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颜恶男:先身后爱

正文_第62章 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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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灯光照着谢真真泛着光泽的白皙的皮肤,还有那鲜明的交错的伤痕,像是手指甲抓出来的,也像是鞭子抽打的,凌乱的盘覆在谢真真的后背,手臂,还有胸上。

唯一完好的地方是谢真真肚子。

他没有怀疑谢真真说假话,只是没想到谢真真会脱光了来证明,只是没想到这伤是如此的严重。

“你看,他知道我怀着孩子,多会挑地方,独独的不打我的肚子。”她的手掌贴在了肚皮上,眼里堆砌着委屈。

孟复的手指轻轻的滑过谢真真肩膀的伤痕,他将谢真真的衣服拉好,“真真,我去给你买药。”

“孟复,你信我了吗?”

“真真,我从来没有怀疑什么。我去给你买药。”

谢真真抓着他,“孟复,没那么疼的,我总是挨打,习惯了,你别走,我怕,我一醒来,你就不见了。你陪着我,好吗?”

习惯挨打,他难以想象谢真真过的是什么日子,可,于孟复而言,他只能推开谢真真。

此时,他的双手搭在谢真真的肩膀上,他帮着她把衣服收拢穿好,他,无法推开她,他无法对着谢真真的伤痕视而不见,他抬手去擦谢真真的眼泪。

谢真真兀自柔柔的笑了,“孟复,你在我身边,像做梦一样,真好。我希望这梦不要醒来。”

这天晚上,孟复合着衣服躺在了被子上看着谢真真哭的累了睡着了,谢真真的手一直紧紧的抓着孟复的手,睡梦中都不肯松开。

——

古泽的心情几分愉悦。这点,王秘书从古泽微微上扬的眉角准确的察觉出来了。

“古总,是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古泽也不隐瞒,语调是这段日子以来难得的轻松,“他给我打电话了。”本不过是一件极小的事,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但因为是孟复,竟不自觉的就生了一分欣喜出来。

他想着很多个日子孟复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原来是在看那一树的腊梅花,这么一想便对着王秘书吩咐道,“明天去买

几盆腊梅花回来。”

“是,古总。”

王秘书也跟着开心起来,从何漫雨死后,他极少看到古泽这么开心,哪怕,哪怕孟复是个仇人,但那又有什么所谓呢?

花店从车窗外疾驰而过,不过是撇一眼,一个想法蓦然的就蹿到了脑子里,就如同魔障了一般,古泽沉声道,“停车。”

下了车,径直的走向了花店,走出来的时候他的手里端了一盆腊梅花。将那盆花放在了后座,他说,“王秘书,明天去买个一百盆腊梅花。”

他垂首看着那淡黄色的花骨朵,伸了手指轻轻的抚摸,如果,客厅里都摆满了花,孟复会不会真心的笑一笑……

走回家的路上,古泽偏头看了一眼别墅前的摘得那树腊梅花,又看了一眼手里端着的,古泽,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客厅里只有孟毅无聊的在看电视,口里碎碎的念叨,“孟孟大坏蛋,孟孟大坏蛋……”一边说,一边拿着遥控器不停的换台。

古泽径直的去了孟复的卧室,又去了书房,不安丝丝的涌了上来,下了楼,他走到孟毅跟前直接问道,“孟复呢?”

之前的喜悦渐渐的被冰封了,古泽冷着一张脸。

“孟孟走了。”

“走了?!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孟孟说要过几天才回来。孟孟自己出去玩了,不带着我,孟孟是个大坏蛋。”

古泽意识到不对劲了,他猛地抓住了孟毅的衣领,狠狠的质问,“孟复呢?孟复去了哪里?”

“我,我不知道。”孟毅害怕古泽的这种眼神,他怯怯的回答道。

古泽一把放开了孟毅,想着傻子的话到底是不可信的,又去问了章姨,沉声,“孟复现在在哪里?”

“孟先生出去了。”

“所以,我问你,他现在在哪里?!”

章姨吓得不自觉的退后了,老实回答,“今天下午来了一个小姐,孟先生带着她出去了,孟先生说已经打电话跟您汇报了。”

忽的想起

了那则电话,那人在电话中说,想去看看窗外的腊梅花。

原来是假的,是骗他的,呵,小姐,哪个小姐?一股子恼火猛地冲了上来。孟复,你竟敢骗我!

章姨摇头说对那位小姐不清楚。

古泽转身又去质问孟毅,孟毅因为古泽凶狠吓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慌乱的缩在沙发角躲着,“大哥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孟孟说了,不能说。”

孟毅牢牢的记住了孟复的交代,孟复说过两天就回来,孟复说不能说出谢真真的名字。

“不能说?!”古泽咬着牙,怒气爬满脸上。

心里满满当当的都是两个字“孟复”,孟复,你竟然敢偷跑,不是什么都愿意承受吗?你怎么敢逃跑?

他一把揪住了孟毅,“孟毅,你最好乖乖的告诉我,否则,我会把你关在屋子里。对了,你很喜欢跟你的叶延哥哥玩吧,傻子,你会永远见不到你的叶延哥哥。”

“大哥哥,你不是好人吗?大哥哥,你为什么这么凶?”孟毅的眼泪啪啦啪啦的往下掉。

在医院的时候,他说古泽是好人。

“我可从来都不是好人。”

好人,真是讽刺。

见孟毅瑟缩着不肯说,古泽放开了孟毅,回头冷冷的吩咐着章姨,“今天晚上不用给这傻子饭菜了,我古泽凭什么要白白养一个傻子。”

走了两步,看到花架上摆放的那个小盆栽,碍眼的很,古泽拿在了手上,讥讽的笑了,然后,猛地将那盆小小的腊梅花摔到了地上。

未开的花骨朵混合着泥土,被淹没了芳香,古泽的脚重重的踩在了那花骨朵上,冷声命令道,“章姨马上叫人来把外头的那棵腊梅树砍了。”

“是。”

古泽的震怒远远的出乎意料。

一个年轻的下人很快就过来了,他拿着一把斧头,古泽就站在外头,任寒风吹着,耳边是砍伐的声音,像是脑颅的破碎,伴随着看不见的血流。

古泽,你该是恨他的,你该是恨他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