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遍天下美男:多情宠妃

第85章 伤心的古尔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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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伤心的古尔泰

严亭之就睡在我的旁边,我唾手可及。我起身,惦记着给严亭之熬的药草快要好了,正想着下去,却听到严亭之梦呓道,“铭湘……铭湘……”

呵呵,明明挺在乎我的,却总是嘴硬。

我心里无比甜蜜,乐滋滋地下去端汤药。

扬眼看了看,徽徽和晓翠卧在角落里,嘻嘻笑着。臭小子,我好象看到他装作无意的,摸了人家胸脯一把。小色鬼!

我端头汤药,轻轻晃了晃严亭之,没有想到,他睡得很浅,忽的惊醒了,猛然睁开眼睛,防御性地看看四周,直到看到药气缭绕中的我时,才松了一口气,兀自嘟噜了一句,“还以为装萨满太太露馅了呢。”

我手里的药差点洒了,“什么、萨满太太?”

打了一个哈欠,严亭之抚着自己的腰,坐起来,靠在枕头上,“是啊,不装成老太婆怎么随时保护你?”

“保护我?那个拣牛粪的老太太真的是你?”

我眼睛撑得溜圆,他看我样子笑起来,潇洒地捊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不算在乎地说,“脏点倒也没有什么,主要是需要时刻弯着腰,哎哟,腰都要断掉了,累死了。”

我把药送到他嘴边,他闻了闻,皱眉,“这是什么啊?”

“愈合伤口的药。”

“谁熬的?”他又皱眉。

“我熬的,怎么了?”

一听说是我熬的,他才一口喝下,却说,“你那么笨,不会把我毒死吧?”

“再胡说?!”我离开举起空碗伤势要砸他,他才双手合十,求爷爷告姐姐状,“小人改了,改了。请王妃恕罪啊。”

我才不管那边有两个小孩,洗净手,便窝进他的怀里。

他玩弄着我的头发,我则措着他的胡茬。

“你为什么要装成萨满太太呢?那么脏,还那么丑,真是的,你就不会选个体面点的角色?”想到萨图拉学习骑马时,遇到了那个老太婆,原来是严亭之扮的。

“你懂什么!蒙古儿女素来尊重老年人,不管什么阶层的老年人,都被称之为金子,都是智慧的根,都是神明送给这些子民的恩赐,没有老年人,就没有天神的庇佑。所以,我扮成老太婆最是安全,也可以随时在部落里走动,时刻保护你。”

“那你为什么不早早现身?害我差点死掉。”

“时机不成熟,外围没有做好准备,也没有军队的配合。我没有想到,你这个傻帽,竟然会用上吊来吓唬人,笨死了。若不是给你用内力打通血脉,你说不定就完蛋了。小丫头,你的命可是我的了啊。”

“戚戚,就会渲染你的聪明才智。那我问你,既然你这样聪明,为什么还会受伤呢?”

他捏捏我的前胸,坏笑道,“看到一个美女,想要上了人家,结果正享受的时候,她相公回来了,给了我一刀。”

“啊,你这个混蛋!竟然敢去搞女人!你死去吧,把刚刚我给你熬的药,吐出来!不许你这样的混蛋喝我熬的药!吐出来,吐出来!”

我晃着他,他摆摆手,指了指自己的腰部,“伤口喷血了啊。”

明明知道他在骗我,我还是担心地停下了动作,歪过脸去查看他的伤口,他幽幽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受伤是为了你,却心甘情愿。”

我身子一僵,心里泽了万丈情波,却坏笑着戳戳他的正体,问,“严亭之,都说男人的腰最重要,直接关乎**功夫呢。你这次伤到了腰,会不会从此便一蹶不振了呢?丑话说在前头哇,你若是不行了,我可不要陪送你守活寡啊。

他一下子压过来,把我压在他身子下面,呢喃,“那好,现在就请王妃验明正身,看看还能不能正常使用。”

我咬咬嘴唇,色笑道,“等验完了,我就拿剪刀把你这个罪恶之源,咔嚓一下子剪断!”

他马上装出吓一跳的样子,一手护住正体,问,“为什么那么狠啊?”

“嘿嘿,谁让你刚才说,看上一个女人,愣是上了人家呢?”

我本不是小气之人啊……

他气得吻住我的嘴唇,狠狠一吸,松开我,不管我多么动情地喘息,**辣地看着他,只管说,“你这个狠心的丫头!如果不是给你输送了大量的内力,还口对口地喂你汤药,我也不会那么虚弱。我想要休息休息,恢复一下体力,没有想到,不小心听到几个侍女说,要给你薰香里下毒,我就撑着身子过去点昏了那几个下人,顺便把有毒的薰香都扔掉了。可是,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个刺客,应该不是那敕哈的人,穿着黑衣服,围着脸,瞅准了我那时候体虚,带着刀冲过来,给了我一刀。若不是正好有侍卫巡逻过来,他就会杀了我。”

我听得心惊肉跳,把一点点的**都吓跑了,搂紧了他身子,怕怕地说,“那个人,会是谁呢?”

