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我是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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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难得的一天,放学的时候遇见了蓝泽昕。

单堇微的步伐没有他快,所以一直在他后面也没有跟上前去,他身边与自己身边,总是围着一些对明星感到好奇的同学,也有人问他们私下熟不熟,她当然只能笑而不答,哪知道什么程度才算熟?

到了校门口,看到蓝泽琪的车已经停在那里,看来大明星今天还是很忙,不像她,还是个小新人,反正坐地铁的话也没多少人认识,本想直接往地铁站的方向走去,可蓝泽琪从车内探出头来:“小鬼,我送你回去吧。”

也是,反正都是同一个地方,坐个顺风车也没什么的。

他依然是坐在车靠左的窗户,而她在右边上车,看他们都没什么话,她也只好看着窗外不说话。

总觉得有些尴尬,因为自己忘记所有,自己是那个偷走别人记忆的罪魁祸首。

蓝泽琪从后视镜看一眼都不说话的两个孩子,自己弟弟表面一脸冷漠,实际内心是在找话题吧?可是因为对于现在的单堇微感到陌生,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话题开口。而单堇微蹙着眉盯着窗外,仿佛有很多心事,在为爱情烦恼么?

现在的孩子,总是太多事情都放到心里,反观部分90后对爱情的要求是轰轰烈烈,爱了就爱了,不顾一切后果就是为了恋爱。再看车上这两个,瞻前顾后畏首畏尾,不知道是在怕伤害对方,还是伤害自己。

小鬼有多喜欢单堇微,她是最清楚的,只是他从来不说,也尽量表现冷漠,其实内心早就坑坑洼洼,却从来不表现出来,他也许觉得自己不该让姐姐担心,不该有脆弱的一面吧,以为那些破洞总有一天会被重新填满,结果现在这个单堇微,他还是没有办法去掌握,任由那些破洞继续是无忌惮地往外扩散。

在居住的大楼门前放下他们,蓝泽琪就走了,据说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单堇微和蓝泽昕一起乘电梯上楼,在她进电梯的时候蓝泽昕故意站在门口让她先进去,结果她战战兢兢地盯着他,仿佛电梯里有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

有些习惯还是改变不了。

看到她这略带祈求与恐惧的目光,蓝泽昕有些晃神,仿佛从眼前的长发女孩眼中看到了另一个自己朝夕思念的人,这两个影像缓缓重叠。

嘴角不自觉就扬起了,十分识趣地先进了电梯。

单堇微没有搞懂他笑的意义,可他好像明白自己的意思,虽然她没说。

也许这一点和以前的单堇微很像吧。

走出电梯来到彼此家门前,单堇微回过头盯着开门的蓝泽昕,蓝泽昕打开门后也盯着她,目光交汇几秒后,他才移开视线:“要不要来我家坐坐?”

他突然邀请,让单堇微有些受宠若惊,愣站在门口良久没有反应过来。

“不来就算了……”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问的,竟然没反应,蓝泽昕有些赌气的成分,却表现出毫不在意,正要关上门的时候,就听到单堇微的声音。

“不……我我要去!”单堇微跑到他家门口一手握着门沿让他停下了关门的姿势。

也许这样能想起以前的自己,也许进去就能更了解他——

进门后她好奇地盯着周围的摆设,蓝泽昕关好门后跟在她身后,发现她的身高还是那样,压根就没有再“发育”了。

单堇微沿着走廊的路线来到客厅,看了一圈后回过头看着蓝泽昕:“你家都没变过吗?”

