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刀客传奇

144 黑莲教情侣俏闹 将军府双雄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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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燕子凤带着淳于复回到自个房内,找来一些消肿祛热药料,又端来一盆热水,调拌均匀。淳于复坐在桌边,脱鞋去袜后,露出一双红肿赤脚,隐隐有些脱皮溃烂。

燕子凤蹲坐在小竹凳上,撩着衣袖来洗,淳于复挥手拒绝:“这可不行。”燕子凤问:“为何不可?”

淳于复说:“长这么大,从来没人为我洗脚,这个先例还是不要擅开。命薄的人,当不了少爷。”寒梅笑说:“当不了少爷,可以当姑爷啊!”

燕子凤厉声呵斥:“你这尖嘴小鬼,在这胡言乱语。再敢调嘴茬事,就把你卖去青楼接客。”淳于复听得发笑,感觉燕子这话一语惊人,如雷贯耳。

寒梅瞪着杏眼,耸眉指责:“小姐说话真是难听,如此污言秽语,真不敢相信是你说出来的。”燕子凤羞笑:“还不是你自己多嘴讨骂?”寒梅满面不服,坐在桌边托着下巴发闷。

淳于复打开桌上包裹来看,里面全是黄金白银,珠宝首饰。寒梅惊喜地说:“龙哥哥太有钱了,你发财啦!”

淳于复指说:“想要多少,就自己拿。只可当面拿取,不许偷着胡来。”寒梅笑嘻嘻说:“姑爷放心,我寒梅不是贪婪无度的人。刚才小姐已经赏赐过我啦!”

燕子凤指责:“又来胡说,看我不把你给掐死。”寒梅笑说:“我就喜欢姑爷这份豪爽。”

燕子凤说:“张口闭嘴都是姑爷,既然你这么喜欢,那干脆把你嫁给他好了。”淳于复挥手笑说:“你们两个古灵精怪,没事不要把我胡扯。”

寒梅撇嘴一笑,见他两个郎情妾意,也不打扰两人好事,便返身走出房门去了。燕子凤等药汤稍凉后,轻轻把他双脚按入盆里。淳于复双脚受热膨胀,连忙把脚抬起,却把药水溅在燕子凤脸上。燕子凤抹去污水,默不作声,又把他脚按入药盆,轻轻揉捏擦洗。淳于复顿感舒服欣慰,满面都是笑意。

燕子凤询问:“你在傻笑什么?”淳于复笑说:“想我蝮蛇,自幼命苦,流浪江湖,四海为家,从来没想过什么安居乐业。后来遇上了燕子凤小姐,这才活得像个人样。此时此景,感觉自己像是梦里一样。”

燕子凤轻笑:“不过是洗个脚而已,值得你这么心生感慨吗?”淳于复说:“从小到大,都是我给别人伺候,被人呼来喝去,从来没人像你这样用心服侍过我。”

燕子凤乐呵呵问:“那你现在感动吗?”淳于复摇头:“不敢动了。”

燕子凤苦笑指责:“好你个命苦叫屈的人,现在有位小姐为你洗脚伺候,你居然还说不感动?你可真够心狠。”淳于复说:“我要是一动,洗脚水又会溅到你的脸上,所以我才不敢动。”

燕子凤扑哧欢笑:“原来你是不敢动,我还以为你是不感动呢!”淳于复笑说:“被你这么绕着口令,我可就真感动了。”

燕子凤笑问:“那你再哭一个给我看看?”淳于复摇头:“我哭起来就像叫鬼一样,好难听的。”

燕子凤欢笑几声,故意把手扭他脚趾关节,痛得淳于复瞪眼唏嘘。取来抹布给他擦拭干净,穿着白袜,踏双布鞋。寒梅便来把水盆端走了去。

淳于复询问:“燕子,你父亲的身体可好?”燕子凤问:“奇了怪了,你与我爹不过一面之缘,彼此又不熟悉,你竟然会关心他了,真是莫名其妙。”

淳于复说:“你爹是我未来的岳丈大人,我自然是要问一问的。”燕子凤笑问:“既然如此,那你怎么不回来郑州,反而去了成都那边?”