他摇摇头,“不想那些,想也没用,想要杀死我的人,太多了。”

我一惊,“为什么想要杀死你的人很多?”

“呵呵。”他回避不再谈,“把我扶起来,我的腰不能使劲。还别说,这样子,真的验身,大概真的不能完成任务了。”

既然他不想说,那我当然也不会傻傻的接着去问。严亭之的身份和家世,开始让我怀疑了。

“严大人,您醒了啊?”徽徽这时走过来,毕恭毕敬地向严亭之行礼。

严亭之由我扶着坐好,看着徽徽惊讶地问,“他什么时候来的?”

刚才徽徽在那边的角落里,严亭之一直没发现他。

“严大人,徽徽自己赶来寻找二姐的,还好,跟二姐汇合了。”

严亭之点点头,又去看看睡得呼呼香甜的马前川,想了想,说,“等到子时一到,万籁俱寂时,我们就把你的这个帐子烧着,然后我们趁着混乱离开那敕哈,我的马车和马匹都在不远处外围侯着呢。”

“啊,怎么又烧我的帐子啊。难道我就那么招惹火势?动不动就着火?”

“你不要对于这里有任何留恋了,烧了就烧了,你以后又不在这里呆着了。”严亭之就是一个醋罐子。

我撇撇嘴,“查木儿那个婆娘甚是可恨,竟然一而再,再而三想要置我于死地,刚才还想杀死小徽徽,此仇不报,枉我美人!所以,我想既然要烧帐子,干脆就烧她查木儿的金帐,烧死、还是烧不死,那就看她的命大与否了。”

“我同意!”小徽徽马上拥护我的言论。

严亭之无奈地看看我们姐弟俩,摇头轻叹,“唉,古语说得好啊,世上最毒不过妇人心。”

“严亭之!”我吼。

他马上换上一副酷酷的表情,瞄我一眼,“我说的是查木儿,又没有说你,你自作多情什么?”

徽徽看着我们俩打打闹闹的样子,傻乎乎跟着笑。

把马前川踢醒,这家伙舔着舌头第一句话是,“烤全羊好了没?”

我晕倒。

严亭之冷冷地说,“你要不要吃烤马前川?”

腾!马前川吓得坐赶来,待他恢复清醒,看清楚严亭之之后,吓得屁滚尿流,磕头求饶。

我看着马前川那副卑躬屈膝的丑恶样子,鄙夷地哼哼鼻子,把脸转了过去。

正巧看到徽徽跟兮兮悄悄说着什么,兮兮听得那么专注,又忽而咬了咬嘴唇。兮兮很是伶俐,看向我这边,跟的目光交汇,她忍了忍,终究走过来,跪下。

“王妃……”

“兮兮怎么了,有话赶来说,你是我在那敕哈罕有的可以信任的人。”我先用甜话梳拢她。

她很感动,没有起身,求道,“兮兮求王妃带着一起走,兮兮想要伺候王妃一辈子!”

在我意料之中。兮兮不笨,她在那敕哈待下去,没有前途的,只会遭到查木儿的坑害。她只有跟着我走,才可以安然无恙地活下去。

我笑了,“可是你知道吧,跟着我走,那将来的日子可不一定吃喝无忧啊,离开了那敕哈,我就不再是王妃了,也没有这么阔气了。”

“兮兮愿意永远跟随着王妃……不论贫穷富有。”

“嗯,那好,你就跟着我们一起走吧。”

“多谢王妃。”

“唉,也别再提王妃一说了,离开了那敕哈,我就不再是什么王妃了,就一平民小姐。”我叹口气。

严亭之听到这里,不满地睃我几眼,酸酸地质问我,“哦,你那是什么意思?转着弯说话呢?你舍不得这里的荣华富贵吗、。”

我捉邪地瞪他一眼,“荣华富贵,没有人不喜欢!我能够舍下王妃的头衔,你还不感动死?”

“切,你能是那么情深意重之人?我家里若不是有点钱!你会愿意跟着我走?”

“哼!”我扭过脸不去看他,因为他说得话也不假,如果他严亭之一穷二白,我才不会心甘情愿跟着他离开那敕哈呢,即便他**功夫厉害也不能替代物质的丰厚。

几个人商量起离开的对策,严亭之派马前川去查木儿金帐放火,马前川唯唯诺诺,“严大人啊,兄弟分不清东西南北,摸不到她的地方啊。”

胆小鬼,加怕死鬼!

可是,这世上,又有谁人不怕死呢?

严亭之脸色立刻难看起来,冷得几乎结冰,“马前川,你此次出行,没有办成过一件事!你是不是想等着回了京城,让我在圣上跟前参你一本?你这小小五品,还想不想要?”

