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墙小闲妃

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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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药苦伤身, 朕已经体恤你了,却不知你如此贪心。”萧铎字字句句,都叫郁灵心颤。

萧铎已经答应将后宫的权柄转交给贵妃, 也已经默认了皇嗣的事,但是郁灵此刻清楚的明白, 这一切都化成泡影。

他死死扼住她的咽喉, 恨得咬牙切齿。

“你没有这么大能耐。”萧铎松开手,心里已经猜到七八分, “是贵妃命人做的,是么?”

郁灵不答。

“将煎药的宫女带过来。”男人转身吩咐。

漱漱被禁军提到殿上来。

“说,是谁指使你做的?”萧铎质问。

漱漱已经被吓破了胆子。

“不说?”

御前侍卫立即将她按到在地, 一个板子重重的打到脊背,凄厉的一声叫郁灵惊恐万分。

“娴妃娘娘,救救奴婢!”

漱漱仰起头,死死盯着郁灵, 如此纤弱的身躯, 几杖下去便会香消玉殒。

郁灵害怕这样的萧铎, 害怕他在她面前杀人,她曾经在密室里看他面不改色地夺人性命, 她害怕。

“是、是臣妾......”郁灵揪住萧铎胳膊,“陛下不要杀人。”

“你倒是忠心!”萧铎哂笑, 没有叫停, “你清楚该对谁忠心么?”

他拨开手边的药碗, 瓷碗四碎, 汤药飞溅。

“是贵妃娘娘命奴婢这么做的!”漱漱熬不住了, 终于招供。

萧铎仍旧没有喊停,渐渐的, 漱漱就没有声音了,郁灵眼看着禁军将人拖拽下去。

“去查一查,行宫膳房里还有谁是贵妃的人,查出来,不必回朕,一并打死,”萧铎吩咐。

郁灵跪在地上,再不敢向他哀求一句。

“回宫之后告诉你主子,后宫的权势,她往后休想再沾。”

萧铎离开了,等她再次抬眸,院子里那个雪人已经被踹得四分五裂。

他没有回宫,也没有赶她回宫。

郁灵只知道膳房换了一批新人,萧铎彻夜未回寝宫,他住在了另外一间寝宫,与她相隔甚远。

皇帝与贵妃斗法,怎么倒霉的都是她啊。

连着两日并未见到萧铎,听宫女说他白日都会去猎场狩猎,郁灵独自一日留在行宫,这明明是她肖想中的快活日子,她却快活不起来。

第三日夜里,她再度踏入温泉池子。

靠坐池壁,心想等回宫之后,她还是劝劝贵妃息事宁人罢,不要再使什么手段,否则只会将皇帝越推越远。

池水温润,郁灵昏昏欲睡。

忽得听见轻微的树枝踩踏声,她一抬眸就远远瞧见了萧铎。

郁灵:“......”

萧铎显然也觉得意外,会在此处见到她,他像是方从猎场回来,手持弓箭,身着劲袍,在看清她面容的一瞬间,萧铎转身就走了。

郁灵:“......”

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么?

可能......这一次终究是她与贵妃做错了。

郁灵堆了个小雪人,然后偷偷地放到了萧铎寝宫门口。

却不想深夜,那雪人被扔回了她的院子,四分五裂的。显然这几日萧铎还未消气。

他从前都是赫赫扬扬,看谁不顺眼便用刑罚,这样生闷气的模样倒是叫她抓心挠肺的。

萧铎最喜欢她的身子。

郁灵特意更上那匣子里的衣裳,外披一件狐袄去了萧铎的寝宫,他已经休息了,侍卫见是她也并未阻拦。

昏暗而宽阔的寝宫,郁灵褪了外袍,手脚并用地爬上龙榻。

动作很轻,并未惊醒榻上的男人,她闻到了酒气,萧铎醉酒了?

他的容貌格外受上天眷顾,这一张绝世出尘的脸,郁灵凑上前去,轻轻啄吻他的眉眼。

手才去解他的腰带。

男人骤然惊醒。

黑暗中,他的目光凛然似是饿狼,看清她的容颜,“滚!”低沉而急促的一声。

萧铎将人推开了,她险些摔下龙榻。

“臣妾已经知错了。”郁灵不死心又凑上去。

萧铎并未再推她,伸手捏住她的下颌,汹涌的目光凝在她身上,她感觉窒息。

“非要勾引朕?你是不是觉得朕就一定会上钩?这手段你是屡试不爽。”

萧铎狠声切齿,指尖转而拨开她的额发,她有着一张乖巧的脸,就是这张脸,在数年之间将他骗得团团转。

她从不爱他,却这般主动接近他。

指尖划开她薄如蝉翼的衣裳,郁灵跪坐在他面前,她觉得有些屈辱,但也不敢反抗。

她肌肤似雪,分分寸寸,寝宫里一盏暖炉都没有,她冷到战栗。

萧铎恨到了极致,可是她怎么能体会呢?她如此愚蠢,怎么能知道他的心境?而他又该如何启齿呢?

