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王道

第203章 牧尘大怒 秦钊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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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前辈!”庄牧尘上前摆手作揖,接着伸出手去,便要将刘钥自秦钊怀中接去。

然而,秦钊却并没有要将刘钥递给他的意思,只是自以目会意了一回众人,便径直朝前走去。

“前辈,我父亲可是在你之后?”庄牧尘问道。

这一问,竟然将秦钊问在了原地。

秦钊停了一停,这才回头对庄牧尘以及其他所有人言了一句:“不消等候了。”

此语一出,庄牧尘的心突然一沉,登时便失去了跳动的能力,庄牧尘知道秦钊这句话所谓何意,但却仍然不愿相信这句不消等候是暗指着庄堂已经出事了。

见他突然激动万分,一步跨到秦钊面前,几乎是用吼的激动的问了声:“你说这话是何意?”

众人见之,立刻上前来将庄牧尘拉开。

“你说……你说啊!”庄牧尘却依然吼叫不止。

秦钊苦于此刻身受重伤,便只好再对他言道:“详细的事,我会告于你知道,小钥此刻深受重伤,生命垂危,这是此刻我心中一等一的大事!”说罢便径直朝前走去,再不理会庄牧尘半分。

庄牧尘见他如此,生气中夹杂着愤怒的,一个甩头,朝村外飞奔了去。

水行使见状,急忙上前拦阻,却都被他以土行功法一一弹开。

眼见得无法阻拦下他,水行使们便都纷纷跳起,跃到他身上的,只把他向地上按。

十几名水行使,便总算以如此的办法,将他压在了地上,使他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放开我!放开……”庄牧尘挣扎着,继续向前奋力攀爬,使尽平身力气的要挣脱了去,却突觉自己被一物蒙住了口鼻,登时便将一股奇怪的气息吸入鼻内,渐渐的便觉得颅内一阵眩晕,到最后,身体也开始疲软无力,最后,失去知觉的彻底昏死了过去。

便就这样的,水行使抬着庄牧尘,回到了村落中。

早回到村落中的秦钊自抱着刘钥,于榻上坐定。便将自己的双目以黑布遮去,双手,自探向刘钥的衣衫。

秦钊本可以如庄牧尘一般的,让一女水行使来为刘钥上药治伤,然而,他对于自己的弟子,自己如今在世上最亲近的人,实在信不过他人来疗伤。

于是,他选择了自己,哪怕,因此而被旁人说长道短,但他秦钊,早已不把世间的礼法俗规放在眼里了。

便如此的,秦钊凭着触觉,将刘钥的上衣,一件件的宽开了去。

烛火之中,刘钥的酮体,泛着鹅黄般的雪白。

刘钥已过了少女的妙龄,但成熟女子的丰腴,有时是胜过妙龄少女的粉红的。然而,偏就是如此成熟之美的酮体,却偏偏,被无情者伤害、摧残了去——但见得刘钥胸前,一道沾着血污的可怕的伤口,横贯着。那伤口不是很深,是被苏何的铁鞭所伤,然而那伤口却延伸到了她的骨头里,使得她胸前的肋骨被打断,使得她的肺与心脏,受到了严重的内伤。

千钧一发之时,秦钊正与林中拼着内力,苏何却突然从堕天银河中闪现在了秦钊身后,挥铁鞭朝着秦钊后背猛打了下去,如若他这一铁鞭实实打下,秦钊的性命,是决计要亡了。

便就在此时,刘钥避开何朱攻击,以最快的身法闪到了秦钊的后背,以自己的身体,为秦钊挡下了这致命的一击……

秦钊自怀中取出药来,以手摩挲着刘钥细腻的肌肤,渐渐的,将伤口的范围与位置寻到了。

秦钊的手,用着很轻的力,生怕会弄疼了刘钥——她已经为自己差点舍去了性命,如今在这纤弱的身体面前,他不想再让她受到丝毫的痛苦。

刘钥伤口两旁的皮肤,发着热的,甚至于有些烫手。

秦钊便沿着她开始发热烫手的伤口边缘,将药洒在了伤口上,

随着药粉的散下,受了创伤的伤口,立刻以血液混着其他**的形式,将药粉吸收了。

刘钥似乎因药粉的刺激而感到了痛苦,眉宇间,紧紧的拧了一下。

然而,被黑布遮挡着的秦钊的双目,却并没有将这一幕看见。

好在刘钥是被铁鞭所伤,伤口不是很深,否则,便要以针线缝合伤口,那样的痛苦,是要比简单的上药痛苦上好几倍。

秦钊为刘钥将药敷好之后,将刘钥扶了起来,在自己的怀里,半躺了去。

成熟女子特有的浓厚体香,便在这时,萦绕上了秦钊的鼻畔。与之相随的,还有刘钥带着温热的身体,不是很深的呼吸……

然而,这些与秦钊来说,便仿佛,全然没有被察觉。

秦钊将手探向了床榻的一侧,将一卷洁白的纱,拿了起来。

接着,顺着刘钥的伤口的,将纱铺展开来,轻轻的缠绕了上去。

待到将刘钥的伤口彻底的包裹起来之后,秦钊将纱布的两端,系在了刘钥的后背。

接着,秦钊将遮着双目的黑布拿下,将刘钥的衣裳,穿好了。

但刘钥却依然在秦钊的怀里躺着。

便就这样的,在秦钊的怀里躺着。

然而,却绝对不只是躺着如此简单。

源源不断的真气内运,正在被秦钊从与刘钥接触的每一寸皮肤里,疏导至刘钥的每一寸经脉。

此刻的秦钊,已经连将手臂抬起的气力都无有了,故而才会以如此怀抱着刘钥的方式,为刘钥疗伤。

刘钥真的伤的很重。

秦钊以自身功法为她疏导了十几遍之后,才总算把刘钥全身的经脉,打通了。

接着,秦钊将自己的真气集中凝聚在了刘玥的心肺之间。

雄厚的真气,以不紧不慢的灌输,慢慢的将刘钥心肺间的血脉,慢慢的,修复着,复原着。

皇天不负,刘钥的脸上,渐渐的,又泛起了红润——终于,秦钊将她从鬼门关上给拉了回来。

然而,秦钊,却突然一动不动了。

便就以怀抱着刘钥的姿势,一动不动的,将双眼,闭了去。

秦钊,大概是忘了自己也受了伤,虽然他的伤并不比刘钥的严重,但他所受之伤,却也不是可以置之不理,无所谓之的。

于是,在将仅有的几丝真气为刘钥疗伤而消耗殆尽之后,秦钊疲惫的将双眼合上了,他只剩下了合上双眼的力气,连将刘钥放回榻上的力气,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