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倒是想!”
李任龙无奈地笑了笑,眼中闪过了一丝迷茫。
由杀羊这件事,李任龙也联想到了他想要改变华夏足球现状的事。
如果说华夏足球注定沉沦,那么他的努力又有何意义?
冯永正闻言默默掏出烟袋,再次满上了一烟袋锅烟丝,轻轻按了按,然后掏出火机点燃。
“任龙,玉健,过来坐!”
冯永正指了指旁边的座位,率先坐了过去。
李任龙也没多问,直接过去挨着冯永正坐下。
曲玉健还是跟个好奇宝宝一样,一边朝那边走着,一边继续发问。
“冯大爷,咱们不是还得去抓羊吗,咋还坐下了呢?”
“呵呵,抓羊的活儿,我已经安排别人去了!”
冯永正抽了口烟,抬头凝望向了苍穹,皱纹里藏着回忆,斑驳的脸上写满了沧桑。
李任龙只是望了冯永正一眼,就立刻被他的形象折服了。
这个老头,看起来朴实无华,可他却代表了亿万华夏百姓。
虽然身在底层,却用他们平凡的身姿干着不平凡的事。
就比如,他虽然在餐厅工作,可是李任龙知道,这个老头的心中藏着豪情万丈,藏着万丈光芒。
曲玉健不合时宜地应了声,接着跟着坐到了冯永正的身边。
“冯大爷,话说咱们这里还有进行过大的改造呀?”
冯永正收回视线,将烟袋锅在地上磕了下,接着嘴角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呵呵,玉健,说起来这还要感谢你和任龙呢。”
“此话怎讲?”曲玉健顿时又来了兴趣,屁股往前凑了凑。
“去年的时候,你们还在打世界杯附加赛的时候,就有人找到了我们,说是愿意帮咱们把孤儿院扩建一番......”
冯永正一番解释,曲玉健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原来是有人看他们的面子来搞的。
或者说,是为了拍他们两个的马屁才帮着孤儿院搞得扩建和修葺工作。
说话间,一个人扛着一头羊走了过来。
噗通一声扔到了地上。
“老冯,你这里明明有两个大小伙子,还叫我去抓羊,等下那羊下水可得归我了哈,要不然我可......”
“呵呵,好好好!”冯永正赶忙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笑呵呵地来到了那人跟前,“老谢,这两个可是宝贝呀,我怎么舍得让他们去抓羊?
要是一不小心被伤着了,那可怎么办?”
“哟,任龙,玉健?”谢光坤这才瞅了李任龙和曲玉健一眼,兴奋地向着他们伸出了手,“原来是你们两人呀?
呵呵,那可不能叫你们去抓羊。
你们是不知道呀,这几头羊可凶了,顶了我好几次呢!”
“光坤叔?”
看到那熟悉的地中海发型,曲玉健也认清了对方,来者正是他们的老熟人,同样来自餐厅的谢光坤。
“玉健,你小子,现在跟任龙的差距有点大呀!”谢光坤紧紧握住了曲玉健和李任龙的手,来回打量着双方。
“呵呵,光坤叔,您就别刺激我了!”曲玉健推开谢光坤的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任龙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我只是个普通的小球员,又怎么能够跟他比呢。
或者说,您拿我跟他比,那就是侮辱他呀!”
“哈哈哈!”谢光坤摸了摸脑袋,爽朗地笑道,“你小子,挺会说话哈?
任龙有那么厉害吗?”
“哎呀,您是不知道呀!”曲玉健摆了摆手,“任龙有多么厉害,我可是比任何人都清楚。
或者您要是问下那些败给我们的球队的守门员就知道啦。
是那个球队来着?
一场比赛,貌似直接被任龙给干报废三名守门员呀!
报废,您知道是什么意思不?”
“啥意思?”谢光坤非常配合地问。
“哎呀,您不会连着都不懂吧?”曲玉健瞪大了眼睛,狡黠一笑道,“报废,就是那场比赛直接受伤不能继续比赛了。
至于以后能不能继续比赛,那也得看他们的伤情而定。
唉呀妈呀,任龙就犹如一位杀神一般,直接让对手闻风丧胆呀!
我要是对方守门员,看到他来射门,我得提早躲开。
要不然,可能整个职业生涯都得搭上。”
“真的吗,任龙?”谢光坤不太相信地看向了李任龙,想要从他口中求证一番。
“好啦,赶紧杀羊吧!”
就在这个当口,冯永正又抽完了一袋烟,轻轻磕了下烟锅,随后起身走进了屋内。
谢光坤也连忙朝着曲玉健摆了摆手,跟着走进了屋内。
杀羊这事,最好两人配合。
一人按住羊的身子,另外一人直接一棍子把羊给敲晕了。
一般来说,敲羊这活归谢光坤,杀羊这活儿归冯永正。
两人来到屋内,谢光坤将羊抬到了一张长凳子上。
冯永正拿了个盆子放到了羊头下面。
谢光坤拿了根棍子,等冯永正按好羊后,直接一棍子就敲了上去。
稳准狠。
那羊连声音都没发出直接就晕了过去。
“哐啷!”
谢光坤将棍子扔到地上,朝着羊伸了伸手。
“老冯,接下来看你的了哈!”
“嗯!”
冯永正头也没抬,从旁边拿起一把闪着寒光的刀子,直接朝着羊脖子扎了进去。
“噗嗤!”
伤口瞬间涌出了大量鲜血。
这个时候,冯永正也连忙按住了羊头。
谢光坤也上前帮着按住了羊身子。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地上的盆子中便流满了鲜血。
原本还在挣扎的小羊也满满没了动静。
“老谢,把羊挂起来吧!”
冯永正指了指头顶的一个钩子,直起身子深深地呼了口气。
“嗯!”
谢光坤颤颤巍巍地弯下了腰。
李任龙一看连忙给曲玉健使了个眼色,两人抢着过去将羊抬了起来。
“呵呵,不错嘛,有点眼力劲儿!”
谢光坤吐了口气,看着李任龙和曲玉健将那只没了气息的羊挂到了钩子上。
“去一边帮着你们光坤叔熬养血吧!”
冯永正指了指地上的那盆羊血,拿着刀子开始往下剥皮。
李任龙点了点头,过去将那盆养血端了起来,看了眼谢光坤问:
“光坤叔,您还会熬羊血呢?”
“呵呵,独门绝技呢!”谢光坤颇为自得地拍了拍胸脯,眼睛瞟了眼冯永正,“要不然,你们觉得老冯会去干杀羊的那种活儿吗?”
曲玉健撇了撇嘴,依旧站在那里没动。
“嘿嘿,相对于熬羊血,我更想看看冯大爷如何剥羊皮的!”
“玉健,这种本事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学了,有损阴德!”
“嘿嘿,多学门手艺总没坏处的吧?”
“熬养血这门手艺可比我这杀羊强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