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婚外有情
李敏佳纵身一跃,身体径直地飞了出去,袁洪涛与李厚照二人虽然成掎角之势站在她的面前,却仍旧是没有将她拦住。
刘相政因为自责的关系,略一走神,眼看着李敏佳离开,袁李二人追了上去,他更加忙不迭地跟在后面。
“这……”众人眼看着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皆是面面相觑,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张灵音道:“说好的谁取得煞气,便是那八大家族当中对付李敏佳的领袖,可眼下煞气却是被正主得去了,难不成要她自己对付自己?”袁水问汗颜道:“此事虽然在意料之外,但却是在情理之中,那李敏佳各处寻找煞气,而此地的杀阵又是二十八星宿大阵之一的斗木煞阵,她的修为高出我们一大截,当然很容易就能感受得到。”
李明烨则是猛地一拍脑袋道:“这下可有麻烦了,有刘相政,吴明就已经很头疼,眼下又冒出来五爷,还有我李家的一位前辈,我们想要破解杀阵,收取煞气,恐怕更加的不容易了。”
众人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徽州的黄山乃是天下一绝,自古就有‘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的美誉。既然赣闽二地的风水之争告一段落,袁水问等人到达这里,入乡随俗,便在黄山游玩了几天。
而警方对于墓穴爆炸一事的调查结果已经出来了,据不完全统计,现场有三人死亡,十多个人受重伤。要知道这些风水家族的子弟们,但凡是能走的,都不想与警察打交道,如果将那些不告而别的加进来,人数恐怕得翻倍。
“你小子在那边玩的还开心么,什么时候回来?”
袁水问好不容易放松了几天,还没玩够,便接到了二叔袁洪涛的电话,他道:“此事我听清波的,稍后询问她的意见,李家大姊的人抓到了么?”袁洪涛道:“ 明知故问,我们不是她的对手,终究是让她走脱了。你小子别转移话题,赶快跟清波回来,距离开学可没几天了。”
袁水问也对大学生活非常向往,立刻向袁清波转达了二叔的要求,袁清波没有异议,跟刘飞等人告别以后,第二天便乘坐上回泉城的列车。
三人才一进家门,袁水问便听到客厅当中传来爽朗的笑声,他很是疑惑,不知道二叔又在招待什么客人,探过头去一看,发现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袁清波的指导老师郑修堂。
“清波你终于回来了!”郑修堂热切道。
“郑老师你找我有何事?”袁清波甚是好奇,毕竟郑修堂有她的手机号码,如果想要寻她,最方便的方式便是打手机。
郑修堂道:“我过来主要是想当面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前些日子,我们考证百越王墓志铭的论文已经被国外顶级的期刊接收了,这是不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一件事情呢?”袁清波见到自己的努力终于得到回报,同样忍不住喜笑颜开。
“清波,这是我们在考古现场当中得到的一些资料,或许对证明百越王真实存在一事能起作用。”这次说话之人在郑修堂旁边坐着,是一个高个子,尖下巴的女学生,她叫高洁,是郑修堂最得意的学生,参与过百越王陵墓抢救性挖掘的考古工作。
“洁姐你的意思是说,陵墓现在还不能确定墓主人身份?”袁清波对一向给予自己照顾的高洁师姐表明心中的疑惑。
高洁道:“确定陵墓的主人,是要讲究二重证据,即是地下的考古与传世的文献相结合,眼下传世文献并无百越王的记载,地下发掘却是因为先前遭受过破坏,关键性的证明之物墓志铭也不是第一时间在其中发现,目前只能存疑。”
袁清波听她说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望着手中的一批新的拓片资料,觉得信心还是非常充足的。
送走郑修堂师徒,袁水问在家休整几天,如愿以偿的顺利等到开学,可开学的第一天,发生了一件有关郑修堂的大事,在校园当中闹得沸沸扬扬。
闹事的是郑修堂的妻子,她在新生开学的当天,便到校长办公室哭闹,说是郑修堂与自己的学生有暧昧,不清不楚,要求校方惩治于他。
一石经起千层浪,本来师生恋就不被道德认可,更别说婚外师生恋,袁水问正在排队打开水,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心中一惊,瞬间就想到了表妹袁清波的身上,顾不得其他,急忙打听清楚校长的办公室,快步赶了过去。
“你这个……疯婆子!要我跟你解释多少遍,你才肯相信,在家里闹也就闹了,竟然跑到学校这里,成何体统,成何体统!”此时的郑教授站在校长办公室的桌前,指着一个中年妇女气急败坏的说道,而他的身边则是站着一个身材高挑,头埋的低低地女子,不是高洁又是谁!
