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要到下班时间了,可余鱼自从给了他发邮件的工作后,就没有再安排其他事情了。
越跃不想今天的上班内容,只是收钱代骂。便主动问余鱼在忙什么,有一些不重要但紧急的工作,可以放心地交给自己来处理。
余鱼从工作开始,就一直没有配过秘书,所以万事都算是亲力亲为。因为一直以来,实际的领导权都掌握在余庆手里,所以他从未把自己当做领导者,他觉得自己也是一个打工仔。公司的很多副总,其实日常工作都是开开会、看看报告。而且开会和报告,都不看细节,只看宏观的目标是否达到。
但余鱼不是这样,在很多事情上,比起只开会定目标的领导者,他更像是一个参与者。一个项目上,大大小小的事情,他都会自动地参与,甚至会亲手去做。
他知道,自己这样只能算一个优秀的车间主任,实在不算一个称职的公司总经理。所以,他其实并不擅长给人分发工作任务。越跃一求,他也只能打开自己的事项备忘录,开始给事项分类,看看哪些是能快速分给越跃做的。
越跃:“我看过很多总裁文的。你以后就负责开开会,说说话就行。像这种列任务事项、整理你的发言稿、处理邮件都是我来干的。”
余鱼:“你都干了,那我每日做什么?”
越跃:“我们来捋一遍。从早上上班时间开始,你打开私家车大门,走进公司,然后你就摘下墨镜,环视一下大厅,你就听我在后面报日程:‘余总,今天上午九点,参观xx大厂。上午十一点,约了xx公司总经理开会。下午两点,要与公司总理层开会,发言稿我已经写好了。下午四点,要与厂级干部开会,宣传消防知识……’。
你会点开电梯按钮,对来自同电梯的下属的问候点头回复后,再微微侧头对我说:‘把下午的安排取消,移到明天,下午有点私事处理。’
我会翻着记事本,重新排期工作,然后通知各事项接口人,让他们重新排期到明天下午。他们肯定会有很多抱怨,不过不用担心,我就是为你解决这个的。
等进了办公室,你可以开始品茶,门外会有一堆下属等着汇报工作,你会打发我去处理,整理汇总他们的问题和进度。这很必要,因为总有些下属,说了半天还抓不住重点,会浪费你的时间。
到了每周一次的各部门例行大会时,你需要坐在那里,听他们的工作汇报,然后提出修改建议。无论是会议记录,还是检查他们后续的修改进度,都可以交给我来做。”
余鱼:“所以,我是皇上,你是宰相?”
越跃:“宰相是二把手,我当然算不上宰相。我对秘书工作的理解,也很片面,反正工作内容是余总你分配的,要是不信任我,也可以只让我写写发言稿。”
余鱼:“我确实不应该信任你。越跃,我与你认识,不过几个月。而且,你刚从柯氏跳槽过来。你昨天还在柯氏上班,今天却能那么轻易跳来我们这里。我应该要怀疑你的,怀疑你是柯氏派来的卧底。怀疑我今天能出三倍工资挖你,就有人明天能出六倍工资挖你走。”
如果越跃正式入职了,他大可以说,你要是怀疑我,就别用我啊,别在这里pua我。任何不升工资,却企图让员工加倍表现的,都是在搞精神pua。
可是,越跃还没入职,也还没签合同,现在相当于半个终面,他还是得表下决心。
越跃:“信任感本就是需要长期相处形成的。那余总,要我做出什么样的努力,才打算开始信任我呢?”
