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前方十米处左右,马路边的两个固定垃圾箱旁边,一个一身衣服破烂不堪,垢脸蓬发,神经兮兮的疯婆子,伸手正在杂乱脏臭的垃圾箱里面捣鼓着什么。
须臾,我看见她从垃圾箱中,抓出半个被人扔掉的脏兮兮面包,一脸傻笑高兴的塞进嘴巴中,几口就消灭干净,又把手伸进垃圾箱中寻觅淘宝。
怎么会是她?
王疯婆子怎么会出现在县区里面?
这里,肯定会有人说,不过就是看见一个疯婆子吗?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这些疯疯癫癫的神经病,到处乱窜很正常的,不足为奇。
倘若,我告诉你,我在上车的时候,还在镇子的街上某处,看见过她。另外,还有就是,我们镇子到县区的路程,至少有着二三十公里。
也就是说,短短一个多小时,她一个精神恍惚的疯婆子,从二三十里外,一下子来到了区县里边,现在,你还觉得正常吗?
坐车来,那是绝逼不可能的事情。
只要那些开车的司机,脑袋没有被驴子踢过,或者是被门夹过,那是肯定不会放一个疯婆子上车的,那不是自我作死的节奏吗?
走路,那是更加不可能的事情,完全是天方夜谭。
短短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算你用跑的,也绝对跑不到二三十公里如此遥远的路程,除非你是超人。
更何况,路途中,还有那么多的交叉路口。王疯婆子,她一个疯子,你指望她会认识路吗?会每一个交叉路口,都准确无误的不走错吗?
她要是认识路,那就只有一个解释,她不是疯子。
不,肯定是我认错人了,这个疯婆子,或许只是那一身装扮和脸貌,与王疯婆子有几分相似而已,可能是自己一时眼花也说不定。
于是,我眼睛,使劲眨巴眨巴了几下,还用手狠狠的揉了揉,想要再仔细看一次,这疯婆子,到底是不是王疯婆子。
此刻,我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眼前的疯婆子身上,睁开眼睛,同时走步前迈而去,想要仔细看清楚一点。
这个疯婆子,她是王疯婆子吗?
“嗨!”
我的脚,还没有走出三步,冷不丁的,一个人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手还重重的拍了一下我的肩,把我狠狠吓了一跳,身形也不由顿住了。
靠!我有些很不爽的转身,想看看,身后到底他妈的是谁?
转身后,我看见一个跟我年纪差不多大,有着一米七五左右身高,皮肤呈现健康小麦色,冬瓜脸,长有些许青春痘痘的男生,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望着我。
看着这家伙,很陌生,我貌似不认识啊?
“兄弟,我不认识你,你是不是认错了?”我语气中,透着一丝“我很不爽”的味道。
这家伙,走路跟只鬼似的,他妈的没有一点声音,幸亏这几个月,我遇见的那些事情,把我的胆子锻炼肥大了不少,只是被吓了一跳,要是胆子小点,指不定被吓出心脏病来,我能爽他才怪。
他似乎,没在意我的语气,“呦呵”了一声:“聂川,贵人多忘事啊?我们这才不二年没见,你竟然不认识老同学了,真是很伤我的心
啊。”
说着说着,这家伙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一听这话,感情,这家伙是我以前的老同学。人家都还认识我,而我却不认识人家,不由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同时,我目光仔细盯着这家伙,看他的脸,还真是感觉有点熟悉,似曾相识,可就偏偏想不起来,他是谁?
盯着他的脸,我仔细看了一分钟,努力在自己的记忆中搜索,有关自己以前那些老同学的信息,看有没有哪位,可以跟眼前这家伙,挂上钩。
可惜,结果是没有。
于是,我直接开口跟他说道:“兄弟,不好意思,我记忆力有点不好,真的记不起来你是哪位,你也别玩什么神秘,吊我胃口,直接说,你谁吧?”
“周文风!”
“啥?你说你是周文风?”
我听到这家伙,自报姓名后,我睁大眼睛,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打量他,甚是吃惊,有些不相信。
周文文狠狠的点了点头,道:“是啊!我就是周文风。嘿嘿,聂川,很吃惊吧?”
