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萧玖见她眼中竟有泪花,不解安慰道:“好惜文,你哭什么,驸马并未舍得伤我,只是我自己搞出了些皮肉伤,所幸并不疼的,将养两天也就好了,你不要难过,你家殿下今晚痛快的很!”
听他这么说,惜文心里只有震惊,原来殿下他,他对驸马已是如此深情了么?她早知殿下下嫁钟府这一步险得很,却不知殿下把自己也搭了进去!
惜文心里痛惜,可面上不显,她抹净了自己的眼泪,对萧玖道:“奴婢知道了,奴婢,奴婢尊重殿下,只是殿下的伤不可耽搁,奴婢去为殿下找些药来,殿下自己用了可好?”
萧玖仍是不解她为何情绪如此激烈,但还是配合道:“也好,你去罢。”
惜文起身快步出了内室。
钟朔出来时,惜文已经把药准备好,净室的水也换好了,正准备扶着萧玖去沐浴。
萧玖无奈道:“无事,我并没有如此娇贵,自己去就好。”
惜文恨铁不成钢道:“殿下如何不娇贵了?!这样的事本是该驸马来的!”
钟朔:“?”钟朔的脸上全是疑惑。
惜文见他如此,更加生气,只觉得自家殿下所托非人,当下就不顾礼数白了钟朔一眼。
钟朔:“?”
钟朔见她似乎很想要自己去扶萧玖的样子,便上前主动道:“惜文先下去吧,我陪殿下去沐浴。”
惜文这才露出点满意的样子来,未做犹豫便迅速退了下去。
萧玖笑道:“怎么这丫头这么听你的话?”
钟朔:“臣也不知。”
两人摇头笑笑就把惜文的异状抛在了脑后,钟朔牵着萧玖的衣袖把他送进了净室才回到**。
方才惜文走的匆忙,被褥也未整理,他将打架弄乱的被子铺平整,又将枕头摆回原位,拍了拍,忽然他手指一顿,看向床头边出现的两个小盒子。
拿起来细看,两个盒子都是圆形的扁盒子,一个上面写着“药”字,打开有些清新的草药味道,另一个上面并未写字,只画了一朵娇艳的牡丹,打开后,里面的白色膏体散发着馥郁香气,很像是女子所用的香膏一类。
钟朔可以肯定,此前他屋里并没有这样的东西,恰好萧玖出来了,见他手里拿着的小盒子笑道:“惜文贴心,她见我有些青紫的皮肉伤特意寻了药来给我。”
钟朔举起那个画着芍药的小盒子道:“那这个也是药么?”
萧玖也不解,“大约是吧,左右先用那个盒子里的,这个先放着,待有空再问惜文这是做什么的。”
钟朔道:“也好。”便把那盒子随意放在了床头的多宝格上。
他又打开手里的小盒子,对萧玖道:“臣给殿下上药?”
萧玖欣然应允,坐在床沿撸起自己的袖子让钟朔给他涂药。
膏状的固体轻轻抹在手臂上,草药气息漫开的同时还有一丝丝的清凉,萧玖道:“不知惜文是从哪里找来的,这药用着还不错。”
钟朔道:“惜文一直都在,可随时向她要,好了,殿下可就寝了。”他将手中盒子一收,放在了芍药盒子的旁边。
时候不早,又都累了,两人躺下便睡着,一夜好眠。
萧玖与钟朔等着隆德帝动作,从五月等到了七月。
期间萧玖悠悠闲闲过着小日子,没事喂喂鱼看看书,哄哄孩子,练练字,做的最劳神的也就是陪余氏算算不清楚的账目,他自小聪慧,府中的事很快就能上手,在管家方面着实帮了余氏不少忙,叫余氏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日日感激上苍让儿子娶了个这样好的儿媳,只是,成亲将近半年却仍旧没有好消息,让余氏有些着急。
按理说,儿子儿媳这样恩爱,日日宿在一处,不可能这么久了还没有动静,她等着抱孙子孙女等的着急上火,于是终于忍不住了,准备委婉地提醒一下萧玖。
钟朔白日里比较忙碌,常在军中做些练兵之类的活儿,不在府中是常事。
余氏挑了个天朗气清的好日子亲自去了斜玉轩,去之前先让婢女把钟楚送了过去。
余氏到的时候,果然就见萧玖与钟楚二人在一处玩耍,因着天气有些炎热,两人便在凉亭中设了坐席软垫,姑嫂二人席地而坐,欢声笑语阵阵传来,余氏很是欣慰。
再走近些,又见萧玖今日着了一身藕色衣衫,妆容首饰大方得体,头上的白玉簪子显得他很有些贤惠的意思,便更加满意。
待走到凉亭中,余氏笑道:“帝姬倒是找了个凉快的好地方。她一边笑一边往地上看去,却见地上摆着一套骰子和筛盅,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
萧玖起身扶她道:“此处绿树成荫,意趣倒很不错,小姑也很喜欢。”他身后惜文迅速过来收走了方才玩耍的骰子。
余氏连道不敢,两人一同在设好的座位上坐了,萧玖道:“可有什么要紧事么?劳动母亲走这一趟。”
余氏道:“并无,如今府内的事情井井有条,我放了不少心,便来同帝姬闲话两句,帝姬不嫌我聒噪便好。”
萧玖:“自然不会,雍穆这些日子无事可做,与母亲闲话家常也是很好的。”
余氏笑了笑,招手让钟楚过来,钟楚便迈着小短腿一头扎进了萧玖的怀中。
余氏道:“楚楚很是喜欢帝姬呢。”
萧玖摸摸钟楚的头,“我与楚楚很有缘分,楚楚平日里也粘我。”
余氏试探道:“只是楚楚大了,这样可爱的时候可不多了,像阿纪,大了之后也不粘人了。”
萧玖还无所知觉道:“是了,阿纪是个大孩子了,已经向他兄长看齐了,楚楚是姑娘,就算大了也是可爱的。”
余氏见他还不明白自己的意思,急道:“帝姬这样的好颜色,若是与朔儿有个孩子,想必比楚楚还要可爱些!”
萧玖懂了,这是催他们要个孩子。
可照史实来看,两个男人是生不出孩子来的 。
但雍穆帝姬并不能承认自己不行,于是他把责任推到了钟朔头上,希望钟朔这个做夫君的能够为他支撑一二。
他绞了绞手里的帕子,咬了咬嘴唇,做出一副为难做作之态。
余氏忙道:“帝姬可有什么隐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