团圆,留下我们几个哥们在这里,心里过意得去吗?”
我笑着回他:“放心吧,我人在山东,心在雅轩。”
“无耻!”他骂道。
春运是一场持久战,半个月的准备,才能顺顺利利到达山东。小妹一大早就到人潮涌动的火车站接我,探着头往后面看了看。我无奈地把她的头扭过来,说道:“别看了,没人跟着我来。”
她有些失望得哦了一声,随即挽着我的手臂,坏坏地笑道:“居然没把梦琪姐带过来,回家有你好受。哥,老妈可是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包呢,赶紧回家看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