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雷泽凯从兜里拿出一条格子手帕,坐在我身旁,一边给我擦汗一边语气放软地说道:“ 别这么咬嘴唇,一会咬出血你又该害怕了,咬我胳膊吧。”
他说着还真就把胳膊伸到我面前让我咬。
一开始我还不打算咬,不过后来也是真的疼的受不了了,直接就咬了上去,然后人瘫在雷泽凯身上。
等向南慢慢悠悠拿着药回来的时候,脚已经又肿了一圈。
他一看我脚这情况紧忙说道:“ 快,泽凯,情况不对,我处理不了这样的伤。赶紧去找廖老头,这脚可不能再肿下去了。”
我这时也松开嘴,撑起身子看了一眼脚。
脚现在整整比刚才大了两个尺码,肿的发紫发亮。
不就是崴了脚吗?只是骨头轻微错位也不至于这样啊,我抬头看着雷泽凯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雷泽凯又抱起我,说道:“走,鞋就放这不拿了,我抱你去找廖爷爷。”
就真么的,在医院弯弯曲曲像迷宫似的回廊中穿梭,来到中医就诊区。
推开一个老中医的门,这是个面色红润大约七十来岁,身材中等个子不高的老头。
这个老头正在和几个中年男人谈论着什么。
雷泽凯也迅速第说出我的情况:“廖爷爷,她的脚这里的骨头错位了,但是却越来越肿,小南让我来找你。 ”
向南称呼廖中医为廖老头,雷泽恺称呼廖中医为廖爷爷,看来他们是熟人。
廖中医似乎看惯了这种情况,有条不紊的指挥着雷泽恺:“小恺,这样啊,来,你把他放就诊**,给我看看。”
说完这个老中医就低头查看我的脚,用指腹轻轻按在几个点上。
一阵比刚才更加强烈的剧痛让我的眼泪瞬间就不受控制的流出眼眶。
“疼~”
“丫头最近一段是不是经常气不顺,甚至郁结在心?”
老中医的话让我心中一阵疑惑,这与气有什么关系,最近两个来月也却是有诸多不顺,尝尝气淤滞在心。
于是我如实的点头说:“ 最近是这样。 ”
廖中医非常肯定的说:“那就对了。”然后他又对身后的几个中年人说:“ 你们看着,这就是我这期要给你们讲的主要内容——气不顺淤百穴。泽凯我给你开张单子你先去取药。”
廖中医写完药单目送雷泽凯出去后,就又对身后的人说道:“这就是气不顺畅淤积在五脏,虚火旺盛导致人体……从而发生局部部位的浮肿。这骨头错位的地方正巧卡在导致脚浮肿的穴位上,才肿胀成这个样子。”
这个老中医这是把我的病情当做典型案例教授学生了,那几个中年男人各自找地方坐下,拿着随身的笔记随时记录廖中医传授的知识。
自己的姥爷,妈妈都是中医,对于博大精深的国粹中医文化我也特别喜欢。只不过以前没有那个精力去学,后来又因为种种原因没有选择学医,不过却一点都不影响自己对它的钟爱。
听着廖中医认真严谨的传授经验,也不由自主的跟着听进去一些小常识。
注意力再次被分散,脚上的疼好像也减轻了一些似的。
雷泽凯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提着几包药。
廖中医一看他把要拿来了,就赶紧说:“把药给我,小王啊,你来帮我把这包药涂在左脚上,右脚我亲自涂。 ”
涂药的时候左脚没啥感觉,右脚却疼的不行,要不是雷泽凯把你抱住我说不定就要逃跑了。
太疼了,等双脚抹完药,我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都湿透了。无力的躺在雷泽凯身上。
几分钟后右脚上的乳白色的药好像有点麻醉效果,不那么疼的让人难以忍受了,我才缓过来一点。
过了大概三十分钟,廖中医又说:“ 现在脚上的浮肿已经下去了一半,就趁着这个时候矫正骨头,拖的时间越长矫正过后脚越疼。”
廖中医把手放在我的右脚脚踝处,做准备工作,然后说道:“丫头,忍着点,我要开始给你矫正骨头了,马上就不会这么疼了。”
我忍痛点这头,可早点结束吧,这也太遭罪了,都是平时太不休息身体了,也是脾气急躁一些,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紧接着,一道清脆的骨头摩擦的声音响起,挪动骨头的剧痛让我有忍不住想要好出声,不过却转头咬在雷泽恺的胳膊上。
过了将近一分多种,脚才不那么痛,廖中医又抹上一层黑乎乎的药膏在患处,之后有让人用纱布给缠绕几圈防止药脱落。
当雷泽恺抱着我走出会诊室的时候,我已经累的有些昏昏欲睡了。
可是又想到佳怡还在急救室不知道怎么样了呢,就说:“小凯子,带我,带我去找佳怡。 ”
雷泽凯和我有意见不统一的说道:“先回家吧,这里我会叫人处理的。”
不知道佳怡的状况不放心:“不行,不看一眼我不放心。”
雷泽凯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都这样了还惦记着别人呢,怎么就不知道爱护自己多一点。”
我知道他心疼我,可是我还是坚持去看佳怡:“带我去吧,我就看一下,然后我就乖乖回家行吗?”