他很是得意的笑了笑,似乎早就料到我会这副表情。
知晓他是周文风后,我脑海中,有关他的信息,立马犹如潮水一般汹涌出来。
我以前初中的时候,确实有个同学叫周文风,两年前偶遇过一次,还顺便一起吃过饭。
但,两年过去了,他的变化实在是太大,无法把他和两年前见过的那个周文风,给联系起来。
二年前的时候,周文风,那身高完全就是残疾身高,不过一米五,而且又瘦的跟猴子一般,名符其实的小矮人。
奶奶的熊,这才二年呀!这家伙怎么突然长得这么牛高马大的,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超级催生剂,拔高增壮如此之多。
他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娘的,难怪我认不出来,这也是纯属正常的事情。
“呵呵!老同学,好久不见啊!”
知晓周文风身份后,我笑呵呵的跟他来了一个熊抱。
他说,我们二年没见了,今天难的撞见,挺不容易的,找个地方,好好叙旧叙旧一下,我说没问题。
我回转过身来,看见马路边的垃圾桶,才想起那疯婆子。
擦!周文风横空插出来,让我短暂的把这茬事情给忘了。
现在看那垃圾桶旁边,空荡荡的,鬼影子都没有半个,不知道那疯婆子啥时候离开的。
我的目光,四处张望了一下,也并没有发现那疯婆子的半分踪影。
“聂川,你找啥?美女吗?”周文风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的语气问我。
“没什么。”我摇了摇头。
那疯婆子没看见,那就算了,很快,我就把这件事情,抛掉了九霄云外。
周文风带我,找了一个临近河边的露天茶摊,叫了两杯菊花茶,坐下聊天。
我们两个人,多半聊的,都是这两年,彼此的状况如何?与此同时,感叹了一些,岁月的无情。
我和周文风,一聊就是一个多钟头,放在兜里面的手机,忽然震动和铃声响起,也不知道是谁打来的。
我掏出来一开,是老妈打来
的,跟周文风说了声不好意思,离座找了一个安静点的角落接通。
“喂!妈,打电话给我啥事?”
“川娃,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大足的,遇见一个老同学,现在在一起喝茶聊天。”
“你晚上回来不?不回来我就只做我和你爸的饭菜,不做你那份。”
“我要回来,等会就去车站买票。”
“那好,自己早点回来,挂了。”
我看了看时间,不早了,都四点半了,我也该去买票了,不然晚了的话,票卖都卖完了。
我走回茶桌,跟周文风说,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去车站买票回家了。
周文风挽留我,说别急嘛!大家好不容易遇见,他做东,吃个饭再走。
我说不用了,我家有点远,等吃完饭后铁定没车了,回不到家。我这回家还有事儿啦!饭就下次,我请客。
“好吧!”
周文风也没强留,我和他,互相留了一个电话号码,他说,没事空闲多电话联系联系,增进增进一下友谊,以后有什么发财的路子,大家可以一起合资搞搞。
我说这个是自然,一定的事情。
我去老车站,买到回我们三溪镇的最后一班车子的票,车达到镇子上的时候,天都已经麻麻黑。
中途,老妈打了几次电话催我,怎么还没有回来,饭都做好好久了。
回家吃过晚饭后,我和老爸老妈都上了楼。
这里说一下我家的格局,底楼是两个门市,厨房在房子后面,二楼是住人,顶楼还有一个阁楼。
由于我们是搬迁出来的移民,所有新村房子的格局、样式,全部是按照政府下达的政策,统一修建的。
上楼后,老爸老妈坐在客厅里面看电视,而我,感觉感觉有困,准备去洗个澡,就上床睡觉。
我从房间里面,拿着换洗的衣物,准备走进洗澡间的时候,老妈似乎想起了什么,把我叫住。
我好奇的问老妈,啥事?
老妈说,他突然想起,在我没有回来之前,有人寄了一封信给我,这几天忙农活,一下子忘记了,现在才想起。
信?
我不禁有些疑惑起来,谁会寄信给我呀?
现在这个时代,寄信都是老掉牙的做法了,有啥事儿,直接QQ微信留言,或发封电邮就解决了,又方便又有效率。
“谁寄来的?从哪儿邮寄来的?”我下意识问了老妈一句。
老妈想了想,告诉我,说信是东山省寄过来的,没有写寄信人是谁。
东山省?
我更加的疑惑了,在我所认识的圈子里面,貌似没有人在东山呀?
那到底是谁会给我寄信?我心中打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同时,对于那封信,我产生浓浓的好奇心。
信的内容,又会写着些什么?
我连忙开口,问老妈:“那信啦?在哪儿?给我看看。”
“那信我也不知道放在哪儿了,需要找找,你先去洗澡,找到我给你放到**。”
我“哦”一声,说好吧!拿着衣物走进洗澡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