总觉得这一切很熟悉,虽然想不起来,可周围的气流与自己很搭。

“你想起了什么吗?”蓝泽昕有点惊讶,一个失忆的人会说出这句话。

单堇微无奈地摇摇头:“只是觉得应该是这样。”

现在的单堇微没有以前的小狗那么活泼,也没有小狗那么多问题要问,虽然有时候有些角度能重叠,但大部分时候她都像是另一个人。是不是小狗的灵魂早就不见了,现在这个单堇微不过是中途入侵小狗身体的灵魂,就像那些穿越戏码一样,所有的熟悉与类似,不过是身体残存的记忆,而并非灵魂本身。

虽然小狗很笨,可他还是很想她啊……

很多事物、人物、氛围、空气都让单堇微感到很熟悉,然而这种熟悉并非让她感到安心,相反地,是更多的不安。

因为熟悉,却想不起来,无论在大脑如何搜索这一场景或句子,最终还是徒劳无功……所以她无法面对别人期待的眼神,因为她真的想不起来,就算他们再期待,她再努力,结果依然是一样。

她无法在别人期待过后告诉他们其实自己什么都想不起,不想看到对方期待过后失望的眼神。虽然他们什么都不说,可是她明白,也看懂了,他们很失望。

虽然不是自己的错,却陷入深层的自责中。

蓝泽昕见她一直站在客厅门口不进去,就侧过身看着她的脸,却意外的看到她眸中氤氲的水气,没多久后就挥发升华,不曾落下一滴泪,而是被硬生生咽了回去。

发现到他的视线,她侧过头有些尴尬,缓步走到沙发前抚摸着椅背,这种手感也很熟悉:“能告诉我一些以前的事情吗?”

“有些事情勉强不来。”蓝泽昕站到她旁边手肘压在沙发上,失忆的人如果勉强自己想起以前的事情,那只会带来无止境的头痛,他也不想她受那种苦,看她刚才想哭的样子,应该是在努力回想,却回想不到任何线索,所以才痛到哭吧。

就算希望她能想起以前的一切,却也不愿意看到她不高兴的样子,哭、痛,都是不可以被接纳的。

“为什么你觉得我是在勉强?”单堇微放在椅背上的手不自觉捏紧了拳头,抬起头百感交集地质问蓝泽昕。

“不是勉强那么你刚才何必掉眼泪?”不想捅破那层薄如蝉翼的纸,可最后还是事与愿违。

“可我没让它掉下来,不是么?告诉我!”单堇微坚决。

“……好,你问。”

单堇微问了很多自己以往的事情,蓝泽昕都是像回答数学公式一样回答着,没有说出自己的感受部分,很客观地把以前的她告诉了她,这些资料,其实有心的话也可以再网络上找到。

单堇微低头思索着,像是在考虑什么奇怪的问题,良久后才又问:“你是不是喜欢单堇微?”

这种说法很奇怪,单堇微是她,她不是单堇微。

这种话,要怎么说出口?蓝泽昕撇过头:“等你想起来了就会知道。”

问题是现在根本想不起来!如果一辈子都想不起来呢?是不是一辈子都不知道,然后看着他也许和别人恋爱、结婚,而夺走单堇微的路以诺却只能站在他的圈子边缘哭泣?

“你……和她……就是小狗,有亲吻过吗?”她垂下头低声问。

“……”他不自在地侧过头,两人都站在椅背后,黄昏的日光自落地窗洒入,穿透半透明的白纱窗帘,从橘色的空气中看到缓缓流动漂浮的细微尘埃。

宁静祥和,一丝多余的声音都没有。

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单堇微却不敢抬起头,因为她不知道他会怎么回答,现在莫名进入了一段绵长的沉寂中。

她就是小狗,小狗就是她,只是暂时不记得了而已,蓝泽昕思索过后,发现是自己把她和她区分了开来,这无形中在彼此之间筑起了一面高墙,他不动,她不跨越,虽然就站在彼此身边,却比陌生人还生疏。

“嗯……”就像过了十几个世纪一般长,蓝泽昕才低声应了她的话。

本以为他不会回答,或者一直沉默下去,侧过头看到夕阳中他的侧脸,极不自然的表情,明明还是那么冷傲,却又依稀中看出略带几分不自然的害羞。

如果是以前的小狗,她会怎么去接话——

“我们接吻吧!没准这样做了就能让我记起以前的事情呢?”

脱口而出的话,完全没多加思索,说出来后单堇微本人也有点被吓到了,这是潜意识吗?