衬裙并未完全遮住少女雪白的足踝,男人的手心轻轻按住,抚了抚,“就这么跪着,跪到天亮!”

萧铎堵气,背对着她侧身躺下。

郁灵就这么跪着,还不如打她两鞭来得痛快,好冷,郁灵轻轻抚了抚自己的手臂。

“若受不住,就趁早滚!”

郁灵委屈极了,换药的事,也不是她做的啊,泪水啪嗒啪嗒地落下去,她吸了吸鼻尖。

“张口。”

萧铎坐起身。

啊?

郁灵唇齿微启,萧铎将她的小衣团了团塞她檀口。

他不想听她哭,眸光倨傲,带着几分鄙弃,“你这般,与教坊的女子有何异?上赶着服侍并不喜欢的人。”

我、

郁灵觉得自己的心如同那个雪人一般四分五裂了。

是啊,外人面前尊贵的她,此刻在他的榻上饱受屈辱,与教坊的女子何异?

算了,她今夜过来就是自取其辱,萧铎根本不想给台阶下,她下了龙榻,从地上捡起狐氅披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皇帝寝宫。

***

隔日郁灵想回宫,人已经到行宫门口,侍卫却拦着说皇帝下令,她不能离开行宫半步。

他疯了么?

一边又厌恶她叫她滚,一边又不许她离开行宫。

她去萧铎寝宫时,萧铎正悠闲用早膳,不看她一眼。

“臣妾今日想回宫。”

萧铎手持筷子,“朕许你回宫了?”

“陛下的意思是,不许臣妾回宫?”

萧铎不看她,不言语,但就是拗着一股堵气的劲。

“臣妾只是劝漱漱不要换药,她不肯听。”郁灵同他讲道理。

萧铎,“人死了,你怎么说都行了。”

“臣妾、”

“况且,既知道贵妃命人动手脚。”萧铎放下筷子,终于看她,“不是应该先来禀告朕么?”

“贵妃也是为了皇嗣着想......”

萧铎凝视着她。

郁灵既摆手,“臣妾没有那番心思!关于皇嗣。往后臣妾必定会每次都饮避子汤。”

“你就这么自信,朕往后还会招你侍寝?”

他就那么自信,她稀罕侍寝?

“那陛下往后预备传谁侍寝?”郁灵好奇询问。

她这个问题,没有丝毫恶意,但萧铎为何瞪她啊?

“谁都比你好!”

“那陛下来行宫为何只带臣妾一人?”

萧铎抿着唇不语。

“臣妾觉得,陛下还是挺喜欢臣妾的。”郁灵道。

“朕喜欢你什么?”萧铎质问她,“喜欢你满口谎言,喜欢你阳奉阴违?喜欢你的虚情假意,你有什么是值得朕喜欢的?”

这一连串的问题,叫郁灵无法回嘴,“那陛下不喜欢臣妾......”

都是逢场作戏,他又较什么真?

她顺着他的话说,他现在又是什么脸色?

“臣妾何时虚情假意?”郁灵咕哝,“臣妾对陛下一片真心。”

萧铎嗤之以鼻。

“陛下若真这不喜欢臣妾,臣妾倒不如回苏州府家去。”

“你尽管去,看你父亲让不让你进门。”萧铎恶狠狠道。

“你究竟放不放我回宫?”

“你就在行宫待着,哪里都不许去。”

她当年究竟为何要嫁进誉王府......

“不吵了,我都累了。”郁灵咕哝,“我还没用早膳呢。”

横竖都已经这样了,她也不装了,矮矮的膳桌上就一双筷子,郁灵席地而坐,伸手取过萧铎手边的筷子。

早膳还挺丰盛。

郁灵自顾自地吃起来。

膳桌对面的男人眉眼凶恶。

她这样的,就叫做无赖,又憨又蠢又无赖,能把人气死!

“臣妾还是喜欢以前的样子。”

“以前什么样?”

萧铎话说出口,才察觉自己被她带歪了。

“以前陛下来臣妾寝宫,侍寝完就离开,很少对臣妾说话。”

夜里,郁灵依然留在行宫。

山间寒风呼啸,殿里暖意融融,郁灵躺在软绵的榻上睡得正沉。

忽然不觉有人推开殿门,广袖长袍,狐裘落了地,撩开内室的幕帘。

郁灵做了个无法言说的梦,梦里她与萧铎、

郁灵微微蹙眉,梦中的她知道自己身处梦境。

“别、”

她惊醒过来,才发现这一切不仅仅是梦境,昏暗的寝宫里,她隐约瞧见榻尾的人形轮廓。

恍若深夜潜入宅邸的野兽。

大约是梦境的缘故,她接受了他。

男人大手捏着她的足踝,他没有如往常一般俯过来吻她,甚至不愿与她更多的亲近,他只是、

郁灵觉得他只是为了折辱她。

“陛下......”