淳于复说:“我被你家叔叔聘做教头,每日在尚武庄教授刀枪棍棒。虽然也有一些假期,可路太远,我也飞不过来。现在我与那边解除了聘约,第一时间就过来了。”

燕子凤笑问:“成都那儿给你多少月俸,这边可以给你双倍价钱,挖叔叔的墙脚。”淳于复说:“如果这边也有诚意的话,那就打个折扣,三千两银子成交。”

燕子凤惊讶:“区区一个教头,月俸三千两银子,你好大的胃口。如此这般,干脆去抢国库算了。”淳于复笑说:“抢国库是有风险的,抢你就容易多了。”

燕子凤把手去打,却被淳于复顺手抱在怀里,走去坐在床边,亲吻她的脸面。燕子凤扭过头去,脸色羞红。

两个痴男怨女,情欲炽热,正翻睡在**亲吻抚摸。淳于复肚中突然翻滚几声,一时头昏眼花,便睡在枕边平静,吐着气说:“饿得厉害,眼睛有点迷糊。”

燕子凤羞笑打骂:“瞧你这个熊汉,长得五大三粗,却没出息。”淳于复说:“我现在才想起来,已有大半天不曾进食,肚子又饥又渴。妹子,快去给你屠龙哥弄些酒肉来吃。”

燕子凤扑哧指骂:“去你个屠龙哥,本小姐不伺候了。”淳于复说:“算我求你还不行吗?”

燕子凤起床披件衣裳,叫唤寒梅同去厨房,端来酒肉饭菜,摆放一桌。淳于复自顾吃着酒食,燕子凤坐在桌边,拨弄钱袋里那些金珠宝贝,拿在手上玩弄。

淳于复询问:“燕子,你不来吃?”燕子凤摇头问他:“硬汉,这个钱袋,你是从哪里弄出来的?”

淳于复说:“你猜一猜。若猜对了,全送给你。”燕子凤把手指笑:“以你的为人,不外乎是偷摸扒窃,打家劫舍。我猜大概就是这样咯!”

淳于复哂笑:“你这个燕子凤,最爱花里胡哨,话不正经。复某堂堂大丈夫,岂干江洋大盗勾当?”燕子凤说:“那你老实对我交代清楚,不会是我叔叔送给你的吧!”

淳于复说:“我与达旺兄弟在回来的路上,正逢天色已晚,便入住荒郊野外一个酒肆里面,却不想那是一家黑店。那店主一伙贼人,在酒肉里偷放蒙汗药,想要谋财害命。结果却被我们识破了奸计,索性为民除害,把他们全部宰了,最后又一把火烧毁这个贼窝。这半袋金银珠宝,就是那伙贼人积攒下来的民脂民膏。”

燕子凤指问:“你说这只是半袋,那还有一半呢!”淳于复说:“当然是我与达旺兄弟对分了,难道我能吃独饮食不成?”

燕子凤指责:“好你个大毒蛇,把杀人放火、抢劫财物,说得这么悠闲自在,真是好残忍哪!如此罪恶勾当,岂是英雄所为?”

淳于复苦笑:“那厮一伙都是惯犯,就像那十字坡孙二娘一样,不知道在那害死了多少无辜百姓。这等恶魔,我就杀一百个,也是理直气壮。就算在皇帝面前,我也不怕辨理。”

燕子凤撇过这事,笑问:“在成都府那边,我叔叔待你可好?”淳于复点头:“他人不错,儒雅气质,像个君子,确实有信陵君魏无忌风采。”

燕子凤叹说:“可惜叔叔住在西川,距离遥远,来返一趟不容易。真不知道他们兄弟之间,到底在闹什么怪脾气。”淳于复问:“父亲难道没有与你说过这事?”

