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溪觉得他全身像是着火了一般,而身上的人还在肆意妄为,他已经放弃挣扎了,现在胳膊腿都是酸痛的。
南弋像个虔诚的教徒,一寸一寸亲吻过洛溪在那场爆炸后留在身体上的伤疤,他亲吻完毕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
“痛吗?”南弋亲吻上胸口最显眼的一处疤痕,轻轻问道。
洛溪转过头去,没有说话,南弋呵呵笑出声,继续抚摸着那些伤疤,仿佛它们是无价的珍宝一样。
南弋起身慢条斯理的褪去自己身上的束缚,很快,两人纠缠在一起,洛溪在无边的羞耻与欲望里,喘息着沉沦……
南弋的动作算不上温柔,可能是心中的不甘与怒气,致使他有点粗鲁的动作让洛溪不禁咬紧了牙关,南弋,你怎么可以……
八年之久,南弋像蛰伏了很久的猎豹般疯狂的掠夺,洛溪觉得他快要死在这场无休止的情事里了。
最后的最后,他枕着南弋满眼的欲望和心疼昏睡了过去。
南弋俯身,看着昏睡过去的洛溪,没有再继续,心里痛到了极致,他刚才用那样悲凉地眼神看着他,可他还是一意孤行,竟还是对他用了强。
眼眶愈发的灼热,泪水一滴一滴地落在身下之人让他无比眷恋的脸上,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太爱你,我只是受不了你跟其他人那么好,唯独对我冷眼相对……
洛溪,我该拿你怎么办?!该拿我们怎么办?!
良久,南弋还是起身,将昏睡过去的洛溪抱到浴室仔细做了清洗,看着洛溪疲惫的睡脸,这么折腾了一会儿,他都没有醒来,可见自己将他折腾的够呛。
等到两人都清洗完毕,南弋还细心的替他上了药,将他抱上床,拥着他,却是一夜无眠,就那么睁着眼睛,在黑暗里,透过月光盯着洛溪的睡脸。
也许明天之后,他可能真的会恨死自己,可能真的会再也不见他,这都是他自己自找的,可是一想到就痛的不能自己。
没关系,只要我现在还拥有你,只要你还爱我,我总会成功的不是吗?就算强行把你绑在我身边,也在所不惜。
洛溪是在窗外不停啼叫的鸟声中醒过来的,阳光洒满了房间的角角落落,洛溪抬手挡住刺眼的阳光,挣扎了几下坐起身。
浑身的酸痛提醒着他昨晚的疯狂和**,洛溪的表情瞬间冷硬了下来,但是脸上却止不住的泛着些许红色。
“这个禽兽。”洛溪站在落地镜前穿衬衣的时候,看到脖子和锁骨上密密麻麻的青紫色印记,忍不住低声咒骂道。
现在几点了?洛溪挠挠头发,自己的外套昨晚刚进门就被他扔在客厅里了,手机也在里面,笙伟他们一定担心了,也没有跟虹姨说他不回去了。
正苦恼着,南弋端着一碗粥和几片切好的吐司,还有清水煮的一些盐虾进来,头发柔顺的贴在额头上,穿着米白色的家居服,深深地黑眼圈昭示着一夜未合眼。
“放我离开。”
洛溪看了眼关门的南弋,冷冷的说道。
“来吃早餐,你一定饿坏了吧,对不起,昨晚是我没控制住,太粗暴了。”
南弋没有理会洛溪的话,将东西放在桌子上,温柔的笑着,垂放在裤腿两侧的手却攥得紧紧的。
“放我离开。”
洛溪还是冷着脸重复到,始终与南弋保持着几步的距离。
“非要这样吗?现在连多一秒种都不能看到我么?先吃点东西吧。”南弋的神情染上了几分痛苦,叹了口气。
洛溪的心里像针
扎了那么一下,转瞬即逝,他深呼一口气:“我吃完你就会放我离开嘛?”
洛溪的语气和神情让南弋心下一窒,呵呵,这个结果自己在昨晚都预想到了不是吗?
“来,过来吃东西,要吃点清淡的,所以凑合着先弄了点,等你好点了,再给你做其他的。”
南弋收起情绪,自然的将勺子放在粥里,慢慢搅动,还凑过去轻轻吹了吹,害怕他吃起来太烫,又将吐司撕成小片泡进粥碗里。
他一直都记得洛溪的每个习惯,他喜欢吃虾,喝粥不喜欢太热,吃面包总喜欢撕成片儿泡在粥里吃,当时他还一直嘲笑他,都是什么奇葩习惯,那时候的洛溪总是一副傲娇的语气。
“你知道什么,这样吃比抹酱好吃多了。”
洛溪冷眼看着他的动作,拉过凳子坐下,用很快速的将南弋准备的那些早餐吃了干净,人是铁饭是钢,他干嘛跟饭过不去,他又不傻。
“我吃完了,放我离开。”洛溪随手扯过餐巾纸,擦了擦嘴,没有看南弋。
“不可能!”南弋本来高兴着他把那些东西吃完了,可是没想到,他吃这么快却是想着离开。
“南弋,你不要逼我。”洛溪怒吼。
“我不能放你离开,你安心在这里呆着。”
南弋前进两步,跨到洛溪面前,跟他平视。
“哼,怎么?还要再来一次才行吗?”洛溪哼笑一声,动手解自己的白衬衣。
“你在干嘛!”