语气和以往的单堇微如出一辙,蓝泽昕则没有感到意外,反而是狐疑地问:“你真的是失忆了?不是装失忆来骗我?如果你想要什么直接说,不用装失忆才让我和你接吻吧?这么大费周章……”

对他突然就激动起来的态度,还有这些猜疑,她冤得很:“我哪有!真的是忘记了!我只是随口说说嘛……”然后声音越说越小:“我又不是蓄意这么讲的……莫名其妙就说了出来,我哪懂得……这是怎么一回事嘛!”

现在的长发,只要垂下头就能挡住她的脸,不如以往那么无所遁形。

“那你怎么会说出和她一样调调的话?你现在是不小心暴露了,对不对?!”蓝泽昕撩开她颊边的长发,让它们听话地垂到她耳后,看清了她微红的脸。

“都说了不是!”如果真的能想起那么一点就好了,他一直都没有逼她想起,是她自己逼自己,心里的仓皇就像堆雪球一般,越滚越大,大概只有真的想起什么的时候,这雪球才会真的融化吧:“我很想想起来,可是我真的没办法,就算用尽全力,换来的也只是头痛而已!你不知道我的感受……现在,我自己就像是自己的情敌一般,你明明喜欢的是我,但是那又不是我,我很想记起一切,很想记得你,很想把你的小狗还给你,但我又害怕如果你的小狗回来了,现在的路以诺又会何去何从,我到底该怎么办?”

长期积压在心里的阴沉湿气,终于首度遇见阳光,那些压力与自责化作绵绵不绝的水分,拼命往外涌,无法停歇。

一直以为她什么都没在想,只是在好好地过着路以诺的生活,以为难过的只有自己,因为自己才是被丢掉那个人……可看到她这个样子,蓝泽昕竟然手足无措,不知该从何安慰起,她会这么不安,完全是因为身边人的冷淡吧?因为别人谈起的过往,她没有,人生中空了一段的记忆,无论怎么补习也无法完整。

看到她低头垂泪的模样,蓝泽昕心里隐隐**着,虽然并没有特意把路以诺和单堇微区分开来,可其实他心里却是有觉得她们其实是两个人,事实上,他们都只是同一个人而已。

不自觉伸出手放到她微微抽搐的肩上,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好扳过她的身子抱着她,任由她的泪水沾湿自己的衣襟。

单堇微像是得到很大的鼓励一般,双手蜷缩抓紧了他背后的衣摆,像是生怕他随时会离开一般。

“也许,小狗只是睡着了,在我进驻这个身体的时候,她对你的感情却残留在这里,否则为什么我还是会喜欢上同一个人?我条件又不差,对我好的人那么多,我为何还是喜欢你?你明明就不是喜欢我……那个不是我!”

“别想太多,我没有那个意思。”蓝泽昕低下头,困难地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变调。

她抬起脸,泪眼朦胧,期待中又隐隐带着惶恐,害怕自己再次被否定,害怕他对自己的冷漠。

又和以往的她重叠了,所以其实单堇微和路以诺之间,有什么分别呢?没有吧,都是同一个人,这种表情也只有她会有,别人是抄袭不来的……

蓝泽昕想着,头不自觉就低下来,脸在她水光期待的眸中渐渐扩大。

单堇微本以为他是想要亲吻自己的唇,可他唇落下的地方是自己泪湿的眼,泪滑过的脸颊,还有泪滴下的下颔。本以为他会就此退开,可是他没有,只是十分谨慎,像是在试探她一般覆上她的唇,动作有些生疏,有些笨拙,却十分小心翼翼。

咸咸的,是泪的味道,与另一种甜味互相掺和着。

虽然只是轻轻一碰,蜻蜓点水,可是单堇微觉得有些意犹未尽,还没来得及抓住一闪而过的感觉,他就像是有所顾忌一般离开了他她,她自然而然地踮起脚尖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不让他逃跑,可是最后也没有开始新的唇舌交流。

因为她看到他苦恼的表情,像是挣扎与内疚。

“好像真的想起了些什么,再来一次?”她问。

“你……怎么这么贪心?不要耍我了!”感觉还是小狗,没错的,无论是什么感觉都和以前一样,她的反应、表情、还有味道。

“真的,就算脑袋秀逗了不记得,可是身体依然是小狗的身体啊,身体记得了,就带着脑袋记得……”单堇微瘪瘪嘴有些委屈,为什么他会是这种反应?

