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玉牌,一阵凉意直窜向整条手臂,着玉牌通体呈现浅紫色,整体呈五边形,一面刻着“南楼”二字,另一面则雕刻着一些我看不懂的图腾,就我外行看来,这块东西绝对的好货,要是能带回二十一世纪的话......嘿嘿。
可是,为什么又是锦花馆,那不是青楼吗?要我去找那狐老板帮忙,汗,我到现在还依稀记得那时在锦花馆狐狸老板对我发出的那一声意味深长的轻笑。
“这个就不必了吧,叶清翊说过他会来接我的”我犹豫了一下,又将玉牌递还给他,嘴上这么说,我的内心却在呐喊:我要我要我要!
楼暮璟按住我的手,将玉牌往我面前推了推道“拿着吧,哪怕用不上,现在没办法为你践行,就当送份薄礼”
嘿,这可是你说的,对于漂亮昂贵的东西,我一向都是来者不拒的“那我就笑纳了,呵呵”迅速将玉牌收进锦囊当中,我的了“你的戏快开始了吧?那我就走了,不耽误你们了”我拉开扮戏大厅的大门看向外面已经高朋满座。
楼暮璟随我走到门口,淡笑着说“去吧”
我礼貌地回他一个笑容“楼暮璟,再见”便抬脚奔向青衣楼大门外,走了两步又放缓了脚步回头看去,楼暮璟却还站在门后看着我。
贺非衣已经回到马车里坐在最里面正抱着自己的膝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轻手轻脚地爬了上去,凑到他身边猝不及防地拍了他一下,贺非衣几乎被吓得弹起来。
我哈哈哈哈地笑个不停,惊恐过后看到是我,贺非衣才勉强用笑容刷新刚才的表情对我道“瑶姬,你回来了”
“嗯”我坐在他身边“让你们等久了,不好意思啊,那个红笺,七福出发吧”又高声对外面的人说道。
马车骨碌碌地行动了起来,身边却同时发出“噗嗤”一声,贺非衣面上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车帘子外面传进来一个声音“姑娘,奴才叫福七,不叫七福”
我掀开帘子看出去“呃,不是叫七福吗?”我记得明明叫七福的,难道我记错了?
“姑娘,奴才的确叫福七.”驾车的人固执地纠正我的叫法。
我不死心地偏过头去问一边骑马的女子“红笺,刚刚他自己说的自己叫七福的,是不是?”
红笺不忍心地看了我一眼,低声说“小姐,是您记错了”
居然真的是我记错了,我才不会承认这点,我戳了一下福七的后背“这么快就改名了也不说一声”说完不给他讲话的机会就兀自退回了车厢里坐着。
扭头再看贺非衣憋得脸都红了,我坐回他身旁,伸出食指轻轻一戳,贺非衣就噗地一声吃吃地笑了出来,笑了两声又捂住自己的嘴“瑶姬,我不是故意要笑的,你不要生气”
切,这点小事我才不会生气“贺非衣,你为什么会到西聆国来当大夫呢?你的医术这么好,在哪儿都能发扬光大吧?”依我看,西聆国与邬境国的物价还有国情看起来都差不了多少,要说现代人为了挣大钱都去了北上广,可是贺非衣这样又不图赚钱的,跑这么远来做生意也是蛮让人想不通的哈。
贺非衣的脸升上两抹红晕声“我也不知道为何选了西聆国,可能是命运为了让我遇见瑶姬,才阴差阳错......”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见。
好唯心主义的回答
,我一时之间真不知道该怎么去听又怎么去理解他的话,张了张口,没说出一个字来。
贺非衣却慌张地说“瑶姬,我说错什么了吗?你生气了吗?”
嗨,这话说的,我是直接哑口无言了,干脆就不说话,拜托,不要用这种惊慌失措的表情看着我好不好,我很容易动摇的。
我摇头“没有,你没有说错什么,我也没生气,贺非衣,总而言之,还是谢谢你,不然我早就魂归西天了”
贺非衣抿着嘴笑,小心翼翼地伸手过来想要拉我的手,我却下意识地将手往后收了一下,他有些沮丧地垂下头去说“只要瑶姬在我身边就好”
我,我要怎么告诉你我只是为了一己之私,只是为了活命而已,我不想贺非衣误会我对他的感情,却又没办法说明白。
气氛诡异得要死,大冬天的手心都扑扑地往外冒冷汗,马车一直没停过,也不知到了哪里,颠得我屁股都疼了。
我掀开马车车窗的帘子对着外面的红笺说“红笺,你来坐马车,我去骑马”
红笺先惊愕了两秒,完了之后条件反射地摇头“小姐,这不合理数,主仆有别,属下万万不敢越矩。”
怎么还是这么迂腐,我故作生气道“我是小姐,我说怎么样就怎么样,红笺,赶紧给我坐到马车上来!福七,停车”
红笺好像憋着什么话似得,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小姐,您会骑马吗?”