余鱼:“按照你刚刚说的工作内容,今后公司的大事小事,都会经过你这边。我怎么能确保,你不会被各大狼子野心的副总们收买呢?按照博弈论,当人背叛契约会比遵守契约的收益低时,人才是守约的。我该怎么确保,你背叛要付出的代价极大,大到你不得不遵守与我的约定呢?毕竟现在是法制社会,我既不能拿你的亲人做要挟,也不能给你下毒控制。”
越跃听到这番后,惊讶地看着余鱼,因为余鱼说着性命要挟或者亲人要挟,神情是极为认真的,像是出卖了人格灵魂只知道谋利谋权的皇帝,是符合经济学理论中的理性自然人,自利的人、追求个人利益最大化。
但很快,越跃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荒唐,他和余鱼相处时间确实太短,自己为什么这么自信地觉得,余鱼就应该全身心地信任自己呢?不过,秘书只是一份工作而已。余鱼从来没有秘书,也不会把工作假手他人,是因为余鱼真的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吗?
很可能,余鱼认为所有人都有背叛约定的倾向,不相信人间有契约精神,不相信靠感情的羁绊联系起来的东西。所以,余鱼会迷恋事物的所有权,会有极大的控制欲,因为只有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东西,才不会背叛。
越跃这么一想,貌似能理解余鱼了。控制狂往往和强迫症联系紧密,害怕事物脱离掌控。越跃觉得其实从根源来说,余鱼对未知的未来,抱有的都是消极的期待吧。
越跃:“如果这是能博得你信任的途径,我自然愿意为此付出代价。”
余鱼诧异于越跃能如此配合,像是想起了刚刚自己的脸色和态度不佳,又找补地解释道:“这不同于以往,我与你几个月的相处,我并非没有情意之人。只是,全心全意照顾你养你是一件事,信任又是另一件事。”
越跃:“余总不必为此担心,我自然也能分清楚,公司与公寓的区别,工作和私事的区别。而且,以前的情意也不用提,我们只是总裁与秘书,不是吗?余总,尽管开口吧,需要我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抵押什么东西给你,才愿意信任我。”
余鱼:“现在是法治社会,我抢占你的东西,或者剥夺你的权利,都是触犯法律的。我不可能也没有办法威胁你。
我相信人都是会保护自己的私有财产的。所以,我想通过婚姻关系的确定,来信任你。”
越跃觉得余鱼疯了,即使余鱼接着说了一大堆,他是因为肯定自己会保护婚后的共有财产,所以才想出这个办法的。但这也太拿婚姻当儿戏了吧。追^文:二三苓,六久,二三久六’
因为余鱼招了个秘书,想把手边的工作分给秘书,但又信不过,所以要娶了秘书???
如果余鱼不是坐在办公椅上说出这些话,而是单膝下跪掏出戒指的同时,说出这些话。那越跃会认为余总是因为喜欢自己,而策划的一场求婚。
可惜,并不是这样。从他们刚见面开始,余鱼就不停地强调着他不喜欢男的,他是直男……
余鱼:“国内不能,我们就近定两张去国外的机票,先把结婚手续办了……”
越跃听着余鱼不休的话语,第一次这么有勇气。这世上,可能没有哪个秘书,还没入职,就打了老板一拳。
越跃因为生气,胸腔起伏很大,每个字都带着重音符号:“对你自己的婚姻认真一点!也对我的婚姻认真一点!你知道你刚刚说的话有多好笑吗?你刚刚说的,就好像是去市场买白菜,因为夫妻买菜能优惠5毛,就随便拉一个路人结婚?这不是拥有两个写着结婚证的小红本的事,这是很大的需要慎重考虑的事!”
余鱼的眼睛一下子变得灰暗起来,像是被家长打碎了糖果罐头的绝望小孩。他顾左右而言他,指着墙上的挂钟,对越跃说:“下班时间到了,你可以走了。”
越跃是跑着出去的,等进了电梯后,他发现公司里其他人都在加班,电梯里只有他一个人。他缓缓蹲下,觉得今天下午真是荒唐!又觉得自己很委屈。等电梯到了大厅,他又强迫自己振作,站起来大步走出去。
是老板有病,老板在发疯,他不能怪自己没做好工作,是其他人的问题,不用再责怪自己。是这个不正常的上下级关系,他今天没有成功入职,不是因为他的能力不够,他没有错,不能苛求自己。
走到闸机口,越跃尴尬了,没有工牌啊,没办法刷开这个。
越跃对着值班的保安喊道:“我中午提过访客单了,已经审批通过,而且我人已经进来了。现在我事情办完了,要出去,能帮忙开个门吗?”