男人没有回应她,但他也愈加不收敛。

不知为何,郁灵心里泛起一阵酸楚,眼底渐渐蓄泪,她侧首轻轻咬着自己手背。

她觉得好难过。

......

萧铎走了。

她的衣裳完好,垂眸瞧见自己屈起的腿,在月光下白得晃眼。

哭声不可抑制地从唇边溢出,她太伤心了,不禁哭到哽咽。

“不是喜欢朕这样么?”

清冷的声音从殿里响起,郁灵顿时一激灵,乘坐起身寻找着声音的来源,萧铎就站在不远之处,他去而复返。

“侍寝完就走?”

男人一身广袖长袍,青丝披散,眸光孤傲,与黑暗融为一体,脸上毫无一丝残留的欲念。郁灵湿漉漉的眼眸瞪着他,他故意这般,为的就是叫她后悔说出那样的话。

“那爱妃怎么哭了呢?”他一步一步来到她面前,伸手,指节轻轻擦拭她眼角的泪水。

这一瞬间,她觉得羞耻,却又无处遁形。

他真的是个很可恶的男人!天底下最坏的人!

“喜欢朕往后这样对你么?”萧铎坐到榻边。

他语气温和,郁灵的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闪躲。

“告诉朕,喜欢么?”他追问。

郁灵咬着牙。

衬裙裙摆并未掩住一方玉足,男人的手轻轻覆上。

郁灵一瞬间就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抬眸瞪向她,她要挣脱,萧铎却使了力道。

“喜欢朕那样对你么?”

粗粝的手顺着脚踝往上,“不说便是喜欢,那就再来一回?”

郁灵无奈摇头。

“不喜欢,臣妾一点都不喜欢!”

***

元宵节前夕,郁灵随萧铎回到皇宫。

往年的元宵节,郁灵、贵妃还有皇帝三人会在一道吃团圆饭,与从前在誉王府一般无二。但今夜不同,贵妃派人去御书房请皇帝,萧铎却推脱了。

贵妃始料未及,郁灵倒是毫不意外。

顾明月笑道,“想来陛下政务繁忙,你我先行用膳吧。”

时移世易,郁灵不知道贵妃是否有所感受。

岂料晚膳过半,萧铎却派人来紫宸殿,“陛下请娴妃过去用晚膳。”

元宵佳节,他竟然这般做法,这是摆明了下贵妃的面子。

“娴妃,你过去吧。”顾明月眉宇间黯然神伤。

郁灵左右为难,她思索片刻,觉得还是留下为妙,告诉宫女,“你回去禀告陛下,就说我已经在紫宸殿用膳了,今夜便不过去了。”

做了这决定,郁灵始终惴惴不安,但萧铎并没有再派人来。

一直到晚膳结束,蔡全忽得匆匆进来,“娘娘,淑妃娘娘送我们宫里头缺宫女,要给娘娘送几个宫女过来。”

贵妃脸色骤变,“淑妃敢明目张胆地往本宫宫里安插人手?”

“说是陛下的意思。”

未过多时,宫人送来了,足足五十多人,郁灵瞧着都有些眼熟,其中好几人都受了刑。

贵妃见后久久不语。

蔡全道,“她们、她们都是、”

郁灵已经猜到一二,这些人,都是贵妃安插在后宫各处的眼线,萧铎竟然将她们全挑了出来。

“在行宫发生了什么事?”贵妃问郁灵。

郁灵只能说了,漱漱换药却被识破之事。

贵妃扶住额头,“难怪他今夜不过来。”

郁灵再愚钝,也知道萧铎这次的确震怒,后宫的权柄恐怕很难再回到贵妃手中。

从誉王府到皇宫,皇帝、她、贵妃三人之间,那样的默契被彻底打破了。

可是她能体会贵妃的痛苦,知道贵妃为何如此急功近利,贵妃离皇后宝座永远都只有一步之遥,但因她无法生育,这一步恐怕至死才能走完。

未过多时,又有宫女从养心殿过来,“陛下请娴妃过去用膳。”

郁灵心头一沉,瞧着眼前这几十个受了刑的宫女,这是萧铎给她的警告?

像是他会做的事,这个疯子。

郁灵不敢不去。

她原以为萧铎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但桌上的晚膳热气腾腾,都是她平日爱吃的菜。

“娴妃,朕将你的父亲调来皇城如何?”

啊?