燕子凤摇头:“我不敢问,父亲也从来不说。莫非你已知道了什么内情秘事?”淳于复说:“我毕竟是外人,也不太好多说什么是非恩怨。背后论长道短,损人又不利己。要是被他们知道了,我可吃不了 兜着走。”

燕子凤笑说:“蝮蛇,我发觉你越来越成熟稳重,没有了以前那种热血冲动。说句实话,是不是我改变了你?”淳于复笑说:“你是一个奇葩女子,只会让我变得毫不正经。比起雪倩的温柔似水,你更火辣顽皮。面对着你,我就是想学正经,只怕也会力不从心。”

燕子凤瞪着眼睛,伸手揪着他的耳朵根,扑哧笑骂:“照你这么说来,我燕子凤还比不了雪倩。你敢说我不正经?”淳于复指笑:“看你自己,动不动便揪男人的耳朵,不会给人面子。这种女人,她能正经吗?”

燕子凤指说:“既然你还是忘不了雪倩,干脆回去扬州,把她抢过来算了。”淳于复瞥眼看她:“瞧你这话说得,真是粗俗不堪。让人听见,还以为你失心疯了。”

燕子凤笑说:“老娘的脾气就是这样,一辈子也改不掉了。再说,我不先压你一头,以后可就被你给欺负到了。”淳于复说:“照你这么说来,那我岂不是要倒霉一辈子了?”

燕子凤乐呵呵说:“只要你听我的,保证你不会吃亏。那是不听,那你可就要倒霉了。”淳于复笑说:“按你的意思,我干脆吃软饭算了。”燕子凤说:“你想吃我软饭,老娘不养废物,不会让你吃的。”

淳于复扬手哂笑,也不多加争辩,自顾吃用酒食。燕子凤却看得拍手欢笑。

淳于复只在燕子凤屋中歇住,足不出户。两个情侣早已身心相许,终日相伴,形同一体。

数日后,到了元宵佳节。当夜,城内到处都是烟花爆竹,热闹非凡。二人前去拜辞教主,并着寒梅,走出门去漫步闲游,看着烟花璀璨。三人来到一座桥亭里,看着百姓们放河灯,喝茶闲聊趣事。

淳于复叹息:“转眼又是元宵佳节,突然间让人倍感思念。”燕子凤问:“你在思念什么?”

淳于复说:“思来想去,也只有李妈妈让我最为牵挂。”燕子凤笑问:“那我就不值得你牵挂了?”

淳于复仰面笑说:“这得让我想想。”燕子凤皱眉推搡:“你这没良心的,居然还要装作思考,真是泼人冷水。”

淳于复把手搂住她腰,笑说:“你就在我面前,是我至爱亲朋,这我还能牵挂什么?”燕子凤笑说:“还算你有一点良心。”

寒梅笑说:“屠龙哥直接说,小姐是我的无上爱人,一生一世,谁也不能替代,这样不更贴切?”淳于复指说:“寒梅这个小鬼,冷不防又来作妖了。”

燕子凤指责:“这个小鬼,总喜欢插嘴抬杠,恣意妄为。我真想把她好好教训一顿。”寒梅得意摇头:“我又不怕,小姐不必吓唬人了。”

燕子凤苦笑:“我吓唬人?你敢向我挑衅,看我今夜不把你丢下河去。”便起身来捉,把她拖出亭子。吓得寒梅失声惊叫,蹲地讨饶。淳于复看得这对怪主仆发笑。

三人正笑闹着,只见一队铁甲骑兵走过石桥。当头一员持枪大将,铁盔甲衣,威风凛凛,缓缓策马巡视。路上行人见状,纷纷避开两侧。

那将军路过桥亭,看见淳于复后,挥手停住骑队,欢笑着说:“那人不是蝮蛇?多年不见,一向安好?”淳于复见与自己说话那名将军,却是曹杰。连忙走出亭子,拱手笑说:“曹杰将军,咱们一别数载,却不想今夜在此相会,真是荣幸之极。”

曹杰满脸笑意,把手中长枪交与身后一名副将,翻身下马,抱拳问讯:“元宵佳夜,蝮兄玩得可好?”淳于复笑说:“尚可。将军今夜是在执行军务?”