保安:“不好意思,您需要再提一次出去的单。”
越跃:……
越跃:“你们这个不合理啊,访客既然进来,肯定是要出去的。来访审批通过,应该能保证一进一出的。”
保安:“非常不好意思!您的优化建议已经收到了,但如果没有工单做凭证,我们这边没办法私自帮人刷闸机的。要不,您等要出去的人多了,跟他们抢闸机?”
越跃:“谢谢,但我还不想进医院。”
保安:“我的意思是,员工证是可以在闸机上刷多次的,你可以求他们帮忙刷一下,放你出来。”
越跃:你们员工都在加班,现在这个点,除了刚刚打了老板一拳,被老板轰出来的我,谁敢下班啊?
他正无奈又无语地打算找个椅子蹲一会,就看到那个保安变了一副恭敬的神色,对着他隔壁的方向点头,说了一声:“余总下午好。”
越跃听到闸机被刷开的声音,是余鱼下班出来了。
领导是不用工牌的,余鱼是人脸认证通过,刷开的闸机。他听到交谈的声音,回头才发现,越跃因为没有工牌,被卡在闸机那侧。
余鱼看着越跃脸上焦急又无助的神情,也跟着有点焦急,他干了一件极为愚蠢的事情。
他伸腿挡住即将关闭的闸机口,把即将弹出来的扇片死死堵着,让越跃赶紧出来。
没有哪个公司的总经理,能干出这种蠢事。只有不懂知识、没用过几次闸机的莽撞汉,在看到心仪的姑娘不知所错时,才能下意识地使用蛮力,干出这种比抢闸机还危险一倍的事情。
保安脸色都发蜡了,差点喊破音:“别挡!快放开!很危险的!叫我刷卡就行啊啊啊啊啊啊余总啊啊啊!”
越跃有点惊讶,他以为余鱼会用总裁的身份,让保安给自己开门。可是,余鱼没有用任何身份,没有借助任何人的手。他甚至想到,这是不是说明,余鱼在没有任何特权的情况下,即使作为一个平凡的普通人的情况下,也会毫不犹豫地出手帮忙呢?毕竟,一个总裁能干出这种事情来,除了犯傻,找不到第二个原因了。
越跃一出闸机,就看到保安抱着余鱼的腿在仔细研究。
保安:“余总,我上有老下有小,不能被辞的。您这腿,真的没事吧?要不去医院吧还是……如果您这腿真的没事,今天这事,能不能就算了?”
余鱼:“没事,我刚刚和人事已经说了,他的工作证,后天才能做出来。明天他要是来上班下班,还得麻烦你帮忙开闸机。”
保安:“好,没问题。请问,这位怎么称呼?”
余鱼:“不必和他套近乎。他以后工作会很忙的,没有闲聊的时间。没有事情的话,不要打扰他。”
越跃:?我以后工作会这么忙吗?虽然但是,我保住这份工作了?!!还以为又是职场一日游呢!余鱼果然是大善人啊!
越跃:“谢谢!闸机的事情,工作的事情,都谢谢。”
余鱼:“嗯,结婚的事情,考虑一下。”
越跃:“余总,你就别开玩笑了。你不是说过吗?不喜欢男的……我们两才相处几个月啊?”
余鱼:“嗯。”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出了大门,越跃往公交站的方向走去,没想到余鱼也跟了过来。
余鱼:“你要去哪?”
越跃:“打算去之前的城中村。原本打算厚着脸皮继续借助易酥酥的房子,可现在不太方便了。因为今天下午遇到了……”
等一下,啊!自己完全忘记了,老爹在酒店!自己得去找他!
越跃看着酒店的方向,却发现不远处自己的老爹在鬼鬼祟祟地靠近他们。准确地说,越士明手上拿着家伙,躲在公交站牌后,蹭蹭地往余鱼背后接近。
越跃急得推着余鱼往回走:“你别跟着我,你应该是走这个方向啊!车停哪里,你快回家吧!”