“谢天谢天,我就知道不是清波!”袁水问长舒一口气的同时,忍不住自嘲道:“也是我多虑了,清波怎么会是那种糊涂而不明事理的人?”
“高洁,你说说是怎么回事!”校长见他们争来争去,各执一词,无奈之下只得岔开话题,询问这件事情另一名当事人。
“我……我不知道,你别问我了,都是我的错。”高洁语无伦次的说着,同时掩面而泣。
“看这个样子,莫非郑教授真的跟女学生有染?”
“我看郑教授一派正气凌然的样子,不能够做出如此糊涂的事情吧!”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他正人君子的表象下面,隐藏着多么龌蹉的灵魂!”
房门外围观的学生们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你这狐狸精,年纪不大,倒是学会了勾引别人家的老公,看我不打死你!”郑修堂的爱人眼看女子默认,气恼非常,扫视一周,发觉门侧露出手柄的扫帚,上前一步抄在手中,劈头盖脸向着高洁打去。
“你还有完没完!”眼看着高洁双手捂脸,不躲不避,郑修堂恼怒异常,上前将扫帚抢在手中。
“好啊,我还没有死呢,你就向着外人了,当年你吃不上饭,饿肚子的时候,怎么没见你那么有志气?我跟你拼了!”郑修堂的爱人膀大腰圆,身材魁梧,口里说着拼命的话,手中则是毫不含糊的跟他扭打起来。
“郑教授,需要我帮忙么?”袁水问挤过人群道。
“袁贤侄你来得正好,赶快将这疯婆子拖出去别让他在办公室里丢人现眼。”郑修堂伸手摸了摸脸上的血痕,暴跳如雷道。
“师母,您还是少安毋躁,在学校里面闹,不能解决问题,而且还会对郑教授的前途有影响,还请您三思。”袁水问毕竟有道法修为,伸手抓住女子的手腕,她便挣脱不得,同时向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大兄弟,一看你就是实在人!我请你给我评评理啊,当年这个姓郑的差点饿死,还不是我爹看他可怜,省出吃的给他,今天他才能人五人六的站在讲台上成为著名教授!”中年女子哭天抹泪道。
原来郑修堂当年也是知青下乡,因为粮食定量供应,吃不饱肚子,所幸当时有大队书记节省下来自家的口粮供应他,他这才有精力学习,后来成功考上名牌大学,为了感念人家的帮助,便娶了大队书记的女儿,也就是眼前的这个性格粗鲁的女子。
而这女子因为出身农村的关系,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自知不论从哪方面考虑,都配不上郑修堂,最初的那些年,那是对他百般体恤,郑修堂家有丑妻,虽有遗憾,但顾念昔日的情谊,对这位结发妻子呵护疼爱自不必说。
可好景不长,他的这位妻子,不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整个人变得疑神疑鬼起来,出门前叮嘱,回家后盘问,甚至是手机里面的短信跟通话记录都得一条一条的问个明白,搞得郑修堂苦不堪言,而他因为指导学生的缘故,少不了与学生们走得近些,他的爱人知道以后,更加的不得了,河东狮吼很是频繁,终于开始怀疑他与高洁的关系,郑教授对她失望,懒得再搭理他,而他的爱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跑到学校来闹了。
“我是一名大一的学生,同时也是郑教授的学生,按照辈分,我得称呼您一声师母,你既然口口声声说郑教授与女学生有染,那你可能拿出来确切的证据出来证明?”袁水问对郑修堂的爱人道。
“证据?”中年女子明显一怔,接着道:“证据俺拿不出来,不过俺看他们两个平时在我前面人模狗样,背地里却是少不了眉来眼去,就知道他们两个一定有情况。
袁水问哭笑不得道:“师母你为了这点捕风捉影的怀疑,就断定郑教授不忠是不公平的,自古就有‘捉贼捉赃,抓奸抓双’的说法,我看您还是赶快回去吧,不要给郑教授造成不好的影响,那样一来对谁也不好。”
中年女子明显被袁水问的一番言辞给说动了,呆呆地站在场中,继续闹下去与丈夫不利,可若是就这样离开了,内心又觉得十分不甘。
袁水问见他被自己说动,趁热打铁道:“学生是风水世家出身,从小接触过一些看相算命本事,不如给从郑教授的面相上给您解读一下,希望您能听得进去。”
郑教授的爱人点了点头,对于袁水问的说辞,无论如何都是一个不错的台阶,再说她对看相算命有着深信不疑的态度。
“奸门是一个人夫妻宫,从这个位置便可以看出来一个人最近的感情状况,而郑教授的夫妻宫……”袁水问边说便看向郑修堂的眼角位置,他不看不知道,一看顿时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