啊咧,我忘了我根本不会骑马这件事情了,想起在理城那次我立刻后背冒汗,那次要不是有个百里怀颂及时伸出援手,恐怕不死也得断条腿。
“那,那我不会骑马,你可以带我呀”我冲红笺说。
红笺没有答话,用眼神示意我看后面,我回过头去,看见身后的贺非衣一脸受伤,那表情感觉都快哭出来了“瑶姬,不愿与我共乘马车么?”
唉,患得患失的人儿,我展颜一笑“我只是觉得马车里面有些闷,想骑马兜兜风,呃......贺非衣,你会骑马吗?”
贺非衣听我这么说,受伤的表情马上就飞不见了,精神焕发地说“会!”随后又补充道“一点点”
会一点点是多少?“那......不如贺非衣你带我骑马吧,让红笺来坐马车怎么样?”
如果留他一个人在马车里面指不定又要胡思乱想了,唉,连挨着坐都觉得男女授受不清的贺非衣,应该不会答应我这么“过分”的要求吧?
事实证明,我想多了,贺非衣虽然很尴尬,却还是应了我的要求十分客气地对红笺说“红姑娘不如就与我们换换吧”
红笺实在拗不过我,只好答应了,比贺非衣还尴尬地坐到马车里去了。
贺非衣脸跟红富士一样坐在我身后,身子几乎跟我零距离贴着,僵硬得不得了,我倒是不在意,只觉得空气跟马车里面完全不一样,舒服多了。
贺非衣还说只会一点点,现在的赶路速度跟当时被百里怀颂绑架后的速度差不多,这马和马车的时速绝对在三十公里以上,也不见把我和贺非衣颠下去啊。
不由自主地放开了缰绳的中间,张开手臂尝试了一把Rose“飞翔”的感觉,虽然交通工具从邮轮变成了骏马....虽然身后的也不是Jack......。
身后的人见我放开了
缰绳,一时慌忙地伸出一只手揽过我的腰在我头顶上方关切道“瑶姬,小心”
我低头看看他放在我腰间的手,他自己估计也反应过来了,尴尬地收回手说“瑶,瑶姬,我刚才只是,只是怕.....”
“我知道”我理解地笑,尽管他在背后也看不见。
我还是拉住了缰绳,贺非衣家里可能真出什么事了,就这日行千里的速度,摔下去可不是开玩笑的。
夜里投了栈,贺非衣就住在我隔壁,红笺坚持要守夜也被我赶去睡觉了,我却睡得不太踏实,一会儿梦见百里怀颂,一会儿又梦见那个曾经在理城劫走我后来又夜闯玄香阁轻薄我的黑衣人,早上起来湿汗涔涔,忍不住洗了个澡才出发。
走出客栈,三个人外加三匹马都在等我,我不好意思地爬上马车,对外面说道“福七,出发吧”
外面的人笑道“姑娘,奴才叫七福”
我差点晕倒在马车里面,昨天还一本正经地纠正我叫错了名字,今天明明喊对了,怎么又改了“你昨天还叫福七啊”
那人继续呵呵笑道“回姑娘,奴才昨日是叫福七,七福是奴才昨夜刚改的名字”
汗,名字也可以随便改动吗?我还没来得及问,外面的人呵呵笑,说“姑娘喜欢叫奴才七福,奴才就叫七福,奴才的名字本就是公子所赐,公子给奴才改了这名字,奴才也欢喜得很”
呃......我转头去看贺非衣,他挂着一丝微笑也在看着我,对上我诧异地眼神说“只要瑶姬喜欢就好”
只因为我一时口误喊错了,他直接把名字都给人改了,贺非衣,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贺非衣虽然非常着急要回去,可是又顾及到我,便没有走小路,因为走小路的话几乎有三分之一的夜晚都要露宿山林,贺非衣一点都不想委屈我,所以走了官道,浪费了接近一半的时间。
将近一个月后,我们才到邬境国,到了邬境国又马不停蹄地直奔向京都婺城,贺非衣的家居然在邬境首都,又花了一个礼拜左右才到了婺城。进城前,我们在郊外喂马,做最后的休整。
我坐在马车前的石头堆上啃着点心,红笺、七福和贺非衣都在各忙各的,或是给马儿喂水,或是在清点行李。
我只觉得手里这点心还做的不错,就是轻轻的咬上一口,会掉下不少在地上,我眼看着又有一大块点心掉落在石头上,左右看看,太好了,没人注意到我,赶紧弯腰伸手去捡回来。
“簌——!”
刚才什么东西飞过去了?加速度带动我头顶的几根细发,就在我嘴里叼着掉在地上的半块点心抬头的一瞬间,更是听到了一种像金属插进木材的声音“当——!”
这动静也惊动到了其他三个人,目光都不约而同的向声音的来源看过去,只见那豪华马车的侧壁窗沿处左侧竟扎进了一只月牙形的暗器,银镖此时已经扎进马车大半,那木质的窗框从银镖的四面八方处渐渐裂开,而镖头扎进木材的部分还漏出了几根黑色的长发。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黑发是从我头顶削下去吧?!
“瑶姬,你怎么样了?”
“小姐,没事吧?”
贺非衣和红笺几乎同时一个起落到我的左右关切道,顺便一人手里执着一把利剑,防备地环视周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