余鱼却并不动,反而抓着越跃的手:“我答应过你,不会让你回城中村。你还是跟我回去住吧。”
越士明走到一半,发现地上有个酒瓶,他想了想,扔掉了手中的挖耳勺,抄起酒瓶,奸笑着向余鱼背后继续靠近。
越跃:“我没办法跟你回去住的!你到底明不明白啊!那不是我的房子,我只能回到我自己出钱的房子里住!”
余鱼:“所以,我让你考虑结婚的事情,这样,你就能名正言顺住进来了。”
越跃:“!!!”
正当越跃惊讶地不知道说什么话的时候,越士明又在行进过程中,发现了一块锋利的玻璃片。
越跃急得要命,疯狂给余鱼背后的老爹递眼色。
越跃:不要过来啊!老爹,你不要过来啊!余鱼会死翘翘的!你会蹲大牢的!
完全没有看懂儿子眼神的越士明:[自信得抛了抛手里的玻璃片]交给我,你放心!
越跃急疯了,余鱼像是钉在了地上,他怎么推也推不动,这件事又不能明说,难道要他说“你快跑!我老爹要弄死你!”这种话吗?
要命的是,余鱼看着越跃许久没回答,落寞地笑了下,然后拉着越跃往公交站的方向走,说:“当没听过刚刚那番话吧,你不是要回出租屋吗?我送你走到公交站。”
越跃焦急地喊道:“不去那边!我跟你回家,你快带我回家!”
余鱼被越跃拉着向前跑,被越跃塞进驾驶座后,带着越跃向家的方向驶去。
他问:“怎么突然这么着急?”
越跃:“我……我突然想到出租屋没电视看,我急着回你家追剧,你快一点,是直播,不能错过的。”
余鱼:“不用这么急,现在都是网络电视。即使是直播,也可以拉进度条,看回放。”
越跃:“你别分心,开车的时候专心一点嘛,等到家再聊。”
余鱼:“这个答案对我来说很重要。你昨晚偷偷回来睡觉的原因,我不会问你,因为我想要的是一个结果。
今天早上,我看见你睡在旁边,有种愿望得以实现的感觉,很安心。我希望,以后的每一天早上,都能继续体味到这种感觉。”
越跃:“余总,你别玩我啊。这些暧昧的情话,说给小姑娘听吧,你别搞这种把戏啊。句句都像极了喜欢,可句句都没有谈到喜欢……这是渣男的路子啊。”
余鱼:“我好像有点喜欢你。”
越跃撇过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也就没有回答。踢皮球式的暧昧,他能应对。单对方坦然地说喜欢,他不知道该怎么应答。
到了晚上,两个人照旧躺在了一个**。越跃当然纠结了一下。
跟一个刚刚和自己表白,自己没有回复的人睡一个床,这不是在欲拒还迎地犯贱吗?
可是,他们前几个月,就是这样子睡觉的,突然改了,真的好刻意啊!反正这床这么大,自己只是睡边边,应该不算犯贱吧?
越跃闭上眼,脑子里不小心回放到余鱼拿腿挡闸机那一幕。好傻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总裁!是那种放上电视,都要标上“本片含有危险操作,小朋友不要学”标识的。
他又想到了保安诚惶诚恐的样子。应该没事吧?余鱼可是男主诶!能公主抱且爬十几层楼的那种,腿怎么可能出事。啊啊,万一是隐含的刀呢?万一,真的埋下了隐患,余鱼变成残疾人怎么办啊?
越跃急得在被子里直蹬腿。眼看着时钟已经到十二点了,旁边的余鱼也睡死了。
越跃想,自己也得赶紧睡,明天可还要上班。这件事情,就明天再问余鱼吧。
啊啊不行啊!感觉余鱼一点也不在意这件事,那个保安都那么说了,余鱼还说没事没事。自己要是这么问,余鱼肯定也说没事。不亲眼看到有没有伤,真的很不放心呢!