那可太好了。

不,不对,萧铎素来不喜欢她父亲。

“不必了,臣妾不好恃宠而骄。”

郁灵食难下咽,“陛下,从前的元宵佳节,都是你贵妃还有臣妾一道用膳。贵妃盼着陛下陛下能过去吃一顿团圆饭。”

萧铎手握瓷碗,侧眸看她,“娴妃,你也说是从前了。”

“你若觉得朕这的团圆饭不好吃,也可以去别处吃。”

萧铎三言两语,郁灵立即闭嘴了,她当然不敢回紫宸殿。

“今日这身衣裳不错,可惜配的珠饰不够华丽,一会儿去朕的私库看看,有什么喜欢的尽可以拿去。”

哇,好啊!

不过是一顿晚膳而已,去哪里吃不一样吃嘛!

郁灵很贴心地给皇帝夹菜,“陛下这里的晚膳合臣妾心意,臣妾哪里都不去。”

没错啊,她是个势利的女人。

晚膳用完之后,郁灵欢欢喜喜地去萧铎私库中挑了一套粉碧玺头面。

未过多时,蔡全也从紫宸殿过来了,“娴妃娘娘,贵妃忽然生病,浑身滚烫,奴婢正要去御药房找御医,娘娘若用完晚膳,就请去紫宸殿看看贵妃吧。”

啊,贵妃以前最多是咳疾发作,这怎么还烧起来了。

郁灵担心,“那我马上回紫宸殿,陛下你也一道去看看吧。”

萧铎冷面冷心,“朕是御医么?”

啊,无情无义的男人!

郁灵孤身赶回紫宸殿,唯见贵妃躺在榻上,情况倒是还好,御医过来诊断说是感染风寒所致。

“哪里那么严重,还要你从御书房过来。”贵妃道,“今夜元宵佳节,打扰你与皇帝团聚了。”

啊?

贵妃这话说得郁灵心里都愧疚,“贵妃生病,臣妾哪里都不去,就在这里陪着贵妃。”

蔡全在榻边道,“如今宫里,贵妃能信任的人,只有娴妃你一个了。”

郁灵觉得皇宫之中,能叫她真心以待的也只有贵妃,毕竟这么多年,自己在她身边也受了庇佑。

贵妃瞧着郁灵,“娴妃,这粉碧玺倒是很衬你,是陛下所赐?”

郁灵默认了。

“可惜不衬你的衣裳。”

“蔡全,从本宫妆奁匣子里取那件东珠项链。”贵妃吩咐。

贵妃的这串东珠项链,一颗颗圆润洁白,大小相似,旷世稀有。

“今日元宵佳节,难为你留在本宫身边侍疾,这串项链赠你了。”贵妃亲自替她戴上,“这比那串粉碧玺项链更贵重。”

哇!

郁灵喜滋滋的,她今年必定走财运!往后若是实在熬不住了,逃离皇宫,光这碧玺项链与东珠项链都够她吃几辈子的了!

“本宫喝了药,要睡了,你去隔间休息吧。”贵妃道。

哦哦,好。

不过是还给地方睡觉而已,就得了这串东珠,嘿嘿。

还得是她这个金饭碗啊。

“贵妃娘娘,御书房来人,说陛下头痛的毛病犯了,要娴妃过去!”

啊?

郁灵抱着枕头正准备睡下。

头痛就传御医嘛。

“那臣妾、臣妾还是过去看一看吧。”

贵妃揪住她的手,“一会儿还回紫宸殿好么?”

郁灵自然应下。

郁灵一走,蔡全就道,“贵妃娘娘何必与陛下争呢?”

顾明月郁郁寡欢,“元宵佳节,我只是不想孤家寡人罢了。”

郁灵觉得自己今夜忙死啦。

“陛下怎么就头痛了呢?”郁灵询问萧铎,必定是坏事做多了,遭到报应了吧。

“你来替朕揉一揉。”

郁灵跪坐到皇帝身后,“传御医没有?”

“别说话。”

郁灵:“......”

萧铎:“方才戴的粉碧玺项链,怎么换成东珠了?”

“贵妃所赠。”郁灵道。

“不衬你。朕私库里有一串东珠,比这串更好。”萧铎闭起眼眸,她衣袍上带着淡淡的茉莉花香。

她揉了一会儿,萧铎说头痛好了。

“那臣妾回紫宸殿了。”郁灵道,“贵妃还病着呢。”

萧铎忽得起身,面色凝重地看着她,“你究竟是贵妃的女人,还是朕的女人?”

啊?

郁灵一脸茫然地皇帝对视。

正当她犹豫时,萧铎忽得将她推倒在榻,掀她的裙裳。

“陛下?”她急促地唤了一声。

萧铎置若罔闻,堵气去咬她的膝侧。

少女脸颊飞上一片红霞,“你、你做什么?”

她伸手去推他。

萧铎没料到她竟敢对他使出全力。

险些被她推下榻,仰头给了她一个不善的眼神。

“你手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