曹杰点头:“郑州乃是中原大城,每逢佳节盛日,军府都要派兵巡夜,谨防意外事故,这是兵马司一惯常例。末将耐闲不住,所以到处走走。”淳于复说:“将军既有军务在身,在下不敢过多叨扰,暂时回避无妨。等将军有空闲,复某再去拜访未迟。”

曹杰挥手:“蝮兄不必客套,我等久不见面,不期今夜在此相遇。曹杰殊为感念足下昔日救助之恩。今逢佳节良辰,你我兄弟,回去将军府喝上几杯如何?”

淳于复本不想去,却又难以推辞这番盛情,便回头看着燕子脸面。燕子凤是个明理豁达之人,微笑点头。

曹杰嘱咐身后副将去带队巡城,留下一匹坐骑。淳于复跨上鞍座,拜辞燕子二人后,与曹杰策马走了。燕子凤自与寒梅回庄而去。

曹杰指问:“刚才那位姑娘气质不凡,似曾相似。莫非她是蝮兄的至爱?”淳于复说:“她叫燕子凤,是黑莲教一位小姐。”

曹杰笑说:“蝮兄艳福不浅,可喜可贺。”淳于复笑了几声,询问:“听闻曹兄是在紫禁城里担任将官,又如何调往郑州来了?”

曹杰说:“这是皇上的旨意,兵部的调遣。城北将军府内,设立一座五城兵马司,提调我来此担任总兵官,提防城中祸乱,随时镇压反贼。”淳于复疑问:“反贼何在?曹兄何出此言?

曹杰笑说:“咱们去将军府内细聊。真想不到,会在城里偶遇蝮兄。”淳于复说:“在下也感意外。”

二人于路走马闲谈,来到城北一座将军府前。淳于复看着牌匾上写着五城兵马司字样,里外宽阔平坦。门口立着两尊威武石狮,六名士兵浑身甲胄,挎刀持枪执勤。

门内两个侍从,见将军回府后,快步走来牵着缰绳。二人翻身下马,跨入将府门内。

曹杰把淳于复请入一座客堂,命令士兵上齐酒肉来吃。二人对饮数杯,闲聊几句。淳于复耐不住好奇,询问:“将军曾对我说,要在城内提防祸乱,镇压反贼,不知是何祸乱,哪里来的反贼,需要将军府如此重视?”

曹杰说:“蝮兄乃是心腹之人,立有救驾有功,我也不好对你隐瞒。我是为了黑莲教一事而来。不知蝮兄可有风闻?”淳于复反问:“风闻什么?”

曹杰说:“据探子密报,成都那边的黑莲教,想要把郑州这边合二为一,聚集一股强大势力,不知意欲何为。”淳于复说:“江湖教派内部之事,这与将军府有何关联?”

曹杰轻笑:“蝮兄果然不是庙堂中人,参透不了国家大事。”淳于复疑惑:“我们闲谈江湖中事,又与国家大事能扯上什么关系?”

曹杰说:“皇上早有圣旨密令,绝不能让黑莲教整合势力。若是他们胆敢轻举妄动,朝廷必不会饶恕。”

淳于复疑问:“为何不能?难道皇上担心他们谋反?”曹杰点头:“黑莲教在中原各地势力庞大,聚众达十几万人,财力雄厚,兵强马壮。这已经触碰到了大明根基,朝廷深为忌惮。听说蝮兄也在成都那边待了大半年,难道就没有察觉到黑莲教有所图谋?”

