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最终当然是俞世来了。
也不知道他怎么回事, 明明对钟意没有兴趣却非要横插一脚不让他们二人世界。
钟意想,可能时屿所有的叛逆都长到俞世身上去了。
时屿虽然当时表现得不太开心,但到底是哥哥, 只默许了他的存在。
当被他们邀请去家里的时候,钟意是拒绝的。
但时屿勾了勾她的手指, 凑到她的耳边,温热的呼吸打在脸畔:“一回去我们就躲到房间里。”钟意承认,她是有些心猿意马的。
故作镇定地咳嗽了一声:“好吧。”
时屿的家很大, 房间很多, 兄弟俩一人住三楼东头,一人住三楼西头。
但这和钟意没什么关系,她被安排在了最中间的房间里。
时屿指着东边的方向:“姐姐,我住那里哦。”
本来还想着带人去看看,谁知道俞世跟个背后灵似的,让时屿好多想和钟意说得话都说不出来。
郁闷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钟意见状去问他:“不是说要做蛋糕给我吃吗, 咱们一起去吧。”
时屿眼睛亮了起来,抓着她的手:“这就去。”
不知道为什么,俞世竟然没跟来。
因为是第一次尝试,没打算做很难的, 时屿在网上找了一个菠萝图案打算着手。
还怎么都不肯让钟意帮忙, 似乎是一定要做出点东西来。
成品出来的时候,钟意还有些意外。
因为有着精准的克数剂量,再加上时屿的完美主义,这蛋糕没翻车。
虽然算不上多好看, 但起码是个规规矩矩的菠萝了。
时屿叉了一块送到钟意嘴边, 满含期待:“姐姐尝尝。”
舌头动了动,钟意发出朴实无华的评价:“超好吃。”
她甚至吃了三分之一。
剩下的分了一块给俞世, 时屿吃掉了最后一部分,他看着揉着肚子的钟意,突然凑上去在她的唇边吻了一口,舌尖一挑,将她唇畔的奶油舔去。
狗勾眼里写满天真:“好吃。”
“……”可恶,他什么时候学得这些。
家里只有兄弟俩,吃完时屿自己去收拾东西,钟意出去准备看下电视。
一出门,就被堵在门口的俞世逮了个正着。
他的手里还端着蛋糕盘子,钟意一眼扫过,只吃了几口。
擦肩而过的时候,他蓦地抓住了钟意的手腕,在她不解地看向他时,指尖微动已经触碰上了她的侧脸。
“什么?”钟意朝后躲了一下。
俞世指尖不轻不重地在钟意脸上搓了一下,然后果断地收回了手,目光坦然:“奶油。”
“……哦。”钟意忽略那点怪异的感觉,被触碰到的肌肤却在此刻泛起烧灼,她侧身让开一条路,让俞世走了进去。
等人不见了才有些无措地捂住了胸口。
心跳得有些快。
……
夜幕降临,难得的万里无星。
像被一块黑布罩住的灯泡一样,前所唯有的黑。
钟意后知后觉,她不应该一时冲动留在这里的。
时屿拿着他宽松的t恤,手指无意识地抓皱了一块,然后才将它递到了钟意的手里:“家里没有女孩子的衣服……姐姐将就着穿这个吧,没穿过的。”
根本不敢去看钟意的眼睛。
钟意虽然努力控制,但面颊也挂上两团红云,她勾着短袖的一角,慢慢吞吞地走进浴室。
当柔软的布料划过娇嫩肌肤时,钟意不可抑制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这实在是太暧昧了。
更不要说,门口敲响三声,时屿的声音从门口响起:“姐姐,我可以进来吗?”
钟意下意识地朝胸口看了一眼,“蹭”地一下跳到**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才对着门口说:“进来吧。”
门打了开来。
时屿目光朝前不敢乱看,一直到钟意的床边才把视线放到她的脸上。
刚擦过一点床沿,时屿就想到钟意要在这张**睡一整夜,一个不好意思就干脆坐在了地上。
然后把下巴放在床边,骨节修长的手下意识动了动想去够钟意的手。
钟意缩在被子里只露出毛茸茸的脑袋,暖黄的灯光打在她的侧脸看起来很温柔,时屿的心扑通扑通的,救命,好可爱。
他想也没想地就把钟意唇边的碎发勾到耳朵后,却不想动作一个不小心,手指陷入钟意柔软的唇瓣中。
唇肉被抵着向下凹陷了一块,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来。
“抱歉。”少年红着脸缩回了手。
诶诶诶,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纯情,钟意忍不住想,一件衣服的杀伤力竟然有这么大。
她主动挑起话题和时屿聊天:“明天周六,时屿有什么想玩的吗?”
