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确实,康熙烧制的那些瓷器笨重,花色单调,艺术价值也不大。”
“乾隆时期,国力昌盛,为体现大国风范,乾隆时期的瓷器有几个特点,富丽堂皇,艳丽多姿,美轮美奂。”
“这也就是我说的艺术文化一开始的特点——张扬。”
“随着烧造工艺的成熟,这种文化特点会一点一点的被抹掉,但不会完全消失,最终走向内敛。”
我拿起瓷碗,说道:“我们再来看这东西,牡丹花的叶子和花瓣,只有两种颜色,绿色和红色,但由于颜色层层递减,并不会给人一种单调的感觉。只有两种颜色,配上黄色的底子,却给人一种颜色分明的感觉,这就是内敛。”
“而且这种内敛已经发挥到极致。另外,碗底的釉面,是纯白色,淡雅之极。这恰好与外围形成鲜明的对比,这也是一种内敛的表现。”
“所以........我断定,这必然是雍正年制的瓷器。”
“好,说的好!”
“真是内敛之美!”几人连连点头。
范小花眼中绽放光芒,再一次被我的博学多才所惊艳。
“敢问先生,可知道这件东西的名称?”
我笑道:“雍正年制珐琅彩,黄地牡丹花卉纹碗。”李爱柱无比的满意。
范凯旋等人连连点头,这名字和这碗简直绝配。
“叶大哥,说的这么精彩,这碗到底值多少钱。”
众人眼中一亮,也都想知道这碗究竟能卖多少钱。
“李先生打算出售吗?”李爱柱摇头:“不打算出手。”
“那就不说价格了。”一句话说的众人心痒难耐。
这就好比讲故事,前边挖了一个巨大的坑,众人等着我填坑的时候,他不干了。
“叶先生,叶老弟,求您帮帮忙,给我透个底。”
黄胖子开口道:“就是就是,您就说说呗,你这玩意话说一半,急死人。”
我笑道:“说实话,君子不夺人所爱,但您这碗,我是真心喜欢,我出一价钱买它,要是您愿意出售,我就说价钱。”
李爱柱眼睛闪了闪,他当然不愿意卖,但有迫切想知道价格。
“额.......那啥,叶老弟,这样吧,您说个数,要是我觉得合适,我卖您,要是不合适,拉倒。”
其实他心理的想法是,甭管多少钱,我都不卖。
我点头:“按照我这里的价格,晚清民窑瓷底价是两元贝,官窑瓷是十元贝。康乾雍时期的民窑底价是五元贝,官窑五十。宫廷里流出的瓷器,底价是两百。”
“您这是珐琅瓷,我可以给您五百的底价。”
“五百!”范小花一脸的不可思议。
尽管这件瓷器被我说出了花。
在她看来,也绝对不可能值五百元贝钱。
她母亲的工作是环卫员式,一个月是十八元贝五,一年才两百元贝多一点。
一个碗,顶她母亲两年的工资还要多,这太不现实。
这么多!
李爱柱暗暗吃惊,我给的价钱,绝对是天价。
之前有人质疑他的碗是民国高仿,也有人认为是真品。
但无论怎么说,出价最高的一人,也不过给了208元贝。
我给的足足多了一倍还有余,李爱柱有些心动。
但看了看自己的碗,还是摇摇头:“抱歉,您的价格,我不能接受。”
“刚刚说的是底价,我愿意出800百来买您的碗,不知意下如何。”
“八百!”范小花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
范凯旋倒抽一口冷气。
就连黄胖子也露出惊讶。
李爱柱的心,狠狠的**了一下。
他家境是挺不错,但家里翻个底朝天,也凑不出八百元贝钱。
八百,已经很高了,卖不卖?
“一千!”不等李爱柱开口,我直接加价。
李爱柱又是一哆嗦:“我考虑考虑。”我:“一千二。”疯了,疯了。
范小花心中的震惊无法形容。
一千二。
就买这么一个破碗,真值吗?
“一千二。”我从容淡定的报出这个价格。
这是珐琅瓷,而且是康乾雍时期的珐琅瓷。
后世。
被抄的最火热的就是珐琅瓷,可以说是明清瓷器的天花板。
1985年,在湘港苏富比拍卖行,拍出了一件乾隆御制的珐琅彩瓷,杏欧阳春燕图碗,被一位姓张的湘港知名收藏家,最终以110万港元的价格拍到。
从此为珐琅瓷的日后飙升的身价,奠定了基础。
要知道,那是1985年,改开没几年,在京城,当时最有钱的就是那些万元户。
并且,当时的港元要比rmb值钱。
也就是说,那时候内陆能买得起这件彩瓷的人,一个也没有。
那位姓张的收藏家,珍藏是了二十一年,在2006年出手拍掉。
最终被张永珍博士,以1.5123亿港元的价格拍下,存放在了国家博物馆。
任何东西,一旦进入国家博物馆,是不可能在次拍卖的。
二十一年的时间,这件彩瓷足足涨了一百倍。
至于十五年后的2021这件彩瓷能值多少钱,已经无法得知了。
如果,不进入博物馆,最低的拍卖价,估计也得十亿打底。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买这件黄地牡丹花卉纹碗的原因。
黄地牡丹花卉纹碗,肯定是比不上杏欧阳春燕图碗。
因为后者是乾隆御制的,也就是乾隆皇帝亲自督造的,纪念价值非凡。
即便如此,卖到2021,卖个几千万,绝对是不行成问题的。
李爱柱犹豫不定。
“这是最高的价格了,我干这么说,除了我之外,你在任何地方,也卖不到这个价钱,错过这个村,可就是没有这个店喽。”
“老李啊,这还犹豫什么,换成还是我肯定卖。”
李爱柱一咬牙:“好,我卖!”
“这就对了!”我收了碗,然后拿出钱。
都是十元贝钱的rmb,一沓是一千元贝,之前我早就数过了。
直接拿出一沓,然后又数了两百。
拿到厚厚的一千两百元贝,李爱柱心里也踏实了。
有了这些钱,就算什么都不干,也足够他用来养老。
“叶老弟,你这个朋友我交了,告辞!”李爱柱拱拱手,潇洒的离开。
见他离开,我嘴角微微上翘。
奶奶的,发财了。
“叶书哥,我有几个问题要问?”
“问吧。”