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三国群英传

002 襄阳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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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02 襄阳之战等我进了襄阳城再看自己,却已经什么也不剩了,身上的衣服也被扒地一干二净,只留下一件单衣。

真没想到小小山贼,手脚快到如此地步。

这下连回建业的路费都没了。

只能先去驿站碰碰运气。

“什么?没钱还跑到驿站来?别来捣乱,快出去!”我还想说点什么的,可为时已晚,我已经被驿站老板手下用飞燕疾风腿一脚踢出客栈,看来想赊账消费是不可能的了。

可是用走的要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建业啊。

现在除了叹气,似乎也没有别的可做了。

而且更遭的是,肚子痛过之后却没有好,转成阵阵饥饿了。

掏掏自己的行囊,不比肚子大多少。

眼下只能忍饥挨饿继续在城里碰碰运气了。

看有没有要去建业的带着走一阵。

天近黄昏,城里人渐渐稀少。

大小商人也纷纷收摊。

我不由打个寒颤,裹紧自己唯一的外套,这是什么地方啊,竟然连件内衣也没地方卖。

我快把这个襄阳城走遍了,可是回建业的希望却越来越渺茫。

与其这么逛下去,不如早做过夜打算。

想到这里,我转入小巷,走向房多屋密处,无论如何,找个牛棚马厩过夜也是好的。

我边想地边往小巷深处钻去。

可刚转过一个弯来就撞到了一个人。

我慌忙站稳身子,仔细分辨眼前的一个黑影。

晚霞余光终于帮我驱散了眼前的黑暗。

原来刚才撞到的是一个老人。

他眉须皆白,一脸皱纹,其他的我看不清,其实我也没兴趣去分辨这人的相貌,又不想报仇,管他长什么样。

可正当我侧身想从老人身边挤过去时,却被老人一把抓住手腕:“这位兄弟,可知道‘凤毛麟角‘一词来历?”听到这话,我一脸茫然,一头雾水。

江湖险恶,还是不理为妙,我回身要走。

不过老人可并不想就这么放我走:“何必如此着急。

不留意身边种种,可是会迷途的哦。

既然壮士对宝物并没有兴趣,那老朽又何必勉强呢,怕是有缘人还没有来啊。”

这回老人转身就要走,却被我死死拉住。

我没听错的话,他的确说了宝物二字,这怎么能不让人心潮澎湃起来,先是学得技能,这会又要得到宝物,看来阳光灿烂的日子就在眼前啦。

想起当年张良拾履之事,我深叹自己刚才对老人态度。

连连作揖道歉:“在下多有冒犯。

愿长者不吝赐教。”

老人满意地点点头,嘴角也挂上诡异的笑容:“孺子可教也。

好。

既如此,可请壮士先为老朽取来‘凤毛‘与‘麟角‘两物,方可行事。”

