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爷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墨庭渊墨家人的态度,他是不会得到墨家的,墨家的所有都归宁妍肚子里的孩子。
“可是三爷爷,她肚子里……”
萧曼曼还欲说宁妍肚子里的孩子是黎也的。
三爷爷一道动怒的犀利眼神看过去,她忌惮地闭了嘴,将头垂得很低。
“你们这些小辈因为墨家吃了不少的苦,以墨家的财力,你大可以去做自己喜欢的事,身为一个女娃娃一辈子吃穿不愁,再寻一个好夫家,人生就算圆满了。”
三爷爷再次做主回绝了萧曼曼。
萧曼曼眼里对墨家的痛恨越发的深入人心,阴冷的眸子深深地睨着病**的宁妍。
“我们墨家好不容易有点喜事,谁要是敢给我搅黄了,我第一个不会放过她。”
三爷爷公然袒护宁妍,连墨庭渊都不放在眼里。
宁妍到底有什么好,能让这些人这么心甘情愿地呵护她。
萧曼曼跟墨庭渊都窝着火离开了医院,两人灰头土脸地没讨到任何好脸色。
三爷爷的话要不就说得特别直白,要不就暗有所指地敲打两人,今天的场合简直就是两人的批斗大会。
“爸,我不明白,明明你才是这个家的长辈,为什么哥对你一点都不尊重,三爷爷也是,宁妍肚子里怀的是不是我们墨家的种都不清楚,就这么放纵她,以后墨家还能轮到孩子手里吗?”
墨庭渊神色凝重,眼神里布满了各种不甘心。
“这孩子要是墨家的就算了,若不是,宁家一个人都别想跑!”
萧曼曼就算再不愿,她也无济于事,在墨家她根本没有一点地位,唯一能够帮她说话的就是墨庭渊。
宁妍被盛情邀请回了墨家,老何的事她仍旧忧愁满面。
墨景溪很贴心,一路陪同回了京都为老何举办葬礼。
蜿蜒的盘山公路,黑色的车队长龙有序地开往墓园。
几十名黑衣保镖护送,墨景溪抱着老何的骨灰,踩着沉重的步伐上山。
宁妍神情怅惘,全程她都是失神的状态,直到老何的骨灰盒被葬下,她才回过神望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
墨景溪阴沉的一个眼神暗示,众多保镖纷纷退下山。
宁妍鼻尖忍不住的酸涩,眼眶里盈满的泪水止不住地滴落。
“哥,谢谢你!”
千言万语只汇成了一句话,宁妍苦涩地笑着。
“快了,一切就快要结束了,哥你一定要保佑我顺顺利利,儿子还在家等我呢。”
墨景溪听不明白宁妍在说什么,但对他来说,他好怕她会一直萎靡下去,大手紧紧地包裹住她单薄的肩头。
“回去吧。”
宁妍止不住地深叹,仿佛心口堵着一块沉重的大石头。
“我要回宁家,你跟我一起。”
“……”
墨景溪一脸的懵怔。
“墨家守卫太森严,有些人不会冒险出现,包括尤娜,回到宁家,我们筹备婚礼,我会把我名下的股份转给你一半,以后月兰集团由你管理,但我要你告诉全世界我们要结婚的事,越张扬越好。”
宁妍越是这样,墨景溪就越是觉得她是在料理后事,眼里不自觉地蒙上几许失落。
“阿妍,你到底在做什么?”
宁妍眸色坚毅地挺直了胸膛。
“告诉你的人,尽快找到我妈把人接回来。”
墨景溪内心惶恐不安。
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他极为陌生的女人。
“我已经决定了,你不用再拦我,我以后的任务就是平安的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墨景溪神色倍加的凝重,幽深的瞳孔深深擭着她半晌。
“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很快,两人要结婚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京都跟七海,宁家跟七海的墨家联姻,这件事放在哪边都相当的轰动。
那位豪掷20亿的男人,这种事放在七海墨爷的身上就显得再正常不过。
“我还以为宁总换男人了,原来是虚惊一场。”
江西晨代表江家来月兰集团谈合作,墨景溪已经开始慢慢接手公司的事物。
“小西爷能够明哲保身也是很令我意外。”
宁妍默默的端坐在一旁不插言,静静看着两人强势对峙。
江西晨率先轻声笑了笑。
“墨爷七海的事都忙不过来,现在又接手月兰集团,小心胃口太大把自己撑到。”
宁妍倏然合上手中的电脑。
“江总,你今天到底是来谈生意的,还是来挑事的?”
江西晨诧异的端详着宁妍。
“这么护着,连说一句都不行,难不成墨爷是你们宁家的上门女婿。”
墨景溪暴怒的拍桌而起。
“江西晨。”
江西晨不以为然的嗤唇挑衅,宁妍及时出手拉住了他。
“江总如果不想跟我们月兰集团继续合作,我们没意见,出门左拐是电梯。”
宁妍这副什么都无所畏惧的架势,令人欣赏,江西晨甘拜下风的灿然一笑。
“尤娜前些日子找过我,问我你们之间的事。”
“她在哪?”
江西晨漫不经心地摇摇头。
“我才不会参与你们之间的事,别说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也不会说。”
宁妍跟墨景溪彼此温脉的对视一眼,不怒反笑。
“谢谢小西爷的提醒,这个合作我们同意了,签合同吧。”
两人的态度让江西晨诧异不解。
“你们……”
“不工作哪有饭吃,找人可以慢慢来,但生意没了可就是没了。”
江西晨本以为两人会花大价钱在自己手里买情报,结果两人根本不买账,他烦躁的坐不住。
“我说,尤娜去找过我。”
宁妍点点头,“我知道。”
“那你们就不想知道她的下落,如果我说她现在人来了京都,你们还能这么淡定吗?”
墨景溪跟宁妍神情一同沉了下来。
“谢谢!”
江西晨这才意识到自己又中了两人的计,气不打一处来的起身,双手掐腰原地转圈。
“你们两个,怪不得尤娜会栽在你们手里。”
江西晨暴躁的扯过合同,指了指两人那得意忘形的样子。
“我惹不起我躲得起。”
“喂,江总这生意还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