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追凶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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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没有,”何信然摇了摇头,“容先生给我名录的时候是我们俩最后一次见面,大概三月中旬,他打过一个电话给我,说他即将要去南坪,之后我们就没有再联系过。”

“这也就是说,自从容先生给了你一张展品名录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参与过展会的事情了?”宁致远问道。

“是的,”何信然点了点头,“后续工作都是由容太太来与我们交涉的。包括展会的规模、需要请的嘉宾,以及最后所得款向捐赠的去处等等。”

“容先生和容太太的夫妻感情怎么样?”对于宁致远突然转换的话题,何信然怔愣了片刻,才笑了笑说道:“我是外人,具体的不清楚。但从表面上来看,他们应该挺好的。容太太的言语当中无时不体现出她对容先生的崇敬之情,我想也正是因为这点,她才会不顾世俗的眼光毅然而然地嫁给比她大二十多岁的容先生吧。毕竟这种年龄差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的。”

宁致远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当今社会老夫少妻的例子不少,但多数都是被利益所驱使的,真正跨越年龄界限的爱情并不多见。

之前与谢玉芳接触的时候,她的言语当中无时无刻不再透露着她与容兴华之间的感情是十分融洽的。可也正是因为这点,才让宁致远感觉谢玉芳总象是在作秀一般。

在与何信然进行了一番交谈之后,宁致远三人离开了青云艺术馆。在回市公安局的路上,顺便去“宝兴阁”跟夏俊生借了几张带有容兴华签名的手稿。

回到市公安局特案队,陈锋还在忙着联系y省L市的警方。倒是方建业那里先是确定了一条消息,容兴华虽然订了一张三月二十二日那天由d市到y省L市的机票,但航空公司的记录显示,他并没有乘坐那趟航班,并且也没有改签任何飞往y省L市的机票。

“宁队,我现在正在查其他航空公司和铁路方面的记录。”方建业面色凝重地说,“不过,我觉得可能性不大。之前容兴华的银行卡里不是支付过一笔机票的费用嘛,如果他要是换乘其他航班或者火车的话,网上订票的可能性比较大,可是除了那笔支出,没有其他购票支出。”

“嗯,”宁致远应了一声,这种结果他早就预料到了,“那也都查一查。另外,陈锋联系上L市警方后,让他们协助查查容兴华有没有在当地宾馆的入住信息。”

容兴华没有乘坐预定的航班前往y省L市,那他会去哪儿?宁致远心里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恐怕容兴华现在不只是失踪那么简单。离三月二十二日他离开的时间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了,这段时间里除了谢玉芳,还有没有人与容兴华有过联系?看来,调查的范围还要扩大,以便寻找到更多的线索。

方建业经过一天的查询,终于可以确定航空、铁路等需要身份证件购票的交通工具都没有容兴华出行的记录。他在特案队的案情分析会上,把这一消息告诉了大家。

“我这里还有一个消息,”陈锋接茬道,“我与y省L市警方已经取得了联系,请求他们协助调查,目前传回来的第一个信息就是,从三月份开始直到现在,L市辖区内与公安局联网的宾馆、酒店、民宿等都没有容兴华入住的登记记录。至于其他的住宿场所,他们已经把通知下到各派出所去查了。”

“这么说的话,现在是不是基本上可以确认容兴华并没有去南坪?”张维十分认真地看着宁致远问。

宁致远沉思片刻才说:“从目前的情况上来看,确实是这样。容兴华的妻子、徒弟、甚至连看家的华老头、青云艺术馆的馆长何信然都知道他要去南坪。这说明他确实是有要去那里的打算。但他并没有乘坐去L市的飞机,这说明他应该是在d市就失踪了,而并不是到南坪附近之后才失踪的。”

“可是那份授权书该如何解释呢?”时明亮疑惑地问,“笔迹鉴定专家给出的结果是,授权书上的签名就是容兴华本人的。”

“这就要等L市警方的消息了。”陈锋说道,“我已经把快递公司的快递跟踪记录给他们了,他们会去件的站点调查,如果幸运的话,有可能会调取到当日的监控,那时候就会知道件的到底是谁了。”

陈锋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阵敲门的声音。离门口较近的方建业起身去打开了办公室的房门,只见夏俊生正站在门外:“打扰了,方警官,我想来问问我师傅是否有消息了。”

方建业把夏俊生带进了办公室,夏俊生见特案队的人都坐在会议桌前,带着歉意地笑了笑说:“不好意思,俊生是不是打扰各位的工作了?”

宁致远招了招手:“你来得正好,我们正有事情想问你,坐吧。”夏俊生道了谢,坐到会议桌的尽头,有些无措地看着在场的几个人。

“你不用紧张,我们正在讨论你师傅的事情。”宁致远安慰道。夏俊生眼前一亮,语气中充满了期盼地问:“我师傅有消息了?”

虽然不想让他的希望破灭,但宁致远还是如实地告诉他说:“目前只知道你师傅亲笔签名的授权书和给你师母的电子邮件是从南坪附近的地方过来的,但还没有人跟他以电话或者视频的方式联络过。”

夏俊生愣了愣:“宁队长,俊生愚钝,不明白其中的意思。既然我师傅的授权书和电子邮件都是从南坪出来的,那不就是说明他人在那里,并且还是平安的吗?”

宁致远微微笑了笑:“你暂且可以这么认为。我们先不说这件事,我想问问你,你被你师傅从小收养,他有没有办过领养手续?”

“没有,”夏俊生直截了当地回答说,“我师傅与我一直是助养的关系,并没有办理过领养。倒是师傅的独子容启过世之后,师傅有意想收我为义子,还想办理相关的手续,被我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