“怎么可能?”他就是意识到自己有深入的想法,所以才急忙退开,怕吓到她,同时也吓到了自己。

恐怕一旦踏出这一步,就万劫不复。

“为什么不可能?你不相信我?因为觉得我不是她吗?”单堇微垂下眼帘,未干的泪痕依稀沾在眼睫间,爱恋呼之欲出,却无法得到释放。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没必要在你不记得的情况下对你乱来……”

虽然想好好解释,可是已经没有机会了。

发生什么事?

蓝泽昕从来没想过单堇微回这么热情,一时之间也做不出什么反应,看来畏首畏尾的只有自己,改了名字之后的小狗,一点儿都不像以前那么害羞。

可她依然是她,就连他最爱闻到的那沐浴露的味道都没变,始终还是与当年那感觉一样。

一些琐碎的片段快速闪过脑海,来不及抓紧,单堇微放开了圈着他脖子的手,也不再踮着脚尖,而是放开他蹙眉沉思着。

这一个停止得很不合时宜的吻,让蓝泽昕一头雾水,还没有想开口,单堇微就一脸凝重地说:“先别说话,让我想想……”

看起来真的像是认真在想,让他颇感意外,原来她刚才说的是真的。

过了好一会儿,单堇微才按着自己的脑袋皱着眉摇摇头:“不行,真的想不起来……明明刚才真的有什么感觉的……明明就……呜……”

“先别哭,别哭!”最怕就是她流眼泪,因为小狗很少哭,就算怎么欺负她也只会碎碎念抱怨过就算了,从来不会这么脆弱,然而现在的小狗更纤细,更敏感了,大概是因为不安吧。蓝泽昕很不会安慰人的诀窍,于是只好抚着她的背让她冷静:“如果你没有骗我,而是真的想到了什么,那么这就是一个好的开始,只要一点点地累积,总有一天能全部想起来,况且我不是一直都在么?我……我不太会说话,有时候也许有些行为或者语言会让你误会,甚至受伤,可……我都不是故意的,我不懂表达……”

单堇微意外于他的老实,是打从心底的惊愕,印象中,或者她的所有认知中,那个眼镜仔是绝对不会这么说话,从不低头,从不解释,也绝不放下自尊,然而现在眼前对着自己的眼泪手足无措的人,真的是记忆中的那个人吗?为什么她就能断定以前的他是怎样的?明明都忘记了。

想到这里,她的眼泪掉得更凶,而蓝泽昕就更头痛,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她止住眼泪。

是啊,只要一点点的累积,总有一天可以全部都想起来,现在的自己和以前的自己重叠,谁也不会消失,路以诺和单堇微本来就是同一个人,缺一不可,并非有什么人格分裂,只是短暂的迷失。

待一切想起之时,也就是完整的自己回归之时。

在媒体的追问下,Ares最后还是承认了与Way之间的情侣关系,至于两人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们没有明确说明。

在被问及喜欢Way是否因为Way和单堇微很像时,Ares从容地笑着回答:“我喜欢堇微,对于Way的感情相信不用我多说你们也明白,这两者之间并不冲突,没什么可比较的。”

