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樱樱埋着头死命喝咖啡,想驱散脸上的热度。
但不见任何成效,只要宋至辰在这里,她就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但具体是什么,她也不是很清楚。
“你在害怕我?”男子的声音低沉。
“没,没有。”
只是他们离得太近了,让她呼吸有点不均匀。
她的脸已经红得像一个苹果了,天哪,他怎么还不走,对方不是快来了吗?一边默念一边喝咖啡,此刻她不能闲着。
“嗯,那就好。”
他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但手没有松开,依然轻轻地牵着。
服务生刚刚还以为他们是情侣,因此特意送了一份情侣礼物给他们。那是一对制作精良的玻璃杯,散发着淡蓝色的光泽,漂亮得不像话。
她望着那对玻璃杯,眼睛发亮。
宋至辰却不可置否,好像在嫌弃她没见过世面似的。
过了一会儿,他出去接了个电话,很快又走了回来。
他长得高大又修长,加上面容英俊,咖啡厅的女人望着他的目光里顿时有了许多迷恋。她们好像发现了新的猎物,纷纷眼露精光。
但他并没有停留一刻,而是直直地走向了他的小姑娘。
客人没等到,因为临时有事没来。
宋至辰自然而然地牵起了她的手,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其实也没有多冷,可能是因为习惯了吧,他总是这么细致地保护她,照顾她。
经纪公司其他的人都笑,总监,你到底带的艺人,还是自己的孩子?太宠了。
他不回应,因为他也说不清楚。
就像此刻,他看着她有点疲惫的模样,就想让她好好睡一会儿,这样一看,好像他也不是很热衷把她推上至高的位置。
如果不做她的经纪人呢?
宋至辰摇了摇头,打开车门开始发动车子。
沈月想法设法联系到吴樱樱时,心里的气虽然没有消太多,但反正没有先前那么气了。
这会儿,她只想找个人好好说说自己的心里话。目前能想到的只有大叔跟吴樱樱。大叔,她想了想,还是不要麻烦他好了,上一次,他都生她气了
。
“阿月,对不起,我睡过头了。”
“没关系,宋先生跟我说过了。”
一提到宋先生,沈月眼睫轻颤,感觉这个人很奇怪。他对樱樱很不一般,看他盯着樱樱的眼神,有时候,像父亲,有时候像恋人。但总的来说,像恋人更多一些。
可惜樱樱这个傻瓜,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她觉得自己要是像樱樱一样,有这样一个人保护着就好了。
“樱樱,说实话,我有点讨厌现在的自己,也烦躁很多事情。可惜,没什么好的解决方法,总觉得活人真没什么意思。”
吴樱樱倒了一杯鲜榨的果汁给沈月:“你不要胡思乱想,宋先生跟我说,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什么样的状况都会遇到。但是终归都是有办法解决的,天也不会马上就塌下来的,不是吗?”
“嗯,不错,”沈月点点头,“你的那位宋先生真有文化,说的话都这么有哲理。”
而且把樱樱带的很好,脾气好,心态好,麻烦事也少。沈月觉得自己挺佩服宋至辰的,都说他冷漠,可他对樱樱却与众不同,从眼神到动作,全都是温柔,和那天在韩家宴会上的形象完全不同。
和吴樱樱聊了很久,沈月心里轻松了不少。
虽然有些事情没有得到实质性的解决,但好歹心里没有那么烦闷了。
“谢谢你,樱樱,我很久都没有这么轻松过了。”她真心实意地感谢。
吴樱樱摆摆手:“我们是朋友嘛,说不定以后我麻烦你的时候会更多呢。”
沈月点了点头,心里暖暖的。
韩家是有门禁的,过了那个时间点,大门就会紧锁,怎么也打不开。
所以她打电话给韩艺棋,叫他来接她。
好巧不巧,韩艺棋今天有应酬,而且要很晚才能回来。所以他便找了沈月位置最近的一个人去接她,那个人名字叫吴洋。
吴洋也是个公子哥,他哪能那么听话,他挂了电话鄙视了好久,最后把电话打给自己的另一位好友,苏阳生。
晚上,天气很凉。
沈月裹着衣服在街上站了好久,才等到接自己的人。
“怎么是你,
大叔……”
她很是惊讶,现在她已经开始怀疑苏阳生的真实身份了,一会儿钢琴师,一会儿司机的,身份真是各种各样啊。
苏阳生示意她赶紧上车:“我也是受朋友的托付,他说务必要把你送到韩家,否则他就有生命危险。”
“啊?”她愣住。
“你啊,真是太好骗了,我说的话你就那么相信么?”
说话的语气隐隐带了一丝伤感,他好像依然还在遗憾那天医院的事情。
沈月笑了笑:“我当然信你了,夕宁妈妈那么疼我,我如果连她儿子都不肯相信的话,是不是太没有良心了。”
眼眸暗淡,但他也不再多说。有些事情太早说开了反而不好,既然这样,那他就把他的心思永远埋藏在心里就好了。其他的事情都跟他没某多大关系,他也不需要去在意。
而另一边,韩艺棋正被人逼着灌酒喝。
依他韩少爷的身份,这些工作本来是不属于他的,可是母亲说,要想成就一些事,那就要从基础开始学,所以,他只能陪这些人喝喝酒。
几个男人长得个个人高马大,但是酒量都不怎么好。
不一会儿,他们就都醉了,眼神也变得迷乱。
“我说韩少爷,听说你艳福不浅,有后宫佳丽三千人呢。什么时候带出来给我们瞧瞧,让我们这些福薄的人跟着一起沾沾光,怎么样?”
韩艺棋因为喝了酒,也就没那么多顾忌,他摇了摇头:“不行,我家那位会生气的,女人太难哄了,哄起来太麻烦,我还是安分守己好了。”
他的话顿时引来一阵大笑。
“你啊,该回家治治她,哪有老婆管老公那么严的,我们家那位就不敢。”
其他人揶揄:“你是把人家打怕了吧,不过你下手也挺很的,轻重都不分。”
韩艺棋迷迷糊糊地笑:“不,他没错,就是该打。”
几个人吃吃喝喝,玩了各种酒令,最后结束时,还是几个服务员想法设法把他们给抬上车的。
回到韩家,已经是凌晨,卧房的灯还没关。
酒气四处弥散,沈月冷冷地盯着韩艺棋,忽然间对他心生失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