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邱瑞和张允栋,大家又恢复到了忙碌状态。
整个孤儿院洋溢在一派热火朝天的氛围当中。
大家分工明确,各自在忙碌着。
李银杰转过身,轻轻拍了下李任龙和曲玉健的肩膀,嘴角泛起了一抹狡黠的笑容。
“任龙,玉健,交给你们两个一项重要的任务,去后院抓一只羊杀了,然后处理好,等着晚上宴席用。”
“什......什么?”曲玉健闻言立刻瞪大了眼睛,“李指导,您让我和任龙去杀羊?”
“嗯,有问题吗?”李银杰停住了脚步。
“嘿嘿,李指导,您也知道,我从小连只鸡都没杀过,您让我去杀羊,那不是难为我吗?”
“玉健,一个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不断尝试的过程!”李银杰再次拍了拍曲玉健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谁生来就会各种技能呢?
你以前没杀过,所以才要去尝试嘛!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自当横刀立马,又岂会惧怕一只羊?
行了,这件事就交给你们两个了。
别耽误了晚上用哈!”
“呃......”曲玉健一脸懵逼,无力反驳,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李银杰离开。
片刻后,他转过身看向了李任龙。
“任龙,你会杀羊?”
“不会!”
“我猜你小子肯定是装的!”曲玉健捣了李任龙一拳,“你是不是跟着李指导干过这事?
他安排我跟你一起杀羊,就是让你带我是吧?”
“你想多了!”李任龙淡然一笑,接着抬腿向着后院走去。
“喂,等等我!”曲玉健边追边喊,“任龙,你还真打算咱们两个杀羊呀?
空着手就能杀羊了吗?
不得准备点工具?”
“对呀,我这不就是去找工具吗?”李任龙一边回答,一边朝着餐厅那边走去,“要想杀羊,那就得准备好相关的器具。
刀子、绳子、盆子......
对了,还得准备一根棍子。
到时候,咱们两个分下工吧。
你是打算把羊敲死,还是准备一刀把它捅死?”
“哎呀妈呀,听听就够残忍的!”曲玉健咧了咧嘴,讪讪一笑道,“任龙,要不这些都你来做吧,我帮你打下手。”
“(ˉ▽ ̄~) 切~~”李任龙白了眼曲玉健,“你这态度不行呀!
还没到现场呢,你就开始逃避啦?
既然你不想选,那我就先选了,剩下的事可就由你来做了哈!”
“得,那还是我先选吧!”曲玉健苦笑着摇了摇头,“那我就敲它一棍子吧,这个我还能将就下得去手。
要我捅它一刀子,我还真没那两下子,我怕捅偏了扎着你们。”
“O(∩_∩)O哈哈~”
说话间,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两人赶紧抬头一看,餐厅的冯大爷笑着迎了上来。
“那么大个羊,也能捅偏了?”冯永正晃了晃手中的刀子,一下子朝前刺去,“瞅准了,就这么一刀扎下去,又怎么会偏呢?
要是这么个准头没有,你们还怎么当国家队的正选前锋呢?
我真怀疑之前你们的进球都是蒙进去的。”
“嘿嘿,冯大爷,您这是打算跟我们一起去杀羊吗?”
曲玉健挠了挠头,笑着走到了冯永正身边,顺势把地上的其他器具给搬了起来。
“嗯,接到院长命令,说你们两个会来找我,陪我一起去杀羊,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过来啦?”
“嘿嘿,我就说嘛!”曲玉健欢快地抱起东西,站到了冯永正身边,“刚才李指导吩咐我跟任龙去后院杀羊。
我就觉得他不会放心让我们两个生瓜蛋子独自来进行这件事的。
冯大爷,咱们在哪里杀羊呀?
是不是应该先去抓一只回来?”
“去后院!”
冯永正淡然一笑,将刀子收好,掏出烟袋锅点上,边走边抽。
“啊,咱们不会就当着那么多羊的面杀它们的同伴吧?”
曲玉健一脸难以置信,不敢想象即将发生的那种画面,实在是太残忍了。
“臭小子,咱们的后院大着呢!”冯永正直接给了曲玉健一个脑瓜崩,“咱们后院不是有个专门的地方吗?
难道你忘了?
那个地方有条小河穿过。
咱们正好在河边杀羊,随手清洗干净。”
“小河?”曲玉健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道,“嘿嘿,不好意思,我真记不起来了,那条小河在哪里呀?
后院啥时候有条小河了?”
“噢,我忘了,那是你们走了以后又搞的!”冯永正大口抽了一口烟道。
“我就说嘛!”曲玉健拍了拍脑门,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咱们院里的地形如何,我可是非常清楚的。
哪里有个耗子窟窿,我都门儿清。
不过,要是我和任龙走了以后又做了改变,那我不知道也实属正常嘛!
嘿嘿,咱们快点走吧,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那条小河了。
怎么样,冯大爷,难道那条小河现在还没结冰?
要是结冰了,那咱们怎么清洗呀?”
“呵呵,没想到你现在话这么多了哈?”
冯永正抽完烟,弯腰在一块石头上磕了磕烟灰,吹了下眼袋,这才抬头看向了曲玉健。
“有条小河穿过咱们院,咱们又怎么可能仅仅让他只是条小河呢?
我们在河边也盖了房子。
咱们就在房子里杀羊,清洗的时候也是在房子里清洗。
咋滴,你难道认为咱们直接在外面杀了羊,然后在河水里洗?
那个样子可不好哈!
会污染环境的,我们可不能做那样的事。”
“嘿嘿,是我草率了!”曲玉健腼腆一笑问,“冯大爷,那我们是先去那个小屋吗?”
“当然啦!”冯永正点了点头道,“难道咱们还带着东西去抓羊,然后再回来?
自然是先放下东西,然后去抓羊回来啦。
嘿嘿,今天晚上我给大家做个手把羊肉尝尝哈。
还有烤羊排,烤羊尾巴......”
听着冯永正的话,曲玉健的嘴角差点流出口水来。
来到那个小屋跟前,把东西放好后,冯永正抬头看了眼李任龙。
“任龙,这一路上你都没说话,是不是有点紧张呀?”
“呵呵,冯大爷,您多虑了!”李任龙连忙摆了摆手解释,“我并没有紧张,只是觉得有点伤感。
就像那些羊吧,它们生来之后命运就已经定了,那就是等着被宰杀。
你说咱们人类是不是命运也早已经都定好了呀?
抗争有用吗?
或者说得好听一点,努力奋斗有用嘛?
就比如那些羊,它们努力吃草有用嘛?”
“我去,任龙,你这问题问得可非常有深度哈?”曲玉健笑着朝李任龙摊了摊手,“不如你去问问那些羊呀?
或许它们知道的比你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