听严亭之这话,应该比马前川官衔大一点。嗯,这样一想,严亭之在马前川跟前的颐指气使,桀骜不驯都有了合适的答案。那……依此类推,严亭之会是几品官员呢?四品?撑死他正四品!

马前川黄了脸,咬咬牙,才说,“好!兄弟就勇挑重担吧……”

谁想,一直默默倾听的兮兮说道,“兮兮愿意前去完成这个任务!”

啊!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小小瘦瘦的人儿,兮兮。

兮兮眼中散发着坚定的目光,里面回旋着深深的仇恨,“兮兮愿意去!兮兮跟查木儿有着大仇,查木儿当年抢来兮兮做奴婢,对兮兮那样狠毒,兮兮恨她!兮兮要亲手点燃仇人的帐子,烧死那个没有良心的恶妇!”

徽徽重重地点头,“好样的兮兮!我陪你一起去!”

严亭之看了看我,那个眼神我懂得,就是咨询我,这个兮兮可否值得信任。我冲严亭之回了一个点头,严亭之便想了想说,“那好,就由兮兮去放火。徽徽不能去,跟着你姐姐。马前川,你负责护尾。”

兮兮拿了松油和油灯,便出了帐子,混入了浓浓的夜色中。外面很静,大部分人都陷入了深深的睡梦中。已经快要子时了,天色很暗,天下一片漆黑,除了星星,只能看到寂寥的几盏灯火。睡眠中的那敕哈,只有一顶帐子灯火通明,不用猜,那是古尔泰商量大事的议政帐。

我们几个人正要准备趁黑出帐,却突然听到外面依稀传来通报----

“王子宿寝铭湘王妃金帐……”拉着长腔的声音,应该距离这里还有数十米远。

寂静的夜里,把古尔泰疲惫的哈欠声也传了过来,“行了,不要再报了,都这么晚了,王妃估计也睡着了,别吵醒了她。”

“那……请王子回您寝帐歇息吧?汗王等候您一晚了,就在您的寝帐里呢。”

“哦,我先去看下铭湘的身体恢复得如何了,至于汗王,明天再见他也不迟。”

我和严亭之紧紧挨着,清晰地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沙沙沙,带有青草的摩擦声音。

我躺在了床榻上,只留下床前一盏暗淡的灯火。

“铭湘……睡了吧?”古尔泰轻轻地走了进来,小声地唤了我一声。我没有答应。

他自言自语,“哦,看来是睡了。”便蹑手蹑脚走到床榻前,小心地撩起帷幔,躬身来看我的脸,伸过手来轻轻地抚摸我的脸蛋,呼吸渐近,把他草原汉子特有的粗犷气息都喷到了我的脸腮上,热乎乎的,有些痒。

他挨着我躺下,久久地盯着我看,我确定他在看我的眼睛,因为我的眼睫毛被他电得通通热。

他喃喃细语,仿佛清风,不注意听都听不到,“啊,你真是太漂亮了,知道吗,铭湘?我长到现在,二十多年来,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动情,你是这样特别,特别得让我爱不释手。你要尽快的好起来啊,再也不要拿死吓唬我了,我宁可我死,也不要看着你死去……”

他的话,让我心里流过一条温暖的小溪,我禁不住睫毛微微一颤。

他摸索着,把大手伸入了被子里,揽住了我的腰,他一愣,“咦?怎么穿着衣服就睡了呢?多难受啊。”他自话着,便要动手给我解开衣服。

可是,他仅仅动了几下,便突然僵住了身子,轻吟,“呃,你……”

此刻,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了他的小腹上。

呼啦。我从**坐起身子,手里拿着匕首抵着他,而他,呆呆的,一副莫名其妙、不可思议的表情。

“铭湘,你在开什么玩笑呢?古尔泰笑得不自然。

“玩笑?是你把玩笑开得出界了吧?古尔泰王子?”严亭之从柜子阴影里出来,手里也拿着一柄短剑,他眼神犀利,不着丝毫感情,冷酷地注视着吃惊的古尔泰。

“啊!你怎么会在这里?”古尔泰眼睛瞪得几乎要爆出来,看着一身黑衣的严亭之。

严亭之冷笑,“我怎么会在这里、。那要问问你,我的女人她怎么会在你这里呢?”

瞬间,古尔泰明白了所有,古怪地一笑,笑容里有戚然,也有烦闷。他低头,闷闷地说,“我爱铭汀,我愿意用我的所有跟你交换,你要什么吧,我都给你!”

严亭之一把抓起古尔泰,把剑搁在他的脖子上,冷冷地说,“什么都换不来她!我也不稀罕你任何东西!”

古尔泰不死心,抬起伤心的眼睛,看一眼我,再看向严亭之,“我全部的财产!”

更加蔑视的冷笑,严亭之断然应道,“你自己留着慢慢花吧。”

“我的王位!”

“我视若牛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