南弋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一把攥住他解衣扣的手。
“你说呢?那你留着我干什么?是没有满足你吗?”
洛溪停下动作,满脸嘲讽的跟南弋直视。
“不,你误会了,我……对不起,我知道昨天是我不好,是我冲动了,我……”
南弋有点痛苦的说道,洛溪眼神里的东西让他害怕,不要,不要用这种陌生人的眼神对我。
“那就放我离开。”
“不可能。”南弋艰难的后退一步。
“不不,我不能让你离开,即使你恨我,你不愿意面对我,我也不会让你离开,你放心,我不会再碰你了,洛溪,不要想着逃离我,永远不要。”
南弋说完,红着眼眶出了房门,洛溪清楚的听见了落锁的声音,咔哒一声,就如同他心里一直绷着的弦,断掉了。
南弋将洛溪的手机关机,鬼知道当他早上拖着疲惫的身子去做早饭的时候,看到手机上跳动的顾笙伟的名字有多来气。
顾笙伟晚上也没怎么睡好,洛溪跟南弋走掉,本以为他晚上会回家,左等右等不见人便到洛溪的住处去找他,结果根本没回来过,发消息打电话都没有反应,可是吓坏了顾笙伟。
一大早他便去南弋公司了,前台小姐依旧冷漠:“对不起,先生,没有预约你不能上去。”
“让开。”
“幺幺,一大早的,这谁呀。”苏荔跟韩枫刚进大厅,便看见了顾笙伟一脸怒气的对着前台。
“苏特助,韩经理。”顾笙伟冷着脸点了点头。
“顾总早。”
韩枫毕竟不似苏荔那么鲁莽,微笑着同顾笙伟打招呼。
“我要见南弋。”
“他还没有来上班。”苏荔刚要开口,韩枫将她拉到身后说道,遭来苏荔一记白眼,好吧,她的确想损这位顾总来着。
“那我等着他。”
“请问顾总找弋是有什么事吗?”
“这无需两位关心。”
顾笙伟
斜视两人一眼,戴上墨镜,一脸冷漠的站在那里。
“嘿,我说顾总,你是要来问洛溪的事情吧。”苏荔不乐意了,钻了出来。
“苏特助你知道啊恒在哪里?”顾笙伟瞬间变得有点急切。
“我们先上去再说吧,在大厅影响不好。”韩枫对着两人说道,于是三人一道上了楼。
“苏特助。”刚出了电梯,顾笙伟就急切的想问洛溪的下落。
“顾总,明了跟你说吧,我希望你跟洛溪保持距离。”
苏荔难得表情认真。
“坐,顾总。”韩枫端来一杯咖啡,待客之道艾曦还是有的,苏荔太莽撞了。
“哦?苏特助这话从何说起,我们俩都是自由之身,何来保持距离一说。”
顾笙伟翘起腿,靠在沙发上,毕竟比他们年长,人往那一坐,气势还是有的。
“他跟南弋好容易才再见面了,我不能让你的出现影响他们的感情。”苏荔不自在的说道,韩枫听到这话,淡然一笑。
“呵呵,苏特助真是幽默,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只有当事者最清楚,你我在这里妄自揣测都没有任何用。”
顾笙伟好笑到,端起咖啡轻辍。
“你……”
“还有,苏特助,你也必须清楚,啊恒他现在已经清清楚楚的表达了不可能再与南弋有亲密的关系,所以这不是你我能干涉的。”
“哼,那你呢,乘人之危也不是什么君子所为。”
苏荔气急,都开始胡言乱语了,听得顾笙伟呵呵一笑,韩枫则是满头黑线。
“乘人之危?这话从何说起?”
“你明知道他们俩之间现在有误会,你还一直怂恿洛溪。”
苏荔气呼呼的说道,捎带瞪了几眼旁边的韩枫。
“我可没这个权利。”
顾笙伟话还未说完,南弋便推门进来,看到沙发上坐的顾笙伟,不禁皱眉,他怎么找来了。
“南弋,你把洛溪怎么了?”
顾笙伟看到南弋进来,几乎立刻起身,大步跨到南弋前面,拽着他的衣领。
苏荔刚想出声,被韩枫拉过,不情愿的出了办公室,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南弋和顾笙伟两人。
“把你的手放开。”
南弋冷声到,顾笙伟依旧紧紧的拽着他的衣领,狠狠瞪着他。
“你到底把洛溪带到哪里去了?”
此刻的顾笙伟再也不是平时给人沉稳睿智的温文尔雅的形象,他双眼冷冰冰的瞪着南弋,声音更是冷的空气快要凝结的感觉。
“顾总,你一大早跑来我公司,就是为了这事儿吗?”
南弋嗤笑,甩开顾笙伟的手,扯了扯领带,绕到办公桌前坐下,嘲弄的同顾笙伟对视。
“南弋。”
顾笙伟双手撑在桌上,咬牙切齿道,他现在看着南弋不痛不痒的神情,真恨不得揍南弋一顿。
“他很好,不劳烦顾总你挂念了。”
南弋慵懒的靠在椅背上,点燃一支烟,顷刻间,烟雾缭绕,他烦躁的时候就会抽烟。
“南弋,你太自私了,你总顾着你自己,你为什么不顾忌阿恒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一味的以为爱他,弥补就行了吗?”
顾笙伟的话让南弋怔了怔,他将烟捻灭,站起身,也撑着桌子跟顾笙伟平视。
“只要他爱我,这就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