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穆最见不得儿子是这么对老子的!
在他五六岁的时候,老爸就死在枪口下,永远的离开了他。所以他很羡慕别人有父亲乃至一个完整的家庭,因为他什么都没有,只能在人世间如同野狗一般的流浪。
见到楼日明将他父亲——虽然是养父,推倒在了地上,江西穆的火气就蹭蹭蹭的往上冒起,拽紧了拳头那就是一拳过去。“将你的嘴巴放干净!”他呼着白气,咬着牙,眼眸炙热如滚滚熔岩。
楼日明揉着脸,恼怒的瞪着江西穆,万难相信一个外人敢这么动他。
沈簟搀扶起楼秦月,十分生气的冲着楼日明说道:“你看看你,都把伯父推倒在了地上。你看他一把年纪了,哪里经得起你这般推撞啊。”
“你也闭嘴!”楼日明愤恨的指着她。
沈簟可不听这样的命令,径直说道:“难道现在你还不明白伯父的心意吗?养子又怎么样了,伯父怎么对你,难道你不知情吗?从小到大,伯父是怎么对你,他可是对你像亲生儿子一样看待,这点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楼日明没有话说,只是擂着拳头砸向床铺,一擂就是好几下,为了泄恨。
“可是你倒好,就为了财产的事情,就跟小肚鸡肠似的整天猜忌不断,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呀!”沈簟指着他大声的指责道。
楼日明坐在床沿,低着头,双手揉搓着,随后慢慢放缓揉搓的速度。
江西穆靠着一旁的柜子,冷冰冰的说道:“跟你爸道歉。”
然而楼日明却还是保持着那姿势,没有任何的动静。他一直低着头,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江西穆走过去,揪着他的衣领,提着他站起来,推搡着他到楼秦月面前,语气更是冰冷几分,“道——歉——”
楼日明却没有了之前的干脆,老是低着头,却已经满脸通红放佛被火燎过了一遍滚烫无比。他站了好一会儿,手指不住的揉搓着,硬是没有说出那几个字。
楼秦月坐在皮质座椅上,摆摆手,“唉——罢了罢了,只要不生气就好啦。”
“爸——对不起……”楼日明终于是将这几个字给说了出来,万份艰难,犹如干了一件绝世困难的事情。
楼秦月终于露出了笑颜,“这就好,这就好啦——”
沈簟靠在楼日明身边,用手试探着他的手,终于两人又牵在了一起。
江西穆走到门边,打开了门,不知为何,此时此刻他的心无比痛楚,眼睛发干发涩,令他十分的难受,但却没有办法排解。
背后又传来三人欢愉的笑声,三人之间的矛盾应是解决了。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呀。沈簟,到时候可得请你爸妈一块来啊。”
“哎,他们在远方呢。不过,你很快就会见到未来的亲家的呵呵。”
江西穆关上了门,双手插在裤带,默默的走回走廊最后一个房间,脸色一如既往的冷漠,但眼眸却已是波光万顷。
回到房间,他就躺在**,床被子径直盖过了头,似要沉沉大睡。
下午三点半时候,欧阳建康与大家分别,先行回到水仙市,他说家里今晚有聚会,必须得早一点回家。他独自背着大包包,出了别墅,上了一辆公交车,去往火车站。
五点钟,厨师早早的
做好了饭菜,摆在那长长的饭桌上。这是因为大家六点就要坐车回去,因而提前做好了饭。
“今晚是最后一次招待你们,很感谢这段时间你们的付出了。”楼秦月举着倾了一半红酒的杯子,与大家干杯。
红酒之后,大家就尽情的享受这顿盛宴。
“补了好多天的觉,还是觉得一点都没有够。”望书归打着大大的哈欠。
一旁的吴蒙捅了捅他,“别这么没有规矩行不行?睡不够的话,回宿舍你慢慢睡觉。”
宋情词摇晃着红酒瓶子,“段虹姐,你觉得这红酒怎么样?87年的呀,算一算,应该有26年的历史。”
段虹一副不屑的样子,“不过是26年的南非葡萄酒罢了,我都还没有说我的家里,有2支罗马康帝酒庄1978年份的蒙塔榭酒。”
“该不会过保质期了吧?”望书归一把咬着鸡腿,一边不忘挖苦一句。
“没品位的家伙迟早没人要。”段虹缕缕那酒红色的头发,淡淡的诅咒道。
边江时不时的拿出皮包,懊恼不已,“这段时间真是忙得像条狗,还费了我不少的钞票,都不知道回去怎么跟爸妈讲讲。”
“你花了多少,我们帮你出了。当作是感谢。”沈簟笑呵呵的说道。
边江立刻拒绝:“真不用啦,都是我那坑爹的哥们儿把我给坑了,跟你们没太多关系啦。”
大家在饭桌上说说笑笑,十分的开心,就像当初来到的那样。
临近收尾的时候,段虹对在场的人说抱歉:“明天我要跟一个马来西亚的客人商谈出口外贸的事情,今天我就不能跟着大家回水仙市了。
“要不就住在这里一晚上吧。”楼秦月热情的说道。
段虹想了想,“那行吧,我就不用再去找住的酒店了。那真是太谢谢了。”
吃过了饭,大家收拾好了行李,到车库上了小巴车。而沈簟也一同上了车子,她想顺便去水仙市转一转。为了方便后面的人上车,几个同学将小巴车旁的两个液压千斤顶抬到一边。
晚上六点半,车开出了别墅,楼秦月跟在后面向大家挥了挥手。
就这样,五天的沧海市之旅就这样告了一段落,说真的大家还真是舍不得。
窗外飞逝而过的沧海大学、海滩等等,大家都探出窗外再看最后一次。
一路上车很少,楼日明开得也很轻松,时不时的与大家说话。“这个假期,难道你们不用复习吗?”