“嗯我都可以,姐姐想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只要能和姐姐呆在一起,哪怕什么也不做都好。”
“嗷。”钟意笑了一下。
怕晚上着凉空调温度开得高,钟意只在被子里躲了一会儿就热出了汗来。
她看了眼正襟危坐的时屿,悄悄地把被口松了松,散散热气。
伸出的手心里都有汗了。
时屿在她伸出来的一瞬间就自动握了上去,他似乎在认真思考着什么,这动作完全是无意之举。
钟意没动:“听说最近新开了一家游乐园,我们不如一起去看看吧。”
游乐园,听起来就是约会圣地诶。
时屿眼前一亮,目光瞥到钟意滑落的领口,锁骨精致,圆润的肩头小巧可爱,四似乎一只手就能把控。
气血上涌,鼻子下热热的,时屿吓得立刻摸了摸,还好干干净净的,没流鼻血。
他松了口气,匆匆忙忙地要和钟意告辞,临走之前不忘小心翼翼地给钟意拉上被子,连他本来想要的亲亲都忘记了。
落荒而逃。
钟意摸了摸脸,至于到这种程度嘛。
意识模糊之间,“时屿”又去而复返,房间里的灯早就关掉,钟意只能从落在脸上的吻识别出人来了。
她迷迷糊糊地问:“怎么又回来了?”
“时屿”又亲了她一口:“想你。”
“想我刚才还跑得那么快。”钟意其实不太清醒,她一向睡得早,现在已是打起精神来和时屿说话。
闭着眸子,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俞世不满地掐了把钟意的脸。
要不是怕时屿发现,他怎么会躲到这个时候来。
来了以后她还爱搭不理。
也不知道是气钟意想睡觉还是气自己偷偷摸摸见不得光,俞世对着钟意的唇就吻了下去。
他真是天赋异禀,只在钟意这儿堪堪那么一两次经验,就能把钟意吻得气喘吁吁,捶着他的肩膀要换气。
俞世得意地放开她,又突然害怕钟意发现刚才太过火,从而认出他来。
恐慌地等着钟意的反应,没想到她也只是小口喘着气,什么也没说。
钟意能说什么,说她刚才没从时屿那里得到亲亲,一直心怀不满,现在亲到了终于心满意足了么。
哼哼唧唧地推人,跟块烙铁似的,热死了。
俞世要是能被这么容易推开就不叫俞世了,他看出钟意的不清醒,颇为黏糊地隔着被子抱她,也不做什么动作,就光是抱着就足够让钟意出一身汗了。
“好热别贴着我。”钟意不高兴了,蹬了蹬被子露出笔直的两条长腿来。
通过窗帘缝隙漏出来的光,俞世看见钟意只穿了一件男士t恤,下面、下面什么也没有。
腾地一下面红耳赤,扯着被子就要往钟意身上盖。
但众所周知,钟意喝醉了会“耍流氓”。
意识不清醒的时候也会。
她不悦地扭着身子,像条小鱼一样灵活:“我不要盖被子!”
一脚踢开空调被。
在t恤下摆掀起来之前,俞世手忙脚乱地扯住它往下拉了拉。
耳朵尖尖红得能滴出血来。
哪里还顾不顾得上被拆穿:“你、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这么没有防备。”
“外面大尾巴狼很多的,你怎么敢这么容易就放我进来的。”
“我要是个坏蛋,你现在就被我吃干抹净了。”
长指戳着钟意的额头,凶巴巴地教训她。
只是怎么听,怎么有一股色厉内荏的味儿。
钟意被他烦得一把薅下那手,放在口中咬了用力咬了一口,俞世痛得眉毛都要竖起来。
正要再教训钟意一顿,下一秒钟意又吐出让人凶不起来的话来:“你又不是别人。”
她抓着俞世的手在脸蛋旁边依赖地蹭了蹭:“你是我喜欢的人。”
“好喜欢你哦。”
什、什么嘛。
俞世只觉得心里涨涨热热的,所有的不高兴都在钟意的话里消散,一颗心跟泡了蜜罐子一样甜。
俯下身子直接把钟意按倒了亲。
亲着亲着他就蹬掉拖鞋爬上了床。
亲着亲着他就压在了钟意的身上。
亲着亲着他就控制不住地往下亲吻钟意纤细的脖颈。
滑腻的肌肤比他见过的上好的羊脂玉还要细腻,带着女孩子独有的香味。
俞世从来没接触过像钟意这样的人,哪里都软乎乎的,哪里都香喷喷的,哪里都想让人咬伤一口。
黑暗放大人的欲望,俞世沉溺在钟意的身上,连什么时候握上钟意的腿都不知道。
当一个又一个湿热的吻落下,钟意终于被亲得不得不清醒过来。
“喂,不许再往下了。”钟意扯着俞世的头发,无力地说道。
“抱歉没忍住。”俞世舔了舔钟意的锁骨,引得钟意呜咽一声才重新含住钟意的唇。
他亲得投入,二人之间只有一条小被子隔着,钟意不自然地往后挪,想要隔开一点距离。
不能让人发现了,她里面可没穿!
睁开泛着水色的眸子,钟意饱含怒气地想要瞪身上人一眼,却在目光看到俞世侧脸的时候浑身一僵。
纤长浓密的睫毛下是一双饱含深情的眸子,靡丽的眼尾泛着红色。
那里干干净净的,哪有什么泪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