可现在都入秋了,连睡衣都是长裤,根本没机会检查余鱼的腿啊!
越跃决定不想了,应该不至于怎么样。可半梦半醒间,他梦到了余鱼在之后几个月,偶尔腿疼地站不住。两年以后,余鱼请病假躺在**,他哭着问余鱼:“当时不是说没事吗?现在怎么要截肢了啊!”
越跃给这个梦吓醒了,一看钟,也才一点半。而余鱼冷冽的眉眼在睡觉时,都轻柔地舒展着。
反正余鱼睡死了,越跃掀开了自己的被子,轻轻地掀开了余鱼的被子一角,然后快速地钻了进来。
正当他一边伸出爪子,一边回忆是哪只腿的哪个位置时。
余鱼放在腿侧的手,迅速出警,把越跃的一对爪子牢牢捕获。
余鱼的眼睛睁开了,因为夜风太凉,他的声音轻柔又潮湿:“才刚听完表白。这么快,就来急着验货?”
越跃红了张老脸,心里想到:!才刚对我表白,这么快,就开始说流氓话了!
余鱼抓起越跃的一只爪子,放在嘴边亲了亲,哄道:“今天不行,明天早上有个会议挺急的,不能推掉。”群*2.3”O69[2\39-6:
越跃:“你不是直男吗?你怎么突然这么……!!”
余鱼:“直男的定义,是不会对同性感兴趣,是吧?那我还是不是直男?你可以随时来验货。”
越跃:“放开我!你这个老流氓!你肯定是在骗我的,宠物主人游戏玩不下去了,你就思谋着要和我结婚,拿婚姻关系继续捆绑我,来让我继续做你的金丝雀。现在说的花言巧语的话,都是因为你不想再失去我,哄我回来的把戏!”
余鱼:“你貌似对自己很没有信心。怎么就不能相信,我做的这些,确实是因为我喜欢你。”
越跃:“怎么可能?你是总裁,我只是一个穷秘书。我难道小时候救过你的命吗?我两难道以前是竹马竹马吗?亦或是,我曾经无意中说的一句话,帮你解决了一个头疼很久的商业问题?都没有啊,你怎么可能喜欢我?”
余鱼:“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曾对我有恩。我喜欢你,无关乎你曾做过的善事,只关乎你本身。即使我们之间,没有上演那些戏码,我也会喜欢你。”
越跃觉得,自己原来才是最没有安全感、最自卑的人。即使余鱼说了这一大堆话,他知道很感人,他却还是不敢相信。
他不信这个世界上的爱情,不像亲情,仅靠血缘的系带、以及老护幼的传承就能长久存在。仅仅是凭借虚无缥缈的感情,怎么可能长久。
越跃结巴地转移了话题:“刚刚我想查你腿上的伤。你是不是真的伤到了?电视剧里都是这样演的!女主当天要去查男主的伤,男主打着呵呵开流氓玩笑,转移了话题。结果女主一走,镜头里就是男主被伤口折磨地很痛苦的样子……”
余鱼:“真的没事,没有伤口。你要是还担心,明天你陪我去医院检查。”
越跃:“好,明天下午去医院吧。上午不是还有那个会议要开吗?嗯,现在早点睡!”
余鱼抓着越跃的爪子不放,说道:“不是因为你对我好,我就会喜欢你。相反,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会对你好。爱,是付出,不是索取。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曾经对我百依百顺。而是我发现,我想要不计代价地对你好。越跃,还醒着吗?”
越跃:“他死了!是你亲手用甜言蜜语杀死了他!是你亲手要推他进‘你到底有多爱我’、‘你今天爱我,那你明天还爱我吗’的牢笼!如果明天早上,你要是打死不认,又说你是直男的话。或者几年以后,你说后悔了,要把这番话讲给另一个人听!那他就真的被你骗得死死的,杀得死死的了!”
余鱼:“我今天爱你,明天还会继续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