这句话一问出,所有人都哑口无言,瞬间成了哑巴。
沈簟呵呵的笑着,“该不会你们什么都打算裸考吧?”
这回大家就七嘴八舌的抱怨起来——“这回完蛋了,期末考试就在月底,什么没有看书。”“更何况我们还是翘了两天很无聊的选修课才过来的,被老师知道,那就是骂的很惨了。”
宋情词回头看向江西穆,有些委屈的样子,“怎么办,我那驾驶技术还不大好,再过一个星期就是科目二考试了,我可怎么办?”
江西穆耸耸肩,“科目二考什么?”
宋情词想了想,说道:“基本考试项目有桩考、坡道定点停车和起步、侧方停车、通过单边桥、曲线行驶等等。”
一旁的边江笑道:“我怎么听起来,不太像小
汽车的考试啊?这是新出的考试吗?”
宋情词满脸通红,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个——我报名了,A2城市公交……”
一旁的人都跟着偷着乐,这下宋情词的脸更加通红了。
“既然报名了你就去考,然后考过去给大家证明你的技术。”江西穆淡淡的说道。
“可是,我感觉我的技术好烂啊,整天被教练骂是猪头。”宋情词有点委屈,鼻子发酸,“而且你也知道,及格的分数是90分,我最多错误一两个。”
“你如果不相信你自己,那就没人再相信你。”江西穆正视着宋情词,“既然你选择了,那就要义无反顾。”
“可是……”宋情词还想辩解找许多理由,但却被这句话堵得面红耳赤。
风拂过他的发梢,江西穆偏过头看着白鹭洲的湖水,“你就把你那大车当作你身体的一部分,操控方向盘就像控制你的身体一样。开车其实就是人与车子之间的默契,再剩下的,就是看着前方,不用低着头。”
“我试试吧——”宋情词轻轻的说道。
“你要相信你老哥的话,开车没有那么难。虽然转个方向盘就能过了啊哈。”边江笑出了声音。
江西穆鄙夷的看着他,“你今年驾照补考是什么时候来着,我想不起来了。”
这回轮到边江面红耳赤,他默默的往后面找了一个座位,单独坐着。
这个时候,江西穆的电话响了,是青木乡派出所的电话,他接听之后问道什么事情。
“我问石明姝了,她将什么都说了。”对方讲道:“我都没有想到石明姝居然嫁给了三个男人,真是厉害,还生了两个孩子哈哈。”
“是呀,我知道呀。”江西穆淡淡的说道,突然猛然瞪大了眼睛,“等一下,你刚才说什么?”
对方解释道:“石明姝跟了三个男人,第一个人是沈传恨,第二个是你要问的楼秦月,第三个也见过了,已经瘫痪了的唐海啊。这个石明姝真是脑子有问题,楼秦月好歹还是个出名的法官,竟然不要,选择一个山野瘫痪人。唉——“
江西穆急了,“我是问的,是那后面问题啊。”
对方反倒不怎么着急,吊吊胃口,“你是说那两个孩子以及下落吗?”
江西穆回答是。
对方就说道:“我们都知道石明姝有个儿子叫唐多令,去往了沧海市。但其实她还有一个女儿,大概是1987年出生,后来就被人家拐卖到了浔尾区,我查了一下,正好是万达影院那里。”
“那个大专院校吗?”江西穆问道。
“当时那一带可是贫民窟咧。在之后这个女儿就被转卖到别的人家,就不知道然后了。你也知道,90年代初,拐卖小孩简直就是顺手牵羊的事情啦。”对方叹了一声气。
江西穆心脏飞快,瞪大了眼睛,“那她名字是什么?”
“石明姝说了,她一直忘不了这个女儿,但就是找不到。名字还没有取,只是一直喊她——‘簟儿’,父亲姓沈,那就应该是叫什么沈簟吧。石明姝后面就哭了,说沈传恨被人用榔头打死之后,沈簟不知怎么的就被人拐卖了,她就嫁给了楼秦月。”
江西穆手中的电话一滑,跌在了脚旁边。他看着前方座位的沈簟,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