说完,老人又同时递给我一张单子,要我签字画押以作凭证。

小巷昏暗,天已经黄昏,我自是什么也看不清了,草草画押了事。

仔细看我签上尊姓大名,老人如释重负一般地长吁一声,最后只道自己复姓司马,随即消失在小巷的黑暗之中。

一阵寒风吹过,又剩下我一个人了。

颤颤悠悠地走着,我不时回头看看老人消失的方向,一种不安的感觉正从那黑暗中满溢而出,在我心里蔓延开来。

抬头看到天边最后的血色,我有些眩晕。

可能是太久没吃东西了吧。

我拍拍自己的头,找了一处角落躺了下去。

有人的声音:喊声、杀声、战鼓、刀刃……是我梦到战场了吗?我猛然睁开双眼,只见半边天空业已被染成红色。

烈火的热浪正拍打着脸颊,刺激的血腥直窜鼻孔。

整个襄阳城已经全然被丢入到腥风血雨的炼狱之中了。

明月方才东升,繁星依稀可见。

没想到东吴这么早就对襄阳城动手了。

我急忙站起身来抖擞精神,整理一下准备进入战斗状态。

可往身上一摸这才想起自己现在是白衣一个,参战岂不是以卵击石?什么战斗状态,还是赶快进入保命状态见机行事吧。

决定了就行动。

我以矫健的身影爬到了街道边的屋顶上,以观城中变化。

蓝色的应该就是吴军了,而一身绿装的自然是西蜀对手。

街上蓝绿相间的彩色图景不时变幻着形态,却似一副战争的画卷般,激烈地变幻着形态。

看得我眼花缭乱。

只不过这画卷中的蓝色稳中不乱,慢慢累积势头,其势渐长尤如钱江大潮一般涌向最后的绿色防线。

在蓝色大浪的一拍之下,绿色防线如一片片孤帆一般被冲得七零八落。

看来东吴胜局已定,襄阳是志在必得了。

看到友军得胜,我一高兴失去平衡,竟从房顶上摔落地面,惊起迎面冲来的一人一骑。

其人身高七尺,与手中白银枪是相得益彰。

我还未及回过神来,锋利的枪头已直指我的咽喉:“蜀人!不降则杀!”听他这不容分说的语气,我倒是放心了不少:“误会误会啊。

我也是东吴人啊。

你看……”说着我就去掏东吴的腰牌,然而腰牌没掏出来,却把最要紧的那个卷轴掏了出来。

我还没有注意到,那七尺枪手却是比我眼快,一眼就扫到了那个鲜红色的卷轴。

一看到红色那将军立即头脑发热。

等我右臂吃到第一个连刺时,我知道解释只会断送我的小命,于是一个翻滚捡起卷轴向另一边狂奔而去。

也不知道他追上来没有。

我边跑边扫视着左右街道,终于发现一条小巷,于是一个鱼跃滚进小巷。

如此地方,想必他的马是进不来了。

我不由地舒了一口气。

心想该死的魏国国旗是红色,害得这些吴蜀人大忌红色,见红必杀,当然,还有蓝色、绿色……然而我舒坦气还没喘上两口,只感觉这小巷突然变得异常昏暗,所有生气都被挡在了外面,而巷子里只余下纯净的杀气。

抬头一看,两支短枪业已封死了小巷的入口。

原来银枪将军并没有亲自追来,猛将如他自不会对我这样的小喽罗感兴趣,而放了他的两个手下——两个短枪兵来取我小命。

本来在开阔地还可以用游击战解决这些蝼蚁的,可在这小巷中是丝毫没有回旋余地。

没想到我没有死在沙场上,却要死在自己人手里。

想来实在于心不甘。

然而两只短枪似乎是等不到我想好遗言了,迫不急待地刺了上来,希冀着尝到第一口鲜血。

而我,却也不能等死,毕竟还有许多事等着我去完成呢。

正思量间,枪头已向我刺来,我被逼得连连后退,直到小巷的尽头。

伸手摸到冰冷的墙壁,我孤注一掷地冲上墙壁返身一跃向枪头迎去。

看准时机越过枪尖两只手分别抓住两支枪杆向后一扯。

来不及反应的枪兵由于自己的惯性使然失去了平衡,踉踉跄跄地撞在墙壁上。

而我已经能看到小巷出口处的光明了。

正欲纵身冲出,却听到身后两个小兵的惨叫声,而后是短枪落地、气息散尽,而小巷杀气却是丝毫不减。

原来那滚滚杀气并不是出自门口小兵,而是这小巷里另有高人。

杀气正向我涌来,我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时刻注意着漆黑深处的动静。

然而那气息实在太强,压得我几近窒息。

但是现在掉头逃跑的命运只会和那两个小兵的下场一样。

不面对着,就会被消灭。

我向胸口摸去,准备作最后一搏。

可未及我出招,腰上就被冷了一下。

血比痛来得快,我一时挡不住半跪下身子。

而从我面前只飘过一阵寒气,却见不到人影。

我干笑两声,却已经有点头昏眼花了。

力气正在从伤口流失。

不过这时一声清翠的马嘶在巷口响了起来,让我不由地来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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