淳于复摇头唏嘘:“这我真不知道。”曹杰说:“当年永乐爷高瞻远瞩,对此早有防备,所以才会让他们分而治之,相互牵引利用,不让江湖任何一派势力做大。因为一旦让他们整合势力,那就是一群洪水猛兽,后果难以预料。”

淳于复笑说:“我可从没听说,黑莲教有什么不轨图谋。将军会不会是杯弓蛇影,小题大做了?”曹杰摇头:“即便他们没有反意,可他们具有这种实力,那就是不行。朝廷绝不允许江湖上有这么强大的势力出现。”

淳于复感慨:“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正是这个道理。”曹杰说:“永乐先皇早有遗训:江湖上敢有聚大众者,即为反贼,朝廷必当诛之。他们明知故犯,这可是自投罗网了。”

淳于复说:“无凭无据,便要指责江湖教派谋反。如此胡乱猜忌,怎能让人信服?”曹杰说:“还请蝮兄试想,现在以朝廷的实力,镇灭一个黑莲教,那是绰绰有余,现在自然不必担心他们反叛。但是难保日后他们不萌生异心。或有天灾突起,或有外邦进犯,都有可能促成他们反叛之心。这等国家潜在隐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淳于复笑说:“将军所言不乏道理,可这都是假设预想,不能当真而论。假设他们真敢反叛,那必须是要镇压。可他们并无此心,如此岂不是在滥杀无辜?”曹杰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更何况是个国家?蝮兄岂能不知,大明江山是怎么来的?洪武帝不也是借了明教势力,从而替换了元朝江山吗?”

淳于复点头:“我知晓这个道理。可黑莲教既然没有任何反叛之举,朝廷便要派兵镇压,这岂不是要把人逼上梁山?据我所知,黑莲教对永乐先皇,还曾有过护助之功,皇上总不能忘恩负义吧!””

曹杰说:“皇上只是设想预防,并没有要说主动进攻。但是必须要阻止分化他们,相互制控监督。他们要敢跨越雷池,触碰朝廷底线,那可就是要自取灭亡了。事情一旦闹大,中原必会血雨腥风。”

淳于复默默思考一番,唏嘘点头:“如果能够劝阻他们,那就相安无事了。”曹杰笑说:“如果蝮兄有心化解,就要看你怎样去做了。他们若奉朝廷法令,不再扩张教会势力,那就风平浪静。倘若不听劝告,一意孤行,那就是威胁了国家根基。无论历朝历代,皇帝都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北魏拓跋焘、大唐武宗李炎、后周世宗柴荣等等,不都干过这种事情?”

淳于复嘴里叹息几声后,挥手劝说:“将军既请我来府上喝酒,咱们不必多说这些烦心之事。说点开心的事,也好助助酒兴。”曹杰欢笑几声,相互把酒畅饮闲谈。

两人饮至三更天,各有醉意。淳于复拜辞曹杰后,走出将军府来,回到燕子屋内。见她已经入睡,便坐在桌边,独自啄杯思考。

燕子凤睡醒过后,起床来问:“三更半夜,你回来也不入睡,还在想些什么?”淳于复就把今夜曹杰所说之事,又有燕长松所说一事,皆如实转告燕子,看她如何应对。燕子凤听了,眉头紧锁,沉吟不语。

淳于复说:“这种事情,可大可小。要么风平浪静,要么惊涛骇浪,这就要看怎么去做了。”燕子凤说:“如果保持现状,就像从前那样,不就没事发生了?”

淳于复说:“你家叔叔虽有仁义风采,却不喜欢乱开玩笑。依照他的脾气,或许早晚都会这么去做。”燕子凤唏嘘地说:“倘若如此,结合曹杰所言,朝廷必会派兵镇压。黑莲教只是一个江湖教派势力,说得难听一些,乌合之众,怎么可能是朝廷对手?”

淳于复点头:“正因如此,所以才要规劝你那叔叔回心转意。此事不可操之过急,以免朝廷以此为由,把黑莲教惦记上了。”燕子凤想了一会,看着他脸,把手指问:“看你浑身都是酒气,却还能如此理性思考,那你到底是醉还是醒呢!”

淳于复说:“我是酒醉也有三分醒。曹杰那厮,想要把我灌倒,哪有那么容易?”燕子凤扑哧发笑,给他宽衣解带后,两人共枕入眠。毕竟淳于复后续之事如何,且看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