对于Ares的大方回答,各界的反应不一,有支持也有反对,但大部分的粉丝还是觉得只要他幸福就好,对Way也没什么大意见。

Way出道以来形象良好,在演技与主持方面的实力得到肯定后,也有意往大银幕发展。

外界有传Way是靠Ares上位的,但是此事一传出去,Ares就出面解释说Way完全有那个实力,不需要靠自己就能在娱乐圈站住脚,什么靠他上位之说,不过是空谈。

关于朋友方面,双方都得到了鼎力支持,不仅是同辈的,甚至连长辈级的演员都看好这一对,纷纷说出祝福的话,Ares的绯闻女友黄璐依甚至笑着说:希望他们快点结婚。

虽然公开了恋爱关系,可那之后他们都没有一起工作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忌讳什么,倒是被拍到不少外出时的照片,两人虽然没有牵手,但是感情看起来十分融洽。

“你们两个总过来蹭饭吃,又不交伙食费,这算什么意思?”蓝泽琪收拾着桌上的碗筷,虽然说是“两个”,实际只在瞪着路清。

路清摊摊手:“反正微迟早嫁到你家来,这么小气做什么?”

“她嫁又不是你嫁!”

“有什么分别吗?微肯定不会丢下我一个老头自己嫁掉的!”

“……”两个孩子十分识相地离开饭桌跑到客厅看电视,否则他们两个大人肯定会没完没了到他们耳朵长茧。

单堇微的电话响了,一看屏幕,是余楚凌:“喂?”

“微——你竟然还是和他一起了啊!他竟然还把事情公开了,这是存心刺激我是不?肯定是了吧?他故意的——”

声音大得蓝泽昕都能听到。

“你先冷静点。”单堇微把电话挪了挪,和自己的耳朵隔开一段距离,免得莫名成了聋人:“他没有这个意思啦,况且你现在不也和依依……”

“别跟我说她!我和她才不是那么一回事,是你总以为是这样而已!”余楚凌更歇斯底里了。

“那你们什么时候也公开啊?还是不打算公开?”单堇微双腿缩到沙发上,一头侧靠到一边盯着自己讲电话的蓝泽昕,朝他做了个鬼脸。

“都说了没有那种事!她……她……应该是讨厌我吧。”余楚凌的气焰忽然就降温了,激动的情绪忽然也平缓了下来。

单堇微皱皱眉,然后才说:“讨厌,就是喜欢的借口啊,有些事情如果你不亲口确认,那么凭什么断定它就该这样呢?依依有说过很讨厌你么?”

“很久以前说过,她表现出来的也是这样。”余楚凌无力地说。

“可我们都不觉得是这样哦。”单堇微还记得黄璐依对待余楚凌的样子,虽然她都不说,可是有些事情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身为外人的她和蓝泽昕都早就明白了。

挂掉电话后,蓝泽昕斜睨着她,有些不是味儿:“你们感情不错嘛。”

“楚凌就像大哥一样啊!不是早就和你说过么?以前你就不信任我了,你是对我没有信心,还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单堇微瘪着嘴。

“那是因为你这里……”蓝泽昕指着她微微翘起的唇,压低嗓音:“被他碰过。”

单堇微张开嘴想要咬他的手指,可惜他退得快,算他命大:“你自己不也被人家亲过!干嘛要怪我?况且你后来的花边新闻那么多……你最没资格说我了!”

花边多可他又没有喜欢过别人,不是都在等她回来么?蓝泽昕气闷,又不知道这种话该怎么说出口,于是站起来回房。

又不知道这家伙突然在想什么了,总是不说出来,肯定又是一些他觉得不好意思的话了,单堇微坐在客厅片刻,然后也站起来跟到他房间里去。

他在电脑前拖着鼠标,屏幕前出现一大堆关于他们之间的新闻,有祝福的评价,也有否定的评价,不管好与不好,他都一则一则认真地看下去。

单堇微跑到他身后盯着电脑屏幕,他没说话。

“这些写的真夸张……我不过是想混口饭吃,哪有想靠你红啊?嗯哼……这更夸张,说得你多情深似的,呸,哪有啊?你压根就没有说过喜欢我,都没有表白过……”

“小狗……”他打断了她的碎碎念。

“干嘛?”眼睛还盯着屏幕看着上面对于他们之间的评论。

“我喜欢你,从很久以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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