雷泽凯最终还是没抵过我的执拗,无奈地说:“真实拿你没办法。”
又回到急诊科的时候,发现佳怡已经被转入扑通病房了,就走来到佳怡病房门外。
透过门上的圆形窗户,看着佳怡已经醒了,正在挂着吊针。
这样的话,也就不满足远远的看上一眼科,我拍拍雷泽凯肩膀说:“ 抱我进去。 ”
雷泽凯的脸顿时臭了起来,但还是把我抱紧佳怡的病房,这间病房一共三张病床,不过只有佳怡一个人,雷泽凯把我放在佳怡对面的**,对我说:“ 十分钟之后必须跟我回去,知道吗?”
等到雷泽凯转身推门出去以后我才问佳怡:“佳怡你好些没有。 ”
一开始还有些呆愣的佳怡看见我,又看见我脚上的纱布顿时吓的六神无主面无血色的说:“ 雨姗,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那帮滚蛋干的,我都说让你赶快走了怎么还留下来陪我一起遭罪!”
佳怡这是误会了,我立马
安抚她解释道:“不是的佳怡,那些地痞流氓一点都没有伤到我,一丝汗毛都没有伤到我,真的。 ”
她不等我解释完,就带着哭腔地说道:“那你的脚怎么缠着纱布。”
我笑笑,刻意忽略身体的不适,表示真的没事地说道:“安啦,这就是我穿高跟鞋扭一下有点肿,敷上一层厚厚的膏药怕掉了才缠了几圈纱布,没事的。”
佳怡还是有些狐疑地说道:“真的?你没骗我?可别因为我后来晕过去不知道就糊弄我,早晚我都会知道的。”
就算你知道了也是以后的事了,不是吗,现在让你知道也没用,还让你跟着上火,我又何必多嘴呢:“真的,骗你又不会多长一块肉。对了他们干嘛那么欺负你啊。
佳怡现在还脸色通红,应该是还发着烧,身体也佝偻成一团,发丝零乱眼神空洞,就如一个被**已久的婆布娃娃。
我不知道说什么话才能安慰她,几次张嘴都又闭上。
佳宜,突然说:“雨姗,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对不起。”
听着佳宜不停的说对不起,我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于是我问:“佳宜,你怎么了?为什么说对不起我?你到底怎么了!”
“那天晚上,我以为他们对我的监控松懈了,就偷偷跑出来见你。咳咳……没想到这一切都在他们预料之内,给你我喝的酒中下了药,这种新出的药没有办法解开。只能~只能……呜呜呜……雨姗我对不起你啊。”
原来,一切都是佳宜那个哥哥,沈野的阴谋。刚才看到她漏出的皮肤和自己身上比起来还要过之,佳宜这是都经历了些什么才变成这样?
怎么还咳嗽上了:“别说了,你怎么咳嗽啊!”
“嗓子不舒服就别说了。”
可是她缺死死的抓着我的手不放开,接着说:“我哥一直垂涎你的美色而不得,竟然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战术坑害咳咳咳……是我害了你,我没脸见你,咳咳……你不该救我……”
我眼泪止不住的哗哗往下淌,这个傻姑娘,傻透了!
他哥哥沈野一开始混黑道对佳怡还是不错的,可是后来就越来越变本加厉的欺负利用佳怡了,现在还发展成了把自己的妹妹推进火坑来成全他。这种人简直不能饶恕,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让佳怡回他哥哥那里去了。
于是我承诺到:“不哭了,佳怡不哭了啊,一切都过去了。等你出院了就住到我那里去,以后不用再担惊受怕了,不哭了。”
也不知道过了几分钟雷泽凯又来找我,看着我和佳怡哭做一团。
“走吧,时间到了,你现在需要休息。”说完又冲着佳怡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之后就又抱起我,我回头对着佳怡说:“ 这是我邻居,这次也是多亏了他才能救你。”
佳怡擦汗眼泪,面色虽然苍白却满脸感激地说道:“谢谢你雨姗,也谢谢你。 ”
我又说:“宇轩还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你好好休息,配合医生治疗,我明天再来看你。”
佳怡看起来状态比刚才好多了:“我知道了雨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