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世纪的孟惜林家庭背景非常的一般,一般到家里根本就没有多余的钱去买哪怕是多一件的新衣服,可是,父母的疼爱让她觉得无比的幸福,她从来都是个懂事的孩子。
她的成绩从小都是班上上等的,都说女孩儿的智利开发的比较早,可到了高中就比不过男生了,可她是个另外,高中时期她仍旧保持着良好的成绩。
她的愿望就是有一天,她从一所很好的学校毕业出来,找到一份很好很好的工作,然后赚钱给家里买大房子。
让为她操劳了一辈子父母晚年幸福。
可她不知道高中时期的母亲身体已经很不好,因为学业的原因她很少回家,等到高考备战最后几天的时候是父亲给她送了几次补品和钱,她丝毫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
直到高考结束……
自我觉得成绩应该还不错,就等着回家估分了,可是一踏入那小小的家时,刺鼻的香烛味差点让她发疯。
父亲正在堂屋里干着什么,听到脚步声一回头,母亲的遗像赫然出现在她的视线里,而她的老父亲用一双粗糙的手上前抱住了她,在她肩头掉眼泪。
母亲死于她高考前两天,子宫癌,因为气温太高不能久放,父亲只能独自送走了母亲。
她知道父亲心里很苦,但她就是无法原谅父亲和自己,内疚之后就是叛逆,叛逆之后是孤单,她和父亲之间划出来一条不能逾越的沟壑,相爱的两个人站在岸头不住的眺望对方,却失去了拥抱的勇气。
从此,她痛恨隐瞒!
孟惜林铁青着一张脸,拖着行李走在前头,而季琳和危乾则跟在后头,两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沉默。
上火车的时候,危乾叮嘱季琳:“好好看着她,到了和我打个电话,我这边事情还没有结束,就不能陪你们回去了。”
季琳点头答应,脸上却是满脸的愧疚,走了两步还是回过头来,满脸真诚的对着他说:“对不起。”
危乾微微笑,摇摇头说‘没关系’。
上了火车,季琳乖乖的坐在孟惜林的身边,正准备开口帮危乾解释的一下的,没想到忍了许久的她不自觉的已经开始掉眼泪。
季琳被吓到了,安慰道:“惜林,阿姨已经要好了,你不要难过了,他让我瞒着你也是因为妹林姐不想让你担心,怕你回去一伤心反倒刺激了阿姨,难道你不明白吗?”
孟惜林一直都明白,可是明白归明白,她
无法接受那种遗憾,整整一个人生用再多笑容也无法相抵的遗憾。
越哭越凶,孟惜林用手捂住通红的眼睛,扑到旁边季琳的怀里,终于是嚎啕大哭。
上辈子沉积的泪水,却相隔了一个人生才发泄出来。
一路的舟车劳顿,孟惜林没有通知家里人就直接回了家,一进门,丫头就很高兴的迎了上来给她提行李,家里佣人相互转告着她回家的消息,气氛显得有些紧张。
“我妈呢?”孟惜林直接问丫头,通红的眼睛饱满了杀气:“嗯?人呢?”
“夫人她……”丫头有些犹豫不决的样子,看得出来,事先家里肯定都统一了口信。
“不用瞒我!”孟惜林朝楼上走,准备先去看看宋婉婷:“我都知道了。”
孟广出现在二楼,看着忽然回来的孟惜林显然有些惊讶,但相对比较,他的身上少了惊慌:
“宝贝,怎么回来之前也不打个电话通知一声?”
她笑不出来,也没有接孟广的话,只是仍旧机械的问道:“爸爸,我妈呢?”
孟广看她的样子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震惊之余也没有想别的,直接指了自己的主卧说了一句‘在房间’里头休息呢!
等到孟惜林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他才猛然想起来哪里不对劲。
称呼方面,以前的孟惜林总是撒娇一样的叫着‘爹地’和‘妈咪’,而就在刚刚,她竟然很严肃的叫了个‘爸爸’和‘妈’那种感觉就像忽然撒娇的女儿忽然长大了,不再像以前那样无理取闹了一样。
宋婉婷虽然看了西医,也请了中医调养,是以前日子不好过的时候生孩子落下来的心脏病,没得法子只能调养,更不能操心。
孟惜林一推门就感觉到屋子里有很重的中药味,但她知道佣人一定已经想过办法祛味了,仍旧如此重的原因只有一个。
她病不得轻。
事实上,宋婉婷精神头已经好了很多了,现在正坐在**戴着眼镜看书,听见推门的声音立马回头,看到是孟惜林回来了,脸上顿时布满了笑容。
“妈!”孟惜林三两步的走到床边上,伸手抱住了她,发自内心的喜悦和满足让她差点儿落泪。
这次终于赶上了,再不会有那么折磨内心的遗憾。
到底是大病初愈,宋婉婷没了往日的精神头,却也是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臂,声音有些倦意:
“宝贝儿,妈咪没事
,现在挺好的,你看是不是?”
孟惜林使劲的点头,宋婉婷发出快乐的笑声来:“那宝贝就不要难过了,妈咪看着非常非常的心疼呢!”
“嗯!”孟惜林从她身上支起身子,然后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母女俩抓着对方的手,显得那么的珍惜。
在孟惜林的眼里,宋婉婷确实瘦了许多,往日里总是口红胭脂的抹着显得格外的精神,而如今素颜的样子憔悴了就不止那么一星半点了,却多了几分妈妈该有的朴素。
“怎么了?宋婉婷忽然有些调皮的捂住脸,惊讶道:“哦,是不是看到妈咪脸上没涂东西,不认识我了?”
“怎么会……”
母女俩用笑容把有些许哀伤的气氛赶跑,笑起来的样子却是那么的相似。
“对了!”
孟惜林很想说,这样的一惊一乍对宋婉婷的病情真的好吗?可是看着她那可爱的样子,她又实在说不出什么责怪的话来,只问她怎么了。
而宋婉婷则极其神秘的冲她问道:“宝贝,在那边,危乾有没有欺负你?听你爸爸说他工作倒是干的不错,我就是担心她的人品,妹林太单纯了,真是让人操心。”
一听到操心,孟惜林就激动了,忙伸手在宋婉婷的胸口顺了顺气:“放心放心,我倒是欺负了他,虽然目前没有发现什么不良嗜好,但是我相信我会找到的。”
不知为什么,孟惜林一说到这话,她就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她敲开门后危乾的样子。
很明显都已经有了睡意却生生被她一句话莫名其妙的话给骂醒,完事还脾气很好的想要帮她提行李送她上火车,最后被她无情的拒绝。
季琳跟她说了始末,他只是被作了枪使了而已,而孟惜林毫不留情的把所有的罪过都怪在他的身上。
‘啊切’
危乾揉了揉鼻子,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竟然爬在阳台的桌子上睡了一晚上,现在应该是感冒了,抬起头一看就是昨夜里孟惜林坐过的那张椅子,现在空空的,显得寂寞极了。
起身往房间里走,一眼瞟到放在**的两个娃娃,一大一小靠在一起看着非常可爱的模样。
像是发泄一样他猛地捉起那个小的一阵**,随即狠狠甩在边上:“让你嚣张。”
正准备往浴室里走,却顿住脚步了几秒,回头又满是无奈的捡起了那个白色的娃娃,转身,连同那个大的一起,往自